“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嗎?這劇情推的有點快啊。”
陳天垂著頭,一言不發,“反正那幾張紙在那個家夥那裡...誒,等等...”
本來打算作壁上觀的陳天突然意識到...那些召喚咒文在那個家夥手裡的話,邪教徒就暫時不能開始祭祀...但是,如果現在一搜被搜出來了...
“鈤!”
陳天暗罵一聲,皺了皺眉頭。決定先看看這家夥有沒有什麽應對的方法,如果沒有的話自己必須得出手幫忙了。
“當啷”
一聲脆響。
只見那家夥一把推開他周圍的幾個的邪教徒,直接朝外面跑去。
“我靠!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麽辦法,結果只能逃跑啊!”
陳天歎了一口氣。
不用看都知道,他要想從這裡逃出去估計蠻懸。
“轟隆!”
“不好啦!祭壇被雷劈啦!”
陳天趁著所有邪教徒都被那個人吸引了注意力,悄悄朝祭壇來了一發掌心雷,並捏著嗓子躲到人群後面大聲喊了一句。
“什麽!”
青袍男子震驚地朝祭壇看了過去。
陳天趁機腳底抹油,幾步竄出人群,拽住那個家夥就跑,順帶著再往祭壇上來了一發掌心雷。
“啪啦啦”
那些邪教徒一時間都愣住了,面朝著祭壇呆了一兩秒,立馬亂糟糟地朝祭壇跑了過去,居然沒有跑來追陳天和這個人。
“快點!”
陳天小聲朝那個人喊道。
“走這條路。”
那人輕聲回答道,拉著陳天的衣袖朝另一個方向跑開了。
“可惡!快點收拾祭壇!”
青袍祭祀氣急敗壞地朝邪教徒們吼道,隨即快步走到了祭壇中間的那個躺著的邪教徒旁邊。
只見那個邪教徒身上的光暈一陣模糊,由於祭壇被破壞的緣故,甚至他渾身都開始輕微顫抖,而光暈也若隱若現了。
“γρ?γοραγια?πνο!”
青袍祭祀嘴裡吐出一串模糊而難以分辨的字眼,右手抓起一旁地上的那枚指環,用雙手握在胸前,對著那個邪教徒念叨著冗長的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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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
龐貝羅等人正準備朝那個邪教徒發起攻擊,結果還沒動手呢,那家夥就抱著腦袋跪倒在地上了。
“...這家夥,碰瓷呢?”
龐貝羅拿著槍,一臉懵逼地冒了一句,順便出於某種邪惡陰暗的趁人之危的心理,繼續朝那家夥連開了幾槍。
“嗯...”
喬一夏頓住腳步,“這家夥說不定是在憋大招呢,要是貿然上去說不定有危險!”
“不...我覺得吧,你看他身上突然冒出好多藍色光點,甚至整個人都變模糊了...”
龐貝羅在後面搖了搖頭,“可能是...嗯,怎麽說呢?我們出現這種情況是在幻境中的“存在“被抹消了,但是他作為從外面混進來的...說不定是他本體出問題了呢?”
“所以...”
木子佳眼睛一亮。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
龐貝羅伸手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單手指向那個邪教徒,用“真相只有一個”的姿勢信心滿滿地說道:“趁他病,要他命!”
“但是...你沒發現嗎?”
熏兒卻搖了搖頭,“你看看你的子彈,對他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嗯?”
龐貝羅一愣,他剛剛還真沒有發現。
“你的子彈剛剛碰到那個邪教徒的時候,就化為光點消散了。”
一旁的黃泉扛著鐮刀,一臉“我是不是超聰明”的樣子解釋道。
“....怪不得剛才這家夥看到我們掏出武器了也完全不慌啊...”
龐貝羅歎了口氣,“難道是因為他不是依托於那個怪物的力量而存在於這個幻境中,所以這個幻境的能量對他無法造成傷害嗎?”
“那怎麽辦?”
木子佳皺著眉頭問道。
“當啷”
就在這時,一枚指環憑空從那個邪教徒身旁的空中掉落了下來。
“什麽東西?”
黃泉眼疾手快地一個滑步過去撿起那枚指環,“好像是一個指環?難不成是在拍指環王嗎?”
“不要動它!”
邪教徒見黃泉撿走了指環,咆哮一聲猛地朝她撲了過去。
“哇噠!”
黃泉被那家夥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一踹到那家夥臉上。
沒想到這一腳居然踹得嚴嚴實實的,直接把他踹了幾個跟頭。
“呃,龐貝羅你剛剛那個說的好像不大對,因為我還可以打到他啊。”
黃泉撓了撓頭道。
“emmm,這我就不知道了。”
龐貝羅聳了聳肩,走過來也朝那可憐的邪教徒狠狠踢了幾腳,“畢竟我也只是瞎猜猜而已嘛。”
“哦...那這枚指環是用來幹什麽的呢?”
黃泉撓了撓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裡不是有個知道的人嗎,我們只要問他不就好了?”
龐貝羅捏了捏拳頭,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你說是不是啊?”
“你要幹什麽!啊啊!雅蠛蝶!”
慘叫聲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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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隱蔽的山洞中。
“呼哧,呼哧...”
男子撐著膝蓋喘息著。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麽的?”
陳天稍微有點氣喘,不過並不礙事。
“呼..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男子盯著已經掀開兜帽的陳天,“你是那輛大巴上的人才對吧?你現在明明應該在...”
“嗯?你怎麽知道?”
陳天眼眸一凝,但並沒有對他做些什麽。
畢竟他既然直接在陳天面前問了這個問題,那他就不怕陳天知道他是知情人, 而且同時他也沒有對陳天下手之類的。
“我...嗯,你知道車上那個司機的吧?”
男子想了想,朝陳天問道。
“我知道啊,那個司機....嗯?你是他說過的那個特別喜歡打聽靈異事件的朋友嗎?”
陳天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
“他和你們說過?”
男子愣了愣,“可以這麽說吧,我叫克倫威爾。”
“克倫威爾???”
陳天驚奇地看著他。
“...對。和那個護國主重名而已...”
克倫威爾尷尬地回答道。
“咳咳...好吧,廢話不多說,估計也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怎麽會在這裡的?”
陳天咳嗽幾聲,問道。
“是這樣的...艾德裡安,就是你們車上那個司機,出發之前我給他佔卜了一次,結果他抽出的牌是...“The Tower“,我有點不放心,就自己開車跟了過來,沒想到...”
他顯得有些沮喪。
“The Tower”,塔羅牌中的大阿卡那牌之一,高塔。
在塔羅全部22張大牌中,高塔可以說是最爛的一張牌。它是全部大牌中唯一一張不論正位還是逆位,不論從什麽角度考慮,基本上都只能導出負面論斷的牌。
塔羅中高塔的出現大都與毀滅性的事件有關,簡單的論斷就是“諸事不宜”。
“呃...節哀。”
陳天尷尬地說道。
精準地預測到了朋友將會遭到災難,結果還是無所作為,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很大的打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