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熏兒嚇了一跳,連忙後撤了幾步,警惕地將匕首反握在手中,“從一開始我就不信任你...果然,現在忍不住下手了嗎?”
“不是...我特麽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手滑...不是,我怎麽知道會這樣啊!”龐貝羅反應過來,欲哭無淚地回答道,走上前幾步。
“又是手滑?又不是故意的?”熏兒平淡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惱怒,紅寶石般的明眸緊緊地盯著龐貝羅,“你把我當成傻子嗎?還是說你只有這種借口?”
“呼...那看來我是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了嗎?”龐貝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自顧自地給手槍上膛。
“可惡!”熏兒看了看龐貝羅手中的槍,雖然龐貝羅單手上膛的樣子實在是滑稽,但是熏兒完全笑不出來,並且估摸著自己肯定是來不及在他開槍之前解決掉他的。
“那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龐貝羅對著熏兒搖了搖槍,挑釁似的問道。
“好好說話?行啊,那你想說什麽。”熏兒向後退了幾步,貓著腰,做好了只要看見龐貝羅有準備開槍的舉動就逃的準備。
“所以說,我想說的很簡單,我是無辜的,我並沒有故意傷人的意圖。”龐貝羅揚了揚眉毛,不緊不慢地說道。
雖然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一隻小歎都不可能相信他的話了,但是龐貝羅想了想,覺得這種原則性的事情還是要強調一下的。
“那麽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把你的項鏈拿出來幹什麽?還要把裡面的黑寶石摳出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熏兒絲毫不掩飾對龐貝羅的不信任,但終究只是皺了皺眉頭跳過了這個話題。畢竟這種“就是你!”“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的廢話說再多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
“當然是覺得這種黑色晶體和那個黑寶石有點關系才拿出來想看看啊。而且話說回來,應該是我要問你,你的那個黑珠子是哪裡來的吧?”龐貝羅敷衍地解釋了兩句,隨即目光死死地盯著熏兒,咄咄逼人地問道。
“呵,感覺有點關系?”熏兒嘲諷地笑了笑,“你和鳩一起探索了這麽久,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這些黑色晶體和那些奇怪的病有關系,而你又在這種奇怪的情況下,不合時宜地將從疑似幕後黑手的莊園主人那裡得來的黑寶石拿出來,而且正巧就產生了這樣的後果?這種巧合只有小說裡才會出現吧?”
“你的意思就是我是二五仔咯?”龐貝羅玩味地笑了笑,“我倒是要問你一句,你手上拿著的這個黑珠,是不是就是從這裡的停屍房得到的?我剛剛正好想起來,那個鎮長說他把他那條項鏈裡的寶石取出來放在了停屍房,而我們到這裡時卻什麽也沒發現,你明明沒有和我們一起來這裡,剛剛卻又正巧拿出了一顆和這些黑色晶體類似的黑色珠子...”
“難道不是你更可疑一點嗎?”龐貝羅嘴角控制不住地咧開,想要笑卻又不發出聲音,顯得極為神經質。
“沒有錯,這個珠子的確是我從這裡得到的,但是這又怎麽樣呢?”熏兒眼神閃了閃,但仍平靜地問道。
“那麽,是你投的毒對不對?”龐貝羅依舊咧嘴笑著看著熏兒,沉默了一會兒冷不丁問道。
“?什麽玩意?”正悠悠轉醒的陳天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一下子清醒過來,但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想法,依舊閉著眼睛假裝還在昏迷。
“投毒?什麽毒?”熏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啊,那看來不是你啊~就當我沒說吧。”龐貝羅仔細地看了看熏兒不似作偽的神情,愉快的揚了揚嘴角。
“你說清楚,到底是什麽毒?”熏兒不解地追問道。
“這個倒不重要,我還想問你一句呢~”龐貝羅輕輕晃了晃食指,“剛剛那個黑影,是你認識的人對吧?”
熏兒眼神閃爍著,正想說些什麽。
“不要否認得這麽快嘛,讓我推理推理。”龐貝羅輕笑道,“之前在路上碰見那個人應該是個意外吧,隨後聽說那個人進了醫院,硬是帶著我們在一層轉了一整圈,就是為他拖時間吧?而之後你不顧傷勢硬要走在最前面,而且在看到他是還大喊出來,是為了提醒他對不對?我一開始就覺得你會有個同夥,在這裡果然出現了啊。”
“明明是我告訴你我覺得她有同夥的好不好...你個強行裝逼犯!”假裝昏迷的陳天內心暗自吐槽道,“話說按照龐貝羅這麽說的話,那個人應該不是看錯了或者是幻術,就是喬一夏吧?熏兒還認識喬一夏嗎?不對...現在的問題是她們到底是什麽陣營的,在這裡謀劃著什麽...如果按照她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來說,倒是有點像是我這邊的,但是還是有很多疑點...”
“....”熏兒抿了抿嘴,紅寶石似的眸子中好似折射出攝人的光輝,“那麽,既然你要把所有都放在明面上來講的話,我也來問你幾個問題好了。在列車上那個夜晚,到我們車廂的就是你吧?你從一開始其實就知道什麽黑色晶體黑寶石和這些病所有的資料吧?那麽你在後來一直跟著我們還假裝再探索一遍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謔,髒水潑得不錯嘛?但是,你完全沒有證據啊!你甚至連簡單的邏輯推理都沒有,就直接得出結論了呢。”龐貝羅神經質地笑了起來,“這完全不算是推理嘛,這頂多算是主觀臆斷,是汙蔑啊。”
“再說了, 就算我的確知道這些情報,那又如何呢?”龐貝羅像是無奈一般地攤了攤手,“說不準我只是覺得情報來源有可能不準確,我想自己去探索一遍來驗證一下呢?對不對?”
說起來龐貝羅這副神經病樣子怎麽越來越像陳笑了!不行啊,這樣以後找不到女朋友的,嗯,以後不能再讓他看這種小說了。陳天暗自憂心忡忡地胡思亂想著。
“反倒是你,既拿了這裡的珠子,還有來這裡不知道做了些什麽的同夥...啊,說不準這些墨痕就是他留下的呢?這麽說來,你們...其實是莊園主人那邊的吧?”龐貝羅在手上無所謂地轉著手槍,陰惻惻地咧嘴笑著。
“哇,現場形式完全一邊倒啊...龐貝羅這個家夥真不是東西,哪有這樣逼問一個女孩子的...”陳天嘴中發出聽起來像是無意識的呼聲,雙手微微動了動,“現在這種情況就可以了...不然待會太尷尬了..現在他們互相懷疑的情況就可以了...要是讓他咬死了熏兒是二五仔我這邊也很難圓回來,要是到時候她直接跑了又是個不穩定因素啊。”
“你沒事吧?”龐貝羅見陳天好像要醒過來的樣子,連忙收起了滲人的笑容,蹲下身小心將陳天扶起來。
“沒事...剛剛發生什麽了?”陳天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剛剛...我就看到你的那個寶石朝我飛過來了?...我想起來了!龐貝羅你又坑我?”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龐貝羅連忙矢口否認道,“這都是世界...這都是時臣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