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削兩腿甩得飛快,可以說是使出了吃奶得勁,不過奈何先天限制。
以這速度下去,用不了十秒,就會被大老虎壓在身下了。
“我真他媽是……”吳削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自己當時怎麽就義氣用事了呢。
不就是看兩個花齡少女沐浴嗎,怎麽惹出這麽個爹來。
“喂!想想辦法!這麽下去就嗝屁了啊!咱倆都玩完!”吳削試著跟系統求救。
……
但並沒有什麽鳥飛過,系統連個屁都沒有。
“我真他媽是艸啦,什麽狗屁系統啊”吳削越發覺得自己這個系統垃圾起來,除了能分析人,什麽用都沒有。
“吼!”身後的吊睛大蟲一個猛撲,已經是要撲倒吳削背上。
智從危來,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吳削猛地想起老虎好像不會爬樹。
所以直接飛身向樹身抱了過去,然後跟個猴子似的爬到了樹上,隨便站在了一個粗樹枝上。
“吼!”吊睛大老虎撲了個空,朝天怒吼,然後用強健的前掌往樹身上拍去。
樹身一陣猛烈搖晃,幾片樹葉落了下去,但好在吳削不至於被震下去。
“老兄,咱們山水有相逢,現在你也吃不了我了,不如,有緣再會……”吳削往下邊喊了一聲。
但吊睛大蟲並不領情,雖然上不了樹,但仍是在樹下四處走動,想把吳削困死在樹上。
“我他麽……行,有種你就一直跟著我!”吳削調侃的喊了一聲。
從一棵樹上跳到另一顆樹上,吳削打算這麽一直回到王家的後院去。
他就不信這大蟲子還能一直跟著自己~
然後吳削就鬱悶了,這特麽是跟定自己了啊,不吃了自己不罷休啊!
但眼下也沒什麽辦法,吳削還是一直從樹上跳來跳去。
樹下的吊睛大蟲也是一路尾隨,緊追不舍。
“我回家拿柴刀跟它拚一回合?”吳削心裡嘀咕一聲。
但感覺自己這麽做的話,好像無異於找死。
隻用一個照面,自己沒準就成了他的爪下鬼,口中肉了。
看了下自己的數據。
體力:10
吳削越發覺得心虛了,別說自己一個人,就是再加五六個自己這樣的。
那也是白白給大蟲子送口糧啊,可除了這條路還有其他的路可走嗎?
“這條吊睛大蟲是要和我決一死戰了啊!”
“不完完全全解決它,就一直擺脫不了它!”
“我可是有鴻鵠之志的,未來可是要成大事的人!”
“怎麽能被一隻大蟲阻了去路!”
吳削說著,語速不斷加快,一腔熱血也是噴湧而出。
“我不死就是你死!勞資又不是沒死過,跟你娘的拚了!”
吳削跳下樹來,又是一陣快速奪步,從自己的後院子抄出那柄柴刀來。
這幾日砍柴,也是和這柴刀磨合出了手感。
摸上去,吳削有種人刀合一之感。
來啊!
吳削朝對面那吊睛大蟲怒吼,好像不是它追他,而是吳削追它。
渾身散發出一股男兒血性來,他說過他不怕死!
“吼!”吊睛大蟲後腳往後挪了挪,蹭到地面上的草,發出沙沙聲。
粗壯的前肢伏地,黑紋黃色的虎尾巴擺來擺去,後臀微微朝天,攻擊的勢頭生發出來。
兩雙大眼死死盯著吳削,眼前這個人類讓它感到了危險。
獸性對於危險的感知,告訴它這不是玩笑。
可是自己眼睛看見的,明明是一個瘦弱男子。
盡管他眉間透出一股霸道,渾身散發出一股器宇不凡。
但隻要一爪,或是一口,他就將葬身自己身下。
“吼~吼~”低聲吼了幾聲,似乎是在給自己確定這一信息。
眼前這個人類不過是外強中乾,隻是氣勢上比較強而已。
“吼!”一個迅猛的飛撲,這是它的拿手好戲,不知多少野獸死於這一招上。
“畜生!勞資跟你拚啦!”
吳削竟然是直著向飛撲過來的吊睛大蟲衝了過去。
從遠處看過去,兩者對立在一條直線上。
對於這一點,大蟲是佔有絕對優勢,吳削就極其被動。
何況大蟲居高臨下,帶著一股威勢,速度更快力氣更大。
說不準,這一爪下去,吳削就會被分屍成兩部分。
“吼!”又是朝天一聲怒吼,這是得手後的歡呼聲。
“嚓!!!”
“哧!~”
隻是好像情況有些不對,吊睛大蟲低頭看去。
只見自己的腹部心髒上,已經被插上一把寒冷的柴刀,柴刀鋒利,直直刺穿胸骨插進心髒。
噴出一大片血霧,還有血不停從諾達的傷口流出來。
“吼……”吊睛大蟲雙眼瞪得死死的,試圖掙扎,但力道已是綿軟無力。
吳削已經是兩眼瞪得通圓,淺紅色的血絲密布。
剛才那大蟲就要撲到自己時, 突然之間,時間好像被凝滯了一樣。
吳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大蟲身子撲下的勢頭。
一個急轉身,柴刀精準插到大蟲心髒之上。
“嚓!”
“嚓!”
“嚓!”
“……”
吳削欺身而上,使出渾身所剩無幾的力氣,騎到大蟲背上。
手起刀落,手氣刀落,血霧彌漫,虎血濺滿吳削剛毅的臉上。
直至吳削變成一個血人,黑白的柴刀變成了血刃。
身下的吊睛大蟲完完全全沒了動靜。
吳削才脫力般,從大蟲身上倒了下去,躺在地上。
一番死戰之後,吳削昏迷下去。
幾片樹葉驚魂未定般,從樹上飛落下來,飄到吳削淌血的身上。
場中畫面十分血腥,也充滿了淒慘之美。
好像身為勇士的吳削,為了鄉民除害,不惜付出性命。
不過其實,他隻不過是因為看了女孩洗澡,面子上過不去,才舍命救人的。
何況他也沒死,過了大約三四個時辰後。
傍晚的夜幕如黑潮湧過來的時候,他的身子也是有了動靜。
盡管隻是微微顫抖了幾下,但也足以證明他還活著,但是他還是沒有蘇醒。
直到晚間陰涼的夜風吹過身子的時候,他才漸漸眨了眨眼。
“啊切!~”重重打了個噴嚏,顯然是著涼了。
“我還……活著?”
不確定的吳削,使出全力抬起了抬脫力的手,不免露出一副傻笑的表情。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