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運總是多舛的,會給你開或大或小的玩笑。
它往往會在你最飄飄乎的時候,拿起它那硬邦邦的大旮遝錘子。
朝著你的腦瓜子,就是一頓猛捶!
一邊錘一邊說。
“叫你裝逼!叫你裝逼!叫你……”
所以……
吳削在得意了不到兩秒之後,露出了他本該出現的表情。
想去跳黃河變成泥猴,想去跳崖死無全屍,想去上吊伸腿瞪眼,這樣子的慘烈表情。
“我他麽!”
“……”
吳削強忍住淚水,可眼還是忍不住紅了,在眼眶周圍圍成一個紅圈。
“我不說話都不行,你還電我!”
吳削幾乎是帶著哭聲,向系統傳聲說道。
“……”
系統沒有回應,倒是李星溪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誒?夫君,你眼睛怎麽紅了?”
“紅了嗎?”
“嗯,紅了,眼睛周圍都紅了呢”
“哦,剛才喝湯燙到嘴了”吳削有氣無力的說道。
“夫君你都喝完那麽久了,不是吧?”
“我反應慢,不可以嗎!”
吳削提高聲音喊了一聲,威嚴的氣勢沒有,倒是憋屈勁滿滿的。
“哦”
吳削已經被電的有些麻木了,現在什麽也不想乾。
靠在屋子裡的一個藤椅上,就是一個標準的葛優癱。
吳削先前覺得,自己的體力值如果提升了,那自己不就皮糙肉厚了些嗎。
疼痛不應該會減少點嗎。
“哈哈哈哈哈哈!”
“以後終於不用怕那電擊懲罰了!”
吳削還記得自己的當初激動的表情。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這個無敵吊炸天系統,隨著自己的體力值提高,竟然也提高了電擊強度。
吳削還真是想給它個五星好評呀!商品質量,售後服務都是一流的啊!
好到吳削想直接原地爆炸!
“好了,你去準備吧我休息一會,一會也要出去了”
吳削躺在了床上,閉著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被這系統的電擊懲罰電的,進入自閉模式。
――
永州城,李府李星溪的小院子裡。
大槐樹下的石桌上,坐著幾日不見,如今卻都已為人妻的三個女子。
正是李尚書家的李月溪,李雨溪,李星溪。
此刻,李星溪正提著茶壺給兩位姐姐斟茶。
茶水剛剛沏開,碎碎的茶葉在滾燙的熱水裡緩緩滾動著。
從壺口騰出白氣,桌子周圍被濃鬱的清新茶香所縈繞。
“大姐,二姐,在張府可還過的順遂?”
李星溪斟完茶,兩隻瑩潤玉手閑懶地搭在涼絲絲的石桌上。
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李月溪李雨溪,撲朔著大眼笑著說道。
完全沒有身為人婦的樣子,看上去活潑可愛還有些俏皮。
“很好”
“還行”
李月溪,李星溪幾乎是同時說道。
然後不由自主的看了對方一眼,又馬上低頭喝了口剛沏開的茶。
好像開水完全不燙似的,一口一口的喝著。
“呼,呼”
李星溪使勁吹了吹自己的茶水,瑩潤玉手又輕輕在茶杯上扇了扇,要給茶水降降溫。
然後小口小口的喝了一下,兩雙大眼靈動異常,左看看,右看看,跟犯了錯的小貓似的。
平時三姐妹的關系都不錯,犯不著誰為難誰。
發覺自己問錯問題的李星溪,也是把頭低了下去,慢慢喝起茶來。
氣氛變得有點尷尬,茶杯裡的碎茶葉滾動的速度,好像都變緩了。
“噠!”
不一會,李雨溪放下了捧在手裡的茶杯,朝李星溪笑了笑。
“三妹,那個吳削怎麽樣,你和他在一起,會不會覺得說不到一起去啊”
“沒有啊”
“他一個粗人,之前在張家當下人的,和你不是一類人吧……我的小才女”
“對呀,三妹,你看你院子裡那顆大槐樹,上邊系著那麽多的詩詞,他也有這才華?沒事的,你要是不開心,就和姐姐們說”
李月溪也放下茶杯,指了指小院裡的大槐,笑著跟李星溪說道。
“那個呀~”
李星溪抬頭看了眼槐樹,突然有些出神。
“妹妹,不是我說你,不能因為那粗人救了你一命,你就以身相許啊,咱們姐妹裡,就你最出眾!”
“不想嫁給那張風闕,也不應該嫁給他呀”
“唉,都怪我當時沒好好勸勸你!”
李雨溪說著,臉上一副都怪姐姐不好的表情。
“……”李月溪碰了碰李雨溪,示意她說錯話了。
“姐姐們,真是為小妹費心了”
李星溪笑的燦爛,她本來就心思敏捷,李雨溪說的話又實在是漏洞百出。
她要還聽不出什麽意思,那就不用說自己天資聰穎了。
哪裡有新婚不久後,跟別人稱呼自己丈夫的大名的。
看來自己這兩個姐姐,在張府過的並不好啊,隻是現在硬撐著。
今日來自己這借聊天為由,也是想給自己找個舒心,不傷心的理由。
張風闕在不濟,那也是當朝征西車騎大將軍張A的兒子啊。
不是吳削這種歪瓜裂棗,上不了台面的下人可以比的了的。
李星溪又是輕笑一聲,自己兩個姐姐這點小心思,她還看不出來?
於是摩挲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扣住涼絲絲的像冰塊的石桌。
“我夫君雖然不曾做這麽多的詩詞,但隻一首,就足以壓過我這麽些年的詩才了”
李星溪輕笑一聲,又給兩位姐姐斟上茶。
“妹妹不用礙於面子不跟姐姐們說實話,姐姐們不會嘲笑你的”
一聽這話,李星溪的表情就變了,看來今天自己是非要鬧個不愉快,讓兩個姐姐傷心了。
“等下,我給你們去取那首詩,我憑記憶把它抄錄下來了”
李星溪進屋,不一會取來一個精美紅色信箋,用黃色絲繩緊緊系著。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隻是剛念到開頭,李月溪和李雨溪的臉就拉下來了。
這個氣節就已經讓她們排除了,自己妹妹拿自己的詩撐場面的可能。
先不說妹妹隻要寫詩,都會系到院子裡的大槐樹上。
這個詩的境界奇高,她們大家的女子平時閑來無事,就喜歡討論當今詩詞人的詩作,心裡也有個名次。
這首詩說是曹植曹子建寫的還差不多。
可也沒有見過曹子建做過這個形式的詩作啊。
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兩女想起曹植的詩詞,白皙的臉蛋,也是不自主的變紅了。
“這詩真的是……那人所做?”
“兩位姐姐來我這的目的,妹妹也是知道了”
“張風闕那麽一個大紈固,平時青樓賭場的常客,怎麽能和我夫君比!”
李星溪說著,已然起身,看向坐在自己身前的兩位姐姐,眼神有些不悅。
李月溪和李雨溪看到,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不敢直視李星溪的眼。
尤其是李雨溪,那吳削還救過自己,本來她也有機會和妹妹……
想到這,她淡抹著眼妝突然花了。
“妹妹……好了,是姐姐們的不對,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李月溪看到李星溪神色不悅,也是拉起李雨溪的手,匆匆離去。
“唉~”
李星溪歎了一口氣,又看了看手中的鮮紅信箋。
那上邊絕倫的詩詞,被她那娟秀的字體記著。
突然心情就好起來了,李星溪輕哼一聲,拿著信箋轉身進屋。
也不知道夫君和蓮珠去哪裡了?
――
“呼~呼~”
姑爺,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麽啊。
這荒郊野地,也沒什麽可玩的啊。
蓮珠看了看周圍雜亂的野草,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