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孫青竹攔住了斐霧,讓他冷靜下來。
誠然現在找不到其他人,但毆打冥獄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一定知道些什麽,火也是他放的,他肯定知道些什麽。”斐霧絲毫沒有動搖,他要在捶打冥獄一番。
“好了,別打了。”冥獄實在受不了了,他寧願被人形暴龍孫青竹一腳給踢暈過去,也不想被面前這人來回毆打。
冥獄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包括推測這附近最有可能的組織。
“最有可能的就是梵蒂岡的人了。”冥獄信誓旦旦的說。
“那群聖騎士?”孫青竹問道。
梵蒂岡的聖騎士由來已久,從很久遠的時候就已經極負盛名。通常是行使暴力,護衛的隊伍。近些年來也負責清理遠處的異端邪教。
“你在開玩笑!”
聖騎士那群人也和全員沙雕有過合作,完全不可能行這種事情。
“如果我真的沒開玩笑呢?”冥獄呵呵一笑,他最喜歡看別人這副糾結的表情。反正他不急,只要不毆打他,他可以和這兩人在這耗一天。
“那我就弄死你!”孫青竹惡狠狠的扶門而去。
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都和全員餓人逃脫不得關系。
“你看好他,我去去就來。”
斐霧嘴一咧,我看好他?沒你在這裡我能不能看住他自己心裡沒點B數的麽?
最終,毫無懸念的,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斐霧在失去了孫青竹這個大靠山之後,被冥獄成功逃脫。
“臥槽,真的好痛。”斐霧痛苦的把手放進滿是雪的木桶中,他整隻手都被冥獄的火焰燙傷了。
望著孫青竹去的地方,斐霧稍微包扎了一下就急忙衝了進去,臨走前他還把因他們破損的物品全部墊上了錢。
“這孫青竹,都不聽別人說一句,風風火火的就跑了。”斐霧不由得開始加快速度。
小巷子中,孫青竹蹲下查看地面。這地面有很奇怪的術式,不似全員餓人那種超能的東西,而是經過系統化學習的東西,這在全員餓人中,都是少有的。
莫非真的是聖騎士所為?孫青竹略微動搖,全員沙雕可是和聖騎士是一個陣營的,不論真假,就算真的是聖騎士所為,她真的可以面對聖騎士出拳麽。
“等等,這是...喚魔...”孫青竹把術式上的灰塵全部清掃乾淨,才發現這完全就是一個喚魔術式。
真的是聖騎士,為什麽他們要用這種術式,完全沒有道理啊。除非...
他們中有人背叛了聖騎士,成為了死亡騎士!
“我必須要報告給全員沙雕才行。”孫青竹打定主意,起身朝著一個方向急速趕去。
“這是...”斐霧順著孫青竹的方向也看到了這個術式,他霎時間就是一驚,這...這是什麽玩意?六芒星加一些雜亂的線條和看不懂的玩意到底是什麽。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數學老師在解釋什麽新公式,信手在地上畫公式和幾何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拚接成的吧。”
目前最要緊的是找到孫青竹,打定主意的斐霧沒有理會這個術式,直接順著腳印跑出去了。
咕嚕嚕,在斐霧走後,術式中冒出一股黑色的汙水,形成一灘水漬,覆蓋在術式上。
...
一間大教堂,溫柚捂著腦袋醒了過來,她看著四周。五彩的玻璃懸掛在天花板上,老式神殿樣式的房間,
周圍堆滿了人。 “軒影?軒影你醒醒。”溫柚搖了搖旁邊的人,那人正是她曾經的室友宋軒影,還有同行來的一行人,旁邊有幾位男生,看起來非常痛苦的樣子。
好幾個人躺在汙水中,有一股惡臭的味道,非常的刺鼻,讓人忍不住作嘔。
“這是什麽鬼地方?”宋軒影趴在地上乾嘔起來,這刺鼻的味道比下水道還要難聞。
“不知道,不過來看我們被綁架了。”
“...希望是綁架吧。”把黑色的汙水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的溫柚,有些擔心的說。
汙水粘稠,雖然初次聞起來惡臭,但仔細聞起來,那股惡臭中卻隱藏著一種芳香,那種香味溫柚從來沒聞到過。
如果真的是一起簡單的綁架案,這夥人覬覦錢財,那是最好的結果了。
“斐霧的室友李躍也在這裡,難怪來到之後沒有見到他們,原來一早就被綁架了。”宋軒影扶著額頭,看起來這只是針對他們外來人的綁架麽。
“麻煩了啊...”
“真的麻煩。”孫青竹怒摔手機,這破導航,前面明明是暢通無阻的地方,為什麽會提示是死胡同。
“明明想在這裡歇一歇,真的好累。”孫青竹想休息的打算泡湯,準備沿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越往前走,孫青竹越是覺得不對勁,前方是一覽無余的長途大道,為什麽卻一個人都沒有呢。
“就算是導航不通,可外面看得到這條路。那條路又是中心大道,沒道理車來車往,卻沒有發現這條道路。”
孫青竹後方,沒有看到的死角,一道人員趴在樓頂看著她,看著她進入道路,看著她漸行漸遠。
“目標入網,請求收網。”
“準許。”
...
“臥槽,跑得這麽快。”斐霧不得不扶著牆歇一會。
他跟丟孫青竹了,想打個車因為語言不通都不行,他被遺棄了...
真是一次糟糕的巴黎旅行。
斐霧只能漫無目的的進入死胡同打算歇一歇。
“為什麽這牆壁...”斐霧發現了奇怪的地方,這死胡同,他的手臂卻可以穿過去,就像沒有阻攔物一樣。
太奇怪了,這麽奇怪的地方,孫青竹會不會在裡面。
所謂不知者無畏,他心一橫,跟著進去了。
沿著道路行走,很快發現沿途有破壞的痕跡。很多建築物都有蛛網樣的裂紋深坑,被鈍擊的破壞地點隨處可見。
“是孫青竹,一定是孫青竹。”斐霧越發肯定。
只有孫青竹才有這樣的破壞力,沿途還有很多血跡,證明前方起了衝突。
“還是熱的。”斐霧捏著一枚橙黃色的彈頭,沿著彈殼掉落的地點朝四周看去,瞅準一個方向追了上去。
那是一座不起眼的樓房,槍彈的射擊點就是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