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越鬧越大收不住時,醫生站了出來,他臉上依然是那張鎮定的臉,仿佛他不是為這家醫院工作的一樣。
“大家停一停停一停,一個個來,慢慢解決問題嘛,這樣亂哄哄的要如何解決?就算我們在這裡耗到天黑,也什麽都做不了。”
“那倒是出來一個管事的人給個說法啊!”煽風點火的人吼道。
一般來講,給個說法就是醫院出錢,給醫鬧的人打發一下,就可以擺平過去。這些煽風點火的人最終目的不就是如此麽。
極少有患者真的去鬧,哪怕對醫院再不滿意的患者生病了,總歸是要去醫院的不是。
所有這些煽風點火的人也不會太過分將醫院逼急了。
“這樣吧,你們在這裡這麽久,身體又負有疾病,不如我們一起吃個飯先填飽肚子在從長計議?”醫生淡定的說。
“這麽一說我肚子還真的餓了。”患者中,一個小姑娘不好意思的說。她沒有參加醫鬧,隻是被夾在人群中,她肚子確實有些餓,一不小心說了出來。
小姑娘這麽一說,大家頓時都覺得有些餓了。
幾個煽風點火的人看即將有戲,又加了一把勁說道:“不要吃飯,還要給個說法!”
斐霧倚在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些人不是拿他當傻子,就是拿其余人當傻子,真當沒有人看出來?隻是人在即將獲得利益前,即使察覺出來也寧願當個傻子來隨波逐流達成自己的目的。
正當醫生引領眾人出大廳門的時候,斐霧站在門口,冷笑著說:“你們當醫院是服務行業還是慈善行業,服務不好你你還投訴不成?”
旋即,斐霧一指其中一開始的戴口罩大媽,一臉痛心疾首:“你家的看不好病就不應該給錢,那我是不是去吃飯吃不飽就不用給錢?去唱歌不盡興就不給錢?你說你是做什麽的,我去你那消費,按照你的邏輯來成不?”
戴口罩大媽直接破口大罵:“你個混小子,有什麽資格來罵我,我為社會作貢獻時你還沒出生!”
斐霧後退一步,捂住嘴巴小聲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倚老賣老之不要臉系列?是不是我可以說,我還在為社會做貢獻時您已經不知道躺在哪多少年了?”
“你你你...你這是不尊老!”戴口罩大媽怒目圓睜,走到人群最前方,瞪著斐霧。
此時大媽的氣勢完全壓過了斐霧,這一頂不尊老的大帽子扣下來,饒是誰都不好接。
在這個社會上,不尊重老人的人完全站不住陣腳,因為老人既是長輩,也是自己以後會變成的樣子。哪怕老人碰瓷的在嚴重,都不會有任何的懲罰。
醫生也是淡定,看著這個之前還在看病的病人,到底要幹嘛,是否真的是腦子壞掉了?要和群眾做對?
斐霧看著面前這個氣勢洶洶一臉問罪的人,原本是她的問題卻愣是煽動群眾站在了她的一方,典型的我弱我有理。
而身後那群或抱有自己的目的,或是煽動人員,或是看熱鬧的,都在看著他。眼中恨不得將他踢出國籍,打上不孝敬老人的人渣敗類。而這,僅僅隻不過自己說了實話。
“那麽,老人也分好壞,就像小孩子,成年人。”斐霧看了看那個說腿包的老人,略微欠身:“有些老人隻是跟不上時代,不能接受新的事物。而有些人卻惡意煽動這些無辜的老人將他們當槍使!”
說到此處,斐霧的眼神簡直噴出火來,怒罵戴口罩的大媽:“你一個為老不尊的人,
大了不好好頤享天年去幹些正經的事情卻跑來這裡作妖!當真不知羞恥是怎麽寫的麽?你的兒女到時該如何面對你?以你為榮還是為恥?” 話畢,做痛心疾首狀的斐霧感歎:“原來,果真是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那群壞人變老了。有些老人值得我們尊敬,但壞老人卻不應拿那群值得尊敬的老人當擋箭牌,當借口!這樣不僅是侮辱我們的智商,還是侮辱了老人這個詞匯!”
一席話,噎的口罩大媽啞口無言,自知理虧的她默默的鑽進了人群中,再也沒有煽動群眾。
這讓患者服男人站不住了,沒有領頭的來煽動盲從的群眾,那怎麽行。眼看著周圍三三兩兩的人低下頭慢慢散去,患者服男人覺得自己該站出來拯救一波世界了!
他猛地往前一踏,這一踏,讓他覺得整個天帶都黯然失色,在為他的出場而自覺暗淡。
男人挺起胸,一抖手中的單據,往斐霧身上重重一砸,連斐霧身上穿的病號服都稍微凹了下去。幾張紙而已能砸成這個樣子,可見對方用力。
沒等男人說話,斐霧扶著牆,哎呦一聲:“我...我本來就受傷了,這一砸,我覺得我多年的內傷都爆發了開來,我...我不行了,醫生...”斐霧掙扎著爬到醫生腳邊,用力的抓著醫生的衣服站了起來。拚盡全力的表情,讓周圍準備散去的人都覺得,那一下是不是真的太重了。
跑過去拿起單據的男人掂了掂紙:“我TM信你才有鬼!”
“行了, 別戲精了,有什麽高招就快使出來,還有很多病人等著我呢。”等斐霧爬到醫生胸口,醫生低頭在斐霧耳邊輕語。
被戳穿的斐霧沒有一絲尷尬,他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面對男人的:“你算什麽東西還敢質疑我。”的詢問,斐霧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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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後,斐霧的氣場完全變了,他不在像那個病懨懨受內傷的人,而是單手插兜,略微彎腰側過身去,斜著眼睛看著男人。
“在我自家醫院,你問我是誰?”
那氣勢,和在自己花園裡穿著睡衣散步,碰到一個外來的人問你是誰一樣的可笑。
“你騙鬼...”男人想質疑。
“沒錯,我知道你覺得顏面無存,因為在我自家裡,一切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男人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沒想問你這個,我是想...”
“你想懺悔!可惜已經沒機會了。”斐霧伸手,將額頭前的一絲毛發捋了上去。那副所有的一切我都看破了,讓三番兩次被打斷話的男人都有些懷疑。
而周圍人更加驚訝,沒想到院長的兒子也在自家醫院看病?這讓病人對醫院更加放心了,就像廠裡的工人吃自己工作的工廠食品,還有什麽比這更放心的呢。
“作為院長的兒子,我就來揭穿為何你沒生病,卻還手持單據的詭計!”斐霧最後一指男人,驚的男人後退兩步,要不是靠牆,會直接坐在地上。饒是如此,也半癱軟在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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