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星此刻真正感覺到了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就那麽一個普普通通的“乾”字,就有動詞和形容詞的兩種解釋方法。
琉星想了半天,這麽羞澀的問題,終究還是沒問出口。
“厲害呀琉星,沒想到這一次出門,還真的把九月給拿下了。”
陳道臨伸手將琉星拉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完全無視了他臉上的尷尬,接著說道。
“有意思,談談當時的感受。”
琉星……
這種東西,你想聽怎樣的感受?!
就算你是師傅,也不帶這麽一本正經的問這種事情啊!
“當時的內力波動如何,突破的具體形容一下。”
“嗯?”
原來是問這個呀。
琉星松了口氣,回想了一下,趕忙說道:“當時候我感覺洶湧澎湃的內力暴動,真丹中的內力瞬間湧出了丹田,吞噬了進入身體的能量,夾帶著九月傳過來的九陽內力,最後包裹著這些能量,橫衝直撞的將丹田包括內丹整個摧毀。
然後,這些丹田碎渣,經過我自主催動內力,其由固體化成了液體,根據內力路線遊走,最後重新凝結了金丹。”
“嗯嗯,不過我還有些疑惑,泰婭身為魔界的萬年主宰,其澎湃的力量,應該不止能夠將你突破金丹吧?”
琉星嘴角抽搐的看著陳道臨還掏出了本子,將剛才那段話全數記下,好在記下的話沒有什麽特別的意義,琉星也只能任由其之了。
陳道臨認為琉星確實實力夠強,這都到了金丹,神級以下,不,就算元素神也不一定是琉星的對手。
不過身為一界主宰的泰婭,說她是吃素的絕對是搞笑,要不是有地獄之血這個致命限制,如同超人被氪石壓的死死的,估計當代的魔界天道也拿她沒辦法。
別人活了這麽多年,不知道吞食了多少的魔物力量,而其積累下來的能量,
“這股能量確實遠超乎我的想象,要不是魔界的規定不能自殺這個空子,我早被這澎湃的力量給撐死了。
而且根據自己凝結金丹後那剩余的力量,消耗都不過110,全部吸收應該能突破金丹之後的階段,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麽階段。”
“是元嬰,這麽說,那股龐大的力量被浪費掉了?”
“嗯,浪費了一半左右。”
“我察覺到這股力量留不住後,我將這股力量注入九月的身體裡,讓其也突破了金丹,再將這股力量全數注入我倆丹田中,強行提升到了金丹後期,之後就再怎麽樣也無法突破,這股力量終究離開了我的身體。”
陳道臨刷刷的把這些記下,心中為其九陽九陰的作者刷起了666。
“厲害,這兩本功法分開之後,竟然是一本極佳的雙修之法!”
琉星雖然說的含糊其辭,但其中的羞澀之情也是可以理解,這種事確實不好形容,但是陳道臨還是推出了其中十之。
創造這部功法的作者確實無比厲害,九陽九陰本就是一部功法,估計是作者自己體質原因,所創造出來的功法。
而之後,估計又覺得世人多半男屬陽,女屬陰,所以這部功法又變成了兩本功法,可以通過雙修,來進行陰陽互換突破金丹。
厲害厲害!
陳道臨表示佩服的五體投地!
“然後呢?”
“然後的三年,我倆人不再獵殺魔獸,畢竟整個魔界還真沒有哪個比泰婭還要強,反正不吃不喝也不會死,於是全身心的投入穩定境界。
我還記得當時,我倆隨便找個魔獸輕輕瞄一眼,那個魔獸就會被氣勢所壓的肝膽破裂神碎而死,所以乾脆就修身養性,努力的學會控制因為泰婭所帶來的氣勢了。”
陳道臨點點頭,一開始見到琉星時,還真沒感應出琉星身上的銳氣,根本就是平淡至極比路人還要沒氣質,往角落一站,說不定會直接被忽略。
後來一聽其實力,陳道臨頓時感覺琉星修為高深莫測,已經達到了自己無法探查出來的境界。
這就好比如,對手身上銳氣四濺,陳道臨頂多覺得這個對手好厲害,自己說不定打不贏。
而對手完全看不出門路,實力又肯定超過自己,那麽就會覺得這個人高深莫測,自己萬萬打不贏了。
現在一聽,果然是琉星控制了氣勢,這才依舊如一個月前的琉星,傻乎乎還極羞澀的。
“那麽,滄月人呢?”
“四五年的時間,滄月大人也隻來過一次,並吩咐了,在固定的位置上列了一個異時空之門的空間點,只要力量足夠強大就能打通通往地球的道路。”
“哦,那麽九月呢?”
“在房間裡睡著呢,我們是早上六點多來的,打開空間點的是九月,力量消耗有點多。”
“那行,你也回去休息吧。”
陳道臨將琉星送出了門外,接著在本子上繼續自己的功法推理。
“九陽九陰理論上是天地的陰陽大道,由於功法限制提純能量不足以形成元嬰,就算有太多能量,琉星也始終不能突破?
還有陰陽互補中,是雙方完全平等,還是有一方佔據鼇頭……”
“刷刷……”
整個房間又陷入了安靜,只剩下了陳道臨唰唰的寫字聲。
……
天氣又是如其所料的晴天,不過今天有個很重要的事情,陳道臨難得的起了個大早,這幾天吃吃睡睡,晚上通宵看b站,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要不是系統兄天天提醒他,每天跟鬧鍾一樣,準點提醒自己距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陳道臨都有點想賴在這裡一輩子的想法。
“早啊,琉星,九月。”
陳道臨對著大堂中忙碌的身影,紛紛個個打招呼。
“莉莉絲,趕忙去幫一下文曲,拖個這麽大的盤子很不容易。”
“哎,廉貞,別光顧著和Q博士眉來眼去,趕緊幫破軍抬一下呀。”
“總司,抓一下下面的貼紙,囍字都貼的有些歪了。”
陳道臨一頓瞎指揮,頓時搞得整個喜慶的會場雞飛狗跳,文曲拿眾多的餐盤,差點被就此灑在了全紅的紅毯上,惹來了眾多的白眼。
“我說,你坐在那裡看戲也就罷了,幹嘛還亂指揮?”
四月自然是沒好氣的發難,陳道臨依舊是孰若無睹。
當然,陳道臨並不是一個斤(寬)斤(宏)計(大)較(量)的人,要不是今天自己跟玄月要聯手坑一下面前這位,陳道臨早就上去跟他哲學摔跤了。
陳道臨掃了一眼周圍,整個會場貼滿了紅色喜慶貼紙,地毯、桌椅哪怕餐具,全部都是紅色,兩位新郎正瞌著瓜子,等著新娘們登場。
“嘿,玄月,撥瓜子兒有一手啊。”
陳道臨嘖嘖稱奇,玄月這種極為高雅的人,就連磕個瓜子都得用手撥,一粒一粒塞,只不過面前這一大堆的瓜子殼,著實亮眼。
“也不怕弄髒你這一身結婚西裝服?”
玄月的西裝服是純白歐式服,不得不說玄月自身就是個衣架子,穿啥都顯得英俊帥氣。
“他們實在不讓我幫忙,讓我光等著,我也沒辦法。”
玄月也不好意思吃下去了,隨手招來其中一個機器人,將這一大堆的瓜子全部掃了去。
陳道臨倒也不是在意這個,主要是玄月怎麽跟破軍坐在一起了?
兩人之間還貌似有來有往,相談甚歡。
“我說,你的預見未來真的能預見一切嗎?”
這是破軍問的,問得充滿好奇,還順手將桌子上的瓜子在機器人掃去之前,抓了一大把,那嗑瓜子的聲音格外的脫戲。
“預見未來只是同時看到以後的各種情況,然後我選擇其中一條,通過各方面影響讓它走向這條路,便是我想要的未來了。”
“真的一切都能預測到?”
“也不算了,陳道臨這個來自未來的,我就沒看到,不過大部分都在預料之中。”
“真的?”
“真的。”
“那麽你猜想我在結婚之後,我想幹什麽?”
陳道臨聽到這神仙對話,實在是雲裡霧裡,不過他總覺得破軍此刻露出的微笑,格外的冷冽刺骨。
“自然是預料到了的。”
“玄月大人,破軍先生,布置場地已完成,新娘們也化好了妝,隨時可以入場。”
陳道臨剛想問他們說話中打的玄機是什麽,總司就湊了過來,宣布婚禮可以隨時開始。
“行,可以開始了。”
“是。”
玄月站起了身,同時對破軍說道:“那那邊應該準備好了吧?”
“自然,其實文曲已經在給他們準備了。你瞧,三月四月已經不見,多半是已經被扯到了化妝間。”
破軍提示的這句話,陳道臨四下掃了一眼,三月四月剛才還在自己旁邊鋪桌墊呢,這下子確實不見了。
“今天,是玄月大人和破軍先生共同的婚禮,讓我們響起熱烈的掌聲,祝賀這兩位在今日,在眾人的祝福下走入婚姻的殿堂!”
“啪啪啪啪啪!”
陳道臨……
總司乾一個總管是綽綽有余,當領導也是可以,只不過當婚禮主持就有些坑了。
聽聽,這話說的,跟“玄月和破軍結婚”有什麽兩樣。
“走吧,按照婚禮流程,我們該到門口去迎了。”
玄月和破軍還有在座的眾人很明顯都沒有發現,這個中國文字的博大精深處,都在瘋狂的鼓掌,玄月和破軍微笑的走向門口,靜靜的等待他們的新娘到來。
“新娘到!”
九月在門外的一聲高喊,這扇特意改造的木門緩緩打開,莫莉安和凱瑟琳穿著精致的婚紗,面帶笑容的緩緩走來。
“轟轟!!”
門旁左右的文曲武曲,拉開了手中的炸杯,無數鮮花從中爆出,紛紛落在了兩位新娘身上,讓其更加笑得燦爛無比。
“請兩位新郎新娘,相互攙扶彼此的手,踏過這紅毯,走向婚禮主持台!”
“啪啪啪啪!”
陳道臨拚命的鼓掌,順道還用火、水元素在紅毯兩旁相互交錯纏繞,顯得更加玄幻迷離,讓整個場景的喜慶氣質更升了一層。
“趕緊的,三月四月跟上!”
三月在懵懵懂懂的情況下,就被文曲接著推上了宣講台,穿著一身西服,站在上面手足無措。
“喂,台詞背會了嗎?”
這是四月紅著臉說的,她穿著一身耀眼的新娘妝,臉上塗著腮紅,顯得更加健康美麗。
“台詞自然是背下了,話說我們不是伴郎嗎,怎麽也要宣言?”
“哎呀,你別管這些,這些都是儀式要求,待會認真的宣講,聽見沒有?”
“……哦。”
四月並不知道的,緊張的手緊握著三月,那股抓力之強,三月的手掌都有些酸痛,三月只是面不改色站在那裡,在其呆愣的外表下,眼角深處,是一抹說不出的柔情。
三人挽上了這都同樣等待自己一生的人,微笑著,在眾人的祝福下,向主持人,不,是向他們彼此,在此誓言。
“我願意她(他)成為我的妻子(丈夫),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異口同聲,卻無比的莊重,那是彼此從心中發出的誓言,斬釘截鐵,也情意綿綿。
“雙方交換戒指。”
彼此都緊握著對方的雙手,小心翼翼的從口袋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超大戒指,都紅著臉,笑著換了戒指。
“那麽,諸位新郎們,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破軍首先快速的親了上去,凱瑟琳還沒反應過來,破軍就已經吻上了她的唇間。
“唔!”
“破軍,你是個混蛋……”
破軍只是笑著,對眾人笑道:“各位,我先帶新娘卸妝去了,今晚不醉不休!”
說著,一把彎腰將凱瑟琳整個公主抱式抱起,在其驚呼亂拳下,大笑著推開了大門,一溜煙的跑了。
“唔!”
陳道臨沒想到的,並不是玄月先親吻莫莉安,而是三月趁四月不注意,偷偷的吻了上去。
“你……”
三秒後,四月這才反應過來,那腮紅,從脖間一直蔓延至全臉,其眼中是深深的詫異和驚喜。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只是一直在裝傻稱愣,對不對?”
“哈哈!”
三月罕見露出了大笑,也如破軍一般,一把抱起四月,也是一溜煙的跑出了門口,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態度。
莫莉安看著兩對都跑了,眾人的眼光又紛紛聚集在了她倆身上,壓力倍增,那叫一個緊張,生怕玄月也是直接就是一個吻偷襲,純潔如紙的她,實在是受不了,紅著臉挽著婚紗,手忙腳亂的跑了出去。
“我……我……我先去卸妝了!”
陳道臨立馬起哄道:“玄月,你的新娘跑了!”
“趕緊去追呀!”
“大人不給力呀!”
陳道臨不知道上一句是誰說的,眾人雜亂的起哄,陳道臨覺得那貌似是夜鶯的聲音?
“行了,我去追,各位吃好喝好啊!”
玄月撂下一句後,一個百米衝刺跑了出去,又是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我還沒見過大人如此性急過呢!”
“喵~”
“你說的是哪種性急~?”
“靠!我沒那個意思!”
“哈哈!”
“阿切徹, 你是不明白中國話的博大精深~哈哈!”
“喂喂,這裡還有女的呢,注意一下語言!”
“嗯?”
“這裡明明只有一個腹黑女,一個暴力女,哦……”
“不,兩個,不不,四個!”
“陳道臨師傅……”
“你喝醉了,讓我扶你回房吧……”
陳道臨揮舞著雙手推開琉星,一邊醉醺醺的說道:“我還沒喝醉,齊瀟灑,我這裡可乾掉20瓶白酒了,我是沒用內力催動,該你了!”
琉星看著眾圍上來面露不善的文曲武曲琉璃還有卡門,頓時又縮了回去,心中暗暗為師父祈福。
“師傅啊,你這地圖炮開的太廣,徒兒實在沒有辦法了。”
“希望,師傅晚上你還能下的來床。”
“願主保佑師傅,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