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技,龍吟!”
陳道臨:“……”
“熬烈你能走點心麽,所謂的龍吟就是張著口打哈欠,連點力量波動都沒有,你是在逗我玩兒?”
陳道臨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非常懷疑熬烈這是嫌自己太黏龍打著它疼,所以故意報復,在這所謂龍吟中摻口水……
好吧,上下檢查一番確實沒有,而這貨也不敢,畢竟現在也照樣能將他吊起來打。
“拜托,師父我都說了多少遍了?”
“龍族的所有攻擊類的密法都在你身上試過了,我真的沒有藏著掖著!”
熬烈確實想一口龍涎噴在他臉上,但奈何自己打不過,只能降下身子接著在地上裝鹹魚,跟他吹胡子瞪眼。
“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你別找我,去禍害天庭神仙去!”
“我靠,你撒手,那是我珍貴的龍須!不能碰!”
“我只聽說這玩意兒超補的,反正你能再生,跟頭髮一樣隨便長,不如……”
“不如你二大爺!龍須跟人的頭髮不一樣!”
“所有海洋生物的龍須都是用來感知外界,增強法則感應的,你別碰!”
熬烈就差滿地打滾撒潑了,奈何陳道臨一直追著他這隻羊往死裡薅。
都快把他頭皮給盤……噢不,胡須給薅沒了。
“好吧好吧,實在沒轍了,要不……給你試試法則引動的物理慣性,給你疊物抗?”首發
現在是熬烈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畢竟自駕這師父沒臉沒皮的,這自己剛突破就硬纏著自己要試各種神通,仗著師父的身份蠻不講理要自己控制好力道,不能太強又不能太弱,還得精細操作一層一層疊加,直到最後他完整能夠完全免疫……
這半年來都是這般度過,熬烈不覺得自己法力枯萎,就是這精神有點崩潰。
沒日沒夜的精細控制……自己太難了……
今天好不容易將萬法都練了一次,所有抗性都給師父疊滿了,還以為能夠解脫了呢,結果師父好像被揍上了癮,反倒不樂意了自己停下,還說什麽身為準聖,必須要獨自屬於自己的招牌神通,要自己研究開發……
丟你雷姆!
我們龍族世代靠著血脈傳承繼承準聖頂級的戰鬥技巧和神通,就是為了快速方便傳承,所有神通都是最佳貼合身體素質和血統的,都是龍神級別準聖巔峰專門研究開發,我們這些做後輩的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開發出能夠相提並論,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麽……
“你可別太隨意,我好歹也是準聖,法力引動的物理攻擊絕對要比正常揮拳什麽的更恐怖,比如這一招‘水崩’,無限加重重力,簡單粗暴而不講道理……你看,空間崩塌都產生了,還接近了空間內崩壞,空間點都要徹底崩塌了,你小心點……”
熬烈龍爪伸手勾了勾,數千滴水滴瞬間匯集,而每一滴水滴雖如常一般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其周圍不斷崩壞顯露出黑暗崩壞的深邃,那連光都能吞噬的黑暗,都表現出這每一滴絕非如表面一般人畜無憾。
修煉到了大羅境界,修士之間的鬥法導致空間崩碎都是司空見慣平常之事了,畢竟這已經不再是封神之前的世界,空間穩定度大不如前,打個架天崩地裂是毫不誇張的描述,而不是形容。
當年封神那一場大戰,通天教主為了粉碎大陸讓自己破道而出,可謂是牛逼炸了,還是能把整體空間給轟沒的那種牛逼,誅仙四劍將天地重歸混沌,率先粉碎的肯定就是天地,若非是有四聖同時出手對應了四大誅仙劍抵消了它們的威力,這天地還真有可能被重新演化……(當然不可能,天道老板正在上頭看著呢,還能讓你區區一個經理翻盤不成?)
當年巫妖大劫之時女媧就以自身勉強補了一次,現在又破碎一次,大陸的空間已經不能容忍準聖中期級別以上的戰鬥,一律都得去天外天混沌之地或者有陣法護主小世界中解決,這算是修士的一種基本常識了。
不過現陳道臨已經經歷過好多次空間崩塌了,都是用肉身扛住的,陳道臨自己還多次故意引起空間崩塌,以磨練九轉玄功對於空間力量的抗性,這一路上都是他打的空間蟲眼,臨時修複都用了好幾天才把表面給撐著位了……(瞧瞧,多麽喪心病狂)
但熬烈只是形容一下自己隨手用水元素引發的水崩有多厲害而已,而陳道臨依舊如常的隨手撕開上身衣服,露出精致細膩而又精壯的肌肉,以行動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雙手標準下彎做健美姿勢,示意熬烈再不攻過來,就要跟他來一次哲學摔跤了。
“準備……發射!”
“噠噠噠噠噠……”
“Ohoh,舒服~”
水滴分批次如同天上落下的無根水一般向陳道臨襲來,均勻散落在他那暗藏金光的肌膚上,發出一系列稀奇的聲音,還有陳道臨大喊爽快的詭異興奮之聲……(熬烈越發覺得自家這師父是不是覺醒了什麽奇怪的愛好)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https://
不過除去一開頭嵌入肌體內部破開防禦的那幾十道水滴,貫穿成血洞變血滴外,第二道就只能打穿一些破防的傷害了,九轉玄功不講道理般的免疫效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在熬烈面前,讓他松了口氣。
“唉……多希望大師兄、二師兄能早日破關,接走這磨人的小妖精啊……”
熬烈滿眼的幽怨,看著佔領了自己位置盤坐的朱龍,還有同在冰箱上的那塊巨石,頓時心中對這倆貨無比羨慕嫉妒,特別是二師兄,自己一突破一回來,就立刻收了師父的功德直接閉關,丟下自己孤零零的對抗師父這隻磨人的妖精,而沙悟淨師弟更是喪心病狂,竟直接轉身就走了……
沒錯,等自己回來後,沙悟淨就直接向師父告了個別,將日常與師父對練的任務拋下,開啟地府的門就直接鑽了進去,說什麽現在的劫難快要圓滿,他得去聯系各方後手準備總攻……
尼瑪,閉關之時不知道,現在一醒來一看位置,這距離靈山還有半個十萬八千裡呢,師父這忒壞忒壞的,不知何時起從往正西走變成了往東繞道,這好幾次劫難和妖怪都是自己送上門,生拉硬拽求著師父過的。
若是師父覺得自己實力不夠,靈山一輩子都到不了,還說什麽總攻時間要到了,這不就是明擺著欺我善良,睜眼說瞎話麽……
“這沙悟淨平時是傻傻愣愣的,但這句話可沒說錯,我們總攻的時間確實到了,算上昨天的太陽星君姐姐的追殺,我們九九八十一歸真的劫數已滿七十八,剩下的這一難,怕就是前面的銅台府了……”
熬烈為之一愣,剛抬頭瞪大了龍眼,卻發現周圍環境在不知不覺中竟已大變,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座攘攘的城池,上書“地靈縣”三字,來來往往過路的一大片光頭煞是顯著!
“等等!我這是中了幻術麽,我們的位置怎麽可能到了這……”
熬烈稍稍將精神力一掃,感知周圍空間波動對上自己熟知的地圖,然後頗為驚喜的……
開始懷疑龍生。
“我們竟真的來到了靈山附近?!”
“我靠,超大規模的空間置換,可為什麽我絲毫沒有感覺到……”
“我一早就說了吧,這群禿驢根本不講道理,哪會讓人這麽容易繞過去,我這不過是試探罷了,果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恥啊……”
陳道臨從滿地血泊中爬起,隨手拍掉了又凝結成血疙瘩的血跡,無視了這打在身上還有點疼的雨滴,看著周圍來來往往出城入城的人群,如同瞎子一般無視這一大團的熬烈與自己,頓時冷笑了一下,感歎這引渡或是準提的禿驢做事周全。
“不過這也好,既然躲不開那就不必躲,走吧,我們去看看這一救人之難,又會崩潰到什麽程度,我倒是很好奇我硬是不救,這群禿驢會玩出什麽花樣。”
陳道臨輕聲一哼,隨手甩開迎面撲來的水滴,連同那破碎的黑洞一同撫平,扭頭就走,留下熬烈懵逼的看著一大堆行李,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縮回了謙謙君子的形象。
只不過得無視那肩膀上扛起的碩大冰箱和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忽略掉這些格外破壞畫風的玩意,熬烈還是蠻有范的。
“沙師弟,你何時回來呀……”
熬烈看著周圍人詫異的目光,頓時覺得身上如同有螞蟻在啃食叮咬一般,不由得仰天長歎。
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你快回來,生命因你而精彩~
……
“孟婆大人,算算時日,師父一行人應該到了靈山附近,我來做最後的確認……”
“您……是否真的確定要這般入局,雖說在這地府之中您沒什麽威脅,但之後無論如何你都成了佛門的死敵,就算您有後土娘娘撐腰,這孟婆的職位也會因此卸下……”
被熬烈深刻思念的沙悟淨此時正雙手抱拳彎腰,向背著他不斷在攤位上忙活倒湯的孟婆行禮。
“行啦,行啦,你到底是來動員的還是來勸我走的?說話都不會說,難怪只能當經常被欺負的師弟。”
“你也不必多說多試探,此番入局是當年的計劃,我必當忠實履行,而且我也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並非是我,趕赴下一個人物地點吧,當年金蟬子應該瞞了我很多,布下了不少的暗手,總不可能全部被拔掉吧?”
孟婆知道金蟬子大部分布局,也是與金蟬子相處久了,知道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就比如說面前這沙悟淨就是誰也沒想到的,暗中裡肯定還安排了其他暗子,蓄勢待發。
更何況這都到了大結局了,再不翻出來就真的涼了。
“沒有,師父布下的暗子已經全部被拔出,因為當年金蟬子沒有想到,本該最不可能背叛的觀音第一個叛逃,本應該隱藏極深深謀遠慮的計劃,被如來一個一個破壞掉,唯一隱藏的我,其實如來也知曉,只不過想以我來引出其他的暗子,可我們手底下是真的沒有靠譜的人了,此番前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看能否遊說幾位……”
“不知前輩可否引見後土娘娘,我想前去叩見……”
孟婆:“……”
信你個鬼!
你這個糟老頭子跟那狡猾狐狸都一個德性!都喜歡暗中的憋壞!
“娘娘最愛清靜,不喜人打擾,這般爭鬥之事莫要再提,還是不耽擱你時間,另找他人吧。”
孟婆淡淡輕語,前方的霧氣隨之而散,沙悟淨再次抱拳示意,不再回頭快步走向遠方,走向那盡頭處的六座大橋……
“呵, 這看似啥啊頭傻腦的家夥,防備心比那禿驢還要重,心機也格外沉,倒是跟那混帳家夥有幾分相像……”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性格上有相似之處,智商也跟得上,才能會他共謀大計吧……”
“回頭啊,給他再灌兩碗,再增一些底氣……”(關於這些天陳道臨有沒有到處招惹妖精還沒問呢,待會一定要攔住)
孟婆望著沙悟淨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當年金蟬子第一次輪回之時,竟如此般的如此相像,破天荒的有片刻的晃神,而手中的孟婆湯搖曳著冷光,映照出孟婆的絕世容顏,映出那秀眉下暗含寒光的血瞳。
“這一次若是失敗,哪怕是後土娘娘也護不住我,必將會卸掉職責打入輪回,便是嗯金蟬子所說的,正宗的不成功便成仁了……”
……
西牛賀洲,萬壽山,五莊觀,人參果樹下。
鎮元子孤身一人望著空無一物的人參果樹,突然長歎一聲。
“唉,終究到了這一天,時間終究是到了……”
“是啊,總算到了反攻的這一天。”
鎮元子背後的空間一陣扭曲,一道渾身火紅的矮小身影從中鑽出,尚未站穩,就是一禮,直直的拜了下去。
“在下禺狨王,代表七位兄弟,拜見鎮元子大仙。”
“不必多禮,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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