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忠厚老實的太白,竟然也背-叛革-命了?
楊戩雙眼珠子瞪的老大,手指向前指著顫抖不停,而另一旁被壓百般無聊的哪吒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瞬間就來了神,一邊模仿著楊戩的口氣,顫巍巍的說道。
“你……你背-叛-革-命扛起正義的大旗時竟然沒想起我?虧我還把你當兄弟!”
“???”
太白金星一臉懵逼,覺得自己是不是出去太久,知識層面都有點落伍了……
“那混帳天帝,壓榨員工沒日沒夜工作,還沒工資,昧著良心壓榨百姓,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等到日月同天那刻,我們摔杯為號反衝凌霄殿,我帶頭衝鋒,推翻這個萬惡的皇帝……唔!好疼!楊戩你幹嘛打我!”
“胡說八道什麽鬼,我看你是皮在癢,剛剛復活,就這麽急著作死?還想回那小世界裡再關千年呢?”
“我沒胡說,那天帝就是一個戲精加混……”
“啪!”
“楊戩!你竟敢又打我?你有本事再打個試……”
“啪!”
楊戩滿臉黑線的一巴掌再次打向哪吒小瓜腦袋,稍稍用了點力將他打翻,徹底將這自從小世界中出來就變得幼稚的哪吒製住後,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太白身上,心中剛打好腹語準備好好問個明白時,在旁一直端著茶杯不喝的太陽真君,突然對楊戩開了尊口。
“楊戩尊者不必太過擔心,此事我們也是受了天帝旨意,此事事關重大牽涉頗深,甚至於整個天庭之後的運轉都得看這次的結果,所以非常抱歉對外隱瞞了信息,等到時間到來那刻,尊者便什麽都明白了。”
“這……”
原諒楊戩不是太能理解這次封閉消息的嚴重,但太陰真君並不像是在說謊,而且其他星君都不像開玩笑的點頭示意,讓楊戩終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打算回頭好好審審自家這舅舅。
當然,之所以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舅舅,當然因為自家的天帝是個戲精。
這千萬年的相處讓楊戩深刻地明白了這個道理。
戲精的話,半句都得打引號。
如果細細想來,便會發覺這能夠讓所有星神閉嘴,能讓自己這種準聖的存在都無法察覺這層變化的,也只有那三界至尊或聖人出手才能做得到,所以……
自家這舅舅,果然又是在自己面前演戲了吧?
連自己親侄兒都騙,這到底是牽扯到了什麽事情,要如此遮遮掩掩……
唔,也有可能是這老混蛋在炫演技,騙自己又不是一回兩回了,上回就騙自己說老媽觸犯天條要被封印在華山之下,急得自己不得了,結果華山腳下就是個小世界,老媽去旅遊了……
算了……現在也不是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的時候。
“鎮元子見過,太陰真君,太陽真君,太白金星……”
“太白見過,地祖與世同君……”
太陽真君與太陰真君皆是點點頭,紅唇微張拱了拱手回了個禮,並不意外鎮元子會出現在這個場合。
因為他的性格注定了一切。
能夠為誼赴死的尊者,這世間可沒幾個,單單是鎮元子坦坦蕩蕩出現在靈山之中,就足以讓所有人肅然起敬,到哪裡都理應以禮相待。
何況能踏入準聖巔峰的大能實力擺在那裡,哪怕鎮元子是像如來那般不要臉的禿驢,他們也得照樣回禮,畢竟這個世界還是強者為尊,沒人會傻到平白給自己添一大敵。(這樣的傻逼也活不太久)
“鎮元子在此賀慶道友超凡入聖,可喜可賀,著實令人欣喜呀。”
“多謝與世同君,楊某不過僥幸而已,值不得尊者如此稱讚。”
楊戩自然不會在這位天生神祇面前洋洋得意,他本不是那般的人,何況在這位天生準聖面前沒有得意的資本。
如果人生是一場賽跑的話,人家天生就在終點線,你拿什麽資格去跟人家攀比?
此刻,使勁謙虛便是了。
“哈,鎮元子,我們這是多少年沒曾見過面了?”
太陰真君仿佛跟鎮元子是舊識一般,非常熟絡的揮了揮袖口,在桌上給他騰出一片地,並倒好美酒果盆,而太白更是直接,拉著他就在空位上坐了下來。
太白幾乎對於所有的神仙都能隨意的伸手攬肩,極為出色的結交手段和人格魅力讓他在神仙圈裡如魚得水,更何況鎮元子本就是這世間難得的真君子,太白隔三差五都要去五台莊串串門討杯酒喝,關系自然不一般,抵足長談煮酒論道都是常有的事,放在地球上都是妥妥的一對好基友了。
只不過這太陰真君跟鎮元子曾有故?
這太白倒是一點都不知曉,所以立即就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這老友的回復。
“太友麽……算算時日,你我第一次的匆匆一面,怕還是在百萬年前那次巫妖大劫之時……歲月如流水片刻不停,一晃就是百萬年已過,多少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唯有你我,才一點沒變啊……”
鎮元子並沒有再往下說,因為那一次見面著實不太美好,值得人去回憶。
並非他與太陰真君有恩怨情仇,而是那一次見面……是在紅雲隕落之後。
那次,他前去地府叩求後土娘娘幫紅雲續命,後土娘娘見著了,卻同樣意外的看見這位號稱從來不離開月宮的太陰真君,正向他舉杯示意。
說實話,當時就把他氣著了。
老夫手裡還緊緊抱著老友的遺體,那個快要魂飛魄散的葫蘆呢,你給我舉酒杯示意是什麽意思?
還要我跟你-(゜-゜)つロ乾杯?
丟你雷姆啊!
呃……這麽嚴格來說,還算是有一點恩怨?
不過那都不重要,太陰真君也不是有意的,而那時太陰真君也拿出了不死藥幫忙搶救老友,只可惜自己那老友福薄命淺,哪怕勉強入了輪回也迷失了自我,就算連後土娘娘也在那茫茫輪回海中找不著他,只能生死由命任由他,一切隨緣了。
時隔這麽久,鎮元子也是盡力的忘卻那段痛苦回憶,不想說也不願意再多做停留,直接一句話帶過,便將話題引向了旁邊一桌,一直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水德辰星星君、土德鎮星星君他們,這一臉的嚴肅和連杯酒都不敢喝的表情,和那遠處二十八星宿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形成了鮮明對比,著實有點引人注目。
“我們做這個位置倒是無妨,只是他們……坐的太近了吧?靈山台前三千座,雖說是聽佛講道的最佳位置,但可不是所有人都當得起此等福運,福不配德,必遭災患啊”……
這句話並沒有任何鄙視何羞與為伍的意思,純粹是用暗語的形式向太陰真君他們提疑。
來這裡的目的大家都一樣,無非是想要徹底將佛門的脊梁骨打折,可佛門都不是軟骨頭,瞧他們就得做好崩壞斧頭的準備,自己都留下遺囑安排一切做好後事了,可你們為何帶了一群弱雞隊友來交火正中心?
讓他們來蹭經驗蹭功勳的?
可大羅巔峰的家夥在這個戰場正中心,著實只能當一錘子買賣的棒槌,還是早日叫他們先後撤,去對付與他們同級的才合理。
“哦,他們一會兒就會轉移,這是在等我這個糟老頭子呢,那二十八星宿也一起往後走,之後可以跟尊者的貴徒們在一塊聊聊天,相互之間交流交流,交個朋友麽。”
太白這就相當於明晃晃地明示了。
喂,我看你對自家的徒弟也不放心,不如讓我們兩家聯手相互協和共進退,好歹有個照應嘛?
“自當如此,我那幾十個蠢徒弟著實愚笨的很,讓太白多擔待了……”
“好說好說,等封佛大會完後,我可得去五台莊討些酒喝,必須瓊漿玉液再配上人參果,一個都不能少!你若不在,我就找你徒弟去,若沒有人參果,那就拿人來抵債,給我當百年的放牛娃!我這個人啊,可半點不能吃虧!”
“嘿,你這太白……”
太白這話說的鎮元子忽然有些眼角濕潤,他很明白這老友的意思。
太白明知道自家這幾個徒弟都屬於水貨大羅,戰鬥力為戰五渣的那種,所以特意應了這孩子媽,打算全程當保姆呢,還說什麽不吃虧……
太白這話分明是在說,自己倘若僥幸活過,便一同喝酒慶歡,若是回不去……
你那五台莊我來照顧,你徒弟,便是我徒弟!
嘿,這靈山之中佛門淨地,怎麽還到處飛沙子呢?都吹到我眼裡去了……
“話說現在人怎麽還這麽少,這群家夥還真是悶騷類型,不到最後關鍵時刻,不到那最後一秒,就是不肯登場啊……”
太白看出了鎮元子眼角的濕潤,所以並沒有多在這話題上停留,輕車熟路地駕馭著話題引向了這周圍空空蕩蕩的蓮台佛座。
說實話,他們以為提前一周到達靈山便已經算晚的了,可沒想到除去門口迎接的觀音以外,這佛山這大雷音寺界中界竟空無一人,他們還是來得最早的……(所以那七矅就暫且先坐旁邊了)
“其他的365名星神還得晚一點過來,畢竟他們不像二十八星宿一般有專門的候補人員替班,需要臨時訓練和熟悉,而且這一次日月同輝對於實力較弱的星神有些壓力,終究會耽擱一些時間。”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而天宮中基本上也就些星神們到場,其他的倒是沒有動身了,都有各自的職位鎮守,至於地府那邊就無人應答,那邊更是更要緊,所以也正常,至於其他三界散仙,怕也無閑趣味來這裡湊熱鬧……”
其實動用其他的兵將那就是真正的擺明車馬炮動手的前兆,率先調動的肯定是勾陳大帝的蕩魔大軍,或是紫薇大帝的北極四聖大將領,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聞仲),帶著雷霆團來回來幾次衝鋒……
那還有什麽打的必要?
佛門準聖以下的,直接在歡笑中打出GG。
隨後就是那倆無恥聖人跑去紫霄宮,抱著鴻鈞大腿一陣哭訴,讓天道補償他們……
但是呢這傷亡也肯定很大,訓練出的天兵天將不是用來折損在這種事情中,天帝就算是個戲精,也不會真的“烽火戲諸侯,衝關為紅顏”,所以這倆大部隊不能動用,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這些原來就與佛門有仇的截闡兩教的星神們前去復仇。
天庭的365星辰,大部分都是在封神演義中補充完整,在這群星宿神中,隨便拽出幾個實力強悍的帶頭將士,就很難拽出跟佛門沒有仇的。
舉個栗子,北極坎宮鬥母正神,也就是金靈聖母,火府星:火靈聖母,閃電神:金光聖母……(一聽這四聖母的名字,就知道這妥妥的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那種)首發
只不過這一次準備借著365星神組團名義,偷偷溜進來的可不止這365個,南鬥星官、北鬥星官、中鬥星官等等,都想混進來報一下當年的仇。
哪怕沒仇的,也因某個戲精在暗中示意,要將這周天星鬥大陣布齊, 他們幾個可以做替補……
“嗯,有老友在此也讓這空蕩蕩的靈山熱鬧些……”
有了這周天星鬥大陣,又有了日月真君親自鎮守陣眼,這日月同輝可以讓他們的實力不受這裡的佛力壓製,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揮到最大,那麽大陣便是好幾名準聖巔峰也無法出來,而這個大陣又在對群方面同樣有著超強作用,能一網打盡大半的的大羅佛陀,給下面人減少不小的壓力……
兵對兵將對將,稍稍這麽一算,這一局,突然覺得有點穩了呢……
“不過這群禿驢們,硬是要等著金蟬子走上靈山才肯登場麽?”
鎮元子雖說心裡剛安分了一些,可看到這入眼之處盡是空蕩佛台,頓時覺得有些心裡不舒服,心中隱隱冒出“那群禿驢不會察覺到了什麽”的不好預感,所以難免有些急躁,就連說話也失了幾分方寸。
“好友啊莫要心脾氣躁,這封佛大會鐵定是按時開始,畢竟這難得的日月同輝人前顯聖的機會,佛門中人說不定比我們還要著急呢……”
太白金星稍稍安慰了兩句,但看著老友還是有些坐立不安,頓時暗笑著搖了搖頭,便開始掐指算起。
“算算時日,金蟬子此刻應該已經到達靈山腳下,正應該琢磨著過河,入那界中界……”
“老友稍等片刻,待會兒啊,你總算能見著你這位數萬年未見的故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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