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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家家哪個沒有月事疼的時候?
周嘉瑩這般一說眾人都來了興趣,紛紛低聲詢問她,她的表姐可有不疼的好法子。
周嘉瑩還真是百中無一的那個來月事時上房掀瓦舞槍弄劍全不耽擱的主兒,看見這一雙雙求知欲極高的好友目光,頓時有些啞然。
她撓撓頭,抬眼正好瞧見母親大人步出出水堂,旁邊陪著的不正好是她那仙子表姐胡新月?
於是笑道,“我表姐來了,你們問她去!”
大家聞言齊齊看了過去。
只見周嘉瑩的母親胡氏身旁站著一位白衣勝雪的婉約女子,她墨發如瀑,星眸點漆,嬌嫩的薄唇是淡淡的粉色,極為好看。
胡氏帶著胡新月見過一圈貴婦們,如今帶她出來,正是讓她去和周嘉瑩等人多親近親近。
胡新月俏俏亭亭地走了過來,大方地見了禮,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周嘉瑩先是問了程嵐夢的情況,隨後又把姐妹們的疑問拋了出來,胡新月聽了微微一笑,“嵐夢妹妹施針後就睡下了,醒了再用些藥,應該會好上許多。”
“不少女子月事期間容易輕微腹痛,”胡新月侃侃細談,“都是正常的事,要注意不要貪涼,做好保暖,忌辛辣,好好溫養便不會有礙。”
“像程家妹妹這般痛,”於珊想起堂姐妹中也有似程嵐夢一樣的,於是發問,“可是什麽毛病?需要怎麽治理?”
“若是年輕女子,即便痛得厲害,多也是因著經脈不暢引起,”胡新月耐心解釋,“只要緩解疼痛就不會對身子有什麽影響。但具體的情況,還需把脈問診才可確定。”
詹芷蓉露出深思的神色,想了想終是忍不住開口,“我曾聽說年輕時月事容易腹痛的女子,大多成親後都會不藥而愈。但若是有年紀稍長的婦人仍會疼痛不已,這種又是如何情況?可嚴重?”
胡新月一聽,正色道,“如若婦人月事期間仍會劇烈疼痛,那就最好盡快醫治,以免耽擱了病情。”
詹芷蓉面色微沉,
嘴唇動了動卻最終未說什麽,這時呂婷匆匆走了過來,到了周嘉瑩身邊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周嘉瑩一驚,“什麽?”
呂婷怕她失口喊了出來,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此事不宜張揚,嘉瑩你帶著新月表姐快些過去就是。”
“我也去。”呂婷雖然聲音小,但是薑書璃和李詩晴都有修為在身,自然聽得一清二楚,方才呂婷說的是程嵐夢的閨房走水了,讓周嘉瑩帶上胡新月快點過去,怕是程嵐夢有了損傷。
她安撫地拉著周嘉瑩,扭頭對李詩晴道,“詩晴,你在這邊照應,我陪著去看看。”
“阿婷,”周嘉瑩情緒穩了穩,叮囑道,“這兒就麻煩你了,我們這就過去。”
三人趕到內外院的交界處,正好遇上程嵐遠身後跟著李煦和李褚,也是跑向程家院子的方向。
程嵐遠擔心妹妹,匆匆對三人打了招呼,便又複拔腿就跑。
周嘉瑩她們跑不快,是因為胡新月並無修為,此刻一路趕著已是氣喘籲籲。
反觀李褚,大步流星地走著,卻優雅依然,周嘉瑩霎時來了氣,往前衝了兩步,“娘娘腔,你跟進來做什麽?”
李褚一滯,沒料到周嘉瑩竟然將這三個字宣之於口,氣得臉色發白,哼聲道,“爺要來你還攔得住?”
“你!”周嘉瑩怒目相對,旁邊的胡新月卻被她不小心一拉拽倒在地,忍不住哎喲一聲,被周嘉瑩扶起來時蹙起了眉,歉然道,“嘉瑩,我好像扭到腳了。”
“新月表姐,對不起,是我衝動害你扭傷了。我來背你。”周嘉瑩蹲下身子將胡新月背起,懊惱道,“一會兒到了程家妹妹那,再仔細看看嚴重不可好?”
“應該不礙事,”胡新月本就是醫者,“回頭熱敷下就好。”
周嘉瑩放下心,扭頭再度用目光射殺了李褚一回,哼地一聲背著胡新月就跑。
李褚何曾被這般嫌棄過,大踏步地追了上去,“喂,你……”
李煦和薑書璃跟在後邊,兩人同時搖頭歎了口氣,不由得相視一笑,也追了上去。
“程副將鎮守邊關,地位舉足輕重。是以我和皇兄冒昧進來了解下情況。”
薑書璃聞言一愣,想不到李煦竟然對她直白說明來意,微一思忖,回應道,“莫非學長懷疑這走水可能是人為?”
李煦不掩目中讚賞,“不是的話自是最好。”
程家的庭院在鎮北侯府的西北處,是專門開辟的一處獨門獨戶的內院宅子。
程家院子是個三進的院子,雖說不是特別大,但也絕不算小。花園小塘,扶疏綠柳,布置得甚是精致,可見鎮北侯府對程家的重視。
當他們跑到程家院子裡時,遠遠就能看見最裡頭的屋頂濃煙滾滾,仆婦小廝們都往來提著水去撲火。
跑到程嵐夢的閨房前,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不少人,周嘉瑩隨手抓住一個丫鬟張口就問,“程家妹妹怎樣了?嵐遠哥人呢?”
丫鬟見是周嘉瑩,忙行禮回應,“程姑娘暈過去了,婆子們將她抬去了西廂房,程公子和程夫人都過去了。”
進了西廂房,程夫人正撲在床榻邊哭著,程嵐遠站在一邊安撫,而周正元也赫然站在堂中, 濃眉橫皺,一臉深思。
“爹!程姨,嵐遠哥,”周嘉瑩背著胡新月快步走了過去,“新月表姐來了,她路上崴了腿,不過說是無甚大礙。”
“胡姑娘,”程夫人如同落水人抓到浮木一樣緊緊攥著胡新月的手,“快給我們家夢兒看看,她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可不會有什麽事吧?”
胡新月在床榻邊上俯身看了看程嵐夢,轉頭道,“屋裡人太多空氣不好,麻煩盡量都到外頭去等,”然後她又吩咐一旁的婆子,“去把門窗統統打開。”
鎮北侯府上下對胡新月那是打心底的信服,她這話一說,除了程家母子,閑余人等都自覺散了出去,丫鬟婆子推開門窗也都低頭撤離。
見烏央央的屋子總算清靜下來,胡新月滿意地點點頭,抬眼望了下一旁的支摘窗,驀地瞳孔一縮。
那支摘窗邊上一閃而過的那個人,那雙眼,就算化了灰她也不會錯認。
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