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璃隨慕容院長到了仙鶴居前。m.
仙鶴在邊上單腳站立著,見到薑書璃前來,仰起頭唳了一聲。
看著它似乎帶笑的友好模樣,薑書璃忽然想明白方才怕是受了慕容院長的托付,仙鶴才將她丟到絕壁處。
所以,慕容院長是故意要考校她的咯?
“薑書璃,可有想過升級到凌澤三班?”
慕容延站在一棵靈樹前,細細打量著薑書璃。
對她的考驗讓他很是滿意。
無論是臨機應變,術法攻擊和防禦,各方面都做得相當不錯。
可以說超出同齡人一大截也不為過。
就算是學院裡別的練氣五層的弟子,也未必能做得比她好。
薑書璃入瀾山學院不過半載,修為就從練氣二層一躍到練氣五層。
雖然其中兩次突破都是機緣巧合,但在修仙來說,機緣本身就是實力的體現。
別說凌澤班,就是九天班也甚少有人能達到這樣的速度。
她在修仙上的天賦,顛覆了慕容延對五靈根修士的看法。
或許是因為李睿天的那部上古功法五衡訣?
慕容延的眼底帶著淡淡的考究,直視一臉懵然的薑書璃。
“如今你的修為在凌澤一班已經不適合,”他解釋道,“無論是術法、陣法、煉丹還是練氣的課程,都和你的修為進度不匹配。是以轉入凌澤三班是較好的選擇。”
“這就是今日讓你過來一趟的原因。”慕容延道出目的,“你可願意?”
薑書璃苦惱地擰起了眉,她並不想與好友分開在不同的班級上學,但是院長專程找她來的一番好意似乎也很難直言拒絕。
“院長,謝謝您為我設想,書璃很是感激。”
薑書璃琢磨片刻,誠懇道,“書璃能不能修仙的課程去凌澤三班上,其余課程仍是留在凌澤一班上呢?”
“當然可以,”慕容延素來崇尚自由教學,對弟子極少拘束,“但這樣的話,你仍算是凌澤一班的弟子。”
“專屬凌澤三班弟子的一些優待,可能就無法享用。”
薑書璃點頭表示了解,“書璃知道了。”
慕容延頷首,“那便如此定下了,我會央人把凌澤三班的課表送過去給你,你根據自己的情況擇課上堂。”
過了兩天,關於薑書璃的一些傳聞去雨後春筍般傳遍瀾山學院。
薑書璃是瀾山學院第一天才少女!
薑書璃入院半年,修為連升三個級別!
薑書璃直接從凌澤一班跳級到凌澤三班了!
薑書璃在術法上的修為同級無敵!
薑書璃……
各式各樣的傳聞遍地開花,隻薑書璃本人卻毫無感覺。
“書璃,你當真不去凌澤三班?”
周嘉瑩托腮看著薑書璃,幾乎日日相處的她聽了傳聞後怎麽看也很難將被說得厲害無比的人就是面前巧笑倩兮的好友。
“聽說到了凌澤三班,會有更多修仙資源。”李詩晴替好友惋惜。
薑書璃笑著捏捏兩人的臉,“我舍不得你們呀,所以不想去。”
其實,夫子曾跟她說過,瀾山學院凌澤班的修仙課程並不適合她。
無論術法、陣法、煉丹、功法各種課程,夫子都替她準備好了修習的玉簡。
她只要在後山洞府依照夫子布置的功課修習就足夠。
所以凌澤三班的資源,對她來說沒什麽吸引力。
這些話自是不好對好友說,薑書璃選擇一臉憨笑。
“對了,書璃,”周嘉瑩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箋,“昨晚嵐遠哥回來了,這是他給岑姐姐的回信。”
“這麽快就回來了?”薑書璃驚喜地接過信箋,“程大哥可有說什麽嗎?”
周嘉瑩搖頭。
昨夜她將歐陽岑請托的信箋拿給程嵐遠時,他少有的面無表情,故而猜不出來他是什麽意思。
今早剛起床梳洗好,程嵐遠就站在她的院子外守候了。
聽丫鬟說天還沒亮程嵐遠就在那等著了。
將回信遞給周嘉瑩後,程嵐遠亦是沒有交代什麽,道謝後轉身就走。
以她多年與程嵐遠相處來看,這怎麽看著好像程嵐遠也不是高興的意思呀!
訥訥地將自己的想法道了出來,一時讓薑書璃蹙了眉。
她捏了捏信箋,裡頭似乎只有薄薄的一張信紙,“無論如何,謝謝你幫忙傳信。回府後我就讓青紙給表姐送去。”
而此時皇宮側門,一匹駿馬奔馳而出,後面追著的是一匹棗紅色的母馬。
“主子,等一等小紅棗!”
前方坐騎上的李煦聞言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扭臉丟了個白眼,一揚馬鞭疾馳而出。
“主子!等等老奴啊!”
彭大勝努力夾著馬腹,甩著馬鞭,奈何小紅棗腿短,愣是追不上李煦,距離還越拉越遠。
“主子,老奴聽說慕容院長讓薑姑娘去凌澤三班了!”
彭大勝老臉閃過狡猾之色,一邊安撫怎麽跑都慢馬一截的小紅棗, 一邊心道看主子還快得起來不?
李煦果然籲地拉住了馬,轉頭,“講清楚。”
彭大勝內心雀躍地對自己點了讚,面容恭敬地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包括學院的傳聞匯報了一遍。
“主子你突破的這些日子,薑姑娘在學院裡可有名氣了!”
李煦眉頭微皺,自從冬狩回來後,他就去了皇室專屬的修煉寶地閉關修煉。
一是消化從母后那裡得知的消息,二是突破在即,想潛心修煉。
今日如願突破到練氣四層,稟報父皇母后之後,就打算回學院上學。
沒想到卻發生了這麽多事。
“那薑書璃同意了嗎?”
彭大勝搖搖頭,嘖嘖歎息,“聽說薑姑娘沒答應,隻說到凌澤三班上堂,余的時候還是在凌澤一班。”
李煦頷首,以他對薑書璃的了解,她確實會這般選擇。
“睿皇叔最近如何?”他故作不在意地問出口,身上卻是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彭大勝故作不見,忙回應道,“睿王爺前些日子回來一趟,之後又離開了。老奴聽說這次出行至少要三五月才能返歸。”
李煦愣了愣,“可知睿皇叔去了哪裡?去做什麽?”
“這個老奴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