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給我。”
李褚收回看向離去的周嘉瑩背影的眼光,扭頭一看,李煦臉上陰雲密布地走了過來,他勾起一側唇角笑笑,從善如流地將袖口的‘自取一寶令’遞了過去,“拿去。”
“謝了。”李煦拿過令牌,快步跑上了頒獎台,“阿燁,‘自取一寶令’在我這裡。”
曹燁一愣,旋即笑容滿面,“沒想到第二個幸運兒是我們的六皇子殿下李煦!可喜可賀!”
堂下陣陣掌聲響起,李煦微笑自若地走到薑書璃邊上,薑書璃好奇低語,“這令牌是李褚學長的吧?你怎麽拿著上來了?”
適才李煦和李褚的一舉一動,她在台上正巧瞧個分明,是以有此一問。
李煦微笑,同樣用極低的聲音回道,“想看看他們葫蘆裡又要賣些什麽關子,一會兒由我來說話,你應和便是,可成?”
薑書璃嗯了一聲,既然李煦有備而來,她定會配合。
兩人並肩低語,在台下的人看得卻是賞心悅目,男的風華無雙,俊逸英朗,女的嬌美柔雅,靈動可人。
彼此間又似有默契,看著委實如璧人一雙。
“阿燁,今日我等在遊園尋寶各有機緣,”李煦開口,直接將主動權拿到手裡,“這兩枚令牌,我與薑姑娘就不再額外拿走曹府的寶物了,我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曹府同意。”
曹燁聞言,心下念頭頻轉,這一出與他料想不一樣,但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倒是不便拒絕,只能笑問,“不知六皇子殿下和薑姑娘有何要求?”
“聽說曹月近日回了曹府,”李煦悠然說道,目光看向台下幾人,“我們凌澤二班和薑姑娘所在凌澤一班的弟子,想前去探望一番,不知道這個要求,曹府是否能夠同意?”
今日三郎宴,凌澤一班的弟子來了的除了薑書璃三人外,還有錢亮,他是左都禦史的嫡子,以及邱芳菲,她是太仆寺卿家的女兒。
而凌澤二班來的弟子有張乾,他是定遠侯府的世孫,以及謝平淵,他爺爺是當今吏部尚書。
這幾人站在台下,聽了李煦的話,不由得有些詫異。張乾和謝平淵自是好說,他們兩個自幼是李煦的伴讀,心下明白李煦定是有所打算,配合地朝前面走了過去。
但錢亮和邱芳菲就有點懵了,曹月想要陷害他們班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可沒有與她握手言歡的想法。
還好李詩晴和周嘉瑩反應快,相偕朝邱芳菲走了過去,低語兩句便拉著她往前走了過去。
李褚見狀,搖頭歎了口氣,說句實話,他一點都不想淌這趟渾水,只是……看了眼身先士卒站在台上的李煦,想起母妃自幼對他的叮嚀要盡力輔佐李煦,又歎了口氣,一收紙扇,走向錢亮。
曹燁看著李煦,心中琢磨著他這個要求與他們原先的設定相差倒是不遠,只是由原本引薑書璃去曹月居住的院子,變成了一群人過去,倒也無妨,於是就爽快地答應了,“感謝諸位對舍妹的一片關心,遊園尋寶活動之後,三郎宴就結束了。不如就待三郎宴結束後,請凌澤一班和凌澤二班的弟子們前往舍妹居住的院落一敘。”
三郎宴結束,賓客散盡。
留下凌澤一班和凌澤二班的幾名弟子,跟隨著曹燁往曹月居住的院落走去。
路上,彭大勝忽然遠遠地追了上來,恭敬地說道有事要稟報李煦。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著,李煦跟在了後面,彭大勝壓低聲音告訴他,曹月居住的院落有一處廂房門口有兩位修為在練氣後期的婆子把守,懷疑胡新月就是被關在裡面。
“當真確定在裡面?可有見到人或者聽見聲音?”李煦疑問。
彭大勝小聲回答著,“曹月的院落有幾名練氣後期高手守衛著,不容易細探,未曾有見過胡新月的蹤跡。”
“繼續查,”李煦蹙眉,“一會兒我們一群人進去後,想辦法制造混亂,屆時安排人細細查探一番。”
一刻鍾後,便到了曹月居住的院落。
進院門是一處小花園,李詩晴佯裝欣賞般地四處望了一圈,捂嘴微笑,“看來曹府對曹月甚是愛護,這花園雖然不大,種的可都是名貴花草。”
周嘉瑩握了握拳,一顆心蠢蠢欲動,“詩晴,我什麽時候行動?”
“不急,”李詩晴挽著周嘉瑩的胳膊,一手壓住她的手,“一會再過了花園,進到內院再開始不遲。”
“好。”
薑書璃有些擔心,“嘉瑩,行事時注意安全,我感覺這院落裡有不少修為高的修士在。”
“放心,闖禍搗蛋是我的強項,”周嘉瑩爽朗一笑,聲音倒是壓得很低,以免引起別人注意,“大不了破壞了的物事讓我老爹來賠。”
三人會心一笑,待步入內院後,周嘉瑩忽地低喊了一聲,拉住旁邊跟隨的婢女,問道,“我要去更衣。”
婢女忙應了是,“請周姑娘隨奴婢走一趟。”
周嘉瑩頷首,扭頭看了眼兩位好友,轉身跟婢女離開了去。
行至廊下時,周嘉瑩正欲發難,忽然後腦一疼,她回首看去,又是李褚那討人厭的臉。
“你做什麽打我?”周嘉瑩捂著後腦,齜牙咧嘴怒道。
“小爺高興。”李褚嬉皮笑臉地走了過來,手裡抓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李煦那裡拿回來的‘自取一寶令’, 朝著周嘉瑩面門扔了過去。
周嘉瑩一驚,反射性地接住令牌,生氣道,“李褚!莫要欺人太盛!”
話閉,她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把大關刀,對著李褚直接橫劈過去。
旁邊的婢女從未見過貴女變成潑婦,嚇得一時閃躲不及跌坐在地。
“你這是以下犯上!”李褚笑謔道,輕松地閃過周嘉瑩一記關刀,用折扇又敲了一下她的頭,“本事不行就將兵器收好,以免丟了你爹的大名!”
“李褚李褚李褚!”周嘉瑩氣得一跳三丈高,早已忘了自己的任務是什麽,衝著李褚就追殺了過去。
一時間兩人在內院騰躍撲殺,弄得雞飛狗跳,炸出了不少婢女仆婦,雖說有幾位仆婦修為不低,但對著皇子皇孫,沒有上頭的命令誰敢隨便動手,隻得追在一旁,以防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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