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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五百八十五章 順水推舟
  沈君昊進了房間才看到那封信。因為雲居雁一直在哭,他只能摟著她,粗粗看了兩眼,馬上覺得這封信分明就是為了刺激雲居雁的。至於雲惜柔上京又逃匿是否為了激化雲輔與許氏的矛盾,恐怕只是雲惜柔才知道。

  看雲居雁哭得六神無主,他又是擔心又是無奈,心中更多了幾分憐惜。他相信她其實並非真的那麽氣他,她不過是需要一個宣泄緒的出口。“好了,不要哭了。”他緊緊抱著她,“你一直這麽哭,我怎麽把事的經過告訴你。”

  “你為什麽總是騙我?為什麽!”她依舊在控訴。在沈家,她只有他,為什麽他又對她隱瞞事實。她萬分的委屈,可是她更擔心母親,擔心尚未出世的弟妹。唯有他抱著她,才能讓她稍稍安心,才能讓她不那麽害怕。

  “別哭了,好不好?”沈君昊一邊哄她,一邊捧著她的臉,用拇指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解釋道:“你不用太過擔心的,舅母早就遣人去永州了……”

  “舅父、舅母同樣一早就知道了?”雲居雁透過朦朧的淚眼看他。她討厭他又一次的隱瞞,可是她依舊依戀他。

  沈君昊點頭,把事的經過敘述了一遍,又拿著之前的那封信放在她眼前,說道:“你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這封信分明就是故意要你擔心。你怎麽這麽容易就上當?”

  “或許她說的都是真的。她就是寫信譏笑我的。我的想法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或許母親……”

  “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沈君昊急忙製止她,又問:“你確定這封信是你六妹寫的?”

  “看字跡應該是的。”

  “會不會她依然在京城?”沈君昊揣測著。

  雲居雁已經顧不了雲惜柔了。她擔心地說:“你不要岔開話題。我不管她在不在京城,我只知道我現在很擔心母親。”若是前世的她。即便所有人都反對,我一定會立馬趕回永州。可現在的她知道,世上的事不是她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這個世界不是圍著她轉的。誠然。她對許氏的擔心隻比前世多,不比前世少,但是她不能任得什麽都不管。丟下這邊的一切,不顧自己的安危。她對著沈君昊說:“我知道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回去,但是……”

  “我知道,我明白的。我剛剛不是說了嗎?舅母早就派人過去了,我也遣人過去了,最遲明後天,一定會有進一步消息的。我本來就打算等有了確切的消息就把這件事告訴你的。”沈君昊看她終於止了眼淚。誇張地捂住口說:“你都不知道你剛才多用力,也不知道心疼的。”他一副很受傷的表。

  雲居雁知道他想哄她開心,可這個時候,她哪裡還笑得出來。沈君昊看她仍舊一臉擔心,只能摟住她。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在沈君昊看來,雲惜柔冒險送這封信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楓臨苑那邊,也不知道況如何了。他暗暗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輕聲問:“你剛剛那麽激動,不如我派人請大夫過來?”

  “好像沒事。”雲居雁靜心感受了一下孩子的狀態,並不覺得有什麽特別。“我想,雖然大家都說孕婦不能激動,但還不至於那麽脆弱。”

  “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沈君昊總覺得那封信應該是針對雲居雁的。

  兩人說著話。雲居雁的淚痕還沒擦乾,沈滄派了人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想來那個混混與沈君燁的對質已經結束,沈滄知道了他匆忙趕回來的經過。

  不管雲惜柔做了什麽事,

有什麽目的,在外人眼中。總歸是雲家的醜事。雲居雁對著沈君昊搖搖頭,懇求道:“不要告訴祖父,好不好?”她怨恨雲輔,若是許氏有一丁點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雲輔,可是她不想沈滄、沈倫等人看不起雲輔。  沈君昊明白她的想法,點點頭,說道:“你先在屋裡子歇一會兒,我去對祖父說,你突然有些不舒服,所以鞠萍才會急匆匆把我叫回來。我現在命人去請大夫,不管怎麽樣,就算你覺得沒事,總要讓祖父相信我們的說辭,不是嗎?”他把請大夫的原因推給沈滄,其實不過是自己擔心,總覺得沒有大夫的保證,今晚他一定睡不著。

  雲居雁沒再反駁他的話。沈君昊看她確實沒事了,更想知道楓臨苑那邊的況,很快便離開了凝香院。

  來到楓臨苑的正屋,他按照與雲居雁商議的說辭,向沈滄匯報了一遍,又肯定地告訴他,雲居雁當下已經沒事了。看沈滄放下心來,他問起了沈君燁的事。

  沈滄沒有猶豫,直接告訴他,當沈君燁走入屋子,那個混混就說,他看到的沈君燁並不是他,還把另外一個“沈君燁”的體貌特征很流利地描述了一遍。看他的神,沈滄覺得不像是說謊,於是一邊命人找畫師,一邊讓沈倫去把混混口中的中間人找出來,再核查一遍。

  待沈滄說完,沈君昊忍不住問:“祖父,既然事這麽簡單,也沒有內,您為何要把我關在廂房?”

  沈滄瞪了他一眼,反問:“難道你想親口問你二弟,是不是他謀算你?倘若真是他做的,倒也沒什麽,可萬一他什麽都沒做過,什麽都不知道,你以後要如何面對他?”

  雖然沈滄說得冠冕堂皇又合合理,可沈君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總覺得沈滄在躲避他的目光,似乎有什麽事瞞著他。

  鑒於混混口中的“沈家二公子”到底是誰,一時不會有答案,而沈君昊又擔心著雲居雁,他很快就遲了沈滄。

  楓臨苑門口,沈君燁看沈君昊走了出來。急忙迎上前問:“大哥,今到底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沈君昊隻想趕回凝香院,不與他多談。

  不知是沈君燁沒發現他的急切,還是他故意視而不見。他追著沈君昊說:“大哥,剛剛祖父把我叫去楓臨苑,父親也在場。然後只聽一個人說什麽我不是我,隨後祖父就讓我出來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沈君昊反問。

  沈君燁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目光緊盯著沈君昊的側臉,似乎覺得他的態度很奇怪。見沈君昊與自己拉開了距離,沈君燁又追了上去。可一時間他不知道說什麽,只是跟著沈君昊往凝香院而去。

  “二弟。你還有其他事嗎?”沈君昊停住了腳步。

  “哦,沒什麽。”沈君燁搖搖頭,可他的表又明明白白告訴沈君昊,他其實是有事的。

  沈君昊記掛著雲居雁,對沈君燁說道:“二弟。祖父那邊,我剛剛過去不過是告訴祖父,居雁沒事。其他的我並不知道。關於你說的事,你若是有什麽疑問,何不直接去問祖父?”

  “大嫂怎麽了?”沈君燁脫口而出。見沈君昊只是抿嘴看著自己,並不回答,他訕訕地說,他只是隨口問問,隨即辭了沈君昊。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君昊回到凝香院,馬大夫剛剛抵達。他替雲居雁把了脈,確認並沒有滑胎的跡象。雲居雁和沈君昊雙雙舒了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懷孕,生怕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好,又問了馬大夫幾個問題。說話間丫鬟來報,魯氏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雲居雁索請馬大夫等一會兒再走。

  在沈君昊去楓臨苑之後。她又拿了雲惜柔的信細看。除去乍見書信的驚慌,冷靜下來的她也發現雲惜柔根本就是在故意激怒她,試圖讓她擔心、慌亂,甚至是受驚。“我在想來,就像你說的,她的目的會不會是我們的孩子?”她低頭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雖然她對許氏的擔心不減,但是她也擔心他們的孩子。雲惜柔根本就是一個變態,他們必須時刻提防著她,任何可能都不能放過。

  透過這封信,沈君昊一直在想雲惜柔是不是就在京城,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雖說已經證實他們的孩子沒事,但不排除雲惜柔抱著那樣的目的。“你的意思,我們索順水推舟?”他一邊問一邊思量。雲居雁如今管著家,若是四房再鬧騰,或者家裡出了什麽事,她不可能置之不理。只要她走出凝香院,幕後之人就有可能安排什麽陷阱等著她。如今只要馬大夫說一句,她因為受了驚,胎不穩,需要靜養,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養胎。雖然這樣做有“縮頭烏龜”之嫌,但為了他們的孩子,其他的,什麽都無所謂了。

  雲居雁的想法與沈君昊一樣。今天她太過激動了,這次沒事,不等於下一次也會沒事,所以她要把一切防患於未然。

  兩人很快就此事達成了一致,但礙於沈滄年紀大了,又對這一胎十分緊張,楓臨苑那邊,還是由沈君昊去解釋清楚,希望他能理解。

  商議妥當,雲居雁不想起了上次假流產的事。那一次的事,其實府裡的人大多心知肚明。如果幕後之人就是府中的某人,恐怕馬上會聯想到,他們不過是故技重施。

  想著想著,雲居雁又有了另一層擔憂,對著沈君昊問道:“你說,幕後之人會不會就是為了把我困在屋子裡,所以故意給我這個機會?”

  沈君昊失笑。“你不要想太多。總之你安心修養,以後收到什麽莫名其妙的書信包裹,都要我先看過才行。”

  雲居雁想反駁,可是為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她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她告訴自己,反正最多就是五個月多的時間,就當是坐牢,她也要好好保護自己。

  須臾,魯氏到了。知道雲居雁沒事,她籲了一口氣,坐在她邊說道:“你可嚇死我了,你若是有什麽事,我怎麽向你的父母交代。”

  “舅母,我只是擔心母親那邊。之前相公什麽都沒對我說。一下子看到書信,我當然擔心。”她說著瞥了一眼沈君昊,把信紙交給了魯氏。又道:“我可以肯定,這是六妹親筆寫的。”

  聽她提起雲惜柔,魯氏的眉頭深深皺起。雖然她和雲惜柔接觸不多,但她可以說。她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麽小的姑娘,心機這麽深,心腸這麽狠的。“我想。如果有可能,最好還是把她找出來,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她說得婉轉,實際想的是:雲惜柔這樣的,要麽徹底讓她動彈不得,要麽索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監控起來。如今不知她在何處,也不知她什麽時候會使出什麽手段。猶如鋒芒在背,讓人不安。

  雲居雁何嘗不想找出雲惜柔,可就算她就在京城,京城這麽大,要如何尋找?再說。明面上雲惜柔已經死了,她就算不在乎雲家的名聲,也要顧著雲凌菲的婚事。

  “你也不用太擔心的,就算一時找不到,將來也會有辦法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放寬心。你母親那邊,估計沒事的,再說不是還有你父親在嗎?”魯氏握住雲居雁的手,又看了兩眼信紙。建議道:“不如我替你們把這封信送去給你祖父,也好讓他安心。”

  之前雲惜柔經常替雲輔抄寫經書,雲輔自然認得她的字跡,只是這封信若是讓雲輔看到,他會如何?後悔莫及?悲憤交加?雲居雁怔怔看著魯氏,說不出話。她怨恨雲輔。希望他能看清事實,但是他畢竟年紀大了。

  “你啊,其實和你母親一樣,都太過心軟了。”魯氏這話是感慨,但更主要是說給沈君昊聽的。

  沈君昊明白魯氏之意,笑了笑,又看了看魯氏手中的書信。他知道雲居雁在乎雲平昭的反應,甚至已經到了怯的程度。經魯氏這麽一提醒,他建議道:“既然你擔心祖父年紀大了,承受不住,不如把這封信交給嶽父。我想,他是最應該知道實的人。”

  雲居雁瞬間沉默了。本來她覺得自己已經想明白了,這才給父親寫了書信,解釋事的經過。當下,沈君昊這麽一說,她又猶豫了。如果把這封書信交給雲平昭,相信他一定會站在她這邊,可是這樣一來,她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了。

  “居雁,父親應該知道真相的。”沈君昊繼續勸說。

  魯氏看雲居雁心事重重的,暗示沈君昊讓她們單獨談一談。待沈君昊出去,關上房門,魯氏問道:“居雁,你老實告訴舅媽,你到底有什麽難言之隱,又或者有什麽事想不通?”

  雲居雁反手握住魯氏的手指,問道:“舅母,如果父親什麽都不知道,他會相信我,還是相信六妹?”前世雲平昭選擇了雲惜柔,這是她一直耿耿於懷的。

  魯氏聽著她的話,忽而笑了起來。“真是個傻孩子。”

  “舅母,我一直覺得,一個人對另一人的相信,其實和真相無關。就像喜歡一樣。喜不喜歡一個人,不在於對方是什麽樣的格脾氣,甚至是好人還是壞人。”前世,他的父親無條件地相信雲惜柔,無條件的支持她,喜歡她。

  魯氏審視著她,搖頭道:“你這根本就是在胡思亂想,怪不得君昊有時對你小心翼翼的。”她摸了摸雲居雁的臉,問道:“我這麽問你,如果有一天,我和你舅父吵架了,你覺得誰對誰錯?”

  “對錯應該看您和舅父為何事爭執?”

  “你剛才不是說,相信和真相無關嗎?

  雲居雁語塞, 只能愣愣地看著魯氏。魯氏接著說道:“你不讓你父親看到真相,又希望他相信你,你這不是為難他嗎?我們不是聖人,都有受人蒙蔽的可能。你不但不努力讓他看清事實,反而想把他推向彼端,又在心中埋怨他不相信你,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說句實在話,我若是你,肯定把事解釋清楚,就算是自己沒理的時候,也要搶個先入為主,總不能讓別人白白佔了便宜。”

  雲居雁“撲哧”一笑,“舅母,您。再這是自貶嗎?”

  “當然不是。有時候是不得不為之,你明白嗎?”這句話魯氏說得頗為嚴肅,停頓片刻又道:“其實對君昊也是一樣,不要總是試探他,或者在心裡覺得,就算你不說,他也應該明白你的想法。你們是夫妻,要過一輩子的。不要讓彼此都覺得累,明白嗎?”

  魯氏與雲居雁說私房話的同時,沈府外的某條小巷,一個戴著面幕的年輕女子坐在臨街的窗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沈家的大門。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依然沒看到雲居雁的馬車往永州而去,面幕下的俏臉表越來越扭曲。

  雲惜柔在這裡已經坐了大半天了,她一直在等雲居雁倉促往永州而去。一路上她為她準備了無數的“禮物”,遇賊匪,流產,被沈子寒所救,等等這一切都是為將來埋伏筆。可惜沈家的大門一直緊閉著。

  “他不是說,她最在乎她的母親嗎?她不是應該不顧一切去永州看顧母親嗎?”她恨恨地嘟囔,“我不會就此罷休的!”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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