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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一百九十六章 驚恐
  雲居雁當然認得這聲音。~“你不是回京了嗎?”她詫異地◆看沈君昊,又情不自禁往場中央望去,就見大刀差點刺中沈子寒的腹部,不由地倒吸一口氣冷氣。

  “怕的話,進去坐著,一驚一乍的。”沈君昊的語氣滿是不耐煩,卻兩隻眼睛卻與雲居雁一樣,緊緊盯著場內的那場惡鬥,同樣也是一臉緊張。眼睛的余光瞥見雲平昭和知府正往這邊看過來,他只能朝二人走去,目光看似不經意地從雲居雁身上瞥過。

  雲居雁想要活捉胡子男,但她不要以沈子寒的生命為代價。她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手中的帕子已經擰成了麻花狀。眼看著沈子寒處處避讓,就算反擊也不會對著對方的要害,雲居雁更是擔心,卻又無計可施。

  “姑娘,外面人太多。”玉瑤的聲音依然帶著些許的顫抖,她的手還在顫抖,但看到過路的人都在看著雲居雁,隻得出聲提醒。

  撫琴輕輕扶住雲居雁,悄聲安慰:“姑娘,沈將軍武藝高強,一定能把人活捉的。”

  玉瑤瞪了她一眼,對著雲居雁建議:“姑娘,不如讓車夫啟程的。老爺應該一會兒就過來了。”

  這話提醒了雲居雁。她朝雲平昭等人望去,就見沈君昊正對著自己的撫琴作揖,似在道歉,想來應該是為了他們假意離開永州的事。

  如今,沈君昊、沈子寒都在眼前,也就是說,他們一個說回京,一個說回邊關,不過是引君入甕之計,一切都是有意為之,等著胡子男放松警惕,然後再誘他上鉤。

  “好!”隨著一陣歡呼聲,只見胡子男已經倒在了地上·脖子上大刀與長矛,恨恨地望著沈子寒的背影。沈子寒長袍的下擺已經放下,一個小廝模樣的正查看他的手臂,被他推開了。感覺到雲居雁的目光·他對她微微頜首,往沈君昊等人站立的方向走去。那個小廝猶不放心,快步追了上去,又回頭命衙差把胡子男綁了,帶去知府面前。

  雲居雁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胡子男,而他為什麽要殺她。她想也沒想便跳下馬車。玉瑤、撫琴隻得跟了上去。

  雲平昭看到女兒居然走了過來,正欲命她離開·雲居雁率先叫了一聲“父親”,又向四周的人行禮,目光落在了胡子男身上。

  “雲姑娘,你以前見過他嗎?”沈君昊明知故問。他認為雲居雁應該記得的。

  雲居雁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好似應該記得,但又想不起來。”

  雲平昭神情一廩,朝胡子男看去·又覺得太過不可思議,擰起了眉頭。知府急忙說,既然人已經抓到了·進去再審也不遲,橫豎都能問出究竟的。

  雲平昭想問知府,是否確認胡子男沒有同黨。如果是的,他該先送女兒回家。他剛要開口,胡子男突然笑了起來,隨後又朝著雲平昭啐了一口,鄙夷之色顯露無疑。衙差劈頭就是一掌,打得他嘴角滲血。他又啐了一口,把滿嘴的血水吐在了地上,目光掠過雲平昭·停留在了雲居雁身上。雲居雁急忙往父親身後躲去。衙差見狀正要打第二掌,雲平昭喝止了他。

  “我與你近日無怨遠日無仇,你為何要傷我女兒,害我家仆?”雲平昭質問。

  胡弈男用嘲諷的笑聲代替了回答,仿佛雲平昭問了一個可笑之極的問題。

  沈君昊見雲居雁神思恍惚,若有所思·不禁有些奇怪。雲居雁察覺到他的注視,抬頭看他。四目相見的瞬間,兩人又急忙移開視線。雲居雁記起沈子寒手上有傷。

她不好越過眾人詢問,只能朝他的手臂看去。衣服的顏色太深,她什麽都看不到。而沈子寒呢,他雖與她面對面而站,視線卻從未在她身上掃過。  知府再次請眾人往府衙移步。雲平昭趁眾人不注意,真要遣走雲居雁,胡子男突然掙扎了起來,撞倒了其中一個官差,整個人衝向雲平昭。沈子寒最先反應過來,抽出官差腰間的佩刀,架在了胡子男脖子

  “父親,我們得罪過這個人嗎?”

  雲平昭搖頭。

  沈君昊側耳傾聽父女倆的對話,更加覺得奇怪。

  突然間,胡子男發瘋一樣笑了起來,大吼一聲:“雲平昭,總有一天你會嘗到什麽是眾叛親離,一無所有的痛苦。”說著,就像借脖子上的刀自盡。

  沈子寒千辛萬苦才活捉他,目的就是為了問出幕後主使,豈會任由他自殺。他察覺到胡子男的自殺意圖,收刀的同時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把他震開幾步。胡子男朝沈子寒冷笑一聲,見一旁的衙差手持長矛,毫不猶豫撞上去。

  衙差一下子嚇傻了,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中的長矛插入了胡子男的背部。他下意識松開了手。

  胡子男後背插著長矛。他充滿恨意的目光自雲平昭臉上移至雲居雁身上。他笑著,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扭曲,鮮血從他的嘴角滴落。眼見著眾人向他走來,他的笑聲愈加慘烈。他步履蹣跚地向後退去。感覺到長矛的底部頂住了牆壁,他“啊”地大叫一聲,眾人只見長矛貫穿了他的身軀,他隨即倒下,兩隻眼睛依舊怒目圓睜。

  雲居雁一直站在父親的身後。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人,才會做那麽可怕的夢。眼見著胡子男面對著她撞向衙差手中的長矛,她的心直直往下沉,她的腿像灌了鉛一般。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每個人都知道,程大也是用激烈的方式自殺的。

  眼見著長矛貫穿了胡子男的胸口,但是他依舊在笑,他的目光一直直視著自己的眼睛,她就覺得毛骨悚然。恍惚間,她想到了夢中的那雙眼睛。夢中的胡子男也是這樣獰笑著注視她,用同樣的眼神,仿佛想把她吞噬一般。

  突然間,她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是濃重的血腥味,伴隨著無窮無盡的猩紅,壓得她無法呼吸。“不要!”她閉上眼睛,捂住耳朵,跌跌撞撞往後退。

  “姑娘!”玉瑤、撫琴驚呼。

  “喂!”沈君昊離雲居雁最近,伸手扶住了她,“你不是這樣就嚇到了吧?”他一邊說,一邊示意玉瑤、撫琴上前扶著雲居雁。

  循著聲音,雲居雁慢慢睜開眼睛。模模糊糊間,她覺得自己經歷過眼前的場景,她發現她看到了熟悉的人。“是你!”她偏頭,複又閉上了眼睛。

  她分不清自己正身處夢境,還是回到了過去。她發現自己正在啟昌侯府的後花園,眼前的一切都和外祖父母在世時一模一樣。她高興地看著手中的竹簫。她喜歡簫,玉簫、竹簫都喜歡,手中新得的這支尤其喜歡。

  所以她寧願一個人偷偷躲在這裡吹簫,也不願在人群中對這個行禮,對那個笑。

  “你就是雲平昭的女兒?”

  “你是誰?”雲居雁抬頭看去,訝然問:“你不知在知府衙門門口自盡了嗎?咦,你的胡子呢?”說話間,她發現自己居然變回了十歲的模樣。

  “你的母親是桂~陽~縣主?”

  “你怎麽知道的?”

  “這就對了!”男人亮出了手中的大刀。

  “救命!”雲居雁一邊逃,一邊喊,可是花園內一個人影都沒有,更沒有人救她。她覺得自己快跑不動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那個可怕的人一劈為二。

  “你是什麽人,你要幹什麽!”

  突來的聲音讓雲居雁情不自禁轉頭看去。她什麽都沒看到,卻被腳下的石頭絆倒了,她的頭撞在了一旁的假山上。

  “好痛!”雲居雁躺在床上嚶嚶。 夢境中,她的頭好痛,鮮血流到了她的眼睛內,滿口都是血腥味。

  “囡囡,你怎麽樣?”

  “你怎麽了?快醒醒!”

  男人與女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雲居雁分不清哪個是自己聽到的,哪個又是虛幻的。她隻覺得有人抱起了自己,很輕,很溫柔,也很溫暖。

  “囡囡,你不要嚇母親。”

  隨著低低的抽泣聲,雲居雁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了自己的臉頰。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年輕時的沈子寒。慢慢的,沈子寒的臉幻化成了許氏的。許氏正抱著她哭泣。

  “母親。”雲居雁虛弱地喚了一聲。

  “囡囡,你醒了?”許氏一邊笑,一邊擦眼淚,又舍不得放下女兒。“你剛在一直叫痛,到底哪裡痛?哪裡不舒服?”當丈夫抱著昏迷的女兒回來的時候,她快瘋了。女兒是她唯一的命根子。

  雲平昭聽到女兒醒了,急忙走過來,又所足無措的退開,對著身後的幾個大夫說:“快,你們還不快去看看。她剛才一直叫痛,不知是不是哪裡摔到了。”

  大夫們見許氏站在床前,不敢上前。雲平昭此時也顧不了面子,虛榮,或者其他,拉開許氏,說道:“你先讓大夫檢查清楚再說。”

  雲居雁看看焦急的父親,又瞧瞧垂淚的母親,輕聲說:“父親、母親,女兒沒事,只是想起了五年前在外祖父家發生的事。”

  晚些有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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