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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六百四十九章 爭吵
沈滄雖然告訴沈君昊,沈君儒並沒有暗香疏影瓶,但當沈君昊要求把楊氏叫來問清楚的時候,他卻拒絕了。沈君昊立馬想到片刻之前,在他提起沈君儒的時候,沈滄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再加上幾天前雲居雁說過,沈滄似在懷疑沈君儒,但又不願意接受事實。

 沈君昊低頭思量,定了定神,對著沈滄說道:“祖父,既然您不想把事情鬧大,不如把三弟叫過來當面問一問……”

 “我自然會問他的。”沈滄打斷了沈君昊。

 聽沈滄的語氣,沈君昊知道,他即便是問,也會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雖然他也不願相信,一直以來是沈君儒在對付他和雲居雁,但他不想再這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過日子。若沈君儒就是幕後之人,或者和幕後之人有密切的關系,他會面對現實,而沈君儒必須承擔後果。他斬釘截鐵地說:“祖父,此事關系重大,我和居雁更是直接的當事人,我也想聽一聽三弟怎麽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沈滄睜大眼睛瞪著沈君昊,“你心裡應該很清楚,這些年,你三弟受了多少的委屈。況且,他是什麽脾氣秉性,你不知道嗎?”

 沈君昊不知如何回應沈滄的話。沈君儒受了委屈,心中有怨,那麽他呢?因為他是被家族承認的繼承人,所以是他對不起一直被當成擋箭牌的三弟?這一切是他願意的嗎?是他可以選擇的嗎?再說,沈君儒的怨,是他造成的嗎?

 “孝”字當前。沈君昊心中的一連串質問自然不能說出口,他只能沉聲言道:“祖父,您心中應該很清楚,這是大事。必須小心處置。就算你想補償三弟,也不是在這個時候,更不是在這件事情上。”

 聽到這話。沈滄的老臉漲得通紅。沈君昊的言外之意他明白,可是讓沈君儒成為擋箭牌是他情非得已的選擇。他對沈君儒心懷愧疚,但若是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會這麽做。最重要,眼看著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沈君儒,但他大半還是相信他的,相信他的善良和謙厚。就像他一直相信沈君昊會扛起家族的責任。

 “總之,關於那只花瓶的來歷,我會弄清楚的。”沈滄一句話結束了話題,見沈君昊還想再說什麽,他說了句自己累了。轉身入了內間,沈君昊上前兩步,想追上前勸說,最終還是放棄了,轉身出了楓臨苑。

 晚飯過後,沈君昊借口去外書房看帳冊,離了凝香院。他冒著延綿不斷的春雨,在園子裡轉了一圈,舉步去了沈君儒的住處。

 與往日一樣。沈君儒尚未歸家。原本守門的小廝不想讓沈君昊進院子等候,但在沈君昊的堅持下,最終還是領著他去了沈君儒的書房。

 沈君儒書房的格局與沈君昊尚未成親那會兒的書房差不多,只是比沈君昊的書房多了些書籍及畫卷。大概是近期沈君儒日日外出的關系,書架雖打掃得很乾淨,但書頁卻已經蒙塵。沈君昊隨手拿起一旁的畫軸。是沈君儒的筆跡,上面畫著一個女子,正笑盈盈地端著茶。沈君昊覺得女人似乎很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沈君昊急忙放下畫軸,走到了窗口。

 窗外,沈君儒已經走到了廊下,小廝上前與他說話,大概是告訴他,沈君昊正在書房等著他。沈君儒揮退了小廝,轉身望著黑漆漆的夜空,許久沒有動作,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沈君昊站在屋內,看著沈君儒的側臉。廊下的燈火在夜風中搖曳,把沈君儒的側臉照得忽明忽暗,沈君昊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那麽一瞬間,沈君昊忽然覺得自己壓根不認識這個三弟。他凝視著他。曾經他很嫉妒他能獲得沈滄、沈倫的喜愛,而他做什麽都是錯的。;[]後來他放棄了討大人歡喜的念頭,於是很佩服他可以做到徹底摒棄自己的好惡,完完全全迎合長輩的喜好,完成他們所有的要求。沈君昊一直覺得這不是常人能辦到的,而沈君儒做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君儒終於從失神中醒悟,往書房走來。沈君昊看到他的動作,急忙坐回了椅子上。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兩人都愣了一下。

 “大哥這麽晚來找我,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沈君儒的聲音冷冷淡淡,就像他從外面帶進來的濕冷夜風。

 沈君昊看著面無表情的他。他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沈君儒是愛笑的,因為每個人都喜歡他。那時他會追著他叫大哥,而他很討厭他,總是趕他走。後來,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即便在同一個屋子待上一整天,他們也不會說上一句話。

 沈君昊感覺到兩人間的壓抑氣氛,他不想繞圈子,更不想耽擱時間,讓雲居雁擔心,索性單刀直入地問:“我是來問你,是否知道暗香疏影瓶?”

 “暗香疏影瓶?”沈君儒的嘴角掠過一抹嘲諷的冷笑。

 “所以你是知道的?”沈君昊追問。

 “大哥想說什麽?”沈君儒不答反問,“確切地說,你想控訴我什麽?謀奪屬於你的東西?”

 沈君昊從未聽過沈君儒如此尖銳地說話。他的眼中閃過詫異與懷疑。他很確信,沈君儒並沒有喝醉,他的身上一絲酒味都沒有。“我不想與你說無謂的話,我只是問你,你是否有過一隻暗香疏影瓶?”沈君昊急於知道答案。

 “我剛剛從楓臨苑回來。”沈君儒答非所問,同時也是告訴沈君昊,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我希望你能親口回答我。”沈君昊堅持。

 沈君儒冷笑,不疾不徐地說:“你想要什麽答案,那便是我的答案。”

 “這些事不可以開玩笑的……”

 “我並沒有開玩笑。”沈君儒的聲音蓋住了沈君昊的,“若是你沒有其他要問的,我想休息了。”

 沈君昊依舊只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他壓著心中隱隱的怒火,對著沈君儒說:“你或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但――”

 “我並不覺得委屈,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我們只能接受。這是祖父告訴我,在很久很久以前!”沈君儒的聲音不自覺地高了幾分。

 “所以你不想接受,所以你要改變?”沈君昊試探。

 “改變?”沈君儒冷笑,“大哥覺得我想怎麽改變?”他的聲音充滿了嘲諷。

 “暗香疏影瓶是不是你借故給三妹的?”

 “我說不是,你信嗎?”沈君儒一邊說,一邊轉頭看著沈君昊,眼中閃過一絲挑釁,又夾雜著嘲弄,甚至是輕蔑。

 沈君昊被他的表情激怒了,黑著臉問:“你覺得是我對不起你?”看沈君儒不說話,他又追問:“因為你覺得我對不起你,所以你想討回公道?或者,你覺得所有人都欠了你?”

 “沒人欠我什麽,就好像明軒也從沒欠過你什麽。”

 “你不要岔開話題!”沈君昊的心中閃過一絲異樣。對於蔣明軒,如果他果真與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關系,那麽的確是他不該懷疑朋友。可圍繞著蔣明軒,發生了太多的事,不可能每一件都是巧合。他怎麽能不懷疑他?

 沈君儒看了沈君昊一眼,轉身走到書桌後。眼睛的余光看到一旁的畫軸被動過了,他的目光再次掃過沈君昊,最後定格在灰色的青石地磚上,眼神變得愈加幽暗。

 沈君昊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只是追問:“花瓶的事,你雖然不願承認,但有人見過你曾拿著花瓶……”

 “見過又如何?”

 “所以你確實曾拿著花瓶……”

 “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沈君儒的語氣滿是不耐煩,“若是你想讓我承認其他的事,我承認就是,但不管怎麽樣,也要祖父和父親相信你才行。”

 “我們好歹也算是一起長大的,而我們的母親更是……”

 “不是!從來就沒有什麽‘一起’!我的存在只是因為你,我的人生只能配合著你的需求,我連你的影子都算不上!”沈君儒的情緒一下子迸發了。

 “三弟……”沈君昊想解釋。 他承認,在這件事上,沈君儒是受害者,但嚴格來說,這並非他的意願,他也只能被動地接受。

 沈君儒的情緒卻因為沈君昊的一聲“三弟”更激動了。他上前一步,身子緊靠著桌子,伸手握拳,用力壓著桌面,手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不要說我們的母親如何!”他的聲音壓抑而沉痛,“你沒有資格提起我的母親!”

 沈君昊完全呆住了。他從未見沈君儒發這麽大的脾氣。看著激動異常的沈君儒,沈君昊想說什麽,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放棄了。

 沈君儒一徑瞪著沈君昊。他怨,他恨,他想擺脫他,他想做自己,可是他永遠無法如願,就像他的母親永遠無法擺脫自己的長姐一般。想著母親雋秀的字體卻是字字血淚,滿紙的痛楚,沈君儒的指甲深深嵌入了他的皮膚。

 “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三妹到底說過什麽,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和你口中的暗香疏影瓶無關。現在我要休息了,請你離開。”沈君儒下了最後的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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