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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室難為》第202章 以德報怨
() 且說道安寧以為景曜和景佑有了‘少年的煩惱’,和張致遠說了聲,大老爺抬步到了景曜的院子,但見丫鬟們守在書房外,讓丫鬟們噤聲,悄無聲息的進了書房,站在咬牙切齒的兄弟倆身後,但看到宣紙上的字,冷峻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一時間就連書房的空氣都似乎凝結了起來。

 景曜和景佑發覺不對,回頭一瞧,大驚,試圖毀屍滅跡,原本俊秀的字跡模糊不清,頗有些似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爹——”爹怎麽走路悄無聲息的,也不知道爹看到了多少。

 “胡鬧!”

 景曜和景佑老老實實的站在張致遠跟前,十歲的兒子已經達到了父親的胸膛,張致遠看了一眼那團黑兮兮的墨跡,道:“說吧,怎麽回事?”

 景曜和景佑便將幾日前女兒節發生的事如實道來,簡單說起來就是那公鴨嗓出言侮辱了景佑兩句,他們倆到底是血氣方剛的,以前哪裡受到過這樣的侮辱,自然是要報復回來。

 “你們倆不過十歲年紀,就想著這些奸猾計謀,這幾年的聖賢書都讀到哪去了?”

 景曜張嘴就道:“聖人也說:‘君子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那人出言侮辱到景佑頭上,也不把我們兄弟看在眼裡,若是一味退讓,那等小人不會覺得我們仁厚,反而會認為我們堂堂二品大員家的公子,國子監讀書的士子軟弱可欺。娘也教導我們在受人欺凌時,縱使不反擊,也不能一味忍耐。再說兒子們也是氣不過那公鴨嗓狗仗人勢,狐假虎威,只是想給他一些教訓罷了。”

 景佑只是當時氣惱,被那樣下流的眼神看讓他動了肝火,後又知道那人的身份,這樣的小人就得給他教訓。見張致遠臉色稍霽。便接著景曜的話說道:“父親,兒子們受父親和老師的教誨,那些奸猾小計也是對著小人的,不過是整一整他罷了。要是兒子們沒抓住他的辮子。也就罷了。要是可能的話,兒子還想夜黑風高的把他拉到胡同口裡套上麻袋暴打一頓出出氣呢。兒子哪裡受過那樣的委屈,爹就不替兒子想想?”最後聲音小的很,但也足夠大老爺聽見。

 這委屈撓到大老爺的癢處了,從小到大景曜和景佑雖調皮了些,但獨立的很,也不叫苦。當初他們四歲就離開家。倆小孩兒就是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乍然離開了家,送到寺廟裡,張致遠也心疼孩子,也不放心,還特地在廣安寺多呆了幾天,陪著他們,但他倆雖最開始見不到娘。哭鬧過幾次,後來熟識了環境,就不鬧了。後來習字、練武、雕刻再苦再累都沒叫過委屈。說不想學了,張致遠雖嘴上不說,但心裡以他們為傲。這下子兒子受了委屈,和當爹的傾訴呢,張致遠苛責的話哪裡說的出來,不過是擔心他們倆自滿走彎路而已。隻語重心長道:“話雖如此,但是你們倆才十歲,別沒得還沒整倒人家,倒將自己折進去了,還是好生讀書要緊!”

 景曜和景佑心中已打定主意了。嘴上雖然應了,心裡卻想著一定要好生整治一番那下作的公鴨嗓!

 見景曜和景佑耷拉著腦袋,張致遠如何不知道他們倆的想法,卻知道硬來不得,隻想等他吃了虧後,再好生說說他就是了。臨走時還不放心。遂加了句,“待明日下學後,我讓烏先生指點你們行事政策,有什麽不懂的盡可去問。”烏先生自張致遠父親就是張家的幕僚,飽經世情,有豐富的幕僚經驗,對政治時事有獨到見解,讓他於官場上處事可教導兩個孩子。再說了能以此讓倆孩子吃了虧,就會吃一塹長一智,就算吃了虧,現在還有他在後面兜著。就護短這一點來說,張致遠最甚,不還有一個護犢子的在。

 等張致遠走後,景曜把搞成一團漆黑的宣紙燒了,無聲的笑了:“爹是站在我們這邊兒的,不過既然爹知道了,那就代表娘也會知道——”他突然打了個寒顫,在他和景佑看來,對付那公鴨嗓吃了虧還不如來面對娘可怕呢。

 不過景曜隻猜對了開頭,沒猜中結尾。張致遠回到正房,安寧本來還促黠道是不是什麽少年的煩惱,聽了張致遠的話,秀眉皺了起來。“他們倆準備怎麽整那狗仗人勢的公鴨嗓啊?”

 張致遠功力精進,不然怎麽能悄無聲息的站在景曜和景佑身後看了好一會兒呢,把他們倆的計謀看了個大概,一說。安寧不讚同的道:“這麽小就搞出這樣奸猾的整人計謀了,以後大了可怎麽辦啊?”

 張致遠也點頭,但小妻子的下句話讓他差點撅過去。

 “不愧是我生的啊,不過這計謀實施起來還得人手吧?”

 “胡鬧!他們倆想整整那小人就夠了,你怎麽還想插手?怎麽做娘的?”

 “我兒子受委屈了,我當娘的還能袖手旁觀不成?當然了我也是為他們好啊。”安寧明眸轉動,嫣然一笑,款款道來:“老爺你想啊他們倆還小,考慮事情還不成熟,難免會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就妄自行事,少不得有紕漏,這件事若是成了不說,若是不成讓他們倆吃個虧也好,畢竟這個時候他們年少雖然還有我們做父母的在後面兜著,但也得讓他們引以為戒,別日後長大了,入仕了,還因為自己的自滿犯錯,那時候沒我們給他收拾爛攤子,說不得有什麽傾族之禍。我倒不是插手,總得在後面瞧著,給人家個教訓就算了,別讓他們鬧大了。”這兩個熊孩子,果然是翅膀硬了,還沒學會走就想跑了,合該是欠教訓!

 一席話說的張致遠有陰轉晴,夫妻倆事關兒子整人這件事上達成了一致,但大老爺忘了,自家妻子可是個超級護短的人,而且表裡不一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

 第二日,景曜和景佑果然就被安寧叫過去,安寧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倆,道:“怎麽翅膀硬了,想離開爹娘獨自飛翔了哦?”

 景曜和景佑以為安寧生氣了,連忙說不敢。安寧點點景佑的額頭,道:“行了,別一副沮喪的樣子,昨天你們父親已經和我說了,挺能耐的啊,整日在國子監讀書,還能查到人家的身份哦?”這會兒安寧想想,總覺得這人有種熟悉感,乍又聽景曜提及,安寧笑了,難不成還是她知道的那個?

 景曜和景佑面面相覷,娘怎麽突然笑起來了,景佑問道:“娘,您認識?”不會吧,娘怎麽會認識那樣的人啊?

 安寧搖頭,笑道:“我就說怎麽就有股兒熟悉感,幾次聽到旁的太太們說那極得太子寵愛的庶妃是揚州人,原還是大鹽商,我還不當回事,今個你們說了那家人的姓,我還真就想起一人來,如今倒是對上號了。不過那庶妃我是見過一面的,那會子你們倆還是光屁股蛋兒的小奶娃呢。”原來是那鹽商房家的房青蘿,原她聽說是被他們家送到都城二皇子家做侍妾去了,後來她就把這人給忘了,沒想到時隔這麽久還能碰上舊識。當初江南的鹽商們迎來一次大清洗,執掌江南鹽業牛耳的幾家首當其衝,這青蘿家早早的投靠了二皇子,雖損失了大半基業,但好歹保住了部分家產,沒想到這家不僅沒被打入泥汙,反而借助了女兒的勢,搖身一變不但脫離了商家身份,還成了未來小王爺的外家,可不正是春風得意時。

 安寧將她知道的說給景曜和景佑聽,見他們沉思,笑道:“你們倆說的不錯,就是那佛家慈悲,不是還有怒目金剛呢。不過你們要知道:‘寧可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所以這件事你倆大可不必自己動手,要知道想要整治小人,並不定要親自動手,借助第三人、第四人甚至繞個十圈八圈沒甚乾系人的手,將自己的乾系撇乾淨。”

 “娘,那我們——”

 安寧笑的十分雅淡,道:“千萬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行啦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乖。”

 景曜和景佑面面相覷,等走出正院,還覺得有點不真實。景曜道:“景佑,娘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景佑也反應過來了,有些不確定道:“娘的意思,是嫌棄我們想的計謀太小兒科了?還是在一定程度上縱容我們整人的想法?”

 景曜吐了一口氣,笑的燦爛,道:“我還以為娘會家法伺候呢呢,沒想到娘就虛晃一槍,我現在小心肝兒還撲通撲通直跳呢。”

 “沒心跳的是死人。”景佑捏了捏手指,“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哎,你不是說把他堵到胡同口裡套上袋子毒打一頓嗎?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哦,簡單又直接。”景曜笑的純良,優哉遊哉的往外書房去,“還不跟上,我們可以和烏先生討教一些問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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