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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未央》第89章 “紅與黑”
顧小小五個人跟著梵高輾轉了好幾個地方,因為初戀的失敗,梵高連招呼也不打就擅自離職去休假了。

 他的上司奧巴赫先生很快就寫信給梵高的叔叔“打小報告”,梵高的叔叔本來決定將他的侄子安插到另一家中心陳列館卻遭到了梵高近乎無禮的拒絕——“我和這種美術商業的緣分就此了結。”

 梵高的叔叔大吃一驚也傷透了心,聲稱從此再也不過問梵高的事情,但是假期過後他還是作保給這個與他同名的侄兒在多德雷赫特的布魯熱與布拉姆書店某到了店員的差事,這也是兩個人的最後一次打交道。

 他在多德雷赫特呆了將近四個月,任誰都能看出他近乎自甘墮落的落寞,然而實際上只有小小五個人看到了,因為沒有人會去關注他、在乎他。

 這是個星期六的夜晚,他乘末班車從多德雷赫特到奧登博斯,然後徒步回到松丹特家裡。獨自走在荒原上,顧小小一行人也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有的時候真是覺得,他像個浪漫的詩人。”顧小小拉著阿蘇的手跟在梵高的身後,不知道是因為對之前梵高和烏蘇拉動不動就發生“告白、親吻事件”心有余悸,還是因為忌憚身旁那一對形影不離的男女,總之顧小小走到哪裡都緊緊牽著阿蘇的手。

 也許確實目的並不單純,但這也不至於算是喪盡天良吧,只能說自己是栽在了命運的手裡!

 可是有趣的是,這也就造成了米開朗琪羅自己一個人走著。

 “快行了吧……還詩人,明明就是個自找苦吃的流浪者!”米開朗琪羅咂咂嘴,這是他一貫的頤指氣使、傲視群芳的神色。雖然這裡的“群”在小小看來只有一個梵高。

 “羅羅,你偶爾也是可以說句實話的。”顧小小對著羅羅笑得意味深長,這樣故作的精明事故卻很容易不攻自破,任男人看了都會覺得這女孩兒過於天真樸實,當然也有人不吃這一套,比如說羅莉麗。

 “實話是什麽?”米開朗琪羅想不透小小的“欲蓋彌彰”,有些憂心地蹙眉。

 小小突然上前捏了捏米開朗琪羅的臉上稍微有些硬實的肉肉。一張俏臉綻放出元淳嬌憨的笑容。“羅羅羨慕人家了吧!”

 “哈?”米開朗琪羅感到短暫暈眩,以為是自己的心意暴露了,明顯地感覺到實時之間心跳紊亂的節奏。

 “你總是這樣。表面鄙夷實則欽羨,羅羅有的時候也是可以說一些真心話的,不要總是在第一時間先用‘氣急敗壞’來掩飾潛意識中衍生的‘正中下懷’,感覺那好像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小小一雙蒼白色的眸子望進米開朗琪羅的眼中。那樣的深邃似乎在將自己想要傳達的想法滴水不漏地全部灌輸進去,“羅羅其實也有喜歡的人吧!”

 米開朗琪羅無言以對。啞然望向小小的眼眸,他看見自己並不養眼的身影單薄地落在蒼白與蒼紫交織的眼眸中,頓頓發了幾個單音然後終於能夠用比較清晰的口齒來說話,“有啊。”

 顧小小望著此刻在自己眼前流淌的不可名狀的悲傷。她上前抱住米開朗琪羅,小手還不忘有一下沒一下地拍了拍,“沒關系。愛情是不分性別的,我沒有那麽老古板。不管有多少人反對我也一定會支持你的,所以你就大膽地去愛!也要像梵高一樣有什麽說什麽知道麽……”

 米開朗琪羅一愣,他抓住小小的肩膀令這一副“過來人”模樣的小女孩兒看著自己,“你說什麽?不分性別?”

 “對啊!”顧小小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奇奇不是說了嗎,你還給你喜歡的男人寫過情詩呢!是什麽來著……我卑鄙的塵軀不再享有,你的迷人唔……”

 米開朗琪羅心急火燎地捂住顧小小沒把門的嘴,暴跳如雷地大聲嚷嚷,“你這胖女人,腦子不好使怎麽還能記得那怪老頭隻說過一次的話呢?”

 “唔唔唔。”即使被捂住嘴發不出聲音來,小小也發揮本能地表現得有聲有色。

 “別亂說,知道嗎?誰會羨慕那紅發老男人啊……而且我現在喜歡的不是男人!我的話你聽明白了?”

 “唔唔唔。”小小點點頭,兩隻眼睛閃著聽話的光芒,讓人不得不信服。

 “不再亂說了?”

 “唔唔唔。”繼續點頭。

 “很好。”米開朗琪羅把手放開,撫了撫自己有些疼痛的額頭。

 顧小小大口吸了吸空氣,然後揉揉小鼻子,對著米開朗琪羅欲言又止。

 “怎麽了?想說什麽?”

 “也就是說,你承認了你以前喜歡男人吧!”

 “喂,顧小小!”米開朗琪羅追逐著說完話便逃跑的某隻膽大妄為的“刺蝟”。

 “哈哈,羅羅,別這樣嘛!”

 “你別跑,我就不追了。”

 “那你不追,我就不跑了!”

 “喂!”

 “我只是,想讓阿蘇笑笑嘛。”

 “那你就拿我當炮灰啊!”

 “不只是炮灰的。”

 “哈哈……”阿蘇看著追逐的兩個人不自覺地笑出了聲,在這石南叢生的荒原上,笑聲圍繞著松樹林與伸展得無邊無際的石楠樹叢,遠處黑黝黝的玉米苗裡還有雲雀在和聲歌唱、婉轉悠揚。

 看到阿蘇笑得這樣爽朗,小小和米開朗琪羅也停止了追逐,滿是欣慰之色。

 然而笑和淚是密不可分的,它們就像是同卵雙胞胎,是由一個叫做“夷悅”的精子與一個叫做“悲傷”卵子結合產生的一個受精卵。這個受精卵一分為二,形成兩個胚胎。由於他們出自同一個受精卵,接受完全一樣的染色體和基因物質,因此他們的性別相同,且就像一個模子裡出來的。有時甚至就連自己的父母也難以分辨。

 顧小小看到梵高和阿蘇才明白,就算體內安多芬分泌得再多,它也無法一直都“佔領高地”,總有那麽一個時候會“極盡繁盛卻又行將衰亡”。

 

 “這些營生對你都不合適,文森特。”他的父親說,“你的心在把你引身侍奉上帝的事業。”

 “我知道,父親。”

 “那麽。為什麽不到阿姆斯特丹去學習呢?”

 “我是願意去的。不過……”

 “你還在猶豫嗎?”

 “是的,可我現在不能解釋,請在容我考慮考慮吧!”

 米開朗琪羅盤腿坐在陳舊的沙發上。雙臂抱在胸前,“這家夥不會還在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吧!”

 顧小小學著他的姿勢和語氣,一臉的不悅,“就是!”

 “你們倆……”阿法靠在牆邊。對於最近越來越相像的兩個人很是無語。

 “梵高看女人的眼光真是有夠差的……”米開朗琪羅無視忽冷忽熱的冰雕男,他覺得這男人有的時候就像個驕矜的苦難者。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發現了這所謂的“有的時候”其實就是在面對顧小小的時候。所以他並不鄙視他,只是覺得有些好笑,因為這麽大個男人居然不敢在當事人面前承認自己是因為她而造成的多巴胺分泌過多。

 梵高在決定“是否走父親的那條路”這件事上猶豫不決。他深知自己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將來而奔走,到處聯系親戚幫助自己是因為父親還在記掛自己,然而當他明白自己是很難丟棄烏蘇拉饋贈的禮物——“痛苦”之時。他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沒有辦法一刀斬斷纏繞在心頭的縷縷情絲。

 烏蘇拉還在英國,尚未婚嫁。在荷蘭的他雖然已經和她接觸不上。但還是設法托人買到一些英國的報紙。在答覆了數則招聘廣告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在拉姆斯蓋特當教師的工作。那是個離倫敦只有四個半小時火車行程的港口城市。

 “我感覺,我隨時都可能要瘋掉。”顧小小望著眼前這個坐落在廣場上的破舊校舍,中央是一大片圍著鐵欄杆的草坪,上面有二十四個十到十四歲的男孩子正在奔跑嬉鬧,而他們也是這個學校僅有的學生。

 梵高既要教他們法文、德文和荷蘭文,同時還要在課後照料他們,到了星期六還得幫他們洗澡,而這個學校的校長斯托克先生卻隻管他膳宿,不給工資。

 “斯托克先生,您是否能付給我一點錢呢?”梵高想了好久終於嘗試著開口,“只要夠買煙草和衣服就行了。”

 “那不成,絕對辦不到。我可以找到足夠的只要求膳宿的教師。”一副壓榨者的嘴臉,顧小小望著打扮得有模有樣的男人,心裡有一股氣在躥升,隻感覺最近壓抑了好多好多,就要撐成一個巨大的氣球,將自己撐爆。

 然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顧小小偶爾會在這種時候覺得這不是罪過,她勾起嘴角,伸出一隻腳,那正從自己面前走過的“壓榨者”果然順著佯裝的“是天意非人為”而摔了個狗吃屎。

 顧小小雀躍地拍著雙手跳來跳去,阿法撇撇嘴,這小妮子怎麽生氣的時候跳腳,開心的時候也跳腳呢!

 她只顧著高興,絲毫沒有想過,自己作為靈魂是不能使活人被自己絆倒的。所以,也就只有其余的三個人看到了從剛才阿法的左手手指傾瀉而出的那一束幽藍色的光。

 

 作為教師第一周的星期六一早,梵高就從拉姆斯蓋特出發去倫敦了。雖然這是一次長途步行,傍晚之前的天氣又一直很燥熱,但她終於走到了坎特伯雷。

 他在頗具中世紀風格的大教堂周圍的綠樹樹蔭下稍作休息後又繼續前行,就這樣,他一直走到靠近一片小水塘的幾株高大的山毛櫸樹和榆樹底下才收住腳步。

 他在樹下一覺睡到次日的凌晨四點,鳥兒佛曉時的啼鳴將他喚醒。中午,他來到了查塔姆,從這裡可以遠眺到泰晤士河,只見河流在部分被淹沒的低草地間蜿蜒前行,河面上無數船隻來往如梭。

 “他該不會又要去找那個女人吧!”米開朗琪羅喘著氣,雖然自己已經是人類靈,但是跟著這個男人長途跋涉了那麽久,也開始感到疲憊了起來,“這家夥真悠閑,昨晚還住在野外,明明身無分文就別出來啊……你看那麽多蚊子要把人咬死了!”

 “羅羅,你怎麽像個怨婦一樣地抱怨……”小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對著老男人大眼瞪小眼,“是不是因為自己一個人走著,有些寂寞啊?”她說著,一把拉住米開朗琪羅的手,“來來,一起大手牽小手。”

 “顧小小,你過來一下。”米開朗琪羅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羅莉麗突然一副高冷的姿態叫住了小小。

 她跟著羅莉麗走到一邊,其余的人都若有所思地望著氣氛微妙的兩個人。

 “怎麽了?”

 “顧小小,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討厭?”

 “什、什麽……”

 注:本文部分內容來自《梵高傳》原罪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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