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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未央》第258章 魔王的詛咒
鈍痛。

 吹起了象牙色的風。

 明明距離不遠,那時在自己的眼中卻隻映出了她的背影。

 被一雙手緊緊地抱住護在懷裡,伽羅色的長發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散亂,恰巧遮蓋住了他的半張臉,唯有白襯衣的衣角從幾處嶄露,蕩出規律平穩的弧度。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混沌了。

 那情景就好像是一朵花,中間花蕊是自己最珍愛的人,可是保護她的花瓣卻不是自己。

 貌似有點呼不出氣來。

 路西法望著位於階梯之下的兩個相疊身影,從高處看更覺遠在天邊。

 沙利葉伸手托住顧小小的後腦,她的下頜正好擱在他的肩膀上。

 耳畔傳來她的呼吸聲響,還好她安然無恙,可是耳廓恰逢風呼嘯,總覺得那愈發清晰的聲音化作鼓點擊打在自己胸口處的位置上,滔滔不絕,震撼耳膜,以至於讓沙利葉一時之間混淆了自己的狂亂心跳。

 他感受到肩膀上沉沉下壓的重力,女孩兒整個身子都倒在自己的身上,若是沒有自己的支撐,必然會無力地跌倒在地上。

 這麽想著,後怕一波又一波地向著後背攀爬而上。

 於是,同人類差不多的迅速,心有余悸發展到怫然不悅是大勢所趨。

 然而可惜的是在場的不啻有這幾位處在暴風眼中心的男女主角。而在這些也並非出於自願成為了這一幕的見證人的配角們中間一般總有那麽幾個不會審時度勢的家夥。

 比如說,到現在還扮成“憐司”樣貌的變形怪。

 “哇塞,真是好及時啊!”像這樣發出一聲感歎,吐字發音都是滿滿的敬仰,而且還看愣了。那樣子要不是因為他現在身體使不出力來,應該還會加上拍手叫好的動作。

 而藤鳶呢,雖然因為他的全部心思都維系在了懷裡所抱著的彌臻身上而錯過了開頭畫面,但借著聲音與風向,還是在發生的最後一秒緊跟著“黏住”。

 他張開嘴下意識地呼出一聲“是啊……”,可是卻沒能發出聲響,他一怔。回過神來之後想要重新發一次聲表明自己剛才確確實實有讚同的回應。轉而多了這麽一秒鍾往旁邊看去,卻正好看到了變形怪旁邊男人的臉色,這一下正好將自己喉嚨口處的第二聲給生生掐斷。

 藤鳶聽到自己的心裡一咯噔,“禍不單行”四個字在大腦忽然浮現,雖然這個新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陌生男人也同樣出手救了顧小小,但卻令他心生涼意。

 不過那邊沒能得到相同感受回應的變形怪,倒是不能忍受自己的話成了孤獨寂寥的單音兒。他結束了發直到看起來近乎白癡的視線,撇頭問向潛意識裡貌似已經被自己視為志同道合的藤鳶,使用好像對待相聲搭檔一樣的語氣問道,“難道不是嗎?”

 藤鳶迎上變形怪,試圖用眸光傳遞自己的意思以引起對方的注意,然而這擠眉弄眼對自己來說算是頗有難度,但是他估計不到的是想要令變形怪分毫不差地全部理解吸收更是難上加難。

 “喂,你的眼睛這是怎麽了?”

 “……”

 “天哪,你的眼睛、嘴巴……怎麽都抽筋了?”

 太過聲情並茂的大驚失色,可是藤鳶對此卻隻想抬手飛起一記巴掌直接呼到他的腦門上去。

 這家夥兒怎麽能夠這麽白目?

 在這插一句。剛才由於路西法的真身顯現,原本的“憐司”已經失去了原貌,而實體幻覺的力量來源——洛基因為直接正面受到路西法的“聖裁”而遭到完全毀滅,於是真正的那個與藤鳶一早認識的“憐司”已然無法重現、不複存在,而頂著他的模樣的變形怪則成了現如今世間唯一的憐司,有種冒牌貨取代正牌的感覺。

 本該安靜祈求躲過即將到來的暴風掃尾的沒有噤聲,應該嗆聲大鬧一場的卻不發一言。被異常詭異的氣氛籠罩的幾個人分別位於階梯的上下兩側,唯有時間仍然自覺地一分一秒在流淌,驀然間突兀打斷這不合常理的一切的是樓梯之下越發靠近的腳步聲與說笑聲。

 路西法在這時開了言,“你先抱彌臻回宿舍去,我一會兒就過去。”

 藤鳶點了點腦袋,接著便聽話地向下走去,身後自發跟過去的是雖然沒受外傷但一瘸一拐的變形怪。

 繞過自始至終目光隻衝著路西法而去的沙利葉,直到身影消失不見也仍舊可以聽見藤鳶被氣得頭昏眼花、直想翻白眼的抽氣聲,而變形怪則是因為計較藤鳶的不配合、什麽反省也沒有且還在一個勁兒的兀自缺心眼。

 留在原地的靜默對峙,結束的那一方是路西法。

 他緩緩走下台階,將沙利葉懷中的顧小小攬到自己的懷裡,而沙利葉居然也沒有任何反向用力的動作。

 路西法抱著顧小小走在前面,沙利葉跟在後面,兩相無言,不顧漸漸出現的議論紛紛與驚異視線穿過走廊,朝著保健室的方向走去。

 

 行政大樓,理事長辦公室。

 和建築外觀一樣的古老氣息,那種濃重深沉就連有些擺置的鐵器上的斑斑鏽跡都可以被視為出自名家設計的刻意。

 打從開始了就沒有放開手,古鏡挎著夕霧,邊在前面走邊沒完沒了地在東拉西扯。

 單方面被古鏡纏著的夕霧,雖然半蒙著面,但仍然看一眼便能夠確定她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然而那樣的她,沒有符合花季年齡的天真稚嫩,也沒有不太招人喜歡的任性妄為。隱去了所有可能泄露情緒的表情,自然的精妙程度達到了能夠讓所見之人毫無懷疑地認為她的骨子裡天生就沒有感情,唯一露在外面的右眼,藍紫色的瞳孔流瀉出徹骨冷冽,沒有痛楚與情動。將一切凍得一乾二淨。

 做到這樣的高度是每一個殺手追求的渴望,可它又是呈現在了這樣一位少女的身上。

 向來不與別人有什麽親密舉動(除了小旭旭),然而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來見堂吉訶德,古鏡總會貼上去,或者確切一點來說,是拉著夕霧貼向自己。

 曾經有過不要命的人出言調侃古鏡忽然情竇初開。古鏡有時會頭一低。小臉羞紅地將眼神飄向一旁拚命想要置身事外的小旭旭,有時會擺出慈善大使的面孔叫囂立志成為能夠消除夕霧堅硬冰冷的外殼的爽朗暖男。

 然而夕霧不比蓮城夕夜,她在這間狩獵使徒派遣公司裡並沒有位階,其實真正來說的話,她從最開始是跟著堂吉訶德加入到公司裡來的,與古鏡沒有任何的直接關系,所以按理夕霧其實是堂吉訶德的私人所屬。

 就和夕霧一樣。這間歌羅西學院其實也是屬於堂吉訶德的個人所有物,與古鏡所統領的狩獵使徒公司同樣沒有關系的牽扯,就好像愛德華?本傑明的百貨大樓。

 在古鏡手下的高級幹部們,除了在狩獵使徒派遣公司任職外,大部分還都在現實生活中有著各自的身份、地位與頭銜,你可以說是一種偽裝,但其實更多的倒像是為了填補無聊空虛的遊戲手段,就好像拚命工作的上班族會在周末假期安排購物旅遊那樣。

 當然也有與之都有所不同的,比如說那個經常推著嬰兒車到處旅行、轉換身份跟喝水一樣頻繁的“隱者”,還有某個處處奪人芳心還渾然不覺、娶得“落落大方”的“公主”老婆的“魔術師”。

 走在堂吉訶德身後的蓮城夕夜。默默跟隨的姿態宛如第二個夕霧。然而她與夕霧的性格完全不同,這是就連偶然與之有過一面之緣的顧小小應該都能看出來的。

 像這樣作為狩獵使徒公司擁有位階的高級幹部,跟在另一個擁有位階的高級幹部身後做著等同於貼身保鏢的行徑,這是極其少見的,應該說在這間公司裡這是獨有的一例。

 所謂的位階,在這間公司裡並不是指地位之間的差別,而是每位高級幹部各自持有的特殊能力的區別與象征意義。這裡面不排除隱喻排比了能力水平的強弱高低,當然也不能忽略身為授予者的古鏡有可能會一時心血來潮而按照自己的個人喜好隨性分配的特別影響因素。

 古鏡很不客氣地一把推開理事長辦公室的大門,當他的視線投放到那張醒目的辦公桌上時,任誰都能看見,他在瞬間兩眼放光,口水留到嘴邊。

 只見那成小山狀堆放的正是巴別城專供巴別學院自動販賣機的公司所產的紙盒裝蜜桃果汁。

 原來……所謂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指的是這個……

 

 保健室裡空無一人。

 不論是出於何種緣由在何種狀態下的顧小小,每每來到這裡都“意外的”見不到那位絕對論不上“稱職”的保健老師,這姑且先算是個謎團。

 然而今天,就連一向喜歡在此偷懶玩遊戲機的慕留辛也不在這裡。

 沙利葉將身後的門關上便沒有了其他動作,他只是安靜地看著路西法將顧小小放在了位於最裡面的病床上,被子被拉到胸前三分之二往上的地方,他難得寬容地給予男人凝望的時光,直到看到路西法將那一層單薄的隔簾拉上。

 等到路西法轉過身來,沙利葉不知何時已經向前走了兩步站到他的對面,而他的手上正握著那把銀色的巨型鐮刀。

 月牙狀的割刃,長長的刀柄契合他的手掌,下部尾端以尖利收到極致,刀體與刀柄通體為純澈的銀色。

 路西法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沙利葉猝然間變了神情,他猛地單手將手中的銀色鐮刀狠狠地順勢向下插到地上,刀柄陷入碎裂地面卻沒有將地面也就是樓下的天花板貫穿搗毀,這一層樓也沒有崩壞坍塌。

 裂成樹杈狀的縫隙中有光芒如同洪水般傾斜而上,從刀柄尾部嵌入地面的那一點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竄出展開,然後蔓延,漸漸渲染了連同空氣中的分子顆粒在內的所有事物,象牙色溢滿整個空間,以驚人的速度吞噬萬物,交界處迸出無數個大小不一的月牙色火花,轉而又旋即消散無蹤。

 從廣播室開始向外形成一個被隔絕的空間,裡面的時間在容納其中的那一刹那歸於靜止。

 學園祭上原本亂成一團在“尋寶”的人們眨眼睛的眨到一半,說笑嬉鬧、行走奔跑的姿勢定格在不自然的狀態,就連體育館籃球社團的表演賽也都戛然而止,紅藍白三色的籃球浮在空中失去了重力。

 不遠處的行政大樓上,坐在理事長辦公室裡最舒適的那張椅子上的古鏡邊同時通過六隻吸管喝著蜜桃果汁,邊像個局外人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被光芒覆蓋,然後就這樣,蓮城夕夜與夕霧,還有堂吉訶德一起在被光芒籠罩的時刻失去知覺。

 方旭停下了手中的鋼筆,用手背扶了扶銀邊眼鏡。

 “我就說他們真的是很忙呢!”古鏡回頭煞有其事地對方旭說道,那表情就好像在說“讓你不信我,後悔了吧”,可是方旭真沒有懷疑過他,這種受害者的模樣其實某妖孽最在行了。

 一時休歇的象牙色的風變成了燒溶的銀色。

 沙利葉站在鐮刀的旁邊,雙腿與肩副同寬站開,他卷卷成紋理的悶青亞麻色頭髮與大開著的白襯衣的領口在這疾烈的風力下翻飛、折轉,流蕩著銀色的象牙色光芒渲染了他的發絲與衣擺,緩緩往地面拉長,延伸至線條利落的腰際,包圍了全身,炙熱的焰斑粉灼四散紛飛。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沙利葉面前,路西法仍然一切如常,沒有一丁點兒揮放力量的跡象,手無寸刃的他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與這個受到了沙利葉的影響而改變的空間毫無關系、不小心闖進來的無辜角色一樣。

 可是他的臉上依舊靜默,無起波瀾,這可不是無辜角色在這種情況下能夠達到的鎮定。

 “怎麽,你嫉妒了?”開口發問的是路西法。

 沙利葉不答反問,“你是不是瘋了?”咆哮與怒吼分不清那細微的分別。

 “我瘋不瘋與你有什麽關系?”

 “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沙利葉氣得只能乾吼, “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不要再靠近她了!”沙利葉目光如炬,“你會毀了她的!”

 刺痛,激起碰撞,比銘刻生死的血液震蕩還要具有毀滅性質的力量,輕易就可搖晃整個天地。

 路西法瞪著沙利葉,血紅色的眼底有一串光符一閃而逝,幽藍色的光芒在一瞬間傾瀉而出,環編打圈,交織成細密的網,從裡向外一寸一寸膨脹,吞噬所有的銀色光芒,流蕩的象牙色觸之融化,悉數被染成幽藍色,光球一刻不停的脹大,直到極限,忽然爆炸開來似煙花,變成數不清的雨線,,一寸寸落到地上消散成粉末,隨即消失不見。

 我怎麽會不知道呢,宿命裡鐫刻的詛咒。

 傲慢,是我的罪。

 自以為能得到的東西,其實永遠也得不到。

 這一章寫了三遍,被電腦整的直接改用手機了,寫到最後都沒有第一遍時的血液沸騰了,,生歡要換電腦!!!不然真的是對不起大家了!再丟失原稿生歡真的也要哭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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