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以為自己最不受眷顧,滿滿圍繞在自己身邊遍布童年的只有那一種被整個世界丟棄的感覺,可是當她終於拿出勇氣一個人去看世界,才發現自己的命運要好太多了。
因為即使被厭棄,被反感,備受視而不見,至少還有權成為別人的紀念,不管這紀念是否代表陰天。
然而為什麽會有這樣殘酷的現實發生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呢?
顧小小不由自主地在此刻揪心回想,無論是在保健室的一面之緣,還是在冰激凌攤位前鏡頭放慢拉長的女人專注而熱切的側臉,雖然身材與衣著打扮都成熟得好像一個早已看慣世俗的女人,可是這並不能阻攔自己,她還是能夠察覺的到這個叫做薇薇安的女人的另一面。
她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自己看到的就是她的真實,或許與外在的武裝組成在一起才是完整,可是她知道,僅僅就在女孩兒面對自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很喜歡她。
對於來到自己世界的新的角色,顧小小總是能夠立即感覺到對於對方的感情是何種顏色,而且就此便是永久,很難再改變,更何況是極端的反色,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卻無法控制,也許這也是她死後與生前唯一相同的地方了。
“所以我現在什麽也記不起來,就只有今天的記憶……”昏暗的光線將顧小小那一雙變得空洞的眼神襯得更加黯然,她翕動發白的嘴唇,一聲一聲好像沒有生命的木偶娃娃,睜著漂亮的眼睛卻無法閉合,始終流不下任何液體的模樣與早已枯竭的悲傷徹底沒什麽兩樣。
“你看起來,很失落。”八哥犬修望著她,似乎是希望從她的身上看出點兒什麽。
是確定她的表現有幾分真幾分假嗎?
還是說其實它真正想要知道的是,顧小小對薇薇安的境遇產生的是可憐還是同情……
但是可憐又怎樣?同情又怎樣?
這都沒什麽區別,而它還無法確定自己的目光始終不離的原因,也許只是想要看清女孩兒到底是哪一點無二獨一。
至少。老大與方旭都以各自的方式或暗示或明示過自己——她必須前來的意義。
明明就是個局外人,卻莫名其妙地被牽扯進來,一切都好像是被誰安排,但在任何人反覆看來都更像是一場意外。不過它確信,這絕不可能是意外。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麽意外,有的只是宿命。
然而要想打破這些天意,必須付出血的代價有的時候甚至是生命,它雖然不願承認。但這麽多年來——從年少時候到變成狗狗離開,它確信的就是這一點。
“我只是覺得……那多不好受啊……”
“又不是發生在你的身上。”
“可是我是失去的那一方,失去記憶就等於失去這段相遇,就是失去她,可是她會記得,她知道,她永遠記得,或心痛或心動,損失的是我們,而我們就連已經失去都察覺不到。這不是很殘忍嗎?。”
“反正到了十二點你就會全部都給忘掉的,我又何必再冒著風險浪費口舌告訴你呢?”
“不,應該說也就是因為到了十二點我會全部都忘記,所以你才可以告訴我,不,是必須告訴我。”
很遺憾,相信他們會好好照顧她。
“那不是天命,而是人為。”
“什麽?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有人故意這麽多做的?可是有誰會那麽狠心地對一個年僅四歲的小女孩兒做出這種事來?”
“我。”
從來以為自己最不受眷顧,滿滿圍繞在自己身邊遍布童年的只有那一種被整個世界丟棄的感覺。可是當她終於拿出勇氣一個人去看世界,才發現自己的命運要好太多了。
因為即使被厭棄,被反感,備受視而不見。至少還有權成為別人的紀念,不管這紀念是否代表陰天。
然而為什麽會有這樣殘酷的現實發生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呢?
顧小小不由自主地在此刻揪心回想,無論是在保健室的一面之緣,還是在冰激凌攤位前鏡頭放慢拉長的女人專注而熱切的側臉,雖然身材與衣著打扮都成熟得好像一個早已看慣世俗的女人,可是這並不能阻攔自己。她還是能夠察覺的到這個叫做薇薇安的女人的另一面。
她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自己看到的就是她的真實,或許與外在的武裝組成在一起才是完整,可是她知道,僅僅就在女孩兒面對自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很喜歡她。
對於來到自己世界的新的角色,顧小小總是能夠立即感覺到對於對方的感情是何種顏色,而且就此便是永久,很難再改變,更何況是極端的反色,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卻無法控制,也許這也是她死後與生前唯一相同的地方了。
“所以我現在什麽也記不起來,就只有今天的記憶……”昏暗的光線將顧小小那一雙變得空洞的眼神襯得更加黯然,她翕動發白的嘴唇,一聲一聲好像沒有生命的木偶娃娃,睜著漂亮的眼睛卻無法閉合,始終流不下任何液體的模樣與早已枯竭的悲傷徹底沒什麽兩樣。
“你看起來,很失落。”八哥犬修望著她,似乎是希望從她的身上看出點兒什麽。
是確定她的表現有幾分真幾分假嗎?
還是說其實它真正想要知道的是, 顧小小對薇薇安的境遇產生的是可憐還是同情……
但是可憐又怎樣?同情又怎樣?
這都沒什麽區別,而它還無法確定自己的目光始終不離的原因,也許只是想要看清女孩兒到底是哪一點無二獨一。
至少,老大與方旭都以各自的方式或暗示或明示過自己——她必須前來的意義。
明明就是個局外人,卻莫名其妙地被牽扯進來,一切都好像是被誰安排,但在任何人反覆看來都更像是一場意外,不過它確信,這絕不可能是意外。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麽意外,有的只是宿命。
然而要想打破這些天意,必須付出血的代價有的時候甚至是生命,它雖然不願承認,但這麽多年來——從年少時候到變成狗狗離開,它確信的就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