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醫院裡,金黃氏被包得像個木乃伊一般,只露出了一張腫胖的臉,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金家的老中青三代幾個媳婦差不多都來了,好在是高級病房,就算是來幾十個人也擠得下。
唐安心捧著湯碗細心地給金黃氏喂骨頭湯,不時還拿毛巾給她擦拭漏出來的湯,因為金黃氏的兩顆大門牙被金老二打斷了,說話漏風,喝湯漏湯。
金家老太太坐在病床邊絮叨,不外乎就是說你公公已經懲罰過老二了,二媳婦你就別把這事說出去了,金家丟不起這臉,黃家也丟不起這臉。
金黃氏就這麽凝眉邊喝湯邊聽著,看著挺溫馴的,可金家人都知道,這是油鹽不進呢!
老太太年歲大了,精神不是太好,說不了幾句便犯迷糊了,金家大媳婦忙扶著老太太去沙發那歪著。
大媳婦是金家所有兒媳婦裡面最讓金光榮滿意的一個,因為這個媳婦符合所有大家族長媳婦的要求,大度、外柔內剛、堅毅、以夫家為天,金光榮經常想,若是金家所有的兒媳婦都像大兒媳一樣賢惠,哪還會有那麽多糟心事兒!
“二弟妹,這次的確是老二做得不對,無論如何男人動手打老婆就是錯了,公公已經對老二用過家法了,二弟妹心平一平,別憋出好歹來!”
大媳婦的聲音很柔和,如春風拂面而過,聽著十分舒服,可金黃氏知道,這個大嫂可是個佛口蛇心的,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人命數不勝數,在眾多妯娌中,她惟獨不敢得罪這個大嫂。
金黃氏也不是個笨的,雖然她心裡是恨不得金老二去死,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得將這頓挨打最大利益化,否則她豈不是白挨這頓打了?
只可惜她現在被看得牢,無法通知娘家人,否則娘家兄弟來了,她就更有底氣和金家談判了!
金府上演的大戲思思當然不能親眼目睹,不過她有人說呀!
當然不是田新華,田新華初八就去t市上任了!
而是雲先生這個不甘寂寞的老頭兒。
雲先生就像是親眼看見了事情的整個經過似的,就連當事人的表情變化都描述得清清楚楚,形象深刻,引人入勝。
據說金光榮賦予了金老大行使家法的權力,金老二被他大哥揍了個半死,
具體有多嚴重,雲先生說得比較委婉。
三個月是甭想和那個叫柔雪的小情兒親熱了!
再然後金黃氏提出了要求,不僅要城西的項目權,還要求城東的另一個項目,兩個項目加起來可是好幾億了。
金家這個二媳婦夠狠,巾幗不讓須眉呀!
思思瞟了雲先生一眼,真想提醒他老人家:巾幗不讓須眉不是用在這裡的好不好!
金黃氏的這個要求金家當然不能答應,金光榮隻同意把城西的項目要回給金黃氏弟弟,城東那個他另有安排。
事情就這麽僵著了,金黃氏因為沒有娘家人撐腰,獨木難支,眼看著就要松口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黃家人打上門了,來的是金黃氏的老爹及三個兄弟,聲勢浩大,氣勢磅礴。
金家再次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僵持的局面來了個乾坤大挪移。
黃家大勝,城西和城東兩個項目都被黃家挖走了,金家吃了個啞巴虧。
緊密相連的金黃兩家因為這一出事件,友誼的小船雖說還沒翻,可也呈現一邊倒的趨勢了。
若是再來一場龍卷風,翻船那是必然滴!
雲先生樂呵呵的表示:他老人家先養精蓄銳,過段時候再刮場小台風,爭取一次把這艘小船給弄翻嘍!
老先生說書說得興致盎然,最後還給思思說起了戰術:“我這就叫做誘敵深入,各個擊破,最後再把那最大的桃子給摘嘍!”
思思聽不懂,不過她還是配合說道:“知道知道,農村包圍城市,聲東擊西,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圍魏救趙.......”
雲先生被這一長串三十六計以及近代戰術弄得頭昏腦脹,這都什麽跟什麽嘛!
“去去,給我包蘿卜絲素饅頭去,別在我跟前晃了,頭暈!”老先生毫不給面子地轟人了。
思思扁了扁嘴起身,剛才是誰把興衝衝地把她拉來當聽眾的?
過河就拆橋!
哼!
“家裡沒蘿卜,吃啥饅頭啊?晚上吃大餅(大餅是某先生最不愛吃的)。”思思沒好氣地回了句就走了。
雲先生一點都不在意,阿囡這人也就是嘴上說得厲害,好幾回都說沒蘿卜了,最後不照樣給他包蘿卜絲饅頭了嘛!
京都某酒店
嫵媚風流的女人對站在落地窗台邊的年輕男子說道:“果然不出阿森你的預料,城西的項目被金老二要回去了,不過他已經答應我把另一個小一點的項目給我,淨利潤兩千多萬。”
阿森薄唇微抿,小啜了口血一般的酒,背對著女人說道:“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城西那個項目,只不過是想借此試試你在金老二心中有多少分量而已,現在看來,你已經成功了!”
女人有些得意,扭著水蛇腰萬種風情地走到男人面前,輕趴在他的背後,吐氣如蘭道:“我可是被爺爺從小特別培訓過的哦,就算是太監,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都得給我乖乖聽話!”
阿森似是對女人的撩拔毫不在意,依然鎮靜地輕晃著高腳酒杯,陣陣酒香襲來。
女人深吸了口氣,陶醉地聳了聳鼻子,伸手拿過酒杯,紅唇輕抿, 喝了大大的一口酒。
女人並不將酒咽下,竟輕掰過阿森的頭,踮起腳尖吻向他,將口中的紅酒渡了過去。
酒的醇香混合著女人的體香,真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可阿森的表情卻依然冷硬,只是下身撐起的小帳篷出賣了他內心的饑渴。
渡完了酒,女人便離開了男子的嘴唇,低頭看了看下面,咯咯咯地嬌笑起來。
似在嘲笑男人的口是心非,又似在得意自己的魅力!
女人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喝光,正待轉身,隱忍了良久的男人鐵掌一伸,鉗製住了女人的柔腰,一把便將她帶進了懷裡。
酒杯落在了猩紅的地毯上,連絲響聲都不發出,再接著便是到處亂飛的各式衣物,落了一地。
不多時,令人聽了臉紅的嬌喘低呤聲響起,房間裡到處彌漫著愛欲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