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他們直接趕去了f市醫院,喬興邦早已在醫院大門口等候,而立之年的喬興邦穩重了不少,看起來竟也有幾番成功人士的氣質了。
“多謝!”喬興邦接過兩壇藥酒,感激道。
思思白了他一眼,“胡說什麽呢,不都是一家人嘛!那麽見外幹嘛?”
喬興邦摸了摸腦袋,也不再說客氣話,抱著藥酒跑去救人了。
羅玲瓏是在獨立病房裡,全身都插滿了管子,也纏滿了繃帶,像是隨時都會斷氣一般,看起來比思思想像得還要嚴重。
思思將藥酒倒進了羅玲瓏嘴裡,喂得差不多了,見她的呼吸穩定了下來,這才走出了病房,喬振邦留在裡面照顧她,藥酒得隔一小時候喂一次。
走廊裡末慧帶著孩子神色驚惶,孩子們都安靜地坐在她身邊,看起來也嚇得不輕,最大的龍鳳胎已經六歲了,下面又是兩個,女兒四歲,最小的兒子還抱在懷裡,沒有滿周歲。
末慧雖然略有點發福,不過也更具成熟魅力,以前的末慧若說是清純玉女的話,那現在的末慧則是美豔熟女了,看起來她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
想想也是,末慧可是喬家的大功臣,誰敢給她氣受?
“思思,好恐怖!”末慧見到思思便忍不住顫抖,要不是有孩子們在身邊,她怕是要哭出來了。
思思安撫地拍拍她,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二哥在電話裡敢沒說太明白。”
末慧似是真的嚇壞了,手一直在抖,喬興邦和田新華一到醫院就沒了蹤影,想來定是商量事情去了。
思思從包裡拿出一小瓶瓊酒,示意末慧喝一口,定定心神。
末慧喝過酒後手倒是不抖了,她斷斷續續地把車禍的經過說了出來。
車禍是上午九點左右發生的,因為羅玲瓏和喬振邦的女兒喬雪怡昨晚吵著要去看荷花,還要摘蓮蓬,向來對女兒有求必應的羅玲瓏哪會不答應,於是便在吃過早飯後,開車帶女兒去鄉下看荷花。
當車開到山道上時,羅玲瓏才發現刹車不對,可此時已是下坡,眼看著車速越來越快,羅玲瓏情急之下選擇將車撞向了旁邊的山壁,
自己則將女兒護在了身下。
末慧說那輛車被撞得完全變了形,而羅玲瓏也全身都是血,像是血海裡走出來似的。
“思思,你沒看見大嫂當時的樣子,真的好慘,身上都被血浸透了,要不是旁邊正好有車子經過,大嫂的血就要流幹了。”末慧邊說邊流眼淚。
思思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況是多麽慘烈,在她的印象裡,羅玲瓏是個嬌小溫婉的女人,真沒有想到在危急時刻,她卻能做到那樣的極致!
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那種時候作出正確的選擇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會爆發出那樣的潛力的!
大概這便是一個母親的本能吧!
“大嫂會沒事的,末慧你要振作起來,孩子們還需要你照顧呢!”思思安慰她。
末慧突然撫臉哭了起來,聲音裡既有害怕,又有愧疚,還有自責。
“你不知道,大嫂開的那輛車是我平時在開的,本來應該出事的人是我才對,大嫂和雪怡是替我受過了。”
經過末慧的解釋,思思這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惶恐不安了。
羅玲瓏本來是要開自己的車出門的,可也不知道為何雪怡卻突然心血來潮說要坐小嬸的紅車車,媽媽的黑車不好看。
禁不住小孩的鬧騰,羅玲瓏便和末慧換了部車,她開著末慧的紅車出發了,結果就這樣便出了車禍。
也就是說,這個背後的凶手要對付的實際上是末慧,又或是她和孩子們。
因為末慧說她每天都會帶孩子們出去玩,或是去游泳池游泳,她很少會獨自開車出門的,身邊至少會跟著三個孩子,有時候則是四個。
這樣看起來,凶手的目的更明確了,就是喬興邦的孩子。
可能更準確地來說,是喬家的男孩子,因為羅玲瓏的車並沒有動手腳,也就是說凶手並不在意女孩子。
那麽這樣看起來,凶手就是想要喬家斷子絕孫了!
這個仇看起來挺深的。
莫名的,思思就想到了那個陰沉的宮崎忍,但隨即她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喬老大的仇人都是在香港,不會和r國人結仇的。
看來應該是喬老大昔日的仇家回來尋仇了,又或是仇人的後代?
喬老大在香港走不開,他派出了利哥,並帶來了一幫兄弟,將末慧和孩子們接回香港了,包括斷腿的劉雪怡,羅玲瓏因為不能移動,隻得暫時呆在醫院裡。
看來喬老大也猜出了凶手的用意,他得把幾個孩子都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思思從車裡又拿出了兩壇藥酒讓利哥帶回去,現在敵我不明,還是備著點為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羅玲瓏在藥酒的養護下,身子慢慢地恢復了生機,雖然還是暈迷著,卻是朝著好的方向改變。
所有的醫生都說羅玲瓏能夠挺過來簡直是奇跡,看來應該是羅玲瓏的求生意志特別強,這才讓她能夠活下來。
這起車禍案根本就查不出所以然,出事前一天末慧還開了車去市區買東西,可因為市區路途平坦,末慧也回憶不起來自己有沒有踩刹車。
也所以現在根本就無法確定車子是在何時何地被人動了手腳, 那個背後的凶手則更是查不出來了。
“會不會是喬伯伯當年搶地盤時惹下的仇家?”思思問道。
喬振邦搖頭道:“應該不大可能,我老豆辦事一般不會趕盡殺絕,那些被搶地盤的大部分都退隱還鄉了,雖然也有一些過得不大好,但不至於會有這麽深的仇恨。”
“一個都沒有嗎?像是那種血海深仇或是滅門之仇的?”思思不死心地問道。
喬振邦想了想,眼睛一亮說道:“這樣說起來倒是有一個,這人思思你也認識。”
“哎呀,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思思不耐煩猜。
田新華則不緊不慢地說道:“應該是七年前被被喬伯伯滅了的聚義幫吧?我記得那個少主好像是逃了出去。”
喬振邦佩服地看了眼田新華,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要說血海深仇的話,那也就只有這個石健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