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穿著夜行衣,蒙著黑布,看著就像電視裡的忍者似的,站在丹羽祖宅的圍牆下。
“這裡面應該有忍者護衛,我們得小心一些。”賀承思小聲地說著。
思思想到上次在登仙台遇到忍者時她的感應,便小聲說道:“我能感應到忍者,只要忍者靠近我,我就能知道,到時候我用迷藥把他弄倒。”
賀承思也想起來了,不過他還是說道:“那阿囡你把迷藥給我們一人一瓶,我們四人集體行動,不要分開。”
思思從背包裡拿出三瓶小巧的噴霧器,分給了賀承思他們,這種迷藥可以令人或動物昏迷三到四個小時。
賀承思率先翻過牆,田新華則在外面將思思扔過牆頭,賀承思輕而易舉就接住了她,就跟做過山車似的。
思思剛站穩身子,突然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她下意識地便朝感受到危險的方向噴射迷藥,一隻巨大的黑影軟倒在地,思思走過去細看,原來是頭r國狼青,一種凶狠好鬥的狗,一般都被當地人用來看家護院。
丹羽的祖宅結構和中國的古式建築很像,小橋流水,前花園後花園,長廊涼亭等,只不過r國寸土寸金,做什麽都講究小巧玲瓏,是以這些宅子大多都是縮小版的園林建築,美則美矣,只是少了那種古樸的大氣。
他們四人都不清楚丹羽一郎在哪個房間,不過看這幢房子的布局,想來丹羽一郎是十分崇尚古風的,那麽丹羽一郎必定是住在東方位了。
大家都想到了這一點,同時朝東廂房走去。這一路上忍者倒是沒有碰上,可是狗卻遇上了好些,且都是凶猛的狼青,都被他們用迷藥迷倒了。
還有一些巡邏的護院,不過數量並不多,大概只有五六人左右,也被他們輕輕松松地解決了。就這樣他們四人很快便來到了東廂房。
“好像太順了點。會不會有詐?”康棉花提高了警惕,來這之前她和賀承思設想了很多方案,可卻沒有想到行動會這麽順利。一套都沒有用上,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田新華和賀承思也覺得不太對勁,按理說丹羽家族身為r國四大家族之一,而且又是以忍術聞名。為何丹羽祖宅的防禦能力會如此弱?
太不合常理了!
思思見他們三人停了下來,
小聲地催他們快些走。自己則大步地往前走,田新華一把拽住了她。
“阿囡別急,有點不對勁,我怕裡面有埋伏。”
賀承思也跟著說出了他們的懷疑。思思用心地感受了一番,很正常,沒有危險啊。她的身體並沒有報警。
“我沒有感應到危險,應該沒問題。”思思說道。
康棉花還是不太放心。“可這麽順利肯定是不正常的,萬一要是真有埋伏的話,我們四個可就要被包餃子了。”
“興許是丹羽家族沒錢請不起護衛了唄,上次被我和新華哥敲了一個大竹杠,看那個丹羽信長一臉肉疼的模樣,我覺得丹羽家族也就是個空殼子,四大家族聽著好聽,誰知道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呢,有些人就是慣會裝模作樣的。”思思不以為然地說道。
像前世有些大公司的老板名頭都挺好聽,什麽百強企業,什麽優秀企業家,什麽上市公司,開著奔馳寶馬,住著山頂別墅,養著二奶三奶,風光無限,可思思就知道有好幾個這樣的大老板從她媽媽這個不入流的小商人手裡借高利貸。
按照她媽的說法,這些大老板都是空包彈,也就是外面那點皮光鮮好看,裡面都是空的,倒還不如像她這種收租金放貸款的小商人日子過得實惠。
也所以,思思下意識地就覺得丹羽家族肯定也是如此,沒看這座所謂的祖宅都透著一股子窮酸氣嗎?
這回還真讓思思瞎貓撞上死耗子蒙對了,丹羽家族就和紅樓夢裡的賈府一般,拆東牆補西牆,早已入不敷出,再加上上回又被思思敲了那麽大一筆竹杠,又要送好處費給稻吉會對付思思,早已搖搖欲墜,哪裡還有錢養那麽多護院?
至於那些忍者也早被他們租出去掙錢了,在r國租用一個高級忍者可是所需不斐的,丹羽家族又怎會浪費如此好的掙錢機會,家族內的二十來名忍者一個不剩都被他們租出去了,宅子裡一個都沒留,便宜了思思他們。
思思說完便率先跨入廂房,田新華他們聽了思思的歪理後,竟覺得有幾分道理,最主要的是他們也都知道思思的感覺十分靈敏,是以也都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被布置得古意盎然,一點都沒有現代氣息,一看就知道房間的主人十分推崇古風,看來他們的運氣十分不錯。
幾人找到一間像是睡房的房間,推開門,果然見到地上睡著一個白花蒼蒼的老頭兒。
老頭滿臉皺紋,臉上布滿了老年斑,看著竟有幾分慈祥,若是不知內情的人定會以為這就是個和藹可親的普通老頭兒,可誰能想到,就是這個慈祥的老頭手上卻染滿了z國人的鮮血,將他稱之為殺人狂魔也不為過。
丹羽一郎,你可算是落在姑奶奶的手裡了!
思思兩眼冒火地盯著地上的老頭兒,拿著噴霧器便朝丹羽一郎走近,田新華緊在她後面。
當他們離丹羽一郎還有三四步之遙時, 地上睡熟的丹羽一郎突然地睜開雙眼,眸中精光頓現,與之同時,他動作極快地從被子下抽出寒光四射的武士刀,朝思思砍來。
田新華眼疾手快,將還未反應過來的思思朝後拉開,再對著丹羽一郎連噴迷藥,同時他自己也大步後退。
“沒想到這個老雜毛這麽警覺,睡覺都不忘藏把刀。”田新華踢了踢已經暈倒的丹羽一郎。
“虧心事做多了,自然得藏把刀鎮著,說不定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晚上就會來找他索命。”驚魂未定的思思恨恨地踹了丹羽一郎幾腳。
“事不宜遲,阿囡趕緊給丹羽一郎下藥,我們再找其他人。”賀承思沉聲說道。
思思狡黠一笑,從包裡取出注射器和一隻淡紅色的玻璃瓶,將注射器吸滿了淡紅色的藥劑,緩緩地推進丹羽一郎的身體裡。
哈哈,老雜毛,一個月後你就去地府裡給我曾祖父他們當賠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