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姨娘怒氣衝衝的闖入錦苑的時候,寧氏正在東次間裡埋頭忙碌著沈元勳婚事的各種瑣碎細節,包括有聘禮的單子,要準備的各種雜物,宴客名單,當日酒席的菜單等等。因為這個,寧氏已經忙碌了好些天了,人也仿似瘦了些許。
寧氏埋頭了許久,才抬起頭,伸手拿了桌上的茶水輕啜了幾口。而後又繼續低頭忙碌了起來。
莊嬤嬤見寧氏臉色有些不佳,便在一旁勸道:“夫人,歇會吧!親事下個月才辦,您如今還懷著身子骨呢,可別把身子累壞了!”
寧氏扯了一抹笑容道:“無礙。早一點把事情辦好,也好及早核對。勳哥兒的親事可是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的。我倒是不累的。”
莊嬤嬤見狀隻好不再規勸,隻得命丫鬟在一旁好生伺候著,幫寧氏揉肩捶腿一類的。
便在此刻,劉姨娘在外頭衝進了錦苑的院子,在院子外頭大聲吼了一聲:“寧書卉!”
劉姨娘還想衝屋子裡來,卻被守門的丫鬟給攔住了。
寧氏聽得院子裡劉姨娘沒規沒矩嚷嚷聲,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皺眉。不等寧氏開口說些什麽,莊嬤嬤已經含著怒意道:“劉姨娘是不是瘋了?怎可直呼夫人名諱!此為大大的不敬!”
一邊說著,一邊邁著步子走出門口,大聲喝道:“劉姨娘,此處是錦苑,可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劉姨娘早就氣的衝昏了頭,大聲嚷嚷道:“寧書卉呢?你叫她出來見我!”
“大膽!”莊嬤嬤暴喝了一聲:“直呼夫人名諱已是大大的不敬,竟還敢讓夫人出來見你?!你不過是個姨娘罷了!若不是夫人向老夫人求情,恐怕劉姨娘你還在香苑裡頭禁足呢!”
“讓我進去!”劉姨娘掙扎不得,便尖聲道:“她躲在屋子裡頭不敢見人!可是知道自己做了齷齪的事情,所以才羞於見人了!”
莊嬤嬤簡直想扇劉姨娘幾個耳光。想要入內見夫人本就需要通傳的,況且你劉姨娘自己有謀害夫人的前科在那裡,夫人憑什麽要見你?又是如此怒氣衝衝大呼小叫的,守門的丫鬟讓你進屋才有鬼了!
莊嬤嬤厲聲道:“劉姨娘,你謀害夫人,夫人都寬恕了你,不與你計較了,
你如今又在錦苑大吵大鬧,汙蔑夫人,你可知按著沈家家規,應如何罰你麽?”
“罰?”劉姨娘冷笑了一聲,“她也配?!有本事讓你與我當面對質!”
莊嬤嬤正要繼續呵斥劉姨娘,卻聽得寧氏在屋子裡頭道:“莊嬤嬤,讓她進來罷。”
莊嬤嬤不屑的瞥了瞥劉姨娘,示意守門丫鬟讓劉姨娘入內。劉姨娘冷哼了一聲,理了理因激動而有些凌亂的頭髮,這才理直氣壯怒氣盛然的入了內。
見到劉姨娘,寧氏只是輕輕皺眉,問道:“你有什麽事情?”
“有什麽事情?寧書卉,想不到你竟是個如此卑鄙惡毒的小人!你竟教初姐兒去勾引——”劉姨娘的話正要說出口,卻發現一屋子的奴仆盯著她看。她及時的住了嘴。
此事不可鬧大,鬧大了對她及青哥兒沒有任何好處,反倒叫人看了笑話。
“我叫靜初勾引誰?”寧氏聽到劉姨娘這般說她的靜初,卻又把話說到一半,臉色異常不佳的看著劉姨娘。劉姨娘對她不敬,謀害她的事情她都可以暫且壓下不提,可是涉及到靜初的名聲那可就不是能耽擱片刻的。況且劉姨娘前半句便已是汙蔑,她幾時叫靜初去勾引過人了?她的靜初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閨秀!而且劉姨娘想要說的那人,明顯還與劉姨娘扯上了關系,否則劉姨娘不會這麽生氣的。
劉姨娘環視了一圈,瞪著眼道:“你先把她們摒退了!”
莊嬤嬤見不得劉姨娘如此無禮,喝道:“劉姨娘,你對夫人說話怎能這般無禮?”
寧氏揮手製止莊嬤嬤與這個劉姨娘計較,並吩咐其他的丫鬟退下,隻留了莊嬤嬤及寶音在旁邊候著。
寧氏盯著劉姨娘,道:“說。”
劉姨娘冷哼了一聲道:“說就說,我還怕什麽不成?!你明知青哥兒是我的命根子,卻命了初姐兒勾引我家青哥兒,想以此對付我,你這不是心思惡毒是甚麽?!”
寧氏被劉姨娘的話氣的血氣上胸,因怒極拍案而起道:“劉姨娘,你胡說什麽?你的青哥兒不要名聲,我的初姐兒還要呢!他們可是兄妹,我怎會乾出這般齷齪下作的事情!你可莫要來汙蔑我!”
更何況靜初向來跟青哥兒都沒有什麽來往,雖然沈元青曾在香草一案上幫過她們,可這也並不代表靜初跟青哥兒私底下會有什麽不得了的瓜葛。靜初是她的心肝寶貝,怎麽會去幹那種事情?更別提兩人都是貨真價實的親兄妹!
寧氏這些日子雖是修心養性,可也禁不住劉姨娘的這般詆毀汙蔑,登時便來了火氣。更何況寧氏把沈元勳沈靜初兄妹二人看的比自己更重要,兩人的事情便就是她的逆鱗,她容不得任何人汙蔑他們,說出對他們不利的話語來。
寧氏這兩日本就因操勞著沈元勳的婚事而有些疲憊,這番又被劉姨娘氣的血氣上湧,拍案而起,大腦有片刻的缺氧,竟有幾分暈眩。莊嬤嬤見寧氏臉色不對,趕緊上前扶穩了寧氏,小心翼翼的扶著寧氏坐下。
劉姨娘冷笑了一聲道:“我汙蔑你?若不是你指使六小姐去勾引青哥兒,青哥兒又如何會背叛於我?!三日前,又如何會在醉酒之時下意識的去了錦苑找六小姐?!又如何會為了六小姐頂撞我這個姨娘?!又如何會畫了無數六小姐的畫像?!若不是六小姐勾引了青哥兒,青哥兒又如何會這般鬼迷了心竅?!”
什麽?!寧氏聽了劉姨娘的話語,原本已經黑如墨鬥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是的,青哥兒曾幫過她指出香草與香苑的人私底下有勾結。當時她還覺著奇怪,為何靜初會如此篤定,而又聽得是沈元青告知的,心中更為疑惑,開始還以為是劉姨娘故意讓沈元青這般說來,誤導她去誤會香草。可後面發現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三日前更是奇怪,醉酒的沈元青無端闖入了錦苑,在靜初的屋子門口大吵大鬧,還驚動了沈弘淵,橘紅去問了個究竟,隻回稟道沈元青喝多了,後來她問了錦苑的丫鬟,沈元青確實在門口吵鬧了片刻,後來被靜初請進了屋子,喝了醒酒湯,清醒了才離去的。當時她還稱讚靜初的善良大度。不與香苑的人計較。
可是今日,當劉姨娘這般說來,她才發現,原來竟是這麽一回事!她的寶貝靜初與青哥兒……不不不,寧氏搖頭,她的靜初絕對不會做這般齷齪的事情的。若真要對付劉姨娘,法子有許多,根本不必讓靜初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去做這般不值當的事情。況且這青哥兒也沒有特別的出色,比起她的勳哥兒總是大有不足的,她的靜初心性高,絕對不會看上青哥兒。更莫說靜初聰慧伶俐識大體,屢屢提醒她這個母親應如何行事,怎會乾出這般有違倫常之事!
身為一個母親,她必須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
寧氏隻覺得自己已是雙目發黑,卻仍強撐著精神道:“劉姨娘,我雖不知你說的這些事情內裡的蹊蹺什麽,但我的靜初絕對不會做你所說的事情,你莫要汙蔑了她!更何況,此事若是宣揚了出去,對你,對青哥兒沒有半點好處,反倒是害了靜初與青哥兒,你可是思量好了再說!”
聞言劉姨娘更怒:“寧書卉!你便就是算定了我不敢宣揚出去,毀了青哥兒的名聲,才唆使六小姐乾這般下作的事情罷!是的,為了青哥兒我不會將此事傳了開來,可是你這樣做是會有報應的!你這個黑心惡毒的婦人!”
“你胡說什麽!”寧氏原本打算心平氣和的與劉姨娘好生說說的,經劉姨娘這般說來,寧氏的怒氣再度被劉姨娘激起:“劉姨娘,我生平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是再這般汙蔑我及靜初,我只能找世子爺與母親評理了!”
劉姨娘忽的哈哈大笑,笑聲好不淒厲,像是厲鬼一般,讓人覺得有幾分毛骨悚然:“我就知道!你先前在世子爺及老夫人面前替我求情說好話,就是早早的準備了一招,來防我入今日這般拆穿你的詭計吧!”
劉姨娘的聲音漸漸變得有幾分淒然:“你早早的在世子爺及老夫人面前樹立了一個大方寬容的正妻模樣,如今又是這般見不得光的事情,世子爺及老夫人當然相信你的話,認為是我在汙蔑你,而後又將我禁足,讓我以後再難翻身!寧書卉,你竟想的那麽長遠!哈哈哈哈哈!我以前竟小看了你!”
寧氏又急又怒,她根本沒有這般想過,也不曾想過用這樣的法子對付她,怎麽連先前的求情也變成頗有心計了?寧氏怒氣攻心,血氣上湧,雙眼一黑,竟暈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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