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初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明佑軒。不過想著明佑軒為了兩人的親事竟做了這麽多的努力,又是想盡了法子讓父親母親皆同意在今年內讓兩人完婚,心中自是免不了一陣感動。
“待你真正嫁給我了以後,我才可能真正安心。否則那該死的大皇子便是時時刻刻覬覦著你了。”明佑軒沒說的是,除了大皇子,還有好些人都對他的靜初虎視眈眈,這叫他怎能放心呢!當然是盡快娶回家才好。
沈靜初窩進他的懷中,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嫁人這件事因為他而開始變得美妙起來。連她也開始忍不住期待。不過在出嫁之前,她要幫母親將家裡頭棘手的事情解決掉才好。
明佑軒與沈靜初纏綿了許久才將沈靜初送了回席。寧氏見她回來便嗔了兩句:“怎麽醒個酒去了這般久?”
沈靜初當然不會告訴她方才之事,只是調皮的吐了吐舌道:“方才不小心走遠了,繞了好半天才回來的。”
沈弘淵見沈靜初回來,便低聲在沈靜初耳邊吩咐道:“你母親身子應是累了,你陪她先回房休息吧。”
按道理,主人家不可這般早便離席。不過寧氏有了身孕,賓客也會理解。而沈弘淵更是想的周到,念著寧氏今日忙碌了一天,怕她累壞了身子,便讓沈靜初早早的陪寧氏回錦苑。
寧氏回了錦苑,她今日也確實累壞了,寶音便服伺著寧氏躺下。沒一會,寧氏便睡著了。寶音便悄聲告知了沈靜初道:“六小姐,今日橘紅仿佛出去了片刻。”
今日是沈元勳的大喜之日,人多事忙,若不是寶音早就吩咐了丫鬟盯著橘紅,確實也很難注意到橘紅趁著混亂出去過。沈靜初馬上警惕了起來,她囑咐道:“今晚父親恐怕會多飲了些酒,你須早些備好醒酒茶。”
寶音似乎意識到沈靜初的意思,連忙應是。沈靜初想了片刻,又道:“若父親醉了,你便是片刻都不能離了父親,絕不能讓橘紅單獨伺候著他,若是父親清醒著,橘紅若是想支開你,便也無妨,你退在暗處盯著便是。”
如果一丁點機會也不給橘紅,那她就無法找到橘紅的過錯,解決掉橘紅了。她要給機會橘紅,但絕不能讓橘紅得逞!
所以沈弘淵清醒與否很重要。若是沈弘淵在不清醒的狀態,連自己也不知做了什麽,這般糊裡糊塗的就給橘紅開了臉,那沈弘淵當然不可能否認抵賴,寧氏即便不情願也得承認這個事實,
那麽,橘紅便算是得逞了。可是如果沈弘淵是清醒的,橘紅主動勾.引沈弘淵,沈弘淵若是應了還罷,不應,那是逃脫不了的死罪!
沈靜初必須賭上一把!
更何況,沈弘淵若是在清醒的狀態,仍是樂意著給橘紅開臉,那麽這便是注定的。誰也不能阻止沈弘淵想要給哪個通房開臉,要抬哪個通房為姨娘。如果橘紅願意等,說不定等到沈弘淵膩味了寧氏的時候,可以趁虛而入。不過如今橘紅已經蠢蠢欲動,薑姨娘又是迫不及待,她們的急功近利給沈靜初帶來最好的打擊她們的時機。
特別是那日梨苑的丫鬟跟橘紅說,薑姨娘對沈弘淵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暗示橘紅薑姨娘會告知橘紅一些沈弘淵不為人知的床上嗜好,告訴她如何去服伺好男人。沈靜初覺得薑姨娘定會使一些小動作。
只要薑姨娘教給橘紅的小動作是有違家規的,而沈弘淵又不樂意給橘紅開臉,要責罪橘紅,橘紅便會永久的失去服伺沈弘淵的機會。
寶音仔細的聽著沈靜初的話,一一記下。當了許久貼身大丫鬟的她深知其中的道理,也能察覺到今晚的重要性,於是她要打醒十二分精神,絕不能讓這些牛鬼蛇神趁虛而入!
當天晚上,沈弘淵等賓客全部散場才回的錦苑。因為今日是沈元勳的大喜之日,心情高興,未免被同僚被灌了幾杯,如今也有了幾分酒意,腳步虛浮著由著小廝扶著回來。
寶音早就準備好了醒酒茶,又命丫鬟準備好了熱水熱毛巾。待守門的婆子一聲通報,便吩咐著讓丫鬟們將這些事物準備好,先給沈弘淵擦臉,而後再給沈弘淵端了醒酒茶,仔細的服侍著沈弘淵喝下。
期間橘紅並沒有出現。寶音略略皺眉,方才橘紅說內急要去一趟茅廁,便不見了蹤影。人不見了,寶音卻更覺得有幾分詭異。
但寶音暫時無暇理會。只要她守在世子爺身邊,她便就不相信橘紅能搗騰出個什麽所以然來。
沈弘淵飲完醒酒茶,便在木椅上閉目養神。寶音不敢打擾,便立在一旁候著。
約莫兩三刻鍾的樣子,沈弘淵才緩緩睜開雙眼,寶音留意到他的眼裡已經恢復了清明,心中暗松一口氣。
“世子爺可要準備沐浴?”寶音小心的詢問著。
沈弘淵點頭。寶音便吩咐丫鬟準備好,沈弘淵便去了淨房沐浴。寶音吩咐著丫鬟在淨房門前守著,不許離開半步,小丫鬟心中雖有疑惑,卻也點頭應是。
過了片刻,沈弘淵從淨房出來,精神倒也爽利了幾分。寶音見不著橘紅,倒也松了口氣。她還擔心橘紅會趁沈弘淵沐浴期間衝進淨房要求服伺沈弘淵洗浴呢。可是如今橘紅還不曾出現,往常橘紅定會爭著服伺沈弘淵。事實上沈弘淵在錦苑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由著橘紅伺候的。
橘紅的不出現讓寶音覺得有幾分詭異。莫非六小姐猜測錯誤?可是今日的一切無不在宣告橘紅將會有些小動作。但是如今橘紅還不曾出現在沈弘淵面前,難不成她等的不是今日?可是就算不是今日,她也不必在今日避而不見,她完全可以在沈弘淵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
寶音壓下心中疑惑,又見沈弘淵精神爽利,想起方才沈靜初的囑托,大抵知道沈弘淵是清醒的是多麽重要。她詢問道:“世子爺可是要準備睡下了?”
沈弘淵應了一聲道:“今晚我不在裡頭睡了,我便睡在外間的軟榻上。”
見寶音微微有些驚詫,沈弘淵簡單的解釋了一句:“我今晚飲了些酒,便就不擾著夫人歇息了。”
沈弘淵今日飲酒甚多,雖然沐浴了一番,身上也卸去了許多酒氣,可依然是有些味道在。沈弘淵怕熏著寧氏,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再者今晚喝多了,也不知是否會睡相不雅而不自知,影響了寧氏的睡眠。況且現在已經很晚了,寧氏今天忙碌了一整天也應該累壞了,便讓她好生歇息著吧。
寶音便去將中屋的軟榻鋪好。沈弘淵待她準備好以後便揮手讓她退下:“今日無需讓人在外頭守夜了。”
沈弘淵一般沒有半夜起身飲水或者更衣的習慣,不過平常若是與寧氏一同睡下,便會有丫鬟在外屋守夜,大多都是讓丫鬟在他們歡.愛之後準備熱水幫寧氏擦拭身子多用的,不然沈弘淵也甚少使喚她們。既然今晚都不與寧氏同塌而眠,沈弘淵又睡在中屋,若丫鬟在外屋,反而會感覺有幾分不自在,索性便遣了她們去,讓她們明日早些過來當差更好。
那怎麽能行呢?丫鬟守夜這都是規矩,所有守夜的丫鬟,都按著順序排好了的。寶音便有幾分為難了:“世子爺今日飲了酒,怕是半夜會口渴。奴婢還是讓人在外頭守著吧。”
“無礙。”沈弘淵揮揮手道:“你下去前備一壺茶在桌上便可。”
“怕是半夜茶水該涼了。”寶音依然堅持道。
“沒那麽矜貴。”沈弘淵道:“讓今晚守夜的丫鬟去歇下,明日早些過來當差即可。”
既然沈弘淵都這般發話了,寶音也不好違逆沈弘淵的意思,隻得準備好茶水而後領命退下。沈弘淵換上中衣便躺在軟榻上歇下。
半夜裡,沈弘淵迷迷糊糊的熱醒了。飲酒的人,總是容易燥熱不安。沈弘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口乾舌燥的厲害,便想要起身去倒些茶水來喝,不覺卻被身旁一個忽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
“你怎麽在這裡?”沈弘淵皺著眉頭問:“我不是吩咐了守夜的丫鬟去歇息了麽?”
橘紅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恭恭敬敬的道:“世子爺雖是這般吩咐著,但奴婢不敢怠慢半分。奴婢知曉今日世子爺飲了許多酒, 半夜必定會起身飲水,便在一旁候著了。”
沈弘淵沒作他想,隻覺得橘紅倒也算是忠心耿耿,便坐在軟榻邊,由得橘紅去倒了熱茶,再恭敬的遞了過來。
沈弘淵接過橘紅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一連三杯以後,橘紅詢問道:“世子爺可還要喝茶?”
喝了三杯熱茶的沈弘淵感覺舒服多了,口舌的乾燥稍稍緩解了,搖頭道:“不必了。”
但沈弘淵方才搖了頭,卻很快又覺得口渴了起來。因為,在這個昏暗的屋子裡頭,他仿佛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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