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德驚詫的看著沈靜初,她就是那個四皇子口中的惡女沈靜初?
竟生的如此的huā容月貌?關鍵是,她既知他是與她哥哥打架的曹正德,………,所以,她方才是故意的?
是的,她絕對是故意奉承他,讓他飄飄欲仙,然後哄了他上樹,為自己跟她哥哥報仇的!
他指著沈靜初的右手還在哆嗦,失聲喊道:“是你!”沈靜初微微一笑,襝衽施禮:“曹公子,失禮了。”
曹正德見她如今又如此謙恭有禮,一下竟也忘了惱怒,隻得訕訕道:“無礙……”
心中卻怒啊,都怪四皇子,好端端的在他面前說沈六娘的壞話作甚?看,如今跟人家哥哥掐了一架,又激怒了這如huā似玉的姑娘,影響了自己在沈六娘心中光輝美好的形象,這可怎麽好。
只需一眼,李世瑜便懂了究竟發生了何事,低笑道:“原來曹公子口中的惡女是你。”
沈靜初無所謂道:“他們口中的惡女向來都是我,難道七皇子不知?倒是七皇子還是與惡女保持些距離為好。”
李世瑜忽而詭異一笑,湊近了她,壓低了聲音,以免被旁的人聽了去:“沈姑娘難道忘了本王上回說過的話了?”
沈靜初左顧而言他:“忘了什麽?宴會該開始了,七皇子,恕靜初暫不奉陪。”
李世瑜爽朗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聽到李世瑜道:“本王原答應了沈姑娘不讓沈姑娘久等的,看來是本王的錯,沈姑娘切莫惱了本王啊一”見沈靜初被他的話語嚇得腳下一個踉蹌,李世瑜更是笑得如沐春風。
沈靜初心中暗自咒罵著,她看這七皇子原先正經的很,怎地忽然變得跟那無恥潑皮明估軒一個德性了!
難道無恥也是會傳染的?
明估軒原本跟在沈靜初身後的,不需片刻便跟了上來,疑惑的看著沈靜初的反車與李世瑜眼中的笑意:“這沈六娘怎麽了?”
李世瑜笑著搖頭道:“快開始了,入席吧。”
沈靜初坐定見桌上已擺好櫻huā做的糕點精致剔透,看起來好吃的緊那酒,也是櫻huā所釀,帶著淡淡的櫻huā香氣不免想到,
這敬王府還真細心應景,不免斟了小半杯試飲了起來。
此時,敬王爺與幾位男賓一同從外院走來,一路還笑聲朗朗坐定以後笑著對眾人說:“方才與幾位討論箭術,原來諸位的箭術竟也不錯,不如趁著今日切磋一番可好?”一道略帶冷清的聲音響起:“敬王爺說好,我等應了便是。”沈靜初端著酒杯的手一凝,那是李世珩的聲音。
她抬眼望去,李世珩的目光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她身上,與她的視線碰了個正著,眸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卻很快便轉移了視線。
沈靜初將一切盡收眼底卻不動聲色,心中暗自偷笑桃huā林的那一幕,他可喜歡?
還沒來得及多想,一眾男賓皆已起身,準備一試身手。
沈靜秋見李世珩淡淡的朝她投來一瞥,她能感受到李世珩是在眾裡尋她千百度,想到方才淡淡的曖昧情愫伴著漫天飛舞的桃huā而那冷清的大皇子眼眸中雖淡卻難以忽略的情意。
他,竟也對她留了心,心中不免有些喜悅。
若是能當上他的皇子妃,該有多好?日後說不定也能當上皇后,母儀天下也算給穿越女掙臉了。
待敬王府的奴才將箭靶及弓箭準備好,李世珩首當其衝,朝箭靶射了三箭,俱中紅心的內圈。敬王爺帶頭喝彩道:“大皇子的箭術果然高超,可謂百步穿楊啊!”
李世珩心中雖喜,臉上仍是無甚表情,只是淡淡道:“敬王爺謬讚了。”李世珩的箭術了得,功夫不弱,沈靜初上一世便已知,正是因為他能文能武,深諳權謀之術,又是皇上的長子,大抵是這樣,他才如此不甘平凡,野心勃勃想要謀取一國之君的位置。
接下來便輪到其余幾位皇子,二皇子箭術不精,雖能射中箭靶,離紅心卻還有一點距離,因是皇后娘娘所出,仍有著稀稀落落的掌聲。而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三位皇子三箭隻剛剛上靶,險些沒射到箭靶之外。三皇子甚至罵罵咧咧道弓箭有問題,旁人自是笑而不語。
輪到七皇子李世瑜,只見他三箭皆中紅心,雖只是紅心的最外圍,也可見箭術了得。又有幾位公子上場,皆不能中紅心。
沈靜初心不在焉的看著,直到沈元勳上場,才提了提精神,饒有興致的等著沈元勳射箭,心中卻想,哥哥的箭術,應不在李世珩之下才是。
果然沈元勳三箭皆中紅心內圈,自然免不了滿堂的喝彩,她聽到有女眷低聲道:“他便就是安遠侯世子的嫡長子,長的英俊瀟灑,年少有為……若是當了他的夫人……”
沈靜初循著聲音,悄悄的看去,有幾位千金小姐在低聲的討論著,轉過頭,卻發現身邊的葉衣衣神色有些不對。
她推了推葉衣衣,問道:“怎麽了?”葉衣衣表情似乎有些複雜,既有些欣喜,又有些說不出的心酸,卻只是搖搖頭道:“無事,繼續看吧。”沈靜初心中一動,前世衣衣與自家大哥定了親事,卻在成親之前,因為大哥誤入叛軍陷阱,婚事不得不取消。可她竟死活不樂意,自掛橫粱頭,留下遺書,只求與哥哥合葬。
此事在當時轟動了一時,畢竟兩人不曾結親,一個未婚女子隨著已定親的夫婿去了,如此烈性子的,實在少見。葉家氣昏了頭,卻也不得不按照葉衣衣的遺願,與沈家商量了,讓兩人冥婚,葉衣衣入了沈家的門,與沈元勳合葬,了了她的心願。
衣衣對大哥情深至此,只是不知自家大哥做何感想?
接著輪到明估軒上場,沈靜初因沈元勳的表演來了些精神,便也集中著注意力看著只見明估軒信心滿滿的瞄準箭靶在箭即將射出之際,手卻微歪箭竟不能中靶。
接下來的兩箭竟全部不中,賓客席不免開始議論紛紛。
“這明世子看起來相貌堂堂,想不到箭術這般不見的人竟連靶也不中……”“靖王爺的武功了得,想不到明世子竟沒遺傳到半分”“……………”
見明估軒轉頭回席,又見靖王妃臉色不佳,眾人馬上噤了聲。
明估軒似乎不甚介意大家的評論,聳了聳肩道:“估軒失禮了。”
沈靜初有些狐疑的看著明估軒以他的武功,竟射不中箭靶?上回在小竹林,他可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撈了出來,速度之快,連李世珩都不曾發現她的存在,怎麽可能連箭靶也不中?
而且他方才明明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倒不像箭術如此之差啊?
是他的箭術本來就爛,只有輕功尚能見人,還是,他根本在掩藏自己的實力?
想起方才明估軒對她說的那番話她不禁沉思了起來。
似乎察覺有人盯著他看,明估軒轉過頭,迎著她探尋的目光,燦爛一笑。
沈姑娘這般看著明某,莫非是愛上明某了?
不知羞恥!
沈靜初險些沒喊了出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移開目光。
果然,這種無賴,無視就好,稍微關注一下他還把自己當成誰了。
接下來到明估宇。仿佛為了印證靖王爺的武功了得,身為他的兒子自然也不差明估宇三箭中了紅心。
女眷席的不免竊竊私語,原本明估宇便是玉樹臨風的翩翩君子,這般的出眾表演,自然是讓那些未嫁少女春心更加萌動了。
沈靜初原以為他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已,也沒料到他竟也懂箭術,略略有些訝異,而寧氏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表情,笑著回頭,低聲道:“靜初,你看著明二公子不錯吧?在這京城裡,可是眾多名門望族結親的對象呢,炙手可熱的很!”
沈靜初不反駁也不應好,隻道:“明二公子確實不錯。
”至少比明估軒好到哪去了。
心中一動,難道李世珩口中之人,竟是他?
她被這捉摸不透的兩兄弟弄的有些混亂了。
寧氏以為她是改變主意了,眼中笑意更濃,心裡想到,那便可讓哥哥好好籌謀一番了。
接下來是各家公子陸續射箭,沈靜初已經沒了看戲的心情,卻聽得寧芷雲一聲驚呼:“哥哥怎麽不見了?”
寧芷雲這般喚了一聲,寧夫人才留意到自己寶貝兒子還不曾上場呢,寧家是武將世家,騎射劍術自然不是蓋的,怎麽地也會將他們給比了下去!
正想派人去尋,卻聽見靖王妃掩嘴驚呼了一聲:“綰綰!”沈靜初循著聲音望去,明月綰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發鬢有些松散,額頭有些細汗,因為怒意太甚,一張小臉漲的通紅。而她身後的,不是寧城,還會是誰?
明月綰一屁股坐下, 猛地灌了好幾杯櫻huā酒,身後的寧城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寧夫人與寧芷雲不解,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卻也不好質問。敬王爺見寧城過來,笑著招呼到:“寧公子來的正好,大家正在比試箭術,寧公子不妨試試?”
寧城嘴角微彎,接過弓箭,輕巧的射出三箭,俱中最中心。
敬王爺喝了聲“好”頓時掌聲雷動。寧夫人不免有些欣喜自得,卻聽到明月綰不屑的聲音不大不小的飄了過來:“有什麽了不起的!”靖王妃但覺尷尬,低聲訓斥道:“綰綰,不得無禮!”明月綰本來就帶著怒意回來,聽到靖王妃又訓斥她,不免更加惱怒了:“母親,你總是說我無禮,你為何不說方才她們幾人是如何對我與語薇無禮的?”
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食指不偏不倚,正正的指著寧芷雲。
感謝舞九霄、枯玄的?票,感謝瓷器小貓、革湮的打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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