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初更覺丟臉,悶悶的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明佑軒低頭,輕柔的印上一吻道:“我緊張孩子,因為你是我孩子的母親。”
明佑軒的手掌輕柔的放在她的仍然平坦無波的小腹上,似乎想透過那層薄薄的肌膚感受裡頭孩子的存在。沈靜初笑著道:“如今月份還小,得有五六個月才能聽到胎動呢!”
明佑軒便挪到沈靜初腹部上方,挨著她的小腹低聲說了幾句話。
沈靜初見狀便笑著問:“你跟孩子都說什麽了?”
明佑軒重新睡好,抱著她道:“告訴他母親懷他不容易,讓他日後好生孝順著你。”
沈靜初覺得心中溫暖的很,調整了一下睡姿,覺得舒適之極,隱隱有了些睡意,於是閉上了雙眼,輕聲問道:“你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
明佑軒攏了攏她的發絲,聲音低沉而醉人:“都想要,我想要很多我們的寶寶……”
沈靜初咕噥了一聲道:“你可真貪心……”
說著說著,竟然睡著了。
明佑軒看著她沉睡的臉龐,吻了吻她的額頭,心情愉快的睡下了。
第二日,明佑軒一大早便起身,去了羅府請羅曉韻來。而沈靜初則睡到日曬三竿才悠悠轉醒。不過顧氏昨日已經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而她著實也嗜睡的厲害,故也就放任了自己的睡眠。待醒後,倒仍是規規矩矩的去給顧氏請了安。
回了修頤院,便有丫鬟來稟道:“安遠侯府的世子夫人派了個嬤嬤過來,說要見夫人。”
是母親派人過來了!沈靜初微笑著讓丫鬟帶人進來。
莊嬤嬤帶了兩個人入內,恭恭敬敬的給沈靜初行了禮,道:“昨日夫人已經收到世子夫人的信,便選了兩個有經驗的嬤嬤讓老奴帶過來給世子夫人,讓她們在身邊好生照顧世子夫人,這樣夫人也可以放心。”
莊嬤嬤沒有提及沈靜初的孕事,皆因三個月以前此事不宜宣揚。不過沈靜初昨日得了大夫的準信以後便寫了封信給寧氏,當然裡頭也有叮囑寧氏說明如今月份還早,不宜向外宣揚,莊嬤嬤自然是心照不宣。
沈靜初笑著道:“莊嬤嬤,
替我謝過母親。”
莊嬤嬤恭謹道:“老奴知曉。”
沈靜初與莊嬤嬤說了會話,讓暖雪封了幾個封紅給莊嬤嬤,而後便送走了莊嬤嬤。過了一會,明佑軒回來了,身後跟著羅曉韻。
羅曉韻笑著與沈靜初打了招呼,便上前給沈靜初把了脈,待把脈後,羅曉韻收回了手指,抿唇笑道:“靜初果然是有了身孕,恭喜了。”
沈靜初大方道:“謝謝曉韻師姐。”
羅曉韻給沈靜初寫了安胎的方子,又叮囑了一番孕婦應忌口之物,過了一會,又頓了頓,道:“頭三個月,與最後三個月,不宜同房,否則會傷了胎兒……”
羅曉韻雖然是大夫,說起男女房事之時也應抱有大夫應有的專業態度,但她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話中的語氣雖淡定,但臉上已經微紅。
說起這般私密的事情,沈靜初的臉上也不免紅了紅。但是她忽然有了疑惑,難道只是頭三個月和最後三個月不能同房?其余的時間都可以同房?
她這般想著,那頭的明佑軒已經問了出口:“然則中間的四個月可以同房?”
規矩教的是十個月夫妻都要分房而睡,別說同床共寢,更莫說可以同房了。
羅曉韻臉上有些淡淡的尷尬,卻仍道:“可以,不過需得分外小心,不宜過激,否則會傷了腹中胎兒。”
明佑軒嘴角微彎,應道:“知道了。”
沈靜初卻別過臉,不好意思再去看兩人。
羅曉韻又叮囑了一些孕婦需注意的事項,最後留了兩本專門講述懷孕及生產的醫書給沈靜初,沈靜初歡喜的道謝,而後明佑軒便送走了羅曉韻。
沈靜初不由得感歎羅曉韻果然貼心,反正她如今懷了身子骨,也沒有別的事情乾,正好看看醫書,學習一番。
明佑軒送走了羅曉韻,回來的時候心情分外愉快,摟著沈靜初,貼著她的耳朵道:“聽到沒,方才曉韻師妹說三個月後可以同房……”
沈靜初的耳根紅透了,閉上眼不去看他:“若是祖母知曉了,定要罵我倆荒唐了!指不定又要塞兩個美婢過來,非讓我給你安排通房不可!”
明佑軒磨蹭著沈靜初道:“我才不要跟別的女人行此事呢!我不要什麽通房,我只要你。我就喜歡黏著你,就喜歡跟你做那些親密無間的事情……”一邊說著,一邊調戲著沈靜初,雙手已經伸入了她的衣襟之內。
沈靜初趕緊睜開眼去看丫鬟們是否還在場,可是修頤院的丫鬟實在太聰明了,見明佑軒在屋子內,已經很自覺地行成了避出屋外聽吩咐的好習慣,所以在明佑軒回屋攬了沈靜初入懷的時候,已經很識趣的退出了屋子。
沈靜初推了推明佑軒,道:“別鬧啦!”
明佑軒笑嘻嘻的握住了柔軟的玉峰道:“我最喜歡它,軟軟綿綿的,特別是你與我歡好的時候,它在我眼前很有節奏的搖晃著,每回我都恨不得咬住它,將它吞之入腹……”
沈靜初的臉比晚霞還要紅,她閉上眼不去看他,卻任由他的手在她胸前肆意的動作,嘴上卻嗔罵道:“哪有人像你這般說話的!”
明佑軒看出了沈靜初的嘴硬心軟,接著道:“旁的人當然不會對你說這些,只有我才能對你說這些話,我也隻對你一個人說這些話……”
沈靜初覺察到身子已然悄悄起了變化,聲音沙啞的阻止道:“快住手!”
明佑軒原本不過是想逗逗她,不想不但惹得沈靜初起了變化,更讓自己玩火自殘,腦袋一時間竟忘了分寸,沈靜初這般一喝,他才反應了過來,清醒的住了手,不敢再逗她,隻將她抱在懷裡。
“三個月後……我們不讓祖母知曉,可好?”明佑軒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沈靜初不去看他,慢慢平複已經有些激動的情緒道:“曉韻師姐說太激烈會傷了胎兒……”
明佑軒聲音低啞的在她耳邊笑道:“我到時,會小心些……”忽的他又緊張了起來:“前兩日那般,不知可有傷到了孩子?”
沈靜初索性窩在他懷裡,懶得去看他,隻道:“你知道便好,看你還敢不敢亂來!”
她甚至有些懷疑這家夥能不能忍三個月那麽久?
明佑軒將手覆上她的腹部,心中暗自嘀咕著,你母親為了懷你這般辛苦,你父親為了不傷著你放著你母親這般的絕色美人兒在嘴邊也吃不了,憋得如此辛苦,你小子以後可要好生孝順著我們才好!
明佑軒與沈靜初又笑鬧了一會,便出門有事要辦。沈靜初則閑適的躺在炕上看方才羅曉韻給她帶來的醫書。
才躺了沒一會,又聽到丫鬟來稟道:“夫人,太夫人請您過去南山苑一趟呢。”
沈靜初放下醫書,心裡知道應是昨日明佑軒將兩個丫鬟安排到廚房的事情已被太夫人知曉了,太夫人定然勃然大怒,要找她訓話。
沈靜初應了一聲,便去了南山苑。
進了南山苑的東次間,沈靜初恭敬的給太夫人行禮,還不曾坐下,太夫人便劈頭蓋臉的罵道:“昨日我送去照顧你的兩個丫鬟,你怎麽將她們安排到廚房去做那些粗活?她們可是我的二等丫鬟!你是否有將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內!”
昨日太夫人送了兩個美婢到修頤院,心情也算是頗好的。這般的姿色上乘的美婢,她倒是不信她那個素來有花花腸子的孫子會無動於衷,特別是孫兒媳懷了身子骨,十月不能同房, 坐月子那一個月亦不能同房,她不信這個浪蕩孫子才憋得住!
沈靜初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孫兒媳感謝祖母送來兩個丫鬟照顧孫兒媳的起居飲食,因吃食是比較重要的,世子爺便將此事交給了兩個丫鬟,還望祖母明察!”
太夫人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她自然知道那安排是明佑軒吩咐的。可是這肯定是沈氏的意思。一定是沈氏仗著肚子裡的孩子,便教唆她的好孫子將兩人調到廚房去幹那些粗活。還美其名曰“吃食是最關鍵緊要的”,仿似給了一份多好的差事給她那兩個丫鬟,還給她們長臉似的!
太夫人知道沈靜初這番說辭一定是準備了許久,故意說的好像很體面得體,合情合理,好讓她無話可反駁。可是實際上,沈靜初這般的做法實在是太過於小氣,上不得台面,絲毫沒有身為正妻的大度與氣派。太夫人板著臉道:“沈氏,你是靖王府的世子夫人,明家的嫡長孫媳婦,又是安遠侯府大房的嫡女,理應識大體才是。你說說,有哪家的公侯是一個通房小妾也不納的?有哪一家的正妻,這般的不懂事,在自己有了身孕之時,還不替丈夫安排通房的?難不成你要讓軒哥兒這十個月都禁戒女色?!”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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