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提出這事兒倒頗有一種趁火打劫嫌疑,可又不得不說,若是聶秋染娶了崔薇,確實能解決不少麻煩,而林氏之前擔憂也能因為聶秋染行為將未來禍端掐斷,崔世福是真有些猶豫了起來,心裡亂如麻,一想到崔薇嘴裡所說楊氏竟然敢將女兒送去為妾話,他便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片刻之後,崔世福突然開口道:若是聶家有人來提親,我便將薇兒許給你!”
若真能現便將崔薇嫁出去,也省得楊氏再來找她麻煩,崔世福這話一說完,便有些坐不住了,忙想回去問問看是什麽情況,叮囑了崔薇好好歇息著,又意味深長看了聶秋染一眼,他這才強忍著心裡怒火出去了。
“妹妹,二哥當真說要將你送給別人?”崔敬平現年紀不小了,自然知道崔薇嘴裡所說送給人家是什麽意思,一邊靠坐了床邊,一邊臉色陰晴不定。聶秋染表情平靜,又將粥端了起來遞到崔薇面前,一手還擰了一隻濕帕子給她。崔薇接過帕子先將臉擦過了,半晌之後才將帕子放了下來。剛剛出乎她意料之外,是聶秋染竟然當著崔世福面求婚了,說要娶她話不止是一兩回而已,到現他也還這樣想,兩人相識這麽多年,他雖然性格陰險了些,但從未做過對不起自己事情,遇著蛇時還能背她一起逃,人品她都信得過,嫁給他也總比隨便嫁給誰來得要好,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就算是嫁他之後有孫氏這這個麻煩。可自己又不怕孫氏。且一直以來聶秋染都站自己這邊,一個孫氏怎麽著也比崔敬忠好對付些。
崔敬忠那人心肝都已經黑透了,這樣人又讀過幾年書,若是自己不嫁,恐怕他還要打什麽歪主意。崔薇心裡打定了主意,也覺得現自己主要就是從崔家那灘泥濘裡出來,絕了楊氏想擺布自己心,不過這樣一來對聶秋染倒是有些不公平。她想了想。歉疚看了聶秋染一眼,一邊遞了帕子給他,一邊有些不好意思道:聶大哥,我事情都麻煩你了。”她聲音輕細,臉色蒼白,聶秋染摸了摸她頭,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來:什麽麻煩不麻煩,反正不是遲早事兒麽,早些定下來也好。”
他都這樣說了,崔薇也不知道該怎麽再開口。這種事情明明聶秋染看似要吃虧一些,但聶秋染這樣說總令她有一種被人趁火打劫之感。崔敬平湊了過來。與她說起今日事情,據說孔鵬壽現要死不活停了崔家,楊氏要將紹氏母子趕出去,而紹氏不肯走,今兒請了大夫過來,還是崔世福幫著掏錢,現正鬧得不可開交,紹氏說崔敬忠是自己女婿,因此非要將兒子停那邊,現孔鵬壽據說就差一口氣吊著,紹氏險些急瘋了,孔氏早上時便去了崔世財那邊一趟,說是想讓崔世財將大孫女兒嫁給自己弟弟衝喜,結果自然是被趕了出來,險些沒被劉氏打一頓,一整天崔家裡都熱鬧得很。
崔薇沒料到孔氏這邊求不到自己,卻是求到了另一邊,衝喜這樣事兒也太不靠譜了些,但孔氏為了她弟弟,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換個立場來說,人家好端端姑娘,又有誰肯嫁到他們家去當寡婦?若是孔家財大勢大便也罷,
窮得揭不開鍋都跑到崔家打秋風了,便是有人眼睛瞎了也不可能嫁到這樣人家去,明顯這紹氏就是想找個免費傭人養她而已,哪個好姑娘肯賠上自己一生就為了照顧她?做好事也是有個限度,何況崔世財一家可不是好惹!
說了一陣話,崔薇也有些乏了,雖然吃了一碗稀飯,但她人還是有些軟綿綿,聶秋染今日過來便這邊呆了大半日,但他剛剛既然跟崔世福說了要娶崔薇話,這會兒他還想趕緊回家跟聶夫子通個氣,因此也沒留下來,只是叮囑了崔敬平一番,讓他照看著崔薇,便匆忙也跟著回去了。
而崔世福心裡窩著一股火氣,回到家時臉色早就已經鐵青了,楊氏捂著屁股一瘸一拐走出來,她這幾天被狗咬過之後臀上青紫了一大團,挨著就疼,那傷口雖然結痂了,但那些青紫仍是疼得厲害,讓人坐又坐不得,一旦坐下,便只能側著半面身子而已,孔氏現為了她娘家弟弟事兒,成天要死不活,煮飯事兒自然就落到了楊氏身上,她剛燒好了飯,還沒去喚崔世福回來,便見他面色不好看回來了,隻當他擔心崔薇而已,一邊拿擦桌帕擦著桌子準備擺菜,一邊就笑道:
“你也別擔憂了,我瞧著那死丫頭精著呢,怕是裝著病故意讓你可憐她而已,估計又有什麽事兒想求著你做了!”原本崔世福心裡還窩著火氣,可聽到楊氏這樣一說,他頓進氣極而笑,一邊坐了下來,看著楊氏就道:你這回倒是說對了,聶家那大郎是個有出息,如今中了舉人呢,他今兒跟我提出來了,要娶薇兒為妻呢,可真是一個有情有義好孩子,又有大出息,往後前途好著呢,薇兒福氣來了啊!”聶秋染今日一大早回來,一大早便有縣裡人過來報了喜,如今整個小灣村裡險些都要炸開鍋了,他中舉人事情瞞也瞞不住,崔世福一提起這事兒,楊氏倒還沒有開口,可崔敬忠頓時便忍不住了。
他今年去考了秀才,可是卻並沒有考中,這才沒有法子,想走偏門路,欲先謀個官職做著,聶秋染能中個秀才便也罷了,他若能真謀到個官職,也不一定比聶秋染差到哪兒去,可偏偏人比人氣死人,聶秋染竟然現又中了舉人,而他謀典史現卻還沒有下落!崔敬忠心裡又羞又氣,這幾日原本上門來與他恭賀村民們今日一旦得到消息之後。又全都湧到聶家去了。崔家這邊冷冷清清。偏偏楊氏又不中用,讓她想個法子,好幾天也想不出來,否則他若真做了官兒,又何必還留家中受這份兒閑氣!
現崔世福話盯著他說,那話中意有所指一般,就像是暗指他考不中秀才般,崔敬忠心裡火氣騰一下子就湧了出來。乾脆連飯也不吃了,拍了桌子便站起身來:是不是真中了舉人還不知道呢,就算是真中了,也說不得一輩子就這樣了,人家說天妒英才,保不齊哪天享不了福便沒了!他說娶崔薇便娶了,人家逗你玩兒呢爹,你倒當真信了!”崔世福若說一開始還不相信自己兒子如此無情無義,竟然想著要拿親妹子做伐子往上爬,可現聽到崔敬忠這話。頓時心裡便信了大半,突然間心灰意冷。望著崔敬忠便笑了起來:
“人家說你是個無情無義,我倒還不相信,沒料到現養了半天,花了如此多錢,卻養了你這麽一個畜生出來!”
崔世福一旦跟崔敬忠吵了起來,屋裡還躺著王氏一下子便如同打了雞血般,跳了起來站門口瞧熱鬧,楊氏端著一碗菜進來,看到這父子倆緊張氣氛頓時焦急道:怎麽了,好端端,怎麽又吵起來了?當家,二郎脾氣倔,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他脾氣倔?我瞧著確實是不得了。老子拿錢竟然養了一條黃眼狗出來,現敢跟我拍桌子瞪眼睛了,你倒是能耐了,有出息了。”崔世福看著兒子,心裡說不出失望。其實這幾個孩子之中,大兒子崔敬懷人老實,肯做平日卻不多言多語,老三則是個年紀還小,現雖然懂事了些,但其實崔世福心裡,費了多心血,為看重卻是這個二兒子。可他沒料到,這幾年崔敬忠自從沒中到秀才之後,便如同換了一個人般。崔世福心裡又是失望,又是難受,氣到了極點,反倒不願意跟他再大聲喝斥,只是有些疲憊道:你現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我也不求往後能享你福,改明兒我倒去羅裡正那邊,讓他幫幫忙,將咱們這個家分了吧。家裡稻谷等,便分成兩份兒,老大跟二郎各自一份兒。我年紀大了,也不想再管你們事兒,二郎以後無論是過得多好,我也不眼饞,也不靠著誰,往後我就跟老大住一塊兒。”
楊氏一聽這話,頓時便有些驚慌了,連忙捂著屁股走了幾步,看著這父子二人道:這是怎麽了好端端怎麽說起分家來了,當家,二郎還小呢,你跟他計較做什麽,有什麽事兒,讓他給你賠個不是就行了,都是父子,又何必計較這麽多。”
見楊氏到了現還護著這個兒子,崔世福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他年紀還小?他二十歲了,翻過年便是二十一,這樣年紀還小,要多久才大?這樣大歲數人了,自個兒沒本事,就來嫉妒別人家,長了本事了,我瞧著那聶家孩子就是個好,有出息,為人也有良心,至少人家靠自己本事,不用成天就惦記著家裡妹子那點兒東西,也不想著要將妹子出賣了去換取榮華富貴, 我倒是養了個好兒子,比人家大幾歲,卻是樣樣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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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成穿二代,身為高門嫡女卻帶著幼弟流落農家。
輾轉數年回朱門,所遇之人卻是左白花右渣滓,美人皮下毒汁。
她為護胞弟,一身戾氣,惡名遠揚。
眾人將她當蟑螂,左一腳右一腳,偏生踩不死。
她冷笑,“蜚蠊這種蟲,即使沒有了頭卻依然能夠活九天,想鬥死我,煩請回爐重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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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朱門惡女》,笑傲宅門。
第一百九十九章 打劫
第一百九十九章 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