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裡,薑小輕已經從管家那兒聽說了。
關於薄天賜的情況,醫生隻說了兩個字,“盡力”。
很明顯,薄天賜的身體狀況……
非常糟糕!
薑小輕走了過去,薑老太太連忙讓她過去。
這兒大多都是姓薄的,平時就算了,大家對薑小輕就算有點意見,可也不敢當著面表露出來。
現在是特殊時期,薑老太太怕這些人,對薑小輕說什麽難聽的話,於是拉著薑小輕站到自己身邊。
薑小輕明白薑老太太的意思,也沒有反抗。
兩家本就有舊怨,即便有薄曜跟薑妍畫在中間調節,可那麽長時間的敵對,起碼要到薑小輕這一輩,才能有點改善。
而這些老人,是不可能徹底放下了。
看到薑小輕被薑老太太招呼到那邊站著,有些薄家人目露不甘,卻也沒說什麽。
畢竟,誰也不會蠢到當著薑老爺子跟薑老太太的面,挑薑小輕的不好,更何況別人還把“護犢子”這三個字寫到了臉上。
真要鬧出矛盾,豈不就是打薑家的臉,擺明了要鬧事嗎?
只是,心中的怨氣,卻是消減不下來。
憑什麽姓薄的身體虛弱,在手術室裡生死不明,姓薑的這個卻好好的?
“情況怎麽樣了?”
薑小輕無視那些人的視線,她隻關心薄天賜的手術。
“還不知道。”薑老太太搖搖頭,握著薑小輕的手,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目露擔憂。
薑小輕眉頭緊皺,“那就再等等吧。”
“……哼!”
就在這時,對面傳來嘀咕聲,“心裡頭正高興吧?”
這話雖然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走廊這麽窄,大家又不說話,怎麽會聽不見?
薑小輕臉色一沉,抬頭朝對面看去:“堂姑,你是在對我說話嗎?”
沒錯,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薄傲菊!
薄傲菊因為薑小輕被薄曜懲治,最近沒哪天過得舒心,窩著一肚子的火!
上次去薑小輕家,又看到薄天賜那麽護著薑小輕,排斥自己的模樣,薄傲菊心中愈發憤憤——
她才是姓薄的那個!
薄天賜不跟他拉近關系,反倒跟薑小輕親近,真是不知道好賴!
現在,薄天賜進手術室,生死不明,薄傲菊看薑小輕,越發不順眼起來,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她真擔心,以後薄家的家產,都會落到薑小輕這個外人手裡!
那多膈應?
“我可沒說你。”
薄傲菊帶著不滿的情緒,撇撇嘴,也不看薑小輕,“就是不知道,有人會不會心虛,對號入座!”
這話說得誅心,薑家一群人聞言,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是念著薑妍畫對薄家的情,今天才特地趕來醫院。
結果別人不領情就算了,還對他們家的人冷嘲熱諷!
太過分了!
“你閉嘴!”
不等薑家的人為薑小輕找回場子,薄家那邊響起一個威嚴的聲音。
眾人視線一轉,就看到薄老爺子面色沉沉,盯著薄傲菊:“大家都是親戚,平時搞什麽小動作,看在血親的份上,不跟你計較,這種時候,誰要是再敢說什麽怪話,做什麽怪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