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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第197章 方法
回城路上,齊王和徐俊英在前,林如楠和梅梅在後並排而行,林如楠問梅梅出山莊時為何和張靖雲他們落在後頭,梅梅故意放開聲音說:“向兩位神醫打聽偏方啊,我家恆兒總是半夜不睡覺,怕他身上有什麽不好”

  她走出莊門不見徐俊英,後來發現他從另一邊出來,目光不善地掃向張靖雲和靈虛子,心知這家夥又犯老毛病了,沒帶侍衛出來,他老哥定是自己跑去跟梢,看到他們在一起說那幾句。

  心裡著惱,卻又無可奈何,無憑無據怎麽說他?人家說去方便去了,你能不信嗎?

  隻好自圓其說,找個正當理由,免得他心裡真恨上張靖雲和靈虛子,壞人友情不好,她一直堅持不做那種事。

  林如楠說:“小孩兒夜啼,半夜不睡的多了,我家那兩個小的還不是一樣?只是晚上愛鬧,白天好好的,能吃能睡,並無不適”

  徐俊英回頭望望梅梅,順帶看了林如楠一眼,大概搞不清她說的家裡兩個小的是指誰。

  梅梅覺得應該解釋一下:“如楠有兩個弟妹,比恆兒都小”

  齊王插嘴:“怪不得脾氣這麽壞,根本不像女人,天天聽著兩個小的哭鬧,能好得了?”

  梅梅和林如楠囧住:齊王也有要求女孩子脾氣好的?

  沉默了一下,梅梅開始小聲地和林如楠說話:“說起來也是,你都快要嫁人了,還出來這麽小兩個弟妹,你母親……”

  “別提了,我祖父非得要有男孫,不然死不瞑目我從小到大,就看著父親換了好幾位姨娘,都生不出兒女來,被牽累流放去嶺南,遣散了那些女人,誰想祖父還留有後手,身上帶點值錢物件,賣了又再給納姨娘,還真的生出來兩個如今回到京城,父親對那兩位姨娘漸好,母親,反而受了冷落,我作為女兒,總不好時時刻刻盯著父親,要求他對母親好些罷?”

  林如楠顯得極為煩惱,憤懣地說道:“我以後若真要嫁人,他敢有妾室,非打死了不可”

  梅梅湊近些:“那你、那你看看,可有中意的男子?不如趁早嫁了,想想住在家裡也是煩得很”

  她只能這樣說,點到為止,張靖雲信任她,就算為女友著想,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能拖了張靖雲下水,萬一林如楠激憤之下說出口,查出泄密源頭,叫張靖雲怎麽做人?還是小心為妙

  林如楠臉上微紅:“我……不急,還不想嫁”

  梅梅心想,你不急我可有點著急了,輕聲道:“其實早嫁早好,你看我恆兒都這麽大了,過一陣子他就會走路,等我二十歲,他就懂事像小大人一般了”

  林如楠看了她一眼,也湊近來小聲取笑她:“你是被迫嫁的,其實不想早嫁如今都想通了?是不是因為徐候轉了性,不娶平妻納妾,一心待你,又覺得他好了?”

  梅梅冒一頭微汗,這妞的思想工作真不好做,難道要跟她說真話?那也還是未定的事,現在說為時過早。

  耍了個無賴:“我都嫁了,你還呆在閨閣裡做什麽?一個未嫁,一個已生了孩兒,總在一起玩,人家看著也覺奇怪,快快嫁了,生了孩子,我們來往,共同的話題也多些”

  林如楠卻只是笑而不語,梅梅毫無辦法。

  剛進城門,便有兩拔人來迎,一拔迎著齊王,說太后有急事找他,齊王皺了皺眉,跟徐俊英說一聲,看看梅梅,先行打馬離去。

  另一拔是徐俊英的手下,說是衙司裡有要緊事物,急等徐候去一趟,徐俊英本有三天休假期,但有急事不能不去,當下調轉馬頭,護著梅梅的馬,加快速度送她回岑宅,林如楠拿了自個兒的草莓籃子,要送回家給母親嘗嘗鮮,半路告辭,岔往另一條街,徐俊英指了兩名屬下隨同送她回去。

  看著林如楠高高興興地離去,梅梅有些不知所措,她到底要怎麽辦才好?張靖雲說只是商議,並未定下,可要是真定下來了,難道她還能阻止不成?都是好朋友,萬一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豈不也是美事一樁?

  可是可是——唉,不知道怎麽說了

  徐俊英看梅梅默不作聲,悶悶不樂,隻道她是為了別的事,也不想說話,送到岑宅大門口,扶她下了馬,囑咐百戰替少夫人馴養好新坐騎,和梅梅說聲晚上會早些回來,便上馬帶了寶駒和手下們走了。

  梅梅在門口站了一會,自有翠喜、翠憐帶著婆子仆婦們出來迎接,回到內院,梅梅讓把一籃子草莓分成兩份,一份留在府中給翠喜三個吃,一份密封好,教人送去徐俊雅任職的衙門,由他帶回去給寧如蘭。

  沐浴更衣帶兒子玩,天色將暗時徐俊英回到岑宅,梅梅和恆兒也剛從園子裡回來,吩咐將晚飯擺進上房,恆兒被奶娘抱去喂食,夫妻倆默默吃著飯,梅梅隻道徐俊英衙司裡事務繁忙有壓力,不想說話,也不去打擾他,盡量不出聲地吃飽了飯,拿著筷子東挑西撿吃點小菜,坐等徐俊英也放下碗筷,這才離開飯桌。

  徐俊英有公文要處理,茶也不喝,跟梅梅說一聲,就進了書房,梅梅看著關上的房門,心想他要是不履行百日約定,不去廂房睡,她又能拿他怎麽樣?

  好無力啊,弱勢的女人傷不起,表面上退了一百裡,暗地裡寸步不讓,她也只能生生受著,一紙約定,明知會變成笑話,她也費力氣去爭取了來,僅僅為出一口氣。

  去看恆兒洗澡,換了衣裳,香噴噴軟乎乎抱著不舍得放手,母子倆又玩了一會,恆兒打起哈欠,困了,便哄著他睡覺,交給奶娘翠思帶著,自己回上房沐浴更衣,在休閑間看帳冊,吩咐翠憐要記得給候爺添茶,也不知過了多久,帳冊看到一半,眼皮子打架,想想昨夜睡不好,今天也玩得夠瘋的,便讓翠喜收了帳冊,翠憐鋪好床,交待她守夜,自己吹燈睡了。

  夢裡總記得張靖雲說:熄了燈,恆兒就不起夜了。於是想起來告訴翠憐,讓她過去跟翠思和奶娘說,無奈眼睛老睜不開,身子軟綿綿地爬不起來,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覺身邊有人捺開紗帳,她攢了好一會勁,終是拚命說出一句:“翠憐去……找翠思……熄燈,恆兒……就睡了”

  沒意識到她說的是夢話,自己感覺說得清晰,坐在床邊的徐俊英聽著卻是迷迷糊糊,不過好歹聽清了意思,注視著她溫柔靜好的睡容,想不通這樣的女子怎會如此執拗驕蠻,打擊人毫不留情面,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私底下任她欺壓出氣,但在外人面前,也那般損他的臉面,就太不應該了,怎可以丟下丈夫,與丈夫的朋友在野外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好在旁邊沒有什麽人,若是被長樂候、安遠候之流專愛看人笑話的好事者見到,他這輩子都別想在他們面前抬得起頭來

  這是他鬱悶不樂的因由,還有那張約定文書,像一塊石頭,時刻壓在心口,想喘口大氣都難。

  替她掖好被角,輕歎一聲,起身離開,去廂房睡吧,還是盡量言而有信,免得她又生事。

  徐俊英開門走出上房,翠憐在廊下守候多時,徐俊英說聲:“進去吧,夜裡好生聽著少夫人要什麽”

  便順廊沿走開,走過恆兒睡的房間,聽見他又開始哭鬧,不得已出聲問道:

  “怎麽回事?”

  翠思和奶娘正輪流抱著恆兒,哄不住他,聽見候爺在外頭問,受了一驚,翠思趕緊開門,福身道:“恆哥兒剛醒,這又不睡了,總指著要去上房”

  “把他抱來”

  奶娘抱著恆兒出來,恆兒聽見父親聲音,已經不哭了,一出門就伸出雙手,不客氣地朝徐俊英傾倒過去,徐俊英接住他,也不說話,抱著往廂房去了。

  廂房裡白天已被收拾好,家具乾淨整潔,繡縵錦被,淡淡的湖色紗帳,都是簇新的,徐俊英把恆兒放在床鋪裡側,吹了燈,和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恆兒也不作聲,東摸西抓,活動場地僅局限於床內側一小塊地方,徐俊英像座山似地攔在外邊,爬又不讓爬,趴到他身上也搖他不動,不陪自己玩,黑暗中恆兒漸漸膩味了,哼哼了幾聲,徐俊英說:“睡覺再吵要罰你了”

  縱使是指揮過千軍萬馬的將帥,一個小小幼兒哪裡懂得軍令?不合意起來,昂頭大哭,徐俊英無可奈何,爬起來給他點亮燈,恆兒見燈亮了,停住不哭,爬去拉扯紗帳玩,徐俊英又可以睡一下,不到一會兒功夫,小屁孩又不玩了,還是來煩他,不理就哭,徐俊英性起,瞪著他:“再不睡,這回真得罰你,把你一個人關帳子裡”

  恆兒照哭不誤,兩眼淚汪地舉著小手指向窗外,千般無奈,隻好抱他出去,恆兒還指著,方向是上房,徐俊英說:“母親睡了,吵她起來一樣會責罵你”

  恆兒又鬧,翠思走來說道:“候爺累了,把恆哥兒交給奴婢吧”

  恆兒卻一手摟緊了徐俊英的脖子,一手用力搖晃不要翠思,正僵持著,上房的門開了,翠憐快步走來,伸出手:“少夫人醒了,說把恆哥兒抱過去,她有法子不讓恆兒鬧”

  恆兒聽說可以去跟母親,很合作地讓翠憐抱去,徐俊英籲了口氣,返身回房,被這小子鬧得,又煩又累。

  只是安靜了一小會兒,徐俊英躺在棉被裡剛剛進入夢境又醒來,恆兒的哭聲並不算大,但習慣了緊張於他的哭鬧,一入耳便條件反射般醒了神,再睡不好。

  不得不披衣下床,開門出來見上房燈火通明,窗上映著梅梅的身影,抱著恆兒走來走去,他微笑了一下:哪裡聽來的好法子,熄燈就能讓他睡著?徐家的小孩兒可不是那麽好哄的,他自己小時不知是不是這樣,聽祖母說過,從老候爺到這一輩的老六老七,都有此毛病,不鬧夠一年半載,不會罷休。

  不單隻恆兒會鬧,府裡庶長子慎兒,還有徐俊朗的寶貝兒子,也是如此

  徐俊英系好衣裳帶子,走到上房推開門,恆兒聽見他的腳步聲,停了哭聲,從梅梅肩上抬起頭,張望過來,一邊伸手要他抱,徐俊英抱了恆兒走到休閑間坐下,恆兒便開始在座椅上、榻上爬著玩,嘴裡吱吱咯咯自說自話,誰也聽不懂的話,不時開心地拍手笑著,徐俊英和梅梅各自坐一旁看著他,也不作聲,木頭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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