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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躍農門》第623章 妻妾之爭
關文和薛謙之間的關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關文認為薛謙是他的貴人,起初荷塘的藕種便是薛謙提供的,算是給了他一條生財之路。而對於薛謙來說,關文跟他的關系則更為複雜。
他們倆性情本來該是很合得來的,關文卻不知為什麽,和薛謙始終熟悉不起來。
這是一種天生的排斥心理,他曾經也問過自己是不是面對著薛爺自己會自卑,可卻又覺得並不是那種情緒,
更像是……他們天生不合一般。
彼此相互結識也只是點到為止的關系,不能前進一步,一直停留在那裡。
兩人默默靜坐了片刻,薛謙方才開口道:“關兄弟是要回家去吧?”
關文便道:“是。”他本已叫人回去跟李欣說今晚上不回去的,但薛謙這麽說,他還是就勢回答下來。
禮貌地跟薛謙告辭,關文往皮毛鋪子的方向去,拍了門板叫醒了鋪子裡守著的夥計,關文簡單地洗漱了一番便回屋睡去了。
一會兒他便熟睡了,朦朧中卻好像聽到有什麽嘈雜的聲音。
緊接著屋門外邊傳來喧嘩,有人急切地拍著關文那屋的門。
關文猛地驚醒。
下意識地他便以為是家裡出了事,而能出事的莫過於自己懷著孕的妻子。
關文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了下來,來不及趿鞋,光著一隻腳打開門。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關文急切地問,面前拍門的夥計趕緊讓開了一步,隨著關文踏出門來,夥計一邊說道:“門外有個自稱是東家你叔叔的人,說有人命關天的事兒找你,敲了好些時候的門了。”
關文頓時皺眉:他什麽時候有個叔叔?他就只有一個姑姑而已。
“東家?”夥計小心地問了一聲。
關文歎了口氣,想著反正也起來了,看看大半夜的來找人的是誰再說。
關文和夥計到了門前,門外正有個男人佝僂著背不停地踱著步,見門板裡邊兒有動靜,忙湊近了趴著看。
夥計端了燭台,門外男人忙道:“是不是阿文啊?阿文,是不是你?”
關文怔了下——這聲音倒是有兩分耳熟。
“阿文,我是欣丫頭的三叔,你快把門給打開,我有急事找你幫忙!”門外的男人聲音急切:“你趕緊開個門呀!”
關文這下是知道門外的男人是誰了。
自己媳婦兒娘家三叔,在鎮上開著鐵匠鋪子的李厚叔!
關文猶豫了下,到底還是讓夥計把門給打開。
才給開了一條縫,李厚叔便趕緊幫著拆卸了門板,一腳跨了進來,拉住關文聲淚俱下地說:“阿文呐,你可得幫幫叔,我就那麽兩個兒子,少一個那就是挖我的心……”
關文聽得暈頭轉向的,李厚叔扯了一大篇,最後總算是扯到正題上:問關文要錢。
數目還不低,整整要關文給五十兩!
李厚叔一直不停地說“人命關天”,說半天卻也沒扯出個正經的事情出來,只是說李富受了傷,在醫館要用好藥,貴重藥材他們家給不出錢來,就來找關文借了。
關文雖然大半夜的被吵醒,可人還沒糊塗,當即就對李厚叔說:“三叔來借錢,我自然會給。可是五十兩不是小數目,且在這鋪子裡邊兒,帳目都是公帳,三叔給我寫個借據,以後有什麽事兒我們也說得清楚些。不然我是萬萬不敢私自取錢給三叔的。”
關文並不是在關鍵時候講這些虛話的人。今日的事情要是換了人,他興許不會這樣。但是關文一直都記得那回自己和關武在林裡獵野豬被野豬拱了,命懸一線需要救命錢的時候,李欣去她三叔家借錢她三叔一家子的嘴臉。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自己的媳婦兒從來不掩飾對她三叔三嬸的漠視,如今甚至是連“三嬸”都不會叫的,壓根沒有把他們當親人。
但是不管怎麽說,大人的孽債,不能攀扯到孩子。李富這個媳婦兒堂弟他也認識,木頭木腦的,卻也不是個有什麽壞心的。救命的事,他也不會壓著錢不給。
但是要給錢,行,借據給寫下來。
李厚叔頓時愣了下:“怎,怎還要寫什麽借據?三叔還會訛你的錢不成?這鋪子都是你開的,什麽公帳私帳不都是你的錢?都到這時候了,你怎麽能跟三叔說這樣的話?”
關文臉色不變,隻道:“三叔要是不寫這個借據,錢我是真的不敢給三叔的。”
即使燈光昏暗,關文還是感覺得到李厚叔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半晌後李厚叔才冷聲道:“侄女婿身家厚了,人派頭也大了。成,三叔就給你寫個借據,免得你說三叔不懂規矩,存心來訛你的錢呢!”
關文也不惱,讓夥計去準備筆墨。李厚叔到底也是在鎮上混了好些年頭的人,字還是認識幾個的,寫借據當然不在話下。
寫好借據,李厚叔將那張紙丟給關文,關文接過掃了一遍,指了個地方說:“三叔,這裡誰借誰錢,誰出錢誰拿錢,還是寫清楚比較好。”關文笑了笑:“不然以後人家還以為是我借了三叔五十兩呢。”
李厚叔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啪”一聲拍了桌子:“你那意思,我還訛你了不成!”
“三叔誤會了,侄女婿只是想把事情寫清楚些,以後也沒那麽多的說頭。”關文還是不惱:“李富還等著三叔的救命錢呢,這個滋味,我也是體會過的。”
李厚叔頓時嘴角抽抽,到底還是另寫了一張,簽上了字。關文這才取了五十兩銀子給他,李厚叔重重地哼了一聲,抱著銀子掉頭就走。
一直跟在關文身邊的那夥計打了個哈欠,很是不滿地說:“東家,這人來借錢,派頭怎還那麽大?東家夫人怎有這麽個叔叔?”言辭之中對李欣也帶上了不滿。
關文冷道:“他是他,東家夫人是東家夫人,別混在一處談。”
夥計只能道“是”。
“剛才的事你別到處亂說,要是讓我聽到什麽風聲,你也別在我這兒做事了。”關文囑咐了一句,拿著借據回了屋去。
第二天關文才知道昨晚上李厚叔家發生了何事。
他家有一妻一妾,金氏這個正頭娘子一直打壓小邱氏這個妾,還累得小邱氏掉了個孩子。一直以來兩個人就是明爭暗鬥。李厚叔偏疼小邱氏,對金氏的態度很是惡劣,幾次三番拿休妻威脅。李春這個閨女也是在婆家受氣,時常回家來,更惹得李厚叔不快。
昨天李春又回來了,在家裡發泄了一通,隻說婆家人如何如何對不起她,自己男人納的那個妾也氣她,男人又泡在那青樓裡邊兒舍不得出來雲雲。母女兩個人大罵青樓裡的婊子,從李春說的她男人福壽戀上的那個青樓女子,罵到所有的青樓女子,罵完了就開始抓典型,首當其衝的就是李欣和小邱氏。
李欣倒也罷了,不過說兩句酸話,她們也知道這會兒李欣是她們惹不起的。但小邱氏卻是可以隨便打罵的。
母女兩個就揪了小邱氏來侮辱謾罵了一下晌。打人她們倆是不敢的,現如今李厚叔不是從前的李厚叔了,他護小邱氏護得緊,說過要是小邱氏身上有傷,立馬就休了金氏。金氏也不敢亂來。
被罵了一下晌,小邱氏當然心中積怨。當晚是她陪著李厚叔,等李厚叔睡著了,小邱氏也一直閉不上眼睛,一直在心裡詛咒著金氏和李春。
半夜時分,小邱氏覺得額口渴,起來倒水喝,發現臥房裡沒水,便出去尋了水壺倒水。正好遇上出來起夜的李富。
李富也已經不是懵懂的小夥子了,他今年十七八歲的年紀,也是該說媳婦兒了。只是李厚叔家中一直不太平,家裡人就算想到了這件事兒,卻也並不上心,想著反正李富身上也是有孝期的,說了親事兒近期也不能把媳婦兒娶回來。
李富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大半夜的見到小邱氏當然覺得不自在。可再怎麽說那也是自己二娘,不打招呼李富覺得不妥當,便叫了聲二娘。
小邱氏也就跟李富閑聊了兩句,本來沒想別的, 卻沒料到金氏忽然殺出來,逮住小邱氏就說她勾引李富。
這一鬧,頓時鬧得家裡人都醒過來了。
李富也是個憨人,在一邊看著不敢上前去拉人,眼瞅著自己娘跟二娘扭打在了一起,沒一會兒自己姐姐也上來湊熱鬧,幫著自己娘打二娘。
李厚叔氣急敗壞,要兩人停手。
金氏好不容易抓住小邱氏的把柄,怎麽可能罷手?而小邱氏有了白日被金氏侮辱謾罵的仇恨,這會兒又被她如此冤枉,她自然也是心裡火氣正盛,更加不會松手,手成爪狀,照著金氏的臉和頭髮就撕、扯、拽,能用多大的力就用多大的力,恨不得把金氏抓成個面目全非。
兩個人扭打著,步子自然也在動。在這動的過程中,金氏不小心崴了腳,朝地上倒去。小邱氏也不知道是順手還是失手,拽了桌上的水壺砸向金氏的頭。
偏不巧的是,李富站的地方沒站對,金氏倒下去的正是他所在的方向。猝不及防間,李富被金氏帶著也摔倒在地。
但是很不幸,李富正好撞到了桌角,和金氏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李富額頭直冒血珠,是磕桌角磕到的。而金氏卻是被小邱氏用水壺砸了頭,受了突然襲來的疼痛才驚叫的。
具體的細節關文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是有一條卻是毋庸置疑:李富受傷的直接原因,是因為李厚叔家的妻妾之爭。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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