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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倆口悠閑紅樓生活》一百零七 病由
107病由

 對於賈政收那男孩為義子的事子肜倒是無所謂。只是對賈政給他取名為賈環感到有點無力。對此,賈政也是振振有辭的,雖然這說辭有點不靠譜:既然子肜已經不打算再要孩子了,那麽現成的名字白放著可惜了,再者,這義子也是兒子,填這現成的空湊成原來的五個,不是正好嗎?

 自打南邊回來後,賈政就關照人去照顧義弟的未亡人,也聽聽她的打算,若是想守著賈政自會好好供養,若是想嫁人,那賈政也會出份好嫁妝。只是沒想到得到消息,說是雲棲的妾侍有了身子,雲棲有了遺腹子女。

 對於這孩子,賈政當然重視萬分的。到底如何比較妥當?要說另外置個宅子安置也可,可是賈政想到下人回報,那女子是個軟弱沒主意的,就算是給她產業恐怕也是拿不住的,而且萬一壓不住下人,連帶著孩子要一起受委屈。自己又是個男人。老是這樣出頭總是不好,而子肜又不方便照顧府外的事,再說了,那個孩子還是在跟前看著比較好,不慣是以後的教導還是將來的出路,都便宜些。

 與子肜商量了幾回,還是接進府來照顧比較方便。當然,子肜也想到府裡下人也有欺軟怕硬,踩低捧高的,哪裡有人,哪裡就少不了這種人,於是就叫來管事娘子關照下去,如果拿這些事嚼舌的,可別怪自己不客氣。

 待到賈環出了世,子肜比照著寶玉,一樣的安排了奶娘,教養嬤嬤和丫鬟,還格外挑那些老實可靠的。至於滿月酒什麽的,一樣沒拉下。

 說來也真是湊巧,雲棲的那個女人也正好姓趙,而雲棲有沒有跟她正式的成親,只是收作為房裡人,所以也就不尷不尬的稱她為乾姨娘或者趙姨娘。

 老太太對於這些都沒說什麽,只是把賈環抱來看看,歎息一聲:“看著是個伶俐孩子,好好的養著,將來也給他個出身。也算對得住他爹的一份心。”然後,也比照著家裡的幾個孩子給了記名禮。

 話說,賈政這次的公乾,雖不盡善盡美,但也差強人意了。至於接下來該如何,賈政就無能為力了。不久,太子殿下被斥,禁於東宮反省。江蘇浙江兩省總督被擄了帽子下了大獄,接著兩省官員十有七八停問罪,有的問斬,有的流放,有的只是摘了烏紗,當然也有的帶罪留任。這次江南官場上的地震弄得人心惶惶的,不過一下子空出來這麽多的缺又讓一些人蠢蠢欲動。只是,高高在上位子上的人的面色一直不好,沒人敢開這個頭。

 這樣也導致接下來的過年也沒有什麽喜氣,京裡的感覺總是那麽乾巴巴的,就連普通老百姓也不像往年那樣興高采烈的。後來,今上意識到了,想緩和一下氣氛,改換一下京中的話題。就下了道恩旨,放了后宮一大批的宮女出宮。接著,又下旨征選,已充后宮及宗族。

 賈政子肜初來這裡時,以為這裡也像清朝一樣三年一選秀,後來才發覺不是。這裡的采征是不定時的,一般由皇上、太后或皇后根據情形下詔的,而且也不一定都是充斥后宮或者進宗族後院的,也有女官、公主侍讀什麽的。而且,候選人的身份一般是五品以上官員的女兒,或者有內宮頒發的候選腰牌的人家,這腰牌如果這輩裡的孩子沒用上,還可以傳下去。

 這次征選安排在過了正月,凡年十三至十八的五品以上官員家的女兒以及有候選腰牌的必需參選。當旨意宣布後,賈政子肜大大的舒了口氣,過了年,元春十二,這正是太好了,還好當初子肜為了優生優育,孩子都小了那麽幾歲。賈政子肜雖搞不太懂為什麽原著中元春進了宮,寶釵要參選,榮寧二府其他女子卻不用參選,但這和現在的他們又有何關系?他們只知道,現在,他們的女兒逃過一劫。

 京裡現在氣氛活躍得很,有人家興高采烈的,也有人家暗暗憂心的,還有些人在走著門路,希望能得個好位置。也有宗族在打聽各家的女兒,又給宮裡遞牌子,想挑個好女子的。反正現在總算沒人再多嚼榮國府的八卦了。

 只是生活總是有喜也有悲的,賈政子肜剛剛還在為元春慶幸,接下來,沒想到整個府裡就籠上了陰沉,榮國府的長房嫡長孫賈瑚大爺病倒了。雖然瑚大爺三天兩頭得病,這這一次來勢洶洶,竟然是猛地昏倒的,然後被抬在床上人事不知,好半天才活過來。請來太醫院的高手,說是原本有心疾,現在又激怒攻心,盡人事以聽天命吧。

 子肜也把出這孩子心氣鬱積,心潮激蕩,這對他是最傷身的,只是急得不知怎麽辦好,這情緒只能由他自己控制,別人是幫不了什麽的。當下什麽都說了,只希望賈瑚真能看開一些。

 老太太一邊照看著孩子,一邊詢問了賈瑚如何得病的,都說是不知道,只是那天大太太來綴錦院。大*奶陪著說話,大爺不知怎麽就一下子昏倒在正房門口了。大家就亂了起來,只是亂管亂,還真沒發現什麽不妥啊。

 老太太一下子就想到,會不會是大太太和大*奶在說著什麽見不得人的話,被瑚兒聽去了,這瑚兒一下子就氣得昏倒了?當下就叫來邢氏和李氏盤問,大太太當然是推得一乾二淨的,隻說是婆媳隨便說些閑話,無非問這兩頭瑚兒身子如何,想吃什麽喝什麽等等。要是不信,還可以問身邊的丫頭嬌紅和翠雲。

 老太太再問李氏,李氏只是低著頭不說話,再多問了兩句,李氏竟然也昏過去了。忙找來大夫一看,這大*奶竟然是有了身子了,快兩個月了。老太太自然不能多說什麽,忙讓她躺著養胎。其他的事也只能先放下了。

 賈瑚聽說自己有了孩子,臉上倒是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子肜怕他勞神,忙勸他不要多想,還是好好靜養著,等著抱孩子就好了。賈瑚撐著答應了。

 賈瑚躺在那裡,也不知道現在該是如何的心情,對於孩子,他嘴上雖不說,心裡是一直企盼的。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有個孩子。

 對於自己的妻子,賈瑚一直是喜愛的,李氏就像是賈瑚想的那樣,可以陪著他解悶,陪著他細聽春雨賦新詞,閑看落花畫春華。他雖也知道大太太一直要拉攏著李氏,但想著自己已經對李氏說過,自己把嬸娘當作親娘來看,李氏因該知道怎麽做。內院裡的那些亂糟糟的事,自己雖然不太關心,但並不是一點都不知道。但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自己身不好意思開口說,而且,再怎樣,大太太總是自己的長輩,自己怎麽能背後說長輩的不是?

 那天,賈瑚因想著前一日的一首詞,自己又改動了一下,覺得意境更進一層。迫不及待的想說給妻子聽聽,所以早早的回到內院。進了自己的院子,就覺得奇怪,今天這正房外怎麽沒人?才要掀了簾子進去,就聽到裡面有說話聲。原來是大太太的聲音。賈瑚就站住了,整理了一下衣冠,預備進去行李。只是,飄進耳朵的幾句話,竟然把他給定住了,身上竟然沒了半分力氣,連抬一抬手都做不到,只能靠在身邊的廊柱上,聽著那些惡毒的話一句一句的刺進耳朵,要想不聽都做不到。

 原來,邢夫人是來找李氏說話的,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這賈環和趙氏身上,更是把已經故去的人也拖出來編排一番。繪聲繪色地說了一番京中傳聞,還意猶未盡,繼續道:“這二老爺平時看來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沒想到這背地裡如此葷素不忌的。說是說南下給老太太挑人,誰知道還帶了那麽個玩意兒,而這麽個玩意兒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收的,又經過了多少人的手,也虧得二太太竟能忍得住。 再說了,那個母子,說是什麽義弟義子的,可真不知道是誰經的手,南下這麽段時間,竟然帶來個這樣不清不楚的東西,真真不是道私底下到底幹了些什麽,也不知道那個又是怎麽死的,還給他看了這麽個好墳頭。我說,這二太太還能讓人就這麽進了來,還不知道以後還要添多少個義子義女呢。”

 這話惡毒無比,賈瑚恨不得能衝進去打斷了,可越是氣就越是動彈不得,開始還在想用力發出些聲音也好,可是真真氣得頭昏眼花,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著。自己不能動彈,也不能出聲,就指望著自己的妻子開口打斷,可慢慢的,他失望了,這李氏竟然一點表示也沒有,就由著邢夫人在那裡胡說八道,而且,看這架勢,因該不是第一次了吧?

 賈瑚心裡充斥著失望,憤怒,以及其他統統地哀怨,自己的妻子,原以為是自己的知音,可是就在那裡,任人侮辱著自己的叔叔,自己有如親娘一樣的嬸娘,雖然大太太是長輩,不能叱喝不能教訓,但是你可以不聽啊,可以打斷啊,也可以表述自己對叔叔嬸嬸的尊敬啊,怎麽能什麽都不作呢?

 無為,也是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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