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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閨》NO.七十八:做客
() 是虞燕宜的母親,昭寧公主的兒媳婦……

 謝葭尋思著,這兩天剛回去,一直諸事纏身,也沒時間去會一會昔日的同窗。

 衛清風又道:“規矩你都懂,不用我教你。但是蕭府不比將軍府,那是別人的地方,你諸事要小心。”

 謝葭知道這事兒不是開玩笑的。當年她就差一點被擄到蕭府去。便凝重地點了點頭,道:“將軍放心,妾身不求有功,只求無過,一定會緊緊跟著虞夫人,帶著阮師父在身邊的。”

 衛清風頷首,道:“你能這麽想就好了!”

 他最怕的就是她看見什麽熱鬧的就往前湊,結果中了別人的圈套!

 說到這個,謝葭又想起那個青月的事情來,便道:“將軍有沒有去過煙花樓?”

 “……這也你問的?”衛清風臉色不虞。

 謝葭心頭不快,但也沒有表現出來,迅速低下了頭,心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隻把青月的事兒簡明扼要地說了,然後道:“將軍既然熟門熟路,那是再好不好。既然這樣,就有勞將軍去查查那青月的底細了!”

 衛清風微微一哂:“醋缸子!”

 謝葭瞬間炸了毛:“將軍所言,妾身不懂!”

 衛清風把她拎了過來放在自己身邊,道:“還說不懂!我怎麽就娶了你這麽一個媳婦兒!醋勁兒大不說,還別別扭扭的!”

 謝葭掙了兩下,怒道:“將軍,妾身在跟您說正經事兒!”

 衛清風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看她滿臉不情願,又樂了。笑道:“記住了!不就是查個妓子嗎!這種事也需得爺親自到煙花樓去一趟?只是你一個婦道人家,把這種地方掛在嘴邊。實在是不妥,記住出去以後不許這樣,知道了嗎!”

 謝葭吃痛,隻得道:“知道了!將軍快松松手……”

 衛清風看她明眸皓齒,紅唇瀲灩,頓時動了些心思,剛一低頭,謝葭嚇得亡魂大冒,連忙手忙腳亂地掙了開來。他醒過來。隻微微一哂,隨她去了。

 謝葭慌亂地整理自己的衣裙,心中有些著惱,嘟囔道:“死色鬼!”

 衛清風隻當聽不見。

 但是馬車裡的氣氛卻驟然升溫。明明他什麽也沒做。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而已。可是謝葭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紅。也越來越不自在。她努力平伏著情緒,試圖讓自己在到達蕭府之前臉色能恢復正常。但是好像沒有什麽作用。

 衛清風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在她再次炸毛之前。他一把把她抓了過來,緊緊摟在懷裡:“你這個傻丫頭!”

 撲鼻而來的火熱男人味,讓她臉上的熱度更上了一層樓。然而聽著他如雷的心跳,她又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心裡竟然覺得很踏實。

 一個念頭如閃電般一閃而過,然而不幸的是她卻抓住了。

 完了,她好像。對這個古人,心動了……

 頓時就有些懊惱。

 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她抓住他的衣領,道:“將軍,您真的不去煙花樓?”

 衛清風一怔:“怎麽又問?”

 她固執地道:“您去不去嘛!”

 衛清風嫌惡地道:“爺到那種地方去做什麽!”

 謝葭松了一口氣,片刻後卻有些無奈。總不能抓著他說什麽“你敢出去玩女人回來就砍死你”之類的話吧。他們之間的代溝,可是有好幾千年。一些她認為理所當然的東西,可能他會覺得匪夷所思吧。

 她又懊惱起來,片刻後就有些難過。怎麽這麽輕易就動心了呢?完全不同的思想觀念,又要如何相處?

 衛清風又低聲耳語似的說了一句:“什麽人的醋都要吃!也不嫌丟了份兒!”

 謝葭心情正不好,連和他拌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外面的小廝高唱道:“衛府大將軍,將軍夫人到!”

 衛清風把她從自己懷裡扶了起來,當然沒有體貼到給她整理衣著的地步,隻把她輕輕一推,道:“好了,別嬌氣了。”

 謝葭自己整理了一下發髻,沒好氣地道:“妾身是賢妻,才不嬌氣!”

 暗暗就想撇清他說她是醋缸子的事兒。

 衛清風敷衍地道:“知道,知道!走吧,我交代你的事兒你都記得!”

 言罷就自己先下了車,然後把謝葭半扶半抱了下來。

 蕭府門口馬車如雲。但是衛氏夫婦一出現,立刻所有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本書首發來自書河小說網主要還是因為衛清風那身囂張到有些凶惡的衣服!

 謝葭抬頭看衛清風,卻看他的神態已經和剛才大不相同,看著那些人,有些睥睨的意味。

 很快有人上來和他們打招呼。

 蕭府負責迎賓的,是四房的三少爺夫婦。

 剛進了門,夫婦倆就分開了,出於避諱,夫婦倆在分開前連對望一眼也沒有。

 三少奶奶姓洪,人稱蕭三奶奶,在上京交際圈兒也是個出了名的人物。她為人圓滑,最懂得審時度勢,是個厲害的角色。

 謝葭暗暗思量著,自己雖然是從二品的誥命,但是來蕭府捧場的,亦有幾位王妃郡主,斷沒有到需要這洪三奶奶親自送了自己進來的地步。想來是有話對她說吧!

 果然,剛剛踏進抄手遊欄,那蕭三奶奶就笑道:“衛九夫人,剛剛衛將軍那一身,是戰袍吧!”

 謝葭按想著果然是衝著那件衣服來的,沒想到蕭府的人這麽囂張,竟然真想堂而皇之地讓客人去換衣服!

 她便笑道:“哪裡是什麽戰袍,只不過我們將軍愛穿玄衣,我又喜歡作畫。那騰雲睚眥便是我畫的,將軍瞧著喜歡,便繡在了衣服上。三奶奶。可有什麽不妥之處?”

 蕭三奶奶略一抿唇,笑道:“到底是大喜的日子。將軍那一身,實在是煞氣衝天……隻恐長輩們看了會不喜!衛夫人,若是不曾隨身攜帶給將軍替換的衣物,妾身倒是可以去找一身!我們三郎,身量應該和將軍差不多!”

 謝葭哈哈大笑,然後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道:“三奶奶,難道我們將軍的衣著真有什麽不妥嗎?還是說來蕭府做客,連衣裳都是要有講究的?將軍喜歡那身衣裳。和吳王殿下校場射箭的時候也穿著,吳王殿下也未覺不妥。聽說當年國公也是征戰沙場的人物,蕭府偌大的門楣,難道會連一身繡著騰雲睚眥的玄衣也容不下?”

 蕭三*臉色微變。最終道:“既然衛夫人這麽說了……”

 大約是想警告自己後果自負吧!

 謝葭笑了起來。道:“到底是我年輕愚見,三奶奶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三奶奶,我們將軍的脾氣您是不知道。他是斷然不肯穿旁人的衣裳的,既然貴府有這樣的講究,我也不想掃了長輩們的興致,實在不行,就讓將軍自己騎馬回去換一身吧!”

 後又道:“三奶奶,若是府上有什麽忌諱。請帖上還是明說的好!”

 蕭三奶奶笑了一笑,也沒指責她暗怪自己考慮不周。隻道:“是妾身疏忽了。既然如此,便有勞將軍回去一趟了。”

 “……”謝葭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說得出來。

 蕭三奶奶好整以暇地瞅著她,好像在說,跟她鬥,謝葭還太嫩!

 謝葭明白過來,這次只怕是要一橫到底了,思來想去,便道:“既然這樣,我也怕錯過好時辰。三奶奶請先引我去見過衛四夫人,稟明緣由,再請三少爺和我同去,在將軍面前也說清楚這主人家的規矩——客隨主便嘛!然後再請三少爺陪著去國公面前見了個禮數——到底是長輩嘛!”

 “三奶奶再引了我去找個地方先坐下。將軍帶著不少貼身的小廝,若真要回去一趟,當然還是自己騎馬回去比較快。那些隨從也得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恩,我記得將軍身邊有個長忠,對熏香的香味兒過敏,三奶奶記得找個沒有熏香的屋子!”

 蕭三奶奶若是真跑去了,還把蕭三郎也牽扯過來,那門口迎賓的事兒就等於是丟在那兒了。

 謝葭暗暗尋思著,這蕭氏好強的個性,一口答應下來也不是不可能。心裡正迅速尋思著對策。

 孰料那蕭三奶奶在聽到她婆婆“四夫人”的名號時,臉色就微變。最終竟就笑道:“衛夫人這說的是哪裡的話!這大喜的日子,國公豈有時間為這種事情操心!

 謝葭心中暗笑。

 蕭三奶奶便殷勤地引了謝葭往裡走,一邊笑道:“衛夫人,請往這邊兒!“

 她還是很盡職地把謝葭請到了一片富麗堂皇的大花園。

 酒氣混合著脂粉氣幾乎是撲鼻而來,各家誥命貴女都已經三五成群地在各處,要麽賞花,有些則在廳子裡拉開了架勢開始了打牌或是喝酒說話。

 大燕民風開放,女子聚會也多有不拘小節酣醉之輩。很快就有兩個丫鬟迎了上來。

 蕭三奶奶便道:“這是衛將軍的夫人。”

 兩個小丫鬟便行了禮,道:“衛夫人。”

 其神態氣度,甚至行禮的方式,都與別家略有不同。謝葭想了很久,終於想到在虞燕宜身邊的丫鬟好像就會這樣行禮。那是因為人家出身昭寧公主府,公主府的規矩禮儀,與皇宮內院一樣。

 蕭府一個國公府,內院卻行這宮廷禮儀……而且還能拿出來炫耀,看來真是目中無人到了一定的地步!

 謝葭笑了笑,隻點點頭,道:“有勞。”

 拿了紅封賞她們。

 那兩個婢子引著謝葭往花園內走去。謝葭道:“公主府的虞夫人可已經到了?”

 其中一個婢子道:“回衛夫人的話,虞夫人也剛到。”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婦人笑道:“衛夫人!”

 謝葭回頭一看,只見那婦人梳了個典雅的元寶髻,一襲繡寶相花的藍色長裙,身材豐腴。笑容溫和,不是虞夫人是誰?

 她身邊跟著一個穿月牙白長裙。梳羅魚髻的小姑娘,約莫十五六的年紀,身材嬌小豐腴,一張娃娃臉,十分可人。

 見謝葭看過來,她連忙紅著臉行禮,道:“衛夫人。”

 虞夫人便笑道:“這是六郎的堂姐,族裡排行第三,夫人叫她琴娘就好了!”

 謝葭笑道:“琴娘。”

 虞琴娘又紅了臉。謝葭不禁暗暗奇怪。

 虞夫人引著謝葭走在一塊兒。道:“你跟著我,小心別又讓那蕭六娘拐了去。”

 謝葭就哭笑不得。

 虞夫人又道:“這兒不比衛府,外人多得很,誰知道她們心裡藏的是什麽心思。你年紀還小。又是第一次到蕭府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想必你家裡的長輩也對你說過了。”

 謝葭點了點頭,道:“臨出門。將軍囑咐過了。”

 虞夫人有些驚訝,然後笑了起來,卻揶揄地看著自己的侄女兒虞琴娘。謝葭滿頭霧水。

 踏著草茵走了兩步,人漸漸多了起來,虞夫人也不再說這種話了,而是開始和謝葭拉巴家長裡短。

 然後謝葭就被蕭阿簡發現了!

 她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卻還是沒有出嫁,也沒有定人家。穿了一身鵝黃色的長裙。一眼看過來,仿佛就脈脈含情一般。

 “衛夫人!”

 謝葭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主動引上去,而是站在虞夫人身邊,看她會不會過來。

 蕭阿簡果然連蹦帶跳地過來了,模樣非常可愛,笑道:“衛夫人!瞧我,倒還想叫你阿嬌妹妹呢!”

 謝葭笑道:“蕭小姐。”

 蕭阿簡絲毫不在意她的冷漠,笑道:“走,我們去那邊聽曾夫人彈琴。母親今兒可高興了,說是琴棋書畫四大才女都來齊了!前些日子新得了一把名琴繞梁,都要送給曾夫人了!”

 繞梁琴價值連城,黃氏的琴技到底要高超到何種地步,才能到讓蕭四夫人要以這樣一把名琴贈予一知府之妻的地步!

 上次聽她信手一彈,已經印象深刻……

 謝葭心生向往。片刻後雖然覺醒過來,卻又顰眉。蕭阿簡說出蕭四夫人早早提起自己的名諱,自己不去見個禮總是不妥。但只怕去了就出不來了……

 她看向虞夫人。

 虞夫人便笑道:“我倒也新奇這曾夫人的琴藝如何呢,衛夫人可有興致一起去聽聽?”

 謝葭便道:“既然來了,不去見識一下怎麽行?”

 說著,便由蕭阿簡帶路,一同前往了。

 一路上,謝葭都在尋思著待會兒要如何脫身。

 然而到了蓮池邊,一圈人圍著,黃氏卻並不在彈琴。這次的情形和上次很像,她席地而坐,懷中抱著琴,似乎在仔細地檢查。

 眾人都在竊竊私語。

 謝葭聽了便是一驚,難道蕭四夫人,這是買到假琴了?

 她抬頭看去,果然見蕭四夫人青著臉站在一旁,似乎也是在等黃氏的檢驗結果。

 半晌,黃氏方放下琴,目光清澈,絲毫不避諱,道:“蕭夫人,相傳古琴繞梁已經被楚莊王用鐵如意捶成數段,後又有我朝開國名臣樊侯月樊國公曾歷時十,製一名琴,其聲如孤雁長鳴,人稱“小繞梁”。去年,夫君得了此琴,贈予妾身。”

 一跟在蕭四夫人身邊的女子道:“你怎知你的是真,我母親的是假!”

 黃氏微微一哂,道:“小繞梁共有五十弦,弦弦相生,每一弦的位置都一分不能差,一分不能移,才能信手一彈如有古音。蕭夫人若是不信,尋到真正的名家,一問便知。”

 虞夫人小聲道:“這黃氏,身份卑微,膽子卻不小!”

 當下有人道:“你一個婦人,也敢紅口白牙地說尋訪名家!”

 果然廖氏站了出來,她眼波四下一掃,自有一種冷冽之意,隻道:“蕭四奶奶,您這話說的,在場的哪個不是婦人,難道婦人就不能尋訪名家?”

 蕭四奶奶一噎,想辯又不敢辯,畢竟在場的,還真都是婦人。何況還有愛才的蕭四夫人。

 廖氏又對著蕭四夫人,誠懇地道:“夫人。我家小妹一派天真爛漫,絕無冒犯之意。還望夫人見諒!”

 虞夫人笑了起來。

 謝葭不禁小聲道:“虞夫人?”

 虞夫人也輕聲道:“黃大人年輕有為,又是初涉朝堂不久,還是純臣。蕭氏早有招攬之意。恐怕這次,蕭氏是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果然蕭四夫人親自去扶了廖氏起來,眉宇之間淡淡的,道:“我又豈是那諱疾忌醫之人。既然琴是假的,毀了便是了。原來曾夫人已得寶琴!”

 黃氏也絲毫不懼,隻道:“回夫人的話,那是夫君所贈。妾身一直愛若珍寶。”

 換句話說,是不打算拿出來送給蕭四夫人了。

 蕭夫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道:“曾夫人是個有福氣的。”

 虞夫人眼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忙拉著謝葭。道:“趁這個亂子。我們快走吧!走,到廳子裡去打葉子牌。”

 謝葭一聽葉子牌三個字就頭大。

 但是沒有衛太夫人罩著,她隻好自己下場了!

 跟著虞夫人到了內廳。那裡早有幾位夫人在打牌了。

 虞夫人笑著帶著謝葭上去打招呼:“吳王妃,晉王妃,忠王妃,夏夫人!”

 吳王府和將軍府的交情匪淺,吳王妃是個二十七八的婦人,身材高挑。黛眉鳳眼,此時便笑道:“這位衛小夫人吧!年紀真小!”

 說著笑了起來。道:“我的長女也這個歲數呢!真是個美人胚子,清風是個有福氣的。”

 話裡並無惡意。

 謝葭頓時反應過來,皇族和外戚恐怕是水火不相容的,這些皇子皇孫,不但身份高貴,可以不去捧蕭四夫人的場在這裡打葉子牌,而且她們自己也並不想去。

 虞夫人是昭寧公主的兒媳婦,昭寧公主是和今上一母同胞的兄妹,虞府當然不可能向著外戚。

 謝葭笑著回了禮,道:“那吳王妃和小縣主一起出門,旁人肯定要說是一對姐妹!”

 頓時眾女齊齊笑了起來。

 吳王妃笑道:“瞧你這張巧嘴兒!坐過來,打牌!”

 頓時謝葭苦著臉。

 虞夫人就笑道:“讓琴娘去給你幫把手!衛小夫人還不會打呢!”

 那夏侯夫人就笑道:“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自己人相幫著了!”

 謝葭一個激靈,笑容也僵在臉上,看向虞夫人。虞夫人只是淡淡一笑。

 衛清風說,太夫人打算在貴勳之家,尋幾個品行好的庶女,抬回去做妾,以保衛氏香火……

 虞夫人和衛太夫人的交情一直是不錯的,看著虞琴娘,出身良好,長得又嬌憨白淨,眉眼恭順,應該是已經內定下來的人選吧……

 謝葭調整了一下情緒,笑著坐了下來,假裝沒有聽懂夏侯夫人說的話,隻道:“好啊,我來試試手氣。琴娘先別來,讓我自己先玩兩把!”

 虞夫人就笑了起來,道:“行!要是在這兒把你教會了,在你母親面前,我們也都是有功的了!”

 謝葭只是一笑。

 葉子牌,說會也會,說不會,她也不會。只是不喜歡罷了。

 不過她並不是個笨人,要她坐下來打,幾把之後也就上了手。

 廳子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謝葭和吳王妃,夏侯夫人,忠王妃湊了一桌,打了一上午的牌。倒是沒有輸光,還小贏了一把。

 打得忠王妃直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不是說你不會打嗎!”

 謝葭笑道:“我也不知道……嗯,或者新來的手氣好呢!”

 這麽一說, 眾夫人尋思了一回,紛紛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

 之後又在蕭府吃了午膳。謝葭被吳王妃等人團團圍著,蕭阿簡竟是退避三舍,靠近不得。下午聽說那些婦人貴女都在園子裡看戲,謝葭也守著幾位王妃沒有出去,呆在屋子裡打牌。

 但是這總不是長久之計,她總不可能一輩子躲著不出來走動。

 現在想想,蕭阿簡莫名的對自己抱有極大的興趣,那到底是為什麽呢?

 她抬了抬頭,結果看到虞琴娘嬌豔如花的容顏,頓時一個激靈,又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

 虞琴娘不禁上前道:“衛夫人,您看著臉色不太好,還是歇一會兒再打吧!”

 謝葭搖搖頭,輕聲道:“不用,我多練練手,回去也好叫娘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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