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就這樣在沈家住了下來,每天都特別喜歡出門,還不愛走正門,總是在圍牆上縱來縱去,跟著韓齊威一道。
這一老一小倒是挺投緣,常結伴出去逛街,弄回來一堆吃的。
南平那邊,金玉琴可算是把她男人韓世白坑慘了,因為她差點泄露了國家機密,雖未成功,可動機卻是有的,而且還付諸了行動,這就已經是罪大惡極了。
而韓世白,因為將工作機密帶回了家,違反了他的工作守則,也差點給國家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
因此,韓世白被隔離審查了,工作是絕對保不住了,有了前科的人,是絕對不可以繼續呆在研究所的。
只能說金玉琴這個女人就是個坑貨,不僅僅坑兒子,還坑老公,誰沾上她都倒霉!
金玉琴只是被批評教育了一番,倒是沒有韓世白那麽嚴重,不過她一個人在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兩夫妻的事,韓齊修沒告訴韓齊威,韓齊威不同於他,對於金玉琴夫妻的感情還是比較深的,若是知道了,怕是會陷入深深的自責吧!
韓德雅的新同事蘇謹,韓齊修也派人去調查了,不過調查結果不是太理想。
蘇謹那天一直都在醫院上班,醫院很多人都能證明,除非他有分身求,否則蘇謹沒法趕去火車站拐韓齊威。
再者,蘇謹雖然身材頭髮與畫像上的人有些像,可是氣質相貌一點都不像。
韓齊修將蘇謹的相片拿了出來,是隨意拍的工作照,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微微笑著,是個溫文爾雅的年青男子。
氣質很柔和陽光,同畫像上的那個陰沉男子截然不同,完全不能相提並論,難怪去調查的人,會那麽斬釘截鐵地排除蘇謹的嫌疑了。
“的確不像!”沈嬌搖頭道。
趙四拿起了照片,仔細端詳,沉吟良久才道:“氣質這種東西是虛的,看不見摸不著,只要通過改變穿著打扮,或是化化妝,佩戴一些小飾物,就可以變化萬千,就算是男變女,老變少也不是不可能!”
“四叔您的意思是蘇謹身上的嫌疑還不能排除嗎?”沈嬌問道。
趙四攤了攤手,不以為然道:“我什麽都沒說,查案是公安的事,我現在只是普通生意人!”
韓齊修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將相片重又拿起端詳,趙四說的沒錯,氣質這個東西的確什麽也說明不了。
韓齊威這孩子就這麽呆在了東平,韓齊修為他聯系了新的學校,同常海一個學校,每天和沈嬌一道上學。
趙四只在家裡住了三天,便去了海市,說是要去那兒辦點事情,韓青野對他很不放心,生怕這個家夥會在海市搞出啥事來!
趙四冷笑道:“我若是要搞事,三十年前就幹了,何必等到現在?韓老將軍要是不放心,不如跟著我一道?”
“就看你敢不敢了?”
趙四挑釁地看著韓青野,眼神閃爍,韓青野神情激動,沈嬌還以為他定會受不了挑釁應下了。
哪知道韓青野瞪了半天眼,最後卻啥也沒說,懶得搭理趙四了。
趙四輕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麽,韓青野要真受不住他的激法才不正常呢!
赫赫有名的韓老將軍怎麽可能真的只是一個暴躁易怒的老頭兒?
送走了趙四,韓齊修可算是松了口氣,嬌嬌的心裡可算是只有他一人了!
晚上韓齊修將憋了好幾天的火氣全發泄在了沈嬌身上,痛快淋漓。
沈嬌縮在韓齊修懷裡,
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可還是強撐著問道:“韓哥哥,你知道四叔去海市做什麽嗎?會不會有危險?” “沒什麽危險,他就是去玩兒的,嬌嬌別擔心,睡吧!”
韓齊修心裡酸了酸,輕輕地拍著沈嬌的背,本就困極的沈嬌一聽沒有危險,很快便陷入了夢鄉。
韓齊修愛憐地在沈嬌額頭上吻了下,替她將被子掖好,自己卻坐著想事情。
趙四去海市的目地,韓齊修不用查就能猜出來,不外乎就是他藏在海市的財寶了。
貝容琨這幾年的身體不好,時好時壞,聽說有好幾次都差點沒挺過來,而貝容琨的幾個兒子沒一個能拿得出手的。
所以,這也是趙四的機遇,只要他夠狠,貝容琨的江山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到。
寧做雞首不做鳳尾,給別人打工,哪有自己當老板風光。
他若猜得不錯的話,趙四這次回去之後定要采取行動的,也許不久之後,貝氏江山就會改成趙氏王國了。
沒想到趙四這家夥做生意也這麽厲害, 真是老天沒眼,怎麽就不讓他餓死呢!
不過——
韓齊修想到趙四走前的提議,眼眸暗了暗,內心並不如他表面那麽平靜!
趙四說的沒錯,五年內,這片土地必定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不亞於一場大海嘯,是魚還是龍,就看各人自己的造化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想要盡快建立自己的王國,人力和物力是絕不可少的,人力他不愁,G省軍區一個軍區他都有話語權,物力上卻還差點兒。
趙四回來的時機還真不錯!
韓齊修嘿嘿地笑了,心裡做下了決定,俯身在沈嬌額上再親了口,關了台燈,摟著嬌媳婦睡覺也!
趙四很快就去了海市,正如同韓齊修猜測的那樣,他是去起回十一前年藏在海市的財富的,當年殺了那麽多人,其中不乏貪官汙吏,所得的錢財自然為數不少,全讓他藏在了隱秘處。
原本以為這筆錢財他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再用上的,可現在他卻不得不起出來了!
這麽大的雞腿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再不下嘴,豈不是個傻子?
不過,他的錢怕是不大夠,得再找個合夥人才行!
沈家興晚上隨便煮了點面吃了,一個人坐在客廳裡聽戲,聽的是,不時還跟著哼兩聲,怡然自得!
趙四自沈家後院翻了進來,見到的便是沈家興這搖頭晃腦的模樣,輕聲笑了,沈家興這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嘛!
“沈叔,別來無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