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沈嬌等到韓齊修睡著後才閉眼睡覺,可早上她還是在某人的懷裡醒來的,笑眯眯地衝她說‘早上好’,理由依然還是夢遊。
第三天,火大的沈嬌拿出好幾隻榴蓮,在自己周圍擺了一圈兒,倒是看這家夥還怎麽夢遊,可是——
“早上好,媳婦!”
韓齊修摟著沈嬌,送給她一個超級無敵大笑臉,至於榴蓮呢!
早給某人移到角落去也!
“你夢遊還能搬榴蓮?”沈嬌這回可算是揪著把柄了。
只是,她卻低估了自家相公在床上的厚臉皮,絕壁是比城牆要厚上那麽幾分滴!
“沒,夢裡嬌嬌你困在牆裡頭了,我搬了一晚上磚才把嬌嬌救出來。”韓齊修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越來越高。
沈嬌感動地眨了眨眼,可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某人的謊言,氣得在韓齊修臉上使勁咬了口,留下一道精致的印痕,某人頓時腰杆子挺直了。
“媳婦你犯規了!”韓齊修理直氣也壯。
沈嬌不解地抬頭看向他,她犯啥規了?
韓齊修得意地指著臉上的咬傷,言辭鑿鑿道:“以前咱們訂過家規,媳婦你哪都可以咬,就是不可以咬我臉上,要是犯規了,我可以提個要求!”
沈嬌眨了眨眼,努力思索這個遙遠的家規,印象裡好像是有這麽回事,隻得妥協道:“那你想怎麽樣?”
“我沒啥別的要求,就只是想摟著嬌嬌睡覺,要不咱剩下的兩天減了成不?”韓齊修在沈嬌耳邊調笑,呵出的熱氣熏得沈嬌全身都發軟,腦子進入糊塗狀態。
其實這三天過去,沈嬌的火早就出了,而且天天被韓齊修小意殷勤地哄著,她哪裡還堅挺得起來,現在再被某無賴甜言蜜語哄一頓,原則神馬的,全給扔到爪哇國了。
於是,這一場甜蜜的懲罰,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最後也證明了,在床上這個領域,韓少爺那是絕對的無賴,沈嬌就算是長了比乾的玲瓏心,也鬥不過一張厚臉皮滴!
同韓齊修在床上鬧了一陣,沈嬌這才紅著臉起床了,給早已同大寶小嬌玩兒的兒子們喂了奶,今天是周末,苗水鳳和董大姐要過來看孩子,順便給她送課堂筆記。
自從懷孕八個月後,沈嬌就沒去過學校了,算起來得有大半個學期沒上過課,全靠了董大姐和苗水鳳抄的筆記才勉強能跟得上。
沈家興得知沈嬌同學要來,起早就去買菜了,現在買菜不像以前那麽緊張,樣樣都要票,市場寬松了許多,好些肉雞類都不怎麽限量了,而且也有不少當地農民會挑了家裡吃不完的蔬菜和蛋等土特產到城裡來賣,這些都是不要票的,只要有錢就行。
韓齊威和沈涵跟著韓齊修去軍營玩了,這倆孩子被韓齊修給弄去部隊操練了,上回蘇謹弄的大煙毒雖然都戒了,可對他們的身體還是有一定的影響。
所以,韓齊修這才讓他們周末就去軍營訓練,平時也讓他們跟著晨練,增強身體素質。
韓德芙心情極不錯,自從得知韓德行除名的事辦妥好,這姑娘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整日數著日子,只等著韓德行婚假批下來,她就能同情哥哥雙宿雙飛啦!
董大姐和苗水鳳是上午來的,兩人都給孩子帶了禮物,董大姐是兩個長命鎖,是她請村裡的銀匠打的,當地孩子都興戴這長命鎖,說是能保平安的。
“大姐你太破費啦!”沈嬌有些不好意思。
董大姐爽朗笑道:“破費啥啊,
就是圖個吉利,我用我的舊手鐲打的。” “謝謝大姐!”沈嬌再次感謝。
“嬌嬌,我也有東西送給圓圓壯壯。”
苗水鳳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紅布包,紅布包並不大,而且包得十分嚴實,苗水鳳的表情十分鄭重,沈嬌和董大姐也被她感染得嚴肅起來。
打開一層紅布,裡面還包著好幾層紅布,沈嬌暗自心驚,對苗水鳳的禮物不敢掉以輕心。
苗水鳳是地道的苗家人,苗族在華夏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而且是個十分神秘的民族,像傳說中的趕屍,盅蟲,毒藥等等,都出自這個地方。
雖然現在都說那些只是謠言,苗族並沒有這麽神奇,可沈嬌卻知道,這些並不是謠言,趕屍她雖沒親眼見過,可苗人的盅蟲以及毒藥她卻是親眼見過的。
前世教她毒藥的那位嬤嬤就是苗人,毒藥自不消說了,沈嬌會的幾樣毒藥都是這位嬤嬤教的,至於盅毒,這嬤嬤隻給她演示過,卻並沒有教她。
嬤嬤說她不是苗家人, 不可習苗家的秘術,所以才隻教了沈嬌一些普通毒藥,真正的苗家秘術卻是從不教她的。
而且嬤嬤還說她自己只是學了點皮毛,真正厲害的高手隱居在大山深處,是不會出來的,至於趕屍也是確有其事的,嬤嬤說她小時候就親眼見過族裡的老巫師,將死在外地的族人趕了回來。
當時沈嬌聽得毛骨悚然,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匪夷所思,也因此對神秘的苗人既敬畏又向往!
看苗水鳳的模樣,這紅布裡包的怕不是普通禮物呢!
苗水鳳可算是拆開了層層紅布,露出了裡頭東西的真面目——
是一對漂亮的銀手鐲!
手鐲閃著神秘的光澤,看起來是新打的,否則不會這麽亮,手鐲的樣式很普通,就是一般小孩戴的那種款式,連花紋都沒雕。
可沈嬌知道,這對手鐲絕對不可能是普通鐲子,否則苗水鳳不會這麽鄭重了!
“這是我特意給圓圓壯壯請回來的手鐲,小家夥戴了後會平安長大,一點小毛病都不會有的。”
苗水鳳解釋了手鐲的來歷,也不將手鐲給沈嬌,而是直接來到圓圓壯壯身邊,高舉著手鐲朝天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再喃喃地念了幾句,便將手鐲分別給圓圓壯壯戴上了。
圓圓壯壯似是極喜歡這對手鐲,一點都不吵鬧,由著苗水鳳給他們戴手鐲,安靜得都不像是平時的樣子了。
戴好手鐲後,苗水鳳再次做了那個奇怪的手勢,嘰哩咕嚕地念了幾句話,沈嬌一個字都聽不懂,董大姐也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