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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和淑還是交給奶娘喂吧,不然請了奶娘也無用,再者也不合規矩,傳出去了,對你也不好。”當與女兒搶食奶水過後,弘策從面前的豐盈抬起頭上,一臉正經地道。
“是,妾省得的,以後萬萬不會這般做。”那拉景嫻雖然不舍,但也知道弘策說的在理,再者今日女兒能喝到自己的奶水,她已經很開心了。
只不過下一秒,那拉景嫻又因弘策的話呆愣在當場:“若是脹奶了,可以找爺。”
“這這,也不合規矩吧。”兩簇緋紅又染上了那拉景嫻的臉,結巴道。
“這是在規矩之外的,母乳可是上好的補品,你流掉了也浪費了,爺每日在朝堂上勞心勞力,為皇阿瑪分憂朝政,補補也好。”弘策面不改色道。
那拉景嫻點了點頭,母乳確實是最好的補品,爺每天這麽勞累,她自然願意把最好的給爺,這麽一想,倒是認真對待了。
“爺放心,妾一定會把母乳留給爺的。不過爺要是覺得母乳汁少了,不夠,妾再讓奶娘給爺準備一些。”
只要是對弘策有利的事情,那拉景嫻比弘策更加的認真,也更加的一本正經。
見那拉景嫻精致的臉上,鄭重的表情,弘策嘴角抽了抽,忙道:“奶娘的就不用了,爺又不是奶娃娃,有景嫻這幾個月的奶水就足了。”
小小的和淑吃飽喝足了,便呼呼大睡,小孩子要多吃多睡才快高長大。
弘策親手幫那拉景嫻把衣服扣系好,伸手把和淑抱到床的裡面,才對那拉景嫻道:“這兩個月,你好好坐月子,別的也不用想,你既然嫁給了本王,為本王生兒育女,本王會護好你們母女的。”
“謝謝爺,妾也會護好和淑的。”那拉景嫻跟著道,想到什麽,又立馬向保證:“爺,妾跟你保證,只要是爺的孩子,妾都不會去傷害的。”
後院不可能沒有爭鬥,那拉景嫻嫁入皇家,就已經有這樣的自覺了。可是她要讓弘策知道,不管她和後院的女人有怎麽樣的爭鬥,她都不會害他的孩子。
身為後院的一員,她不是正妻,但只要弘策上面沒有妻,那拉景嫻是松口氣的。她想要當弘策的正妻,想光明正大的站立在弘策的身側,想名正言順地陪在弘策的身邊,她就要做上妻位。
可現在弘策是睿親王,側室是不可有扶正的,這一點讓那拉景嫻難過,但她不會泄氣的。誠然,當不了弘策的正妻,她也要得弘策的寵,只要有弘策的寵,得到弘策的愛,不是正妻,她也滿足。
想到了自己的姑母和皇貴妃,以及后宮的妃嬪,那拉景嫻也分析過的,她是羨慕皇貴妃的。雖然姑母有皇后之尊,但終失了皇上的心,最後還讓皇上厭棄了。而皇貴妃有了皇上的寵,這幾十年來,皇上的護,皇上的愛,都在皇貴妃與皇貴妃所出的孩子身上。
這些都讓那拉景嫻羨慕,她覺得自己要做的就是像皇貴妃那樣的女人,得到弘策的寵和愛。她愛弘策,這不只是少女的情懷,也是現在的心情寫照。面對一個這樣優秀的男人,她不可能不心動的,那拉景嫻也知道在後院中,保持著本心是最明智的,但愛上弘策,她不後悔。
那拉景嫻覺得自己很有野心,也很貪心,她不止想要弘策的寵,還要弘策的愛,以得弘策和寵和愛為畢生的目標。
她知道弘策現在不只有她一個女人,以後更不會,但她還是想成為弘策心中的那個唯一。如果沒有正妻的體面,無寵的女人在後宅的日子並不好過,而且以她的身份,那些女人也不會放過她的。
妻和妾是後宅中不可避免的,更何況是在皇室,身在內宅,正妻不一定就是好的,就是對的,但妾也不一定是良善的,安份的。人只要有心,就會去爭,人為母者強,那拉景嫻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爭的。
只不過爭有很多種,有時候不爭就是爭,但這個分寸要很好的把握,不然後院女人眾多,若是失了分寸,一旦被遺忘,便是失寵了。
可以說,那拉景嫻已經做好了爭寵的準備了,她知道後宅的女人和孩子,一旦失了寵,自己和孩子都可能不保,下人們都可以欺負你,克扣你的份例。
“你能這樣想最好,愛新覺羅氏沒有殺子一說,子嗣是爺的底限。”弘策輕撫著那拉景嫻柔順的發絲,說道。
不管是誰,害了他的孩子,他都不會放過的。
後院的女人是他的責任,只要安份,他該給的榮寵都不會少,只是若是爭了不該爭的,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他也容不下。
弘策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爭寵,卻在孩子身上下手的,不管是什麽理由,殘害孩子,都是不該的。
他也知道女人們一開始也是善良的,只是面對後宅爭鬥,也不可能會保持最初的本心。現在他後院的女人心思並不單純,就像舒舒覺羅氏和張佳氏,有了孩子之後,她們也有自己的私心,但只要觸犯到他的底線,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拉景嫻能這樣想,弘策欣慰,現在的那拉景嫻是很合他的意的。只不過弘策的心境也早已經變化了,如果當初的納喇詩意能有現在那拉景嫻這樣堅強的心,他們也不會那樣的結果了。
而現在的那拉景嫻是善良的,弘策也覺得這樣的那拉景嫻很美好,希望那拉景嫻以後還能如此。但人都是會偽裝的,且時間和環境也會改變一個人,以後如何,也只有日久見人心了。
活了兩世,看慣了后宮、後宅女人的爭鬥,弘策知道並不能單純地從表面上去看一個人,也不會隨便地去相信表面。
“爺知道你善良,爺也不怕你有手段,就怕你沒手段了。後院的管理,爺交給你,也是信任你的能力。只要你不觸及到爺的底線,爺不會與你為難,爺也知道管理一個府也不容易,若是你吃力了,可以讓容嬤嬤幫忙,或者找小陳子。王府有王府的規矩,你把規矩立起來,後院舒舒覺羅氏、張佳氏若是不安份了,你該敲打的就敲打。那些不安份的奴才,你也不用顧忌著爺,按規矩按如何處治就如何處治。”
弘策的話便是對那拉景嫻最大的放權了,那拉景嫻人聰明,也有手段,有著善良卻不愚笨的本心,這一點弘策是很看好的。
再者,現在那拉一族已經垮台,那拉氏、那布爾這些都已經死了,要讓那拉氏重振門風,除非納蘇肯爭氣,但那也是納蘇肯長大後的事情了。所以對於那拉景嫻,弘策倒沒有以前那般的提防和不放心,也認真地和那拉景嫻相處著。
而那拉景嫻對於現在和弘策的相處是很滿意的,如果弘策一開始對她怎麽怎麽的好,她才要擔心弘策的目的。但現在這樣細水長流的感覺,正是那拉景嫻所求的,弘策對她一點一滴的好,她都會記在心上。
而身為弘策的側室,現在管著王府,那拉景嫻不止要做好一個賢內助,還要做一個溫柔良惠的女人,隻盼著弘策看到她的好,在她這裡多頓足。
弘策並不是個重色的男人,但弘策也是個男人,在外忙碌,回家自然是希望得到一片寧靜的。家是心靈的港灣,回到家裡才能真正的放松, 王府是個大家,但她的東側院,則是小家。在管理好王府的同時,那拉景嫻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經營自己的小家,以溫暖為主,溫馨為輔,舒適安心的小家。
“爺,妾記著了,一定不會讓爺失望的。”那拉景嫻倚靠在弘策的懷中,微微笑著,她不會讓弘策失望的。
“你好好養身,其它的事情也別操心,爺先去書房了,若有什麽不適,便讓人找小陳子。”
看出了那拉景嫻的疲倦,弘策也不多說,讓那拉景嫻躺下來後,把床上的母女倆擺放安全,輕蓋上被,才離開。
“側福晉坐月子期間,府裡的小事情你和小陳子商量定奪,大事便知會爺,不用拿些鎖碎之事讓側福晉傷神了。”
弘策在門口遇上了容嬤嬤,本來是要離開的,但還是在容嬤嬤的身邊停了下來,交代了幾句。
容嬤嬤立馬恭敬地回答,在弘策的面前,她規矩乖覺的很。
特別是那拉景嫻懷孕生產到坐月子,弘策都沒有要把管家權交給舒舒覺羅氏和張佳氏的意思,讓容嬤嬤更覺得弘策的好。
之前弘策不願娶那拉景嫻為妻,容嬤嬤為那拉景嫻委屈,覺得弘策在作賤她的主子,心中對弘策也是有怨的,但現在看來,王爺還是拎的清的。
這一兩年來,容嬤嬤心底也慢慢地放下了對弘策的怨,她只是個奴婢,主子好,她才能好。容嬤嬤一輩子沒有什麽高目標,只是想好好地陪在那拉景嫻的身邊,保護她的主子,看著她的主子好,她也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