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禎滿心疑慮的出了宮門,騎在馬上冷風一吹,被康熙誇讚兩句有些發熱的頭腦,清醒了過來,德妃主動為胤禛念經求福?攥緊馬的韁繩,輕搖一下頭,這怎麽可能?喚過旁邊的隨侍輕聲交代去探查消息,打馬回轉皇子府,如今這樣複雜難懂的局面,他也沒心情去找若水,進了府門,完顏氏帶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側福晉和格格們迎接,嬌滴滴的聲音“恭迎爺回府。”
胤禎滿腹心事的輕嗯了一聲,完顏氏感到身側的年氏那滿眼的柔情思念,又看到胤禎毫無表示,用帕子掩住了嘴角的笑意,想起那個若水之事,上前一步體貼得拿著帕子輕輕掃掃胤禎的肩頭,胤禎嗅到完顏氏身上的那股清淡的香味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坐在了主位上,完顏氏笑著開口“眾位妹妹先回去準備一下,一會辦一個接風宴給爺洗塵。”
聽見完顏氏這麽說,這些女人雖然不滿也只能退下,畢竟人家才是福晉。年氏幽怨的看了一眼胤禎,眼睛閃過一抹沉思,輕撫了一下腹部,這倒是個好時機。完顏氏使了個眼色,下人們紛紛退了出去,胤禎端著畫著彩釉的茶杯,輕聲問道“額娘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好好的突然就為四哥祈福?最近四哥那?”
“爺,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完顏氏有些疑惑,低聲說道“額娘召見了若水,接著她就暴斃而亡,然後額娘緊閉殿門,我也不曉得額娘近況如何,可是...”完顏氏猛然跪在胤禎身前“爺,我擅自做主處理了那個宅子和下人,又為您找了一個貼心的丫頭進府,年妹妹那,我也有過交代,可仿佛她另有想法,爺不在京城,我也只能如此處置,有不妥當之處情爺責罰。”
胤禎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緊緊皺著眉沉思著,腦海中康熙,德妃,胤禛的面容話語輪番閃過,這應該是胤禛搞得鬼,要是皇阿瑪曉得若水的身份,怎麽會如此善待我?站起身,胤禎走了幾步,暗想,難道胤禛曉得了?不,不會,就連八哥都看不透,他不會有那麽大能耐,只是不曉得他對額娘說了什麽?額娘受了他要挾才祈福的?他這是想要砍斷我一臂?還是要仔細琢磨一番。
胤禎輕歎扶起了完顏氏,拍了一下她的肩頭,和氣的說道“安排的很好,不愧是出自大族之家,這事就按你安排的辦,那個丫頭就當個侍妾好了,年氏有些小性,及不上你大方懂事。”完顏氏微微紅著臉,靠向胤禎“爺,能為您分憂是我應做的,我又不是愛撚酸之人,只是年妹妹總是如此,我怕對爺前程有礙,曉得爺看重她哥哥,只是疼寵太過,皇阿瑪那...”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爺曉得怎麽做。”看著完顏氏含情的目光,她今日的裝扮倒是少了兩分穩重,多了幾分雅致,輕輕撫了完顏氏的臉頰,發現她眼中帶著火熱的期盼“爺今晚到你那安置,可好?”完顏氏羞紅臉,閉著眼睛點頭,心中十分得意,哪個也不想獨守空房,而且胤禎剛剛回京就到她那安置,這也是一分體面。
只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接風宴會中途,年氏在給胤禎敬酒時,突然昏厥。胤禎連忙傳太醫進府,診斷的結果讓胤禎欣喜不已,年氏又有身子了,胤禎早忘了對完顏氏的承諾,守著慢慢轉醒的年氏說著貼己的話。
完顏氏攥緊了帕子,掩去了眼中想要撕碎年氏臉上得意笑容的衝動,擠出了幾分笑意上前道“真是恭喜年妹妹了,要是缺什麽少什麽盡管同我說,我一定會照料好你的,還有就是年妹妹,萬不可再如上次一般,弄壞了身子不說,還...”完顏氏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年氏垂下眼簾顫動著嬌軀向胤禎靠了靠,臉上有著一絲的委屈和害怕,什麽話都沒有說,胤禎皺了一下眉“說這些做什麽?這次一定會為爺平安誕下小阿哥的。”將手放在年氏的腹部,執著的接著道“這次一定會平安,不能什麽好事都讓他搶了去,待會就去宮中給皇阿瑪報喜,六旬萬壽將至。”想到此節,胤禎眼中透著興奮柔情的看著年氏“你真給爺長臉,只要這次能平安,爺一定會好好待你。”
完顏氏看著床前兩人的柔情蜜意,閉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的將帕子絞成了麻花,微微向胤禎行禮退了出去,轉身後還能感到年氏嘴角得意的笑容。出了門完顏氏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嬤嬤扶著她輕聲安慰孤獨的回轉屬於福晉的院落。
年氏有身子倒在京城中掀起一番的波浪,而且年羹堯又得到了康熙的嘉獎,這更讓年氏志得意滿,仔細小心安排她的飲食,盼望著能夠一舉得男,前次種種教訓年氏可是記憶太深了,怎麽也不會再犯那種錯誤。
轉眼到了康熙萬壽節,千叟宴之日,弘旻被選為執盞的皇孫,這也算是一份榮耀,弘旻雖然裝作很平靜,但是眼裡還是有些興奮,穿著體面尊榮的皇孫禮服,齊珞仔細打量了一蕃,弘旻的個頭長得要比同年齡孩子高上半頭,他的容貌也不像小時那麽酷似胤禛,慢慢的長開了些,五官也取到了兩人優點,劍眉朗目,挺鼻方口,也算是優質的小帥哥。齊珞不放心的輕聲交代兩句,弘旻笑著說道“額娘,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抬頭看看齊珞的臉色,弘旻微微皺眉關切道“額娘,你也要小心身子,兒子看你臉色趕不上往日的紅潤。”齊珞輕輕摸摸他的額頭,欣慰道“額娘無妨,最近為了給你皇瑪法準備壽禮,睡得少些,等過了這陣就好了。”
胤禛一身親王禮服,胸前掛著紅珊瑚的朝珠,走進聽見他們母子的對話,不著痕跡的打量一下身著親王福晉大紅禮服的齊珞,頭戴三層鎏金朝冠,臉上畫著淡妝,厚重禮服掩去她身上的輕靈,卻更增添了莊重高貴。胤禛同樣感到齊珞身上的疲憊,輕聲問“很累嗎?”
“沒事,只是有些乏,爺不用擔心。”齊珞拿起帕子擦了擦額頭,看看時辰,輕聲道“爺,咱們也該進宮了。”
胤禛伸手想要扶住齊珞,攥緊了拳頭,轉身率先離去,富察氏搶先扶住齊珞的手,低聲道“福晉,妾攙扶你可好?”都這樣了,能說不好嗎?齊珞淡笑了一下,扶著富察氏上了馬車,想了一下“你也上來吧,陪我說說話。”富察氏臉上透著一絲驚喜,連忙去,坐在齊珞身邊,羞澀靦腆的笑著道“福晉,今個兒這麽大的陣勢,妾有些擔心失了規矩,還望福晉多加提點。”
齊珞慢慢閉著眼睛,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對於胤禛這些女人,仿佛越來越沒有耐心應付了,要不是進宮,人多口雜,她絕對不想同富察氏同車。胤禛除了忙於公務,大部分夜晚都安置在齊珞那,但是也有兩日必去富察氏那,齊珞微微輕歎,不曉得富察氏是不是還沒有承寵呢?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富察氏也算的上是難得的美人,又名正言順任他作為,胤禛又怎麽能忍得住?壓住心中那絲酸澀,齊珞自我安慰,你已經很幸福了。
感到齊珞嘲諷的笑意,富察氏閃過憤恨,尤其是那正紅的親王福晉禮服,那份華貴尊榮耀花了富察氏的雙眼,想到胤禛對她的無視和那白白擔著的寵愛,而且今年又是選秀之年,要是再進府幾個貌美的,哪還有她的容身之地?富察氏深吸一口氣,眼中透著柔情,羞澀的開口“福晉,爺常在妾面前稱讚您,還曾經說起過,妾....”仿佛難以啟口般,富察氏聲音如同蚊子一般“爺說...妾的身子同福晉有幾分相似,那麽的讓他疼愛....”
齊珞睜開眼睛,平淡之極的看了富察氏一眼,“個人都有個人的緣法,這種私密之事不用同我說起,你服侍好爺,只要爺喜歡就成了。爺是雍親王,又豈會缺了女人?郭格格當初不也很討爺喜歡嗎?我隻勸你一句,爺是最重規矩的,心機重的不見得能得到好處,這種輕佻的話,還是不要說起的好,我是爺的福晉,你又...不說了,說多了傷神。”
感到馬車停了下來,齊珞起身甩了一下袍袖,看都沒看富察氏一眼,下了馬車,覺得有些頭暈,胤禛還是忍不住伸手扶住了齊珞,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關切清晰可見,富察氏在馬車上咬緊了嘴唇,齊珞看著胤禛甜甜一笑,輕啟朱唇“多謝爺。”胤禛覺得心裡仿佛一片羽毛般飄過,暗自轉動扳指,閉了下眼睛“隨爺進宮。”
齊珞手拉著弘旻跟在胤禛身側,富察氏落在身後兩步,看著身前的胤禛三人,他們之間仿佛纏繞著什麽,扯不斷也進不去,這難道就是命?富察氏感到身側弘時的嫉妒,彎了一下嘴角,這還有一步棋呢。
千叟宴辦的極為隆重,雖說千叟但也不是真的有一千個老人,不過到場的老人都身穿新衣,打扮的十分整齊,不過畢竟是初進皇宮,動作有些十分的僵硬,有些大膽的四周張望,看那神情仿佛回去後能多了幾分談資。康熙看著如此多長壽之人為他賀壽歌功頌德,臉上帶著愉悅的神情,心中不由的湧現幾分豪情。
年氏在完顏氏身側十分顯眼,身上那種驕傲滿足怎麽也隱藏不住,甚至時不時輕撫她的腹部,齊珞掃了一眼四周的皇子福晉,身邊並沒有側福晉相隨,在一堆的身穿紅禮服的皇子福晉中,年氏更有些一枝獨秀的味道,惹得皇族親貴紛紛側目。
十四阿哥有些志得意滿的頻頻舉杯,看著沉靜的胤禛,有些哥兩兒好的說道“四哥,你不恭喜弟弟嗎?”胤禛舉起酒杯淡然的說道“十四弟,雖是喜事,但也...”胤禎打斷他的話,眼中帶著得意道“我曉得四哥要說什麽,年氏身子弱,跟在我福晉身邊,也好貼身照料,那也是皇阿瑪恩準的,雖然她及不上四嫂容貌出挑,但賢惠婦德上絕不會讓人挑出什麽,同年氏相處真仿佛親生姐妹一般。”
十阿哥扯著嗓子“那是,十四弟可是有福氣之人,有個賢惠的福晉又有個貌美的側福晉,這個側福晉又在皇阿瑪壽宴前傳出喜訊,哪個有這等福分?真是讓哥哥們羨慕,四哥一定也是如此吧。”胤禛放下了酒杯,眼中掀不起一絲波瀾“個人修佛自有不同,你四嫂已生下弘旻弘歷,為人處事穩妥有規矩,又怎會讓人說三道四?”
八阿哥接口道“四哥說得對,不愧是信佛之人,不過,十四弟倒真是爭氣,為皇阿瑪喜上加喜,八哥敬你一杯。”胤禎笑著碰杯飲盡了酒,場面重新活躍起來,眾人看向胤禎的神情難免帶著羨慕,畢竟這個喜訊傳的太及時討喜了,從宮中傳來的消息,康熙很是高興,下旨賞了胤禎雙爵俸,這也壓下了德妃閉門祈福的不利傳聞。八阿哥眼中難免透出幾分失落,子嗣對他來說終究是個弱點,不由得想到當初年羹堯曾經暗示年氏即將選秀,要是那時納了她,是不是...回神看了一眼八福晉方向,又順便掃了一眼年氏,最後目光在齊珞身上停住半晌,九阿哥碰了碰他“八哥,八哥。”
八阿哥輕歎“四嫂這些年除了容貌更出挑幾分,其余倒是一點未變。”九阿哥嗯了一聲,輕哼“老十四得意個什麽勁兒,弘歷的出生那才是吉兆,還不曉得年氏能不能生得下來呢。”八阿哥暗下拍拍九阿哥的腿,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九阿哥緩和神情,開始同十阿哥輪番的敬胤禎飲酒。
年氏來到齊珞身側,俯身行禮,齊珞抬手扶住她,笑著道“平常也就就罷了,如今你有雙身子,要是出點閃失,十四弟妹必是怪我。”
“多謝四福晉體諒。”年氏順勢坐在齊珞身旁,看著齊珞並沒有如旁人一樣嫉妒,慢條斯理的說道“四福晉,這次妾有幸在皇上壽辰之日傳出喜訊,又得皇上看重,妾實在有些誠惶誠恐,曉得四福晉極善養胎,妾想請您指點一二,畢竟妾肚子裡這個,也是皇上看重的。”
齊珞聞到年氏身上極重的香味,又穿著厚重的禮服覺得胸很悶,一陣惡心用到嗓子處,強行壓了一下,拿起筷子夾起青菜放到嘴裡,發現青菜裡夾得是肉沫,那種油膩感再也讓她忍不住嘔吐起來,周圍的人吃驚的看著齊珞,又掃了一眼她身側的年氏,這是怎麽回事?
齊珞乾嘔了半晌,臉色發白,想要喝水,旁邊有人按住她的手腕,遞上溫水輕聲道“四嫂,你這恐怕是有身子了吧。”
齊珞呆呆的怔在那,看著舉著茶杯的惜月,惡心之感再次湧起,起身想要移到旁處,這邊的動靜過大,康熙不由得高聲問道“雍親王福晉,這是怎麽了?怎麽提前離席?”
齊珞身子有些虛弱靠在惜月身上,這惡心忍都忍不住,再次轉身乾嘔起來,根本就回不了話,康熙看見這種情況眼睛一亮,微笑著向胤禛點頭,高聲道“傳太醫。”大殿慢慢的寂靜下來,眾人看向四阿哥的目光帶著探究,胤禛的手也不由顫動一下,有些憂心的看著齊珞,她的身子應該不會再有孕的,那會不會得了病了?撚動著手腕處的佛珠,暗自祈福,不能有事,一定不會有事。
九阿哥看著從得意轉為呆滯的十四阿哥,心中暗笑,只是想到此情此景也難掩嫉妒,喃喃輕語“她的命難道就真的這麽好?”太醫把脈以後,臉帶喜色,跪在康熙面前,高聲道“啟稟皇上,雍親王福晉已有兩個多月身子,皇上大喜呀。”
此話一出,大殿內翁的一聲,齊珞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怎麽就這麽高調,我想要平凡呀。胤禛楞在了那裡仿佛不可置信一般,面沉如水毫無喜氣,有些擔憂的看著齊珞蒼白的臉色,她的身子狀況,胤禛曾經私下裡問過太醫,‘極難有孕,身子生弘歷阿哥時受過損傷,再生恐怕極為凶險’。
康熙大聲笑道“好,好,真不愧是天生福相之人。”凌柱輕輕搖頭苦笑,也不由的懷疑這難道就是穿越的福利?這幾個孩子的出生怎麽都是如此趕巧?一大臣跪地歌功頌德,最後高呼“皇上洪福齊天,萬壽無疆。”康熙臉上笑意更濃,胤禎放下了酒杯上前拉住胤禛,有些醉意的說道“四哥,安排的真是妥當,這也太過趕巧了吧,您可真是用心良苦,這一出,弟弟我可真是做不出來。”
胤禛甩掉胤禎的手,眼中帶著陰鶩的說道“十四弟你醉了,這事也是趕巧了。”胤禎有些喪氣的搖頭“醉了嗎?我沒醉,我...”八阿哥上前攔住胤禎,然後笑著恭賀胤禛“四哥,這是喜事,預祝四哥再次喜添麟兒。”
胤禛輕輕搖搖頭,為難的輕聲道“八弟,你不曉得,你四嫂身子...未見得會平安呐。”
年氏自從齊珞乾嘔後就回到了完顏氏身邊,心中有些忐忑有些嫉妒,等到太醫診斷出來後,年氏嫉妒的攥緊了拳頭,滿殿的羨慕目光再也不屬於她了,完顏氏雖然心裡也不好受,可還是嘲諷的輕聲對年氏道“你同四嫂倒真是有緣,上次如此,這次又是如此,只是四嫂的福分一直都很好,你...你還是太心急了,要是在此時傳出喜訊,那豈不是更好,要不然怎麽說你眼皮子淺呢,真是沉不住氣,上好的時機都不曉得把握。”
年氏低頭,咬咬牙輕聲道“再如何妾也能為爺添個子嗣,可惜福晉卻沒有四福晉的運氣了。”完顏氏變了變臉色,按住了斥責之言,笑著拉著年氏的手,語氣不善低嚀“年妹妹,希望你給爺生出一個兒子才好,要是如同上次一樣,那就太可憐了,我畢竟是嫡福晉,又有弘明他們在,年妹妹怎麽也生個兒子出來才有指望不是?”
年氏輕撫著腹部,看著被眾人圍著道賀的齊珞,暗自咬牙,一定會是兒子,一定是。八福晉聽見齊珞再傳喜訊之後就不斷的舉杯飲酒,仰頭閉眼隱去了眼中的淚水,再睜開眼睛後入口的美酒都有些發苦,難道命中就真的無子,遙望著坐在皇子中間的八阿哥, 雖然一如往日般平靜,多年的夫妻,八福晉明白此時八阿哥是羨慕和落寞的,兒子,兒子怎麽就如此之難?聽著旁邊的人吩咐議論想向齊珞求個秘方,八福晉放下酒杯覺得還是應該再去雍親王府走一趟。
莊親王世子楊康和裕親王保泰,恐怕是這些人中心思最複雜的兩個,如此大的場面傳出喜訊,他們自然為齊珞感到高興,畢竟機會太難得了,可是心中那絲落寞遺憾,怎麽能壓的住呢,兩人對視一眼,碰杯飲盡了杯中的酒,保泰放下酒杯喃喃輕歎“雍親王,雍親王,真是好福氣,怎麽當初竟然...”
楊康凝視了齊珞一眼,察覺到她驚愕和意外,被圍在眾人之間,還有些許的不知所措,暗歎,她應該也不曉得,要不然以她的個性怎麽都不會在千叟宴上傳出這種喜訊,感到旁人的嫉妒羨慕,楊康對著保泰低嚀“這叫越不想出頭之人,就越有這份福氣,有些人機關算盡,反而為人做嫁衣,而她本該如此,幾個孩子的出生都是如此引人側目,不是福氣,又是什麽?”
保泰點頭,搖頭苦笑“只是這福氣終不屬於你我,咱們也只能在旁邊看著了。”楊康輕笑的拍拍保泰的肩頭,瀟灑笑著低聲道“只要能見到她幸福不就好了。”再次看了一眼齊珞,仿佛要將她刻在心中一樣,堅定的說道“她會一直幸福下去,她值得更好的。”
ps剛剛傳的有些急又重新修改了一下,更通順一些,以後可不是再寫這麽多了,累死了,瀑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