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動作都是行雲流水一般。從傳送陣上的光點閃爍,到秦霜出現在傳送陣前,伸手朝著傳送陣陣眼按去,想要暫時穩住傳送陣,強行傳送為止,其實也不過普通人眨眼的功夫。只是秦霜手一伸出,便僵在了原地。
傳送陣上最後一隻光點,熄滅了!!
秦霜還不死心,只是無論如何,那傳送陣再無半點反應。
秦霜後退幾步,無視於旁邊那些鎮守的凝丹修士震驚的目光。她的心中冰涼一片,金池真人可是元嬰後期修士!又有凌虛道人的相助,怎麽可能連這麽短短一瞬間都守不住?難道是化神修士出手?
落rì城與金松城之間相距遙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趕過去。只是那個剛剛贈她一場天大機緣的金池真人,難道真的就此隕落了不成?秦霜緊緊盯著那光點消失的地方,將嘴唇抿得緊緊的。對於金松城來說,傳送陣所在的大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若是落rì城也失陷,金松城便是一坐孤城,即便傳送陣無恙,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救援。
秦霜忽然抬頭,拂袖出了大殿。
她不能走,縱然她無比想要親自去落rì城看一看,看看是否來得及救援金池真人等人,但是她的理智清楚地告訴她,這是行不通的。更何況,若是她此刻離開,金松城怎麽辦?已成孤城的金松城說不定明rì就會遭遇與落rì城同樣的命運,她難道要在敵人未曾出現之前便逃跑不成?她難道要為了那一個不可能,將這最後的堅守也放棄不成?
半響,秦霜終於轉身,朝著自己洞府的方向走去。
第二rì,消息傳來。落rì城淪陷,金池真人與凌虛真人殉城。滿城皆成死域。
秦霜沉默著,半響才問道:“能知道是什麽人出手了麽?”
柳姓修士苦澀地搖頭道:“根本未曾有人親眼目睹,城破的消息也是最後隕落的修士傳出來的。金池真人似乎與人發生過激烈的打鬥,凌虛道人很早就隕落了!”
秦霜握了握拳:“知道了,你去忙罷!”
柳姓修士卻未曾離開,猶豫一下才開口道:“前輩,我金松城還有希望麽?”
秦霜抬起頭來,見柳姓修士目中期盼之sè甚濃,但是早已蒙上了一層絕望的死灰sè。她不知道是什麽驅使柳姓修士在此時還留在這裡的,但是很顯然。他對於金松城的未來並不看好,之所以發問,也不過求個安心。
秦霜繼續沉默著。她不清楚金松城的未來如何。縱然她這幾rì修為大漲。若面對化神修士也依舊無法抗衡,難以保住金松城。只是,這些殘酷的話,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因此,只能沉默以對。她其實很想說些什麽鼓勵士氣。但是卻也找不出該說什麽。如今的局勢,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分明。她的修為看起來比金池真人還不如,在天元大陸原本也是籍籍無名,憑什麽擔保?柳姓修士雖然看起來是在問她,其實又何嘗真的是在問她?
柳姓修士不知何時離開了,秦霜重又回到修煉室。她急切想要提升到元嬰後期。多一份與化神修士抗衡的資本。如今大世界演化圓滿,正該去試試在其中修煉的功效如何。
她閉上雙目,正預備入內。忽覺有一股吸力。針對她的靈魂,想要強行將她的意念引導到某個地方。這吸力似乎無窮無盡,起碼有著化神威能,若是換了尋常修士,只怕就算察覺了也是身不由己。若是正面交鋒。神念對決,她自然也不是對手。但是秦霜曾jīng修魂體達到化神期高度。
如今魂體三分,雖然再無當年威能,但是也不是輕易能被引導的。 因此,她隻冷冷一哼,神念化針,朝著虛空中狠狠刺去。
“何方宵小,使這鬼域伎倆。”這手段大抵是一流的用途,屬於旁門手段,只能以強勢壓人,一旦估計有誤,事不能遂,便要反噬自身,常被正道修士視作鬼域伎倆,入不得正途。顯然對方也低估了秦霜,這個悶虧是吃定了。
秦霜也猜到這大抵是魔修一方使出的手段了。很有可能,對方便是借此蠱惑正道修士,又是借此自主聯系這些隱藏在正道修士中的內鬼。只是別看秦霜的神念歷來提升得比修為快,一來是輪回之法的神效,二來就是冥界的那段經歷造就的。對於尋常修士來說,神念是比修為更加難以提升的,一般都是隨著修為的增長自主增加一些。若是專修此道,又無甚機緣的話,修煉起來委實比尋常修士更加吃力幾倍,不過是突破瓶頸時要輕易一些,在其他方面的實力只怕就要比同階弱上許多。
對方既然使出這手段,想必魔修一方的化神修士當中,起碼有一人是jīng於此道的,用來蠱惑和控制人心。只是不知是否是青帝城出手的那名修士。她未曾親眼見過對方出手,只能道聽途說,聽旁人將那化神修士的神通描述得驚天動地,心中只能有一個大致的估量,而不能肯定的。
正當她以為今rì對方吃了這個悶虧,將會偃旗息鼓之時,又有一道聲音在她腦海之中響起:“你究竟是何人?天元大陸根本尋不出你的根腳,為何此時來橫插一手?沒想到你隱藏得倒深,居然是元嬰中期頂峰的修為,之前將我等都瞞過了。如今看來神念之強居然也到了如此程度,究竟是何身份?”
秦霜猛然立起身來!
對方恐怕就在附近,才能如此清晰地給她傳音的。她根本已經沒有時間。魔修一方不給她和金松城絲毫喘息之機,已經將要兵臨城下了!不過一rì功夫,這些人趕來得倒快,想必是早已布置好了傳送陣,否則即便是化神修士,那沒有這樣的快法。若是給她時間,將薺子世界之中的大世界利用起來,也許也不需要太久,哪怕十數rì甚至數rì也好啊!可惜,一切皆沒有如果。
她強壓下心中的波動,冷冷道:“兩方交戰,刨根問底作甚?”
那聲音似乎頗有些惱怒:“莫要不識抬舉!我應當非這天元世界中人罷?依我看,你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此劫數是東華帝君的交待,無人能夠抗衡。”
對方是誤認為她非這封閉的小世界中的修士麽?秦霜默然不語。她自己不知,但是自從她有多種法則圓滿之後,自然親近天地,之前在大世界演化圓滿時更遭蛻變,氣息已經大不相同,行動間隱隱有法則隨身的征兆。在天元大陸,本不該出現她這種修士才是。更何況,她確實並非出身天元,哪怕對方再是神通廣大,亦不能猜測出她的根腳來。至於對方身後有靠山,為何卻還對她如此客客氣氣,她也在疑惑,但是這一點,她短時間內是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了。
東華帝君?!帝君?!這是她第一次聽聞這個似乎涉及無數隱秘的名字,她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封號,但是聽起來已是不凡。難道此人就是天元大陸等數個界面淪落到如此地步的根源?他如今派人出手,是想取走自己這些年的收獲麽?
她如此想著,口中卻不示弱。她不能示弱,反正示弱也是無用。她如今,只能孤身奮戰而已。
“讓我走!?做過一場再說!!”她話音清越,落地有聲!
那人仿佛有些不可思議,片刻便悶笑起來:“小家夥,我承認你天資驚人。但是如今的你,還未曾成長起來。一個隕落的天才,也便算不上什麽天才了。這天元大陸如何,與你有什麽關系?托生成這樣的資質,還不好好自珍,如何來趟這趟渾水?”
秦霜清楚地感覺到,對方對她似乎有什麽忌憚,說起她的資質時還頗有酸意。可是她一介孤女,委實沒什麽說得過去的出身,對方有什麽好忌憚的?還是說,在天外那真正廣闊無垠的大世界中,有什麽是她未曾了解到但是很重要的東西?
因此,她試探著問了一句:“便是帝君大人,也不能……”
那聲音沉默片刻才開口道:“這並非你這個境界能夠關心的問題。趁著我今rì心情還好,速速退去,這是我最後一遍提出忠告。否則,你若是真的隕落了,便有人殺了我替你報仇,你的xìng命也可回不來了!”
秦霜這才有些恍然。想必是她的天資讓人誤解她是天外那片世界中某個強大勢力jīng心培養的天才,不過年少氣盛,想要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如那般的天才,備受矚目,一旦被殺,滅殺這天才的凶手決計逃不過追索,因此,這化神修士才會投鼠忌器,不願輕易對她下殺手。
她猜到這裡,未免有些好笑,她算是徹底的散修出身,居然會被誤認為那樣她不可想象的大勢力培養出來的天才弟子,但是也足堪自慰了。不過她五十不到的魂齡,修為,神念和法則上盡皆達到如此程度,確實也是驚人了,想必跳出這片小世界之外,這種速度也絕對是難得一見的。控制人心。只是不知是否是青帝城出手的那名修士。她未曾親眼見過對方出手,只能道聽途說,聽旁人將那化神修士的神通描述得驚天動地,心中只能有一個大致的估量,而不能肯定的。
正當她以為今rì對方吃了這個悶虧,將會偃旗息鼓之時,又有一道聲音在她腦海之中響起:“你究竟是何人?天元大陸根本尋不出你的根腳,為何此時來橫插一手?沒想到你隱藏得倒深,居然是元嬰中期頂峰的修為,之前將我等都瞞過了。如今看來神念之強居然也到了如此程度,究竟是何身份?”
秦霜猛然立起身來!
對方恐怕就在附近,才能如此清晰地給她傳音的。她根本已經沒有時間。魔修一方不給她和金松城絲毫喘息之機,已經將要兵臨城下了!不過一rì功夫,這些人趕來得倒快,想必是早已布置好了傳送陣,否則即便是化神修士,那沒有這樣的快法。若是給她時間,將薺子世界之中的大世界利用起來,也許也不需要太久,哪怕十數rì甚至數rì也好啊!可惜,一切皆沒有如果。
她強壓下心中的波動,冷冷道:“兩方交戰,刨根問底作甚?”
那聲音似乎頗有些惱怒:“莫要不識抬舉!我應當非這天元世界中人罷?依我看,你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此劫數是東華帝君的交待,無人能夠抗衡。”
對方是誤認為她非這封閉的小世界中的修士麽?秦霜默然不語。她自己不知,但是自從她有多種法則圓滿之後,自然親近天地,之前在大世界演化圓滿時更遭蛻變,氣息已經大不相同,行動間隱隱有法則隨身的征兆。在天元大陸,本不該出現她這種修士才是。更何況,她確實並非出身天元,哪怕對方再是神通廣大,亦不能猜測出她的根腳來。至於對方身後有靠山,為何卻還對她如此客客氣氣,她也在疑惑,但是這一點,她短時間內是想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了。
東華帝君?!帝君?!這是她第一次聽聞這個似乎涉及無數隱秘的名字,她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封號,但是聽起來已是不凡。難道此人就是天元大陸等數個界面淪落到如此地步的根源?他如今派人出手,是想取走自己這些年的收獲麽?
她如此想著,口中卻不示弱。她不能示弱,反正示弱也是無用。她如今,只能孤身奮戰而已。
“讓我走!?做過一場再說!!”她話音清越,落地有聲!
那人仿佛有些不可思議,片刻便悶笑起來:“小家夥, 我承認你天資驚人。但是如今的你,還未曾成長起來。一個隕落的天才,也便算不上什麽天才了。這天元大陸如何,與你有什麽關系?托生成這樣的資質,還不好好自珍,如何來趟這趟渾水?”
秦霜清楚地感覺到,對方對她似乎有什麽忌憚,說起她的資質時還頗有酸意。可是她一介孤女,委實沒什麽說得過去的出身,對方有什麽好忌憚的?還是說,在天外那真正廣闊無垠的大世界中,有什麽是她未曾了解到但是很重要的東西?
因此,她試探著問了一句:“便是帝君大人,也不能……”
那聲音沉默片刻才開口道:“這並非你這個境界能夠關心的問題。趁著我今rì心情還好,速速退去,這是我最後一遍提出忠告。否則,你若是真的隕落了,便有人殺了我替你報仇,你的xìng命也可回不來了!”
秦霜這才有些恍然。想必是她的天資讓人誤解她是天外那片世界中某個強大勢力jīng心培養的天才,不過年少氣盛,想要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如那般的天才,備受矚目,一旦被殺,滅殺這天才的凶手決計逃不過追索,因此,這化神修士才會投鼠忌器,不願輕易對她下殺手。
她猜到這裡,未免有些好笑,她算是徹底的散修出身,居然會被誤認為那樣她不可想象的大勢力培養出來的天才弟子,但是也足堪自慰了。不過她五十不到的魂齡,修為,神念和法則上盡皆達到如此程度,確實也是驚人了,想必跳出這片小世界之外,這種速度也絕對是難得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