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的人把這家夥給我找過來,我在這裡等著。”
此時顧秋嵐的聲音溫度很低。
許組長心底不由的升起一抹寒意,忙不迭的點頭道;“好的,前輩稍等,我現在就去安排。”
說著,他急急忙忙的轉身離開。
他剛走,顧秋嵐也站了起來,轉身推開病房門,此時何教授已經走了,屋裡就只剩下徐銘浩和薑曉雪。
此時的徐銘浩正坐在床邊雙手握著薑曉雪蒼白的手。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轉頭,見到顧秋嵐,開口問道;“媽,曉雪到底是什麽病?”
“蠱,有些棘手。”
“棘手?”
“媽你難道不能強行接觸嗎?”
“能,但是這蠱有些奇怪,我若強行動手,就算解開了,也會給曉雪造成一些不可掌控的傷害。”
聞言,徐銘浩立馬就緊張起來,開口道;“那怎麽辦?”
“別著急,你老媽說了能解決就能解決,放心吧。”
顧秋嵐走到他邊上坐下,開口問道;“你有一個同學叫方東旭?”
“媽你怎麽知道老方的?”
“這次的事還真是多虧老方了,曉雪突然病倒,還是他送來的醫院,然後我過來照顧,也是他幫忙給學校請假,這兩天還給我送飯來的,是我的好哥們。”
顧秋嵐不動聲色的點頭,繼續問道;“你知道他是那裡人嗎?”
“當然知道啊,苗疆那邊過來的,是少數民族。”
“哦。”
“媽,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對我這好哥們感興趣了?”
“一會你就知道了,兒子,有些事,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對你好的人,不一定真對你好。”
她突然說這話,倒是搞得徐銘浩一頭霧水,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剛想詢問,病房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走吧,我們去見見你這位同學。”
說著,顧秋嵐站起來,徐銘浩詫異的跟著站起來,打開病房門,外面站著的是許組長,在他身後還有兩個年輕人。
“進來吧。”
許組長點了點頭,招呼著身後的兩人走進病房。
“老方…”
徐銘浩的目光望向其中一個年輕人。
顧秋嵐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眼中冷光一閃,盯著方東旭問道;“你是苗太婆的曾外孫?”
“是…”
方東旭點頭,神色沒有一點畏懼,其實在他心底根本就沒有把龍魂成員放在眼裡,這次過來也是給龍魂一個面子而已。
“很好,那我問問你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對薑曉雪下蠱?”
“苗太婆?還是說你背後的巫蠱門?”
她這話一出,站在她邊上的徐銘浩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媽,你說什麽…”
說著,他有轉頭望向方東旭問道;“老方,真是你對曉雪下的蠱?”
他很相信老媽的話,但他也相信自己這個老哥們不會對自己的女朋友下如此毒手,此時此刻,他心底可謂是五味雜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聽到他這樣說,顧秋嵐冷冷一笑道;“我不怕你不說,或許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我叫顧秋嵐,就憑這三個字,我就能讓你巫蠱門,讓苗太婆親自過來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顧秋嵐?”
“你是顧秋嵐?”
方東旭猛然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緊接著,臉色就是一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自己說,還是我讓苗太婆過來跟我說。”
“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應該聽說過我不少事吧?我的脾氣可不太好。”
此時此刻,方東旭心裡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認識一年多的舍友,好兄弟居然是她的兒子。
自己居然對她未來的兒媳婦下陰招,這…
噗通!
就在這時候,方東旭直接就跪了下去。
“顧前輩,是我做的,我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承認了?”
顧秋嵐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膽子不小啊你,敢對我身邊人動手…”
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邊上的徐銘浩猛然竄上去,一把揪住方東旭的衣領,直直的就是一拳打過去。
“混蛋,混蛋,你這混蛋,為什麽,為什麽,我這麽相信你,我把你當真兄弟,你居然這樣對我。”
沒說一句,他就揮一拳,那叫一個拳拳到肉,只是一瞬間,那長得還不錯的方東旭就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裡,鼻子裡鮮血橫流。
“團團住手,別給打廢了,還需要他給曉雪解蠱呢。”
“哼。”
徐銘浩一聽這話,剛剛舉起的拳頭緩緩放下,丟開抓住他衣領的手。
見狀,顧秋嵐搖了搖頭,自己這兒子還真是一個暴脾氣,跟她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平常挺和善,一旦動了真火,動起手來都不帶絲毫猶豫的。
瞧給人揍得,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簡直就是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顧秋嵐心頭的大石頭也算放下,至於後續的事,會有人過來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和解釋。
“別裝死,趕緊去解蠱。”
顧秋嵐用腳踢了踢跌坐在地上的方東旭。
“前…前輩,我…我解不了。”
“啥玩意?”
“你下的你解不了?”
“是不是覺得你是苗太婆的曾外孫我就不敢對你動手。”
方東旭連忙搖頭道;“前輩,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是合情蠱,我也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不完全的蠱,曉雪變成這樣也是我沒有意料到的。”
“所以我解不了。”
“混蛋,你居然連自己都沒有搞明白的東西,就往曉雪身上弄,我打死你…”
徐銘浩氣得渾身發抖,眼看就要繼續動手, 顧秋嵐一把拉住他。
“你個臭小子能不能別嚷嚷?這是病房,曉雪還在那邊躺著呢。”
徐銘浩壓製下心底的怒氣。
見狀,顧秋嵐沒有在搭理方東旭,轉頭望向許組長道;“通知苗太婆過來領人。”
“是。”
許組長應了一聲,快步離開病房。
十多分鍾後,苗疆一個寨子裡,一個中年男人放下電話,著急忙慌的就往寨子裡的聖地跑去。
這是他們寨子最神聖的地方,立馬供奉著歷代先祖的牌位,還居住著他們寨子輩分地位最高的老人。
剛到院子門口,中年男人就噗通一下跪下,猛的磕了幾個頭。
“太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