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唯看著門口出現的人影,心中沒有絲毫意外,若是找到過來他就不是黎塵了。
黎塵緩緩的走入這個廢棄的倉庫,為了今天的婚禮,他沒有穿著平日裡穿的長袍,而是換上了一件白色西裝。
明明是很西式的禮服,硬是被他穿出了幾分古典韻味。
黎塵一進入這裡,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不屬於此界的力量。
這股力量不是靈力,倒像是傳說中的仙力。
在聶唯眼中空無一物的地方,在黎塵眼中卻顯示出了他真實的樣子。
黎塵在見到仙王的瞬間,腦中似乎閃過了一些畫面,不過黎塵此刻並沒有心思去整理這些畫面。
黎塵不知道仙王的身份,卻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非常危險。
雖然感應到仙王的強大,黎塵心中卻知道這個強大的男人雖然危險,卻不會傷害他。
“黎塵……”聶唯喚了一聲黎塵的名字,黎塵立刻走向聶唯。
在聽到聶唯的聲音之後,仙王才轉頭看了聶唯一眼,這一眼看去,仙王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居然是她!
“我們走。”仙王說完這句話,帶著不甘的龍雪和季小萌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之中。
仙王倒不是害怕黎塵,而是渡劫之人,不宜與上界之人接觸,仙王不想與西方佛界為敵,所在在見到黎塵之後,連話也沒有與黎塵說便帶著龍雪和季小萌黎開了這方世界。
三人突然消息,黎塵自是看見了,不過他並沒有深究其中的原因,只要沒有惡意,黎塵並不是一個有著那麽強好奇心的人。
在黎塵眼中看見的是三人一起消失,而聶唯看到的卻是龍雪和季小萌突然不見,而在他們消失之前,聶唯感應到了一絲空間波動。
聶唯心中有著許多疑惑,可現在不是發問的好時機。
“沒事吧?”黎塵走到聶唯面前,將聶唯輕輕扶好。
聶唯搖頭,“我沒事,倒是左清和蘭嵐,他們為了護著我受了不輕的傷。”
聶唯轉頭看著連實體都無法維持的二鬼,心裡有些愧疚,都是為了保護她她們才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沒事,先回去,她們的傷我來想辦法。”黎塵摸摸聶唯的頭。
“嗯。”聶唯輕輕點下頭,她自是相信黎塵的實力,有黎塵出手,左清和蘭嵐肯定會沒事的。
“我們沒事,小唯你不用擔心我們,倒是你現在身上一絲靈力也無,得想想辦法恢復才行。”比起自己,二鬼自是更擔心聶唯。
聶唯對她們有著再造之恩,若不是遇上聶唯,她們也只是尋常的孤魂野鬼,哪能像現在一樣修成鬼修。
“待我回去配出解藥,解了這藥效就成了,你們放心,這禁靈散不是無解之毒,只要有解藥,修為自會恢復。”只是這解藥並不好配就是了,這後面一句話聶唯自是沒有說出口,讓左清他們擔心自己。
“我們先回去吧,大家都很擔心你。”黎塵將聶唯打橫抱起,也不嫌棄聶唯一身的髒汙。
聶唯靠在黎塵懷裡,聽著黎塵穩健的心跳聲,一直強撐的精神緩緩放松下來,不知不覺中,她直接在黎塵懷裡睡著了。
聶唯被找到之後,黎塵打了電話通知黎家人,蘇少櫻一直在等消息,在知道聶唯沒事之後,整個人癱在沙發上長出了一大口氣。
除了蘇少櫻和黎倩之外,還有黎家三夫人溫芳霞也在這裡一起等消息。
黎家其他人則在穩住賓客,本來他們都打算好了,如果半小時後還沒有消息傳回,就宣布訂婚延後。
現在好了,小塵說聶唯沒事,只是稍微受到了一點驚嚇,訂婚典禮應該不用延後了,只要把時間稍微改一下就好了。
聶唯既然沒事,那麽調查的事情自是不能耽誤還得繼續。
打從聶唯失蹤到現在,已經過了快兩個小時,而蘇少櫻和溫芳霞還真查出了不少東西。
從那個給聶唯送水的服務生那裡,他們查出確實有人給了她一包藥粉讓她下在水裡給聶唯喝,那人說那包藥粉就是一包泄藥,因為看不慣聶唯,所以買通了她下藥想給聶唯一點教訓。
這個女服務生也不是笨蛋,她也怕這藥萬一是毒藥自己啟不是成了殺人凶手。
所以在下藥之前,她其實有偷偷找人驗過這藥的成份,為她做化驗的是她的大學同學,那位同學並不知道老同學找她驗藥是為了什麽,不過平時二人關系不錯,也就順手幫忙驗了。
後來驗出那藥只是普通的一些藥物粉沫,對人類並沒有害處,吃了也出不了事。
得出了這個結果,那個服務生才放心把藥粉灑在了聶唯喝的水裡。
那個服務生怎麽也不會想到,那藥是專門針對修者的,凡人的檢驗方式對那藥怎麽可能會有效果。
服務生在知道自己下藥的事穿邦之後,已經是後悔得要命,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粉沫,怎麽就害得黎家未來少夫人被綁架呢!
那藥不是沒毒嗎!
服務生怎麽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蘇少櫻還從服務生那裡打聽到,交給她這藥的人是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長得毫不起眼,丟在人堆裡, 十個有八個都長得和他差不多的那種大眾臉。
查到這裡線索又斷了,根本查不出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蘇少櫻和溫芳霞並沒有放棄,不管那背後之人是什麽人,他們黎家一定會查出來。
此時在宴會會場,有人也在小聲嘀咕著訂婚宴延後的事。
“你們說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好端端的時間改在晚上了?”一位千金小姐和自己的小姐妹小聲說著話。
“我聽說,是那個黎少的未婚妻突然暈倒了,送醫院去了。”另一位千金說。
“不是吧,我怎麽聽說是她逃婚了!”
“不對呀,我聽說是有人來搶婚,然後那個女的跟著來搶婚的男人走了!”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聽說那個叫聶唯的是被綁架了,現在人還沒找到呢!”最後一人一臉神秘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