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也不是什麽名導,也只是一個三流小導演。
第一天的戲,聶唯根本沒有出場機會,所以這妝算是白化了。
第二天,所有人搭劇組的車,去山間的一幢老式渡假屋。
這渡假屋,是導演托朋友借到的,看起來果然是又老又舊。
“你是誰……你不要過來……啊!”一名長發女子尖叫著在屋子裡瘋狂奔跑。
“卡!唐蕭蕭,你會不會演戲啊!我是讓你表現出驚恐,什麽叫驚恐!不是讓你在這兒亂叫一通的,能不能給我點表情啊!”導演怒得把劇本一摔,指著其中一個三流小演員就開罵。
“導演,人家已經很用心了。”唐蕭蕭一臉委屈。
“副導,去給她講講戲,我先去喝杯水。”導演把劇本扔給副導,氣哼哼的走了。
副導無奈上前,去給不會演戲的唐蕭蕭講戲。
旁邊的人都有些不滿,這個唐蕭蕭一場戲NG這麽多次,都已經十二點多了還不能回去休息,真是害人不淺!
再次NG了兩次之後,終於拍好了這一場戲,導演終於發話可以放大家回房休息。
聶唯只是一個沒什麽名氣的龍套演員,當然不可能一個人住一間,和聶唯同住的是劇組的一名化妝師。
“聶唯,我們幾個要下山去吃消夜,你要不要一起去?”才回到房間,就見同屋的化妝師李可已經拿上了包包明顯是準備出門。
“這麽晚了,鎮上還有店開著嗎?”來的時候聶唯看到山下有一個小鎮,鎮上開了幾家飯館,就是不知道鎮上的飯館會不會開到這麽晚。
“小李說鎮上有燒烤店會開到很晚,我們可以去擼串,還能喝點冰啤酒,怎麽樣?要去嗎?”李可也不過才二十多歲,正是愛玩的年紀,聽到可以去擼串當時就答應了。
“我就不去了吧,我帶了泡麵,等下泡碗面吃就好了。”聶唯臉上帶笑的說。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小李他們還在外面等著我呢,拜拜!”朝聶唯揮揮手,背著包包就打開門出了房間。
“小唯你要吃什麽口味的泡麵,我幫你泡。”左清已經快成聶唯的管家了,把聶唯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排骨面,我先去洗澡了,等下洗完澡再吃。”累了一天,聶唯隻想早點洗個澡,然後吃點東西上床睡覺。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聶唯吃完左清的愛心泡麵,吸收了一顆鬼眼淚,然後就關燈睡覺了。
一夜無夢到天明,天一亮,聶唯就醒過來了,只是睜眼一看,對面那張床並沒有動過的痕跡。
“左清,李可昨晚沒回來嗎?”聶唯掀開被子下了床,準備去洗手間刷牙洗臉,嘴裡隨口問道。
“沒有,我一晚都沒見她回來,不止李可,他們一起出去的那幾個人,都沒見回來。”左清做為一隻鬼,當然不用睡覺,晚上在聶唯睡覺的時候,她也沒閑著,跑去把周圍幾間房全都逛了個遍。
所以晚上有哪些人不在,當然一清二楚。
“他們全都沒回來?”聶唯皺了皺眉,有總不好的預感。
換好衣服洗漱好之後,聶唯去拿了自己那份早餐。
在劇組拍戲,一日三餐自然會由劇組負責,只要自己去拿餐的地方拿就好。
早餐很簡單,一看就知道是在山下買的,包子加大餅還有豆漿。
每人兩個肉包一個大餅還有一杯豆漿,這早餐也算不錯了,雖然包子小了點,而且裡面的肉都是些肥肉,
大餅又太乾,味道實在是不怎麽樣,不過有得吃聶唯也不是太挑剔的人,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還是把這並不算美味的早餐給吃完了。 剛吃完早餐,就聽到副導在那兒罵罵咧咧的聲音。
“人呢,那幾個人都死哪兒去了,這都幾點了還不過來?”
“孫導,小劉昨晚上一晚上沒回來,也不知道上哪兒野去了,打他電話也不接。”
“還有小王也是,我一大早也沒見他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聶唯旁邊剛好站了一個女孩名叫戴娜,年約二十來歲,也是劇組的畫妝師,只是平時和陳可不太對付,兩人平時見面就看彼此不順眼。
“聽說他們幾個昨天晚上擼串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直接在山下回不來了。”戴娜一向和陳可不對付,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上眼花的機會。
“你是和陳可一間房的吧,陳可早上有回來嗎?”助理小趙看到聶唯,隔了幾步遠的距離就問道。
“應該沒有吧,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隔壁的床沒有被動過的樣子。”聶唯搖頭。
“小唯,要不要我去找找看?”左清見這些人這麽著急,湊到聶唯身後問道。
聶唯走到一個角落,見沒人注意到她,這才說道:“去找找看吧,別走太遠了。”聶唯想了想然後點點頭,這些人不找回來會影響拍攝進度,還是幫他們找找吧。
聶唯剛讓左清出去找人沒多久,導演也下令讓工作人員快去把人找回來,一下子不見了四五個人,電話也打不通,如果真是喝醉了回不來還好,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麽事兒,導演可不想惹麻煩上身。
出了這事,當然也不可能繼續拍攝,導演坐在椅子上把那幾個人的名字一個個拉出來罵了個遍。
足足罵了半小時,直到下山找人的人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山下燒烤店的人說,那幾個人昨天大概兩點鍾的時候就坐車走了,根本沒留在鎮上過夜。
山下有些夜貓子也說見到那幾人離開鎮上,這下陳可等人的行蹤真的成迷了。
導演的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這人失蹤了一夜,還是這麽多人一起失蹤,除非他們是不想幹了,否則不可能做這種事得罪導演,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人都出事了。
為了趕快把那幾人找出來,導演讓所有人都一起外出滿山去找。
聶唯跟著這些人一起出去,和所有人一樣一邊走一邊叫著那幾人的名字,然後和大家分散,有目的的朝著一個方向走過去。
直到走到一個土坡處,她這才站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