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前被人用桐油封了喉嚨,即使死後為鬼,也有口不能言,真是好歹毒的手段。”張可以臉色一沉說道。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疑似知情鬼,沒想到還是一個不能說話的。
眾人別提有多麽失望了,原本想要搶先一步,沒想到這下誰也撈不到好處,連共享資源的機會都沒啦。
人群中有人靈機一動,突然想到雖然這鬼不會說話,但總會寫字吧,這鬼能力低,不能觸碰到實物,但他們是什麽人啊,全都是身懷靈力修為的未來天師,想要讓鬼佔時拿筆寫字不要太簡單。
這人把這個主意一說,所以人頓時感覺自己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眾位未來的天師大人中,隨便出例了一位出來施了個小法術,讓這女鬼可以暫時提筆寫字。
誰知道這女鬼卻是一臉的為難。
隨後思索了一陣,提起筆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眾人見她提筆的姿勢,終於看出這女鬼居然是個文盲鬼。
在這個時代,文盲可是非常希有的,國家都已經實施了九年義務教育,最起碼上小學中學並不需花什麽錢,只要一點點書本費,要是特別困難的家庭,連書本費都可以不用交,國家還會給出一定的金錢資助。
因為這種種利國利民的務件,想要在現代社會找出一個文盲,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文盲,簡直可以說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誰也想不到,這麽不可思議的事也會被他們一行人給遇到,這到底是什麽樣的運氣。
好在這女鬼還算聰明,不會寫字還知道畫出來,可是這麽一個文盲鬼畫的畫,確定能看?
眾人沒抱什麽希望。
果然,等那女鬼的畫完成之後,眾人擠著腦袋湊在一起看了一眼。
頓時只有一個感覺……
這女鬼一定是抽像派的好苗子。
不死心的眾人又問了一堆問題,可惜屁用沒有,這女鬼說不了話,也寫不出字,畫的畫也一言難盡,根本看不出畫的是什麽。
這麽一隻無用鬼,立刻從原本人人想搶的香餑餑,變成了狗不理。
最後,經過眾人商議,這女鬼被張可以給收了起來。
忙活了半天,大家累了,各自回到暫住的房子休息。
第二天一早,聶唯和穆冰冰約了張可以他們在村子後邊碰面。
畢竟村子裡人來人往的,想要商量什麽事情並不方便,這個村子的人,他們也無法全部相信,所以想做什麽,商量什麽事,都得背著人才放心。
五人聚在一起之後,隨意找了個空礦的地方習地而坐。
這種空礦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有什麽人過來,因為不利於他人隱藏,所以反而比較安全,不用擔心被人偷聽。
“喏,你看看吧,這就是那女鬼昨天晚上畫的畫,反正我是看不懂的,只能看到一堆疑似人的物體。”張可以把女鬼昨天畫的東西拿給聶唯。
因為昨天人實在太多,場面太過混亂,聶唯也就沒有上前去湊熱鬧,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見到那女鬼的大作。
“這好像畫的是一群人,而且應該是村子的村民。”聶唯拿起第一幅畫,緩緩說道。
“你怎麽看出來這是畫的這個村子?”塗夭夭一臉好奇。
穆冰冰、張可以、塗天天三人也同好奇。
“你們看這畫上的角落,是不是畫了幾朵花,這應該就是蓮荷村裡的蓮花,而這些人應該就是村民,
除了中間這一個是女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畫的男人。”聶唯仔細看了畫之後說。 “確實是這樣,中間這女人畫了長頭髮,其他人沒頭髮。”穆冰冰也湊上去看了眼說。
這一部份算是比較好看懂的,因為為了區分男女,那女鬼在頭髮上作了文章。
“這裡畫的應該是一群男性村民,圍著一個女人……”看完第一幅畫之後,聶唯又翻看後面幾幅,最後只能看出,這幾張畫說的是一個女人被村民所殺的故事。
至於為什麽村民要殺死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又是誰,是不是那個女鬼本人,這就不得而知道了。
“現在我們知道的這些根本就不夠,要不我們把那女鬼弄出來問問看吧。”穆冰冰有些不甘心的說。
剛好聶唯也有問題想問女鬼,哪怕問不出什麽,她也想試試用天眼能不能看到一些關於女鬼的事情。
女鬼被張可以從困鬼的法器中放了出來,女鬼仍穿著昨天的紅嫁衣,臉色比之昨日更中蒼白了幾分。
或許是因為現在是白天的關系,白天的太陽,對女鬼的鬼氣還是有一定影響的,雖然他們在放出女鬼的時候,做了萬全的準備,找了個有樹陰的地方才放出了女鬼,可是白日裡的陽氣還是讓女鬼很不舒服。
“現在我問你問題,你可以搖頭或點頭,要是同意,就點頭。”聶唯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問道。
女鬼乖乖點頭,她似乎一直有很多話想告訴他們,可惜她口不能言,連字也不會寫,只能在心裡著急,卻什麽也做不了。
聶唯見她肯配合也松了口氣,她很確定這就是一隻知情鬼,可惜這鬼早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斷了他們從女鬼身上了解事情真相的路。
雖然用尋常的手段問不出來,但是她也可以通過一些別的方法向女鬼求證,哪怕不能還原全部真相,也能了解一部份的事實。
“你是不是秀秀?”聶唯想到了第一天住到有根叔家的時候,石頭脫口而出的這個名字。
女鬼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居然真的是她,聶唯有些驚訝,卻沒有意外。
“你是不是被村裡的村民殺死的?是那些男人殺了你嗎?”聶唯又問。
女鬼又點頭,神情多了幾分激動,還有怨恨。
穆冰冰三人倒是挺高興的,知道得越多離事實越近,對他們的考核可是很有幫助的。
“那些男人為什麽要殺你呀?”張可以倒是好奇的追問了一句。
女鬼又不會說話,就算想告訴她也做不到。
張可以也沒想過得到答案,也就順嘴那麽一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