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吳愛蓉是很給力的,最戳人心窩子的話,最難聽的話從她嘴裡一句一句的說出來,賀雅芳現在真的有點活不下去了。她拿起刀子放在脖子上泣不成聲的說:“吳阿姨,你真的非要逼死我嗎?那我就死給你看。”
丁毅冷眼看著賀雅芳的表演,見她手中的刀子真的要劃下去,冷聲道:“大家都來了,要死也要把話說清楚再死。”
說話間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扔向賀雅芳,那蘋果正好打在賀雅芳的手腕上,瞬間她的手腕如骨頭碎了一般的疼痛,她手中的刀也當的一聲落地。
賀雅芳又疼痛的跌坐在沙發上,這時丁玲馬上彎腰把那水果刀拾起來放的遠遠的。
大院裡的人陸陸續續的都進了屋,大家一來就看見了賀雅芳哭鬧自殺的戲碼,眾人都面面相覷,站在那兒不敢說話。
能住在大院兒裡的人,哪一個身份拿出去都不簡單,所以各家的家屬都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一見這場面都知道最好保持沉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雷老太太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她站起身說:“抱歉讓大家跑這一趟,把大家請來是想讓大家做個見證。賀家的丫頭賀雅芳曾經跟丁家的小子丁毅有過一段,後來丁家出事賀家丫頭提分手的事情,想來大家都知道。但是今天,賀家丫頭過來跟我說她和丁毅曾經有染,要讓我評評理,這事兒我老婆子也不好說,就請大家過來,一起說道說道這事兒。”
雷老太太的話一說完,大院兒的人都看傻子一樣的看向賀雅芳母女,這種事情發生在誰家女兒的身上不都是捂得嚴嚴實實的?她們這樣大肆說出來,是要幹什麽?
眾人又看向面無表情的丁毅,心裡都明了了,估計賀家是為了再跟丁家扯上關系吧。
丁毅是南方軍區年輕一輩的翹楚,長的在這代年輕人裡也是拔尖的,想把他變成自家女婿的人家多的是。
但是這賀家也太豁得出去了。不過,這種事情說不定就是真的,小年輕都容易衝動,這一衝動做出點什麽事情很正常。
丁毅看到眾人的表情心裡大致清楚他們在想什麽。人啊,無論身份再高,都有喜歡看人笑話的心理,現在這些人雖然都不說話,但是內心正為有這樣的好戲看興奮呢。
他站起身,冷眸逼向賀雅芳,薄唇輕啟,“賀雅芳,現在大家都來了,我們把話說清楚,我是一名軍人,我的聲譽和清白不能讓你一兩句話就給毀了。你說我們兩個發生過關系,我怎麽不記得?你給我說說,我們是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發生的事情。”
丁毅這話說完,本來就很安靜的房間氣氛有些詭異起來,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張志文小聲跟身邊的唐曉暖說:“真是夠不要臉的,讓一個女人還他一個大男人的清白,這話他也能說得出。”
唐曉暖剛才被張志文從房間裡叫了出來,說是讓她看戲,她一出門就聽到了丁毅的這番話。不過,她覺得丁毅的話沒錯,賀雅芳信口雌黃,就得還丁毅清白。
“這事兒要是發生在你身上,你不讓還清白?”唐曉暖睨了一眼正在幸災樂禍的張志文說。
張志文聽了唐曉暖的話連忙說:“那我肯定要她還我清白啊,我的便宜豈是別人能佔的”
唐曉暖不再理人後神經質一樣的張志文往樓下看去。這時樓下還是靜悄悄的,大家都被丁毅那還他清白的話弄呆了,他一個大男人是怎麽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的。
賀雅芳更是不知如何反應,丁毅問他們發生關系的時間地點,她哪裡能說的出來,本來這件事就是子虛烏有。
她也從來沒想過丁毅會在人前這麽明晃晃的說這件事,因為這種事情只要有一點風聲傳出去就會對他有影響,畢竟他是軍人。
丁毅見賀雅芳不說話,有些不耐煩,“賀雅芳,我問你呢,我們兩個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發生的事情。你別說你不記得,這種事情一般的女人都會記得吧,還是說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你記不清楚了?”
丁毅這話可謂是狠毒到了極致,眾人看向賀雅芳,他們覺得丁毅這話雖然狠毒但也有一定道理,試問哪個女人的第一次會不記得清清楚楚?
賀雅芳顫抖著身體起身,那樣子較弱的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她用看負心人的目光看著丁毅,“丁毅,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怎能如此侮辱我?畢竟畢竟那事兒是你主動的,是你提出來嗚嗚嗚”
“好,那你說出時間地點。哦,你千萬別說你知道我身上哪裡有什麽痣之類的話,大家都知道我跟你哥哥打小光屁股長大,他知道我身上特征很正常。”
賀雅芳本來是真的想說丁毅身上特征的,但是話就這麽被堵上了,她咬牙道:“72年6月23日,下午,在你家你的房間。”
丁毅冷笑,賀雅芳你編什麽日子不好,非要編這個日子。他扭臉看向二樓, 唐曉暖和張志文正站在那裡。感受到他的目光,唐曉暖推門又進了臥室,張志文則哈哈笑著下樓。
“難道丁子你會分身不成?一邊給我慶祝生日,一邊又去風流快活。”張志文說著下了樓,他走到人群邊上跟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說:“王阿姨,我是6月23日生日,您知道吧。”
那女人連忙點頭,“知道知道。”
張志文的母親是因為生張志文難產而死,大院兒裡老人都知道,那日子很多大院兒的老人也記得清清楚楚。
也因為這樣,張志文的父親從沒給他過過生日。丁毅雖然比張志文年齡小,但是跟他玩兒的不錯,每年張志文生日的時候他都陪著他。
張志文又走到賀雅芳面前,“賀雅芳,你再換個日子說吧,6月23日丁毅都是跟我在一起的。”
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一臉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或者說那天跟你的是別人,這就是你不地道啦!這種事情怎麽能往丁毅身上按呢?這不是毀他清白嗎?你讓丁毅以後怎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