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聰明人,丁毅知道曉暖自己這個未來嶽父說的是什麽意思。他說:“我知道,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就是我父親都沒有說。”
雖然他和曉暖的婚事是父親最先提出來的,但他很清楚父親是從聯姻的角度去考慮他和曉暖暖的婚事的。
對於父親的想法,丁毅不做評論,長輩們考慮事情多從利益出發,愛與不愛的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而他要做的就是不讓曉暖在他家受委屈。
唐鴻禮對丁毅的回答很滿意,他跟丁國勝在勞改農場相處多年,對他還算是了解,對於曉暖和丁毅的婚事,丁國勝有目的。不過他不在乎這個,他不同樣有目的,他的目的就是找一個能護得住他小女兒的男人,現在看來丁毅很合適。
丁毅家境可以,對女兒夠上心,另外,他現在肯定對唐家的秘密很好奇,但是他不多問,這說明不貪。總之,唐鴻禮現在對丁毅很滿意,要是現在丁家提出定親的話,他會同意。
“曉暖那邊那些人派了人過去,知道了我們發現他們的動作,那邊馬上把人撤了,派去的人他們自己解決了,還有一個被曉暖送到了監獄了,我給那邊公安打過招呼,讓他們把那人看牢了。昨天那邊傳來消息,已經死了。”丁毅又說。
唐鴻禮沒想到丁毅這些細節都做的很好,對他更加滿意。
兩人掛了電話,丁毅想到了他和曉暖定親的事情,他得回家跟父親商量這件事,想來不會有什麽變故。他掛了電話就開車回嘉陽的軍區大院兒。
到家的時候,丁國勝不在,丁玲和吳愛蓉在,兩人正坐在客廳聊天,說的是丁玲的婚事。
見到丁毅回來了,吳愛蓉說:“讓你哥說說,李參謀家的老二怎麽樣,模樣、能力、家世都不錯吧。”
丁毅走過去坐在那母女倆對面,“嗯,李慶林還行。”
“哪裡行了,你看他長的那個樣兒,又黑又醜。”丁玲噘著嘴反駁。
丁毅聽了丁玲的話皺眉,“那個當兵的不黑?別人不挑你已經不錯了,你還在這兒挑別人。”
丁玲噘著嘴不說話,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丁毅看見她這樣煩躁的很。
“媽,她的婚事,最挑那些沒有背景,能力強人品好的人,結了婚男方得靠著我們,她的日子也好過。”丁毅對吳愛容說。
吳愛蓉聽了丁毅的話面上帶著些糾結,“我有時候也這樣想,找個這樣的人踏踏實實過日子。可看著別人家的女兒都嫁的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我又心裡不甘。”
丁毅心說,那也得看別人看得上看不上丁玲。就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在他們軍區的上層圈子裡,那個不知道?誰家敢娶這樣一個冷情冷肺的人?
“你們看著辦。”丁毅不想再跟他們說下去,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晚飯的時候,丁國勝回來了,飯桌上吳愛蓉又說起了丁玲的婚事,丁國勝直接說,在部隊基層找個踏實沒背景的連長就行。他的想法倒是和丁毅一樣。
丁玲不敢反駁定國勝的話,咬著筷子不說話,吳愛蓉也沒敢說什麽。其實她心裡很清楚丁玲的現在的處境,南方軍區的上層圈子丁玲很難嫁進去。但是嫁個普通人丁玲心裡肯定不甘。
丁國勝不理會吳愛蓉和丁玲的態度,他問丁毅,“你回來有事情?”
“想跟您商量我跟曉暖定親的事情。”
丁毅這句話一說完,吳愛蓉和丁玲都看向他,那眼神很複雜。
“嗯,這事兒得抓緊辦了,在京都的時候,葉澤坤那老東西一直打聽曉暖那丫頭,當我不知道他的心思?這事兒這兩天就辦。”丁國勝一錘定音。
丁毅沒想到京都的葉家打上了曉暖的注意,想到葉正勳,丁毅握拳,那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啊。
“曉暖那丫頭是你唐叔的眼珠子,定親的彩禮一定不能輕了。咱家雖然根基淺,拿不出什麽好東西,但是誠意一定得有。回去好好列個單子。”丁國勝又說。
吳愛蓉和丁玲聽了丁國勝的話,都握緊了拳頭。丁玲心裡不滿,但不敢說什麽。吳愛蓉覺得她對這件事是有話語權的,她想了想說:“現在國家提倡節儉,我們不能做的太過。再說,唐家有錢,那是以前,現在不還是在勞改嗎?”
吳愛蓉的話讓丁毅和丁國勝都沉了臉。丁國勝直接說:“這事兒你不用管,我跟丁毅來辦。”
吳愛蓉又一次被丁國勝頂回去,心裡堵的要命,大女兒的事情不用她管,兒子娶媳婦的事情也不用她管,那她管什麽?這個家她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她站起來氣憤的說:
“兒子娶媳婦我怎麽就不用管了?我說的不對嗎?他們唐家有錢,那是以前,現在唐鴻禮他們一家連飯都吃不飽,還要給那麽多彩禮,當娶個仙女啊!”
丁毅扶額, 誰說人家唐家沒錢了?據上次雷英調查的結果顯示,唐一峰為曉暖打點事情,一出手就是手指肚大的珍珠。而且這種珍珠,唐一峰拿出來不是一次兩次。就他們丁家這點兒家底兒,說不定還不值人家隨隨便便的一塊玉佩或者一張字畫。
但是這些話是不能給母親說的,說了說不定她以後會惦記曉暖家的錢,他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丁國勝現在終於知道人家為什麽說娶妻要娶賢,不能光看臉,這氣度和眼界達不到,是會壞事兒的。
只要是有腦子的,隨便想一想就知道,像唐家這樣底蘊深厚的家族,當初抄家能把他們的錢財全部抄走?那是怎麽都不可能的。大家族裡那個沒有幾個密室?
當然,他沒想過要唐家的錢,他看中的是唐家的百年家族底蘊,他想把丁家打造成唐家那樣的家族。
“我說這件事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你以後沒事兒乾就多看看書,開闊開闊眼界,別整天的目光短淺。”丁國勝說完就起身去書房了,他被氣的一點兒食欲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