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暖說不走了,丁毅看了看這個房間,就見這裡只有兩張硬邦邦的椅子和一張桌子。他皺眉,這裡怎麽休息?
皮國輝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看見丁毅皺眉,他馬上說:“丁上校,你們到我辦公室吧。”別管怎麽樣,先把這二位請出這個房間再說。
丁毅低頭輕聲跟唐曉暖說:“這裡看著壓抑,出去吧。”
唐曉暖點頭,她也不是非要待在這裡,主要是想讓鄭青檸也來走一遭,讓她得到應該有的懲罰。
皮國輝小心的領著兩人往外走,到了他的辦公室,他沒敢多做停留就出去了。電燈泡他是不敢做的,把人給得罪狠了,他說不定得脫層皮。
皮國輝一走,冷肅的丁隊長就把愛妻抱在大腿上,“真是嚇死了我了。”
唐曉暖抱住他的脖子說:“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吃虧的是他。”
即使她這樣說,丁毅還是冷著臉說:“以後不能冒這種險,有什麽事情報我的名字就是,你還要跑過來一趟。”
丁毅說著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唐曉暖臉埋在他的頸窩哼唧,“丁隊長的大名我不能隨意用,關鍵時刻報出來才拉風。”
說完她呵呵笑,氣息打在丁毅的脖子上,他隻覺渾身過了一陣電流,手臂不由得把人抱得更緊。
“這麽拉風的名字給你用,怎麽獎勵一下?”丁毅笑道,手卻來回在她的腰上撫摸。
唐曉暖哼了一聲,“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名字當然也是我的,我用一用自己的名號還要什麽獎勵?”唐曉暖說的理直氣壯。
丁毅哈哈笑著在她的小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小壞蛋,晚上看我怎麽收拾你。”
唐曉暖不敢再撩撥他,她手摸著丁毅肩膀上兩杠三星的簡章說:“你怎麽來了?”
丁毅拿下摸著他簡章玩兒的手,語氣認真的說:“這是簡章,不能隨便玩兒。”
唐曉暖連忙點頭,在軍隊很多東西都是神聖的,如國旗、國徽、黨徽等,他肩膀上這個東西應該也是有意義的。
“我今天回家,到了唐家門口,就見一樹領著一幫人要出去打架的樣子,一問才知道你被帶到這兒了,我讓他們在家呆著,自己過來了。”
“這確實是我二哥能做出的事情。”唐曉暖道,想來是方申宇打了電話,她二哥知道情況後就帶著洪幫的人要過來吧。
“到底怎麽回事?”丁毅問。
唐曉暖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丁毅越聽身上的氣息越冷肅,聽唐曉暖講完他說:“那個鄭青檸不就是仗著有個當院長的爸爸嗎?要是鄭國良不當院長了呢?”
在前線的時候,鄭青檸就找曉暖的麻煩,從戰場回來後,他跟鄭青檸那個當參謀長的姨夫李華峰談了話,誰知道她還是不知道收斂。
“確實,鄭國良也挺討厭的。”唐曉暖適時地的插了鄭國良一刀。既然她家男人要給她出氣,她當然不會攔著。
說話間,門被敲響,丁毅把唐曉暖放在旁邊的椅子上,他起身去開門。
“丁毅,你小子真的在這兒啊,”一個四十多歲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見丁毅就朝他肩膀上打了一拳。
“連長。”丁毅的聲音很驚喜,他把男人拉進屋裡跟唐曉暖說:“曉暖,來,見見郭連長,這是我在新兵連的連長,連長這是我愛人唐曉暖。”
“郭連長,”唐曉暖乖巧的喊人。
郭成義看了一眼唐曉暖哈哈笑道,“你小子有福氣。”
一直站在門口的皮國輝見郭成義跟丁毅如此的熟絡,知道自己請對人了。
這邊,丁毅看了看郭成義的簡章,三級警監,比皮國輝高了一級。
“丁毅啊,按級別我不該這樣叫你了,”郭成義笑著道。
丁毅聽了連忙道:“您別這樣說,您永遠是我的連長。”
當初他當兵的時候,也是刺頭一個,沒少給郭成義添麻煩,雖然郭成義對他的照顧,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有一個叫丁國勝的爹,但郭成義確實是真心實意待他的,所以,他現在對他也很尊敬。
郭成義見丁毅這樣說,笑著道:“事兒我已經聽說了,是皮剛北不對,那孩子被寵壞了。”
郭成義一說到這裡,丁毅臉色就有點不好看,郭成義當做沒看見,繼續說:“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老皮跟我說了,以後警察他是不能當了,徇私枉法到誰那兒說情都不好使。老皮打算讓他在監獄呆上兩個月,讓他長長教訓,讓他知道人民賦予我們的權利不是隨意被玩弄的。”
丁毅沒想到皮國輝對兒子能這麽狠,不過想想也是,他應該是怕他遷怒到他身上。 皮國輝確實很聰明,做事也果斷,他要不這樣做的話,他就是這次不整他,下次也不好說。
“老皮為了這個孩子也是操碎了心,當父母的都是這樣,以後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郭成義又笑呵呵道。
丁毅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麽,人家孩子打了也罰了,他還能說什麽?
“皮局長以後多管教些孩子就是,”丁毅淡淡的道,皮國輝松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聽丁毅又說:“但是,鄭家父女的事情誰說情都不行。”
皮國輝聽到丁毅這句話就是一陣後怕,要是他不大意滅親,丁毅肯定連他也收拾。沒聽他說鄭家父女嗎,這是連著鄭國良也要一起收拾啊。
他敢肯定,鄭青檸整這事兒鄭國良肯定不知道,他對鄭國良很了解,他那個人最會鑽營,丁毅的愛人這麽一尊大佛在他醫院,他肯定想辦法討好,哪裡會得罪。
這次鄭青檸坑他爹可是坑苦了。不過想到他家傻兒子是被鄭青檸攛掇的,他心裡又一陣暢快。
“我跟他們不熟。”皮國輝笑著跟丁毅說。他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會給他們求情,當然他求情也不管用。
“嗯,那這事兒就公事公辦吧,不是醫療事故嗎?查,徹底查。”丁毅說話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但任誰都能看出他渾身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