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吳愛蓉很安靜,她雖然還是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但不敢再多說話了。
吃過飯丁敏就回家了,唐曉暖和丁毅跟丁國勝聊了一會兒天就各自休息了。
回到臥室,丁國勝跟吳愛蓉說:“知不知道今天錯哪兒了?”
吳愛蓉有些緊張的搖頭,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丁國勝再把她送到鄉下。
丁國勝歎氣,他天天忙部隊的事情,回家還要教她怎麽做事,真不是一般的心累。
“我跟你說過了,那個孩子的的父親是烈士,既然丁毅和曉暖收養了他,那就跟他們親生的孩子一般無二。你還在心裡認為那孩子不是親生的,另眼相看,那別人會這麽看他?曉暖和丁毅心裡怎麽想?你知不知道,這孩子一直都是親家母親手帶的,人家做姥姥的都能當成親外孫一樣的對待,你做奶奶的就不能?”
“那以後丁毅和曉暖有了親生孩子,分家產的時候怎麽算?也跟親生的一樣?”吳愛蓉顧不得害怕了,說出了最擔心的事情。
丁國勝扶額,孩子剛一兩個月你怎麽就想到分家產上面了?思考問題永遠不在正點上。
“這個不是你該操心的,你隻管把孩子當成親孫子就行。”丁國勝不耐煩的脫了衣服睡覺,真是跟她說不到一塊兒。
第二天,唐曉暖和丁毅抱著孩子到了雷家看望雷老將軍和雷奶奶。兩位老人見到程程也是喜歡的不得了,雷奶奶抱著程程不松手,還抱怨了一通家裡的幾個孫子都不結婚。
回了家,丁國勝已經去部隊了,吳愛蓉和丁玲在客廳坐著,他們一進屋,丁玲的就一直看著唐曉暖欲言又止的樣子。唐曉暖見狀就跟她說:“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丁玲咬了咬唇沉默了一會道:“嫂子,聽說你的醫術很好?”
“不能說很好,我學了幾年醫。”唐曉暖道。
“我....嫂子,你能不能給我看看?”
丁玲說完,小心的看向唐曉暖,她的皮膚還是那樣的好,五官還是那樣的精致,精致的讓人看不到一點瑕疵。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嫉妒。想想以前的自己真是可笑,明明擁有很多東西,卻被自己折騰到現在的樣子。
“伸出手吧。”唐曉暖道。
對於丁玲和吳愛蓉唐曉暖已經沒有了怨念,她們在她心目中就是丁毅的家人那麽簡單,是的,是家人而不是親人,這是一個本質的區別。
丁玲沒想到唐曉暖會這麽容易就答應給她看病,愣了一下連忙伸出手讓她把脈。
唐曉暖四指搭在她的手腕,感受了一會兒道:“氣血虧虛,包宮受創嚴重。”
唐曉暖的專業術語丁玲沒有聽懂,她小心的問:“是不是真的治不好了?真的不能生孩子了?”
之前她的孩子流產,醫生就說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再要孩子了,本來她已經死心了,但聽說唐曉暖醫術特別的好,就又燃起了希望,但是現在....
希望再一次破滅,丁玲眼淚開始在眼裡打轉,但她沒敢哭出來,害怕丁毅和唐曉暖不喜。
唐曉暖看到她那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說什麽了嗎?
“我說不能治了嗎?”
丁玲一唐曉暖這話愣在那裡一時反應不過來了,還是吳愛蓉反應快一些,她推了一下丁玲道:“你嫂子說能治,趕快謝謝你嫂子。”
“不用,都是一家人。病我能治,但需要的時間長。你的氣血虧虛好治,但是包宮受創嚴重,一時半會治不好,得扎一段時間的針。”唐曉暖道。
丁玲這次眼淚流了下來,高興的。她拉住唐曉暖的手說:“嫂子,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的恩情。”
唐曉暖手被她抓的有點疼,她也不太能適應這對母子對她態度的一百八十度轉變。
“你回臥室等著我吧,我一會兒去給你扎針。”唐曉暖推開丁玲抓著她的手就站起了身。
“好,好,那先謝謝嫂子。”丁玲和吳愛蓉高興的回了臥室。
“高虹,你一會兒跟我一起去給丁玲行針。”唐曉暖跟一直坐在沙發角落靜靜的看書的高虹說。
話說高虹這個保鏢真是做的非常合格,該當背景板的時候,她就沉默的好似不存在一樣,但該出手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但是唐曉暖並不想她只是保鏢,她如果是助理的話會更合適一些。
“好。”高虹淡淡的答了一聲,然後繼續低頭看書。
唐曉暖上樓拿醫藥箱,丁毅跟她一起到樓上的臥室,他問:“會不會有危險?”
他見過幾次她給人扎過針後都臉色蒼白,過後還會睡很長時間的覺。雖然每次她都說沒事兒,但他覺得怎麽可能沒事兒。
“真的?”丁毅眼睛認真的盯著他問。
面對他這樣的目光, 唐曉暖有些心虛,他一直在擔心吧,但她卻瞞著他空間的事情。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她說:“我真的沒事兒,等我回來,我跟你說個事情。”
她決定把空間的事情告訴他。
丁毅心頭一跳,這是要把最大的秘密告訴他了嗎?伸臂把人抱在懷裡,他輕聲道:“好。”
唐曉暖拎著醫藥箱下樓,高虹在一樓的樓梯口等著呢。她接過唐曉暖手裡的醫藥箱,兩人進了丁玲的臥室。
打開醫藥箱,唐曉暖拿出針石說:“古代管針灸用的針叫針石,因為最早針灸用的針是石頭打磨而成的.....”唐曉暖邊做準備邊跟高虹講針灸的基礎知識。她決定把高虹培養成她的助理。
高虹雖不知道唐曉暖的心思,但很興奮,她知道唐曉暖最厲害的是針灸,唐家醫術最核心的東西也是針灸,唐曉暖能這樣親口跟她講這些知識,是她怎麽都沒想到的。她很感激,也下決心一定要學好針灸。
唐曉暖讓丁玲脫光了衣服開始行針,這次她的手法明顯慢了很多,就是為了能讓高虹看清楚她的手法。
半個小時後,唐曉暖收了針,臉色有些蒼白,她又給丁玲寫了一個治療她氣血虧虛的方子,然後說:“你的子宮受創嚴總,針灸要每周一次,我明天要去榕城參加中醫大賽,等我回京都的時候通知你,你到京都住一段時間,等病好了再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