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唐曉暖出了考場就要走卻被幾位評委留下了,幾人都問她師從何處。唐曉暖直接說她是唐氏針灸的傳人。幾位評委聽了都是一臉懵,唐氏針灸他們沒有聽說過。
唐曉暖沒有跟他們解釋唐氏針灸,解釋唐家的醫學淵源。這次比賽後,他們會向大眾展示唐家的歷史。
幾位評委見唐曉暖對唐氏針灸不願意多談,也就沒有多做糾纏就離開了。他們走後,柳承宗走了過來,他看著唐曉暖說:“今天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麽是英雄出少年。”
“我也就是平時練習的多些而已。”唐曉暖謙虛道。
柳承宗點頭,這句話他是認可的,就是再聰明的人,針灸手法到了唐曉暖這種程度,私下裡不下苦功夫是不行的。
“顫振這種病治療過嗎?”柳承宗問唐曉暖。
他這樣一問,唐曉暖想起了報名那天對他很不友好的那個老頭兒,似乎他就有顫振的前兆。
“我沒有接觸過這種病,似乎現在並沒有很好的治療方法。”唐曉暖道。
柳承宗點頭,“震顫病發後卻確實沒有很好的治療方法,但還沒有病發的時候還是可以治療的。”
“是,針灸輔助藥物確實可以。”對於柳承宗攔著她探討顫振的原因,唐曉暖已經有了些才猜測。
這時就聽柳承宗道:“王中傑王大夫現在有顫振前兆,你能不能幫他做針灸?”
果然是這樣,不過,那個老頭兒那天對她那種態度,她真的沒辦法聖母的做到毫無芥蒂的給他治病。
柳承宗見唐曉暖不說話,知道她心裡有芥蒂,笑了笑他道:“王大夫這人脾氣不是很好,那天確實是他不對,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都這樣說了,唐曉暖還能說什麽?再抓那件事不放就顯的她小家子氣了。而且,她沒有接觸過顫振前兆的患者,為他治療也算是漲了經驗。
“好吧,明天讓他到我舅舅家吧,我在舅舅家住。”唐曉暖道。
柳承宗很高興,笑著道:“好,那我們明天上午去拜訪趙教授。”
兩人說好後,唐曉暖和高虹就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柳承宗和王中傑就到了趙家。趙錦堂也在,他跟柳承宗和王中傑以前都認識,三人在正廳聊了一會兒天,王中傑起身對著唐曉暖說:“那天是我的不對,是我狹隘了,我在這裡向唐大夫道歉。”
說著王中傑向唐曉暖鞠躬道歉,他聽柳承宗說了唐曉暖針灸手法的高超,有能力者應該受到尊重,他是真心實意的而道歉。
唐曉暖嚇的連忙站起來說:“您別這樣,我我可受不起。”讓這麽大年紀的老者給自己鞠躬,唐曉暖從來就沒想過。
“這是應該的。”王中傑說的很認真。
他如此的鄭重認真,唐曉暖有些不知所措,她笑了笑道:“那那我給王大夫把把脈吧。”
柳承宗見唐曉暖這個樣子笑著跟趙錦堂說:“這是個善良的丫頭。”
趙錦堂自豪的接受柳承宗的對自家外甥女的誇獎。他已經知道了報名那天發生的事情,曉暖能不計前嫌的給王中傑看病,就說明這孩子大度善良。
唐曉暖給王中傑把完脈收了手道:“確實是顫振前兆,我的治療方法是”
唐曉暖講了她的醫治方案,柳承宗和王王中傑也提了出他們的意見,三人他討論了一會兒後就確定了一套治療方案。然後唐曉暖開始給王中傑針灸
王中傑和柳承宗出了趙家的門,王中傑就道:“唐大夫確實小小年紀見地不淺,心胸也夠寬廣,我確實是狹隘了。”
柳承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父親說,唐家百年前是中醫大家,中間出了一些變故才棄醫從商。當年,唐家在中醫界的地位無人能及,而且據說還有很玄乎的傳承,估計就在這個丫頭身上,這應該是她小小年紀在就有這麽高造詣的原因。”
柳承宗的話讓王中傑怔愣了好一會兒,然後他說:“即使有什麽傳承,還得個人後天的努力。”
柳承宗點頭,“確實。”
榕城郊外的一個破廟裡,宋海洋鼻青臉腫的癱在地上,周圍站了六七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他的面前還坐著一個身穿藍色西服,膚色白淨,一臉儒雅的二三十歲男人。這男人身後站著一個二十出頭兒濃妝豔抹的女人,正是薑淑敏。
他慵懶的背靠在椅背上,垂眼看著死狗一樣的宋海洋說:“宋三兒是吧,你看看這誤會給弄的,我讓人跟你說了,我就是想看看那個韋陀散秘方,我不要,就是看一眼,非要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宋海洋渾身哆嗦著,他抬起頭看著這個叫威哥的男人說:“威哥,不是我不讓您看,而是那東西我家老爺子藏的嚴實,我拿不出來,您就饒了我吧。”
叫威哥的男人皺起眉頭似乎在思索,過了一會兒他說:“但是,我這人就是好奇心重,越是見不到的東西我就越想看看,我看不到就抓心撓肝的難受,我一難受就也不想別人好過,哎,你們先截他一根手指讓我消消氣。”
他的話音一落,兩個彪形大漢就拿著刀走到宋海洋身邊,一個按住他的身體不讓他動彈,一個拿著刀作勢就要切他的手指。
宋海洋嚇的一身冷汗,他尖叫著喊:“我給, 我給。”
威哥聽了他的話笑著擺手,兩個彪形大漢又站回原地,威哥笑著道:“這不是得了,有話都好好說。”
宋海洋癱在地上喘著粗氣道:“我要唐曉暖,把唐曉暖給我,我就給你看韋陀散。”
威哥一聽皺眉,他道:“唐曉暖是誰?”
站在威哥身邊的薑淑敏湊到他耳邊道:“一個女人,榕城唐家的小女兒,他看上了,但被拒絕了。”
威哥眯眼思索了一會兒說:“唐鴻禮?”
“是。”薑淑敏道。
威哥十指交握開始眯眼沉思,他並不想動唐家,雖然唐家搬出了榕城,但在榕城還是有些余威的。
薑淑敏見威哥猶豫,她又俯身低聲道:“唐家全家都搬到了京都,就連大女兒一家也搬過去了,在榕城,唐家的親戚就趙家一家。”
“趙家?”威哥對榕城的世家並不是很熟悉。
“趙錦堂,唐曉暖的舅舅,榕城大學的教授兼校長,一家子都是文人,京都離榕城至少要兩三天
的路程,出了事兒,唐家就是趕過來也晚了,就是趕過來,一個商戶又能怎樣?”薑淑敏道。
威哥睜開眯著的眼看著宋海洋說:“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