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義進了唐家大宅,覺得自己就是那紅樓夢中的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他盡量讓自己不到處瞄到處看,但還是覺得整個人跟這裡格格不入。唐曉暖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就跟他聊起了醫藥方面的東西,秦漢義放松了很多。
柳承宗見唐曉暖跟對秦漢義如此特殊照顧,眼神微閃,著秦漢義說不定要走好運了。他可是聽說了,唐家開了家中醫院,正在廣招知名中醫。但是雖說是廣招,哪能是個中醫都能進?唐家肯定是要篩選的。
當然,柳承宗沒有嫉妒秦漢義的意思,他們柳家是幾百年的中醫世家,沒必要羨慕別人,只不過是感歎秦漢義的好運氣罷了。
幾人進了正廳,唐鴻禮和孔老幾人都在,見都柳羌垣,唐鴻禮趕忙起身寒暄。都是榕城人,他跟柳羌垣當然是認識的。柳羌垣跟孔柏生和胡鶴鳴不認識,但彼此都聽過對方的名號,幾人又寒暄了一陣開始進餐廳吃飯。
今天唐鴻禮把雷翰飯店的大廚請到了家裡,一桌子菜很是豐盛,唐鴻禮帶著唐一樹、唐一峰和唐曉暖以及大女婿錢袁青作陪,大家賓主盡歡。
吃過飯又喝了茶,唐鴻禮派人把孔老幾人送到賓館,但是柳羌垣卻說他有事情跟唐鴻禮談,所以柳家一家留在了唐家大寨,其他人去了賓館。
唐鴻禮把柳家一家人又請到了正廳,分賓主落座後,柳羌垣悠哉哉的喝了幾口茶說:“唐先生,說起來我們柳家可是你們唐家的恩人,沒有我們柳家,你們唐家可不會有現在的鼎盛。”
柳羌垣的話讓在座的人都驚訝不已,就是柳承宗也不例外。‘
唐鴻禮雖然震驚,但是面上一點不顯,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溫文的笑道:“柳老何出此言?”
柳羌垣又喝了一口茶,臉上帶著陶醉,這唐家真是財大氣粗啊,待客的茶都是西湖龍井。他端著茶盞看向唐鴻禮,“唐先生,你們唐家應該有族譜吧。”
“當然。”唐鴻禮道。
柳羌垣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你們唐家的族譜中,可有一個宗婦名為柳芸竹的?”
唐鴻禮沒說話,唐家的族譜中確實有一位柳芸竹的宗婦,而且是從她的下一代開始,唐家開始棄醫從商的。但是,柳羌垣怎麽會知道?難道柳芸竹是他們柳家的人?
柳羌垣見唐鴻禮不接話,笑了笑又說:“柳芸竹是我們柳家的一個姑奶奶。我之所以說沒我們柳家就沒你們現在的唐家是有原因的,這些個淵源,唐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私下說的好。”
唐鴻禮還是面色不變,他依然溫文的說:“柳老我們到書房敘話。”
兩人來到書房,唐鴻禮直接說:“柳老有話直接說吧。”
柳羌垣見唐鴻禮面色比之略微嚴肅了一些,笑道:“唐先生,我對唐家沒有任何歹心,不過我對你唐家確實有所企圖,但你放心,不會對你唐家有任何危害,說起來我們還是姻親呢。”
唐鴻禮覺得這個柳羌垣真是臉皮厚的可以,還姻親,百年前結的親百年後還是姻親?不過不管那麽多,先聽聽他說辭再說其它。
“當年”柳羌垣講起了當年的事情,這還真是個曲折又狗血的故事。
唐家在華夏行醫有幾千年,在華夏中醫的歷史上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就是現在說起唐家哪位先祖的名號,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唐家的醫藥事業怎麽就在百年前斷了呢?
原來唐家經歷了幾千年的發展,雖然收了一些門徒,但是唐家的核心的醫術一直都是隻傳嫡長。而且唐家有一條家規,那就是唐家子孫可以納妾,但妾不可生子。而且奇怪的是,唐家子嗣不豐,幾乎每一代都是單傳。
到了百年前,唐家那代家主是個情種,但他的情不是用在正房發妻身上,而是對一個不知來路的小妾情根深種。自從把那小妾納回家,那代家主就對那小妾獨寵,後來還不顧家規,讓小妾懷孕生了一個兒子。
至此唐家開始了嫡庶之爭,因為那代家主的維護,最終小妾佔了上風,發妻帶著孩子和離回了娘家,也就是柳家。
但是唐家那代家主的和離後的日子並不好過,不知因為什麽,那小妾天天把家裡鬧的雞飛狗跳,最後那代家主也死在了那小妾的手裡,不過他在臨死前讓人偷偷送了一塊玉佩給發妻,說是給兒子,其他什麽也沒說。
後來,那小妾也不知了去向。
唐家那代家主的發妻,也就是柳芸竹帶著兒子給唐家那代家主收了屍,開始支撐起唐家的門戶。但是,當時那孩子也隻五六歲,根本就沒開始學醫,所以至此唐家的醫術算是斷了。
唐家也就是從那一代開始從了商。
“關於你們唐家還有一個傳聞, 你們唐家的醫術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可以修煉,但也不是誰都可以修煉的,必須是唐家的嫡系,這也是為什唐家的核心醫術隻傳嫡長的原因。而且,據我的猜測,你們唐家那代家主最後送給兒子的玉佩應該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柳羌垣說到這裡,笑看向唐鴻禮道:“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們唐家的傳承在你的小女兒身上,或者說那玉佩在她的身上。”
唐鴻禮現在的心可以說是驚濤駭浪,唐家沒有這段歷史的記載,但是他相信柳羌垣說的大部分是真的,這樣也就說通了唐家百年前棄醫從商的原因。
“柳老,你說的都是猜測不是嗎?”雖然內心驚濤駭浪,但唐鴻禮面上依舊風輕雲淡。
柳羌垣看唐鴻禮如此的淡定,忍不住讚歎道:“不得不說,你們唐家出人才。每一代的家主都是個人物,當然除了百年前哪位。”
唐鴻禮笑著喝茶不發一語,接下來該談判了不是嗎?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誰就失去了主動權。
柳羌垣也懂得這個道理,但他喝了幾口茶都不見唐鴻禮的表情有任何的變化,還是一派的溫文爾雅,他開始沉不住氣了。
“唐先生,你說我柳家是不是你唐家的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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