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夏錦程打電話過來,透露了案子的最新進展。
徐建海已經被警方拘留,盡管他拚命撇清跟那個通緝犯的關系,但是那個通緝犯已經承認了。
“嫂子,有一件事很奇怪。”夏錦程疑惑地問:“你是不是把那個通緝犯打傻了,為什麽他一直說第一次撞過來的時候,你突然消失了呢?”
如果不是請專家證明了通緝犯的神志是清醒的,警方都要懷疑這人腦袋有問題呢?
方明湘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消失,肯定是他眼花了。
“確實有可能是我出手太重了。”方明湘裝傻。“你沒看到我一拳把頭盔都打穿了嗎?”
這是罪犯的隨身物品,被一起帶到公安局,那些警察還在怎舌,說這個小姑娘太能打了。
“我也覺得是這樣。”夏錦程笑著。“以你的身手,躲得太快,讓他以為你消失了?”
最近雖然沒有跟方明湘交手,但是她的進步非常大,這是肯定的。
至少他們這些所謂的高手,想打穿頭盔,就算再練十年也沒有希望。
接下來的日子裡,案件繼續在審理。
幾天后,徐建海最終還是伏法了,被判了二十年徒刑。
原因很簡單,除了雇人對付方明湘之外,還有很多其它問題也被查出來了。
最明顯的一項,就是收授巨額賄賂。
夫妻倆都是國家工作人員,工資加起來,最多只能買一套虞城的房子。
而他們在兩個小區,各擁有一套住宅。
一套他的兒子住著,另一套空著。
更讓警察吃驚的是,搜查他家的時候,居然在書房發現了十幾萬現金,還有不少金銀首飾和紀念金幣,價值總共都超過二十萬了。
如果是十年前,這樣的巨額大案,直接可以槍斃了。
至於徐學林,這些年經商不擇手段,被他派人打傷打殘過的人,至少有十個,這次也被判了十五年。
這樣一來,徐家人全部落網了,對方明湘來說,這件事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她這兩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幫哥哥籌備店鋪開張的事。
經過幾天時間的準備,現在工廠那邊,已經雇傭了五個手藝高超的篾匠師傅,替他們加工改良後的仿古家具。
油漆的工作,則全部交給了方華軍。
別看他個子瘦小,手藝真的不錯,竹編家具上漆本身比木頭難,他硬是讓竹編家具,多了些紅木家具的味道。
因為謝絕了他的入股計劃,方明浩為了安撫他,給了特別的工資結算方式。
如果工廠一年的利潤達到二十萬,那就給他百分之五的比例分成,也就是一萬。
如果低於二十萬,照樣給一萬。
萬一將來規模擴大了,達到一百萬,那就給五萬。
當然也不是無限制的按這個比例拿,超過百萬後,一直拿五萬。
否則將來公司達到億級的水平,他輕松拿到五百萬以上,就不正常了。
方華軍聽說後,非常滿意。
一個普通的油漆匠,一年能賺一萬,已經非常高了。
何況他的眼光很長遠,相信這家工廠的未來會更好。
方明湘有那麽多厲害的朋友,有他們幫忙,這家工廠一年賺百萬的目標,應該很快就能達到。
那時自己一年就有五萬收入,相當於普通工人十倍的工資了。
這些錢不但可以在虞城買一套房子,還可以在老家造一棟別墅了。
而且方明浩還答應他,如果他能設計出銷量好的產品,另外算獎金。
這可是他的強項,別看他沒學過木工,卻自學了雕花。
一隻筆筒畫上精美的圖案後,他可以在上面進行浮雕,非常有藝術感。
方明湘看了他的作品後,也歎為觀止。
難怪哥哥一直想帶上他,原來他的技術這麽高明。
果然到處都有人材啊!只不過缺少發現的眼睛罷了!
這樣一來,仿古家具和仿古工藝品兩條生產線同時開動。
方華軍原本是油漆工,現在變成了設計師。
於是另外又招了一名純粹的油漆老師傅,按照方華軍的設計要求,給產品刷油漆。
至於簡單的雕花,則交給了方華軍的徒弟,因為靠他一個人無法量產,所以讓他帶三個徒弟。
“哥,你給工廠取好名字沒有?”這天蔣月華做了飯菜,大家坐下來吃午飯,她突然問道。
開店的話,牌匾不能省,總不能只寫上竹編工藝品這幾個字吧?
“沒有。”方明浩搔了搔頭,有些為難地問。“要不,你幫我取一個?”
這種事對他來說,有些麻煩,他想不出怎麽取名?
“如果想不出好名字,不如直接叫明浩竹藝好了,明湘你覺得怎麽樣?”蔣月華在一邊插嘴道。
她會這樣想,主要是看到方明湘的製衣坊,就是這樣取名的。
“我覺得沒問題。”方明湘想了想,覺得這樣既省事又直觀,讚同了這個意見。
“那工廠也叫虞城市明浩竹編工藝品廠?”蔣月華再次問了一句。
“不錯。”方明湘點點頭,笑道。“月華不愧是文藝青年,腦筋轉得比我們都快,有你這個賢內助在,我哥的工作就輕松多了。”
以後工廠開起來,財務肯定得交給老板娘管。
方明湘原本還擔心她太弱,挑不起這個擔子,現在看來,是自己空擔心了。
“嘿嘿——”聽妹妹誇獎蔣月華,方明浩與有榮焉地笑起來。
“對了,你們以後自己做飯了, 可以把學華也叫過來一起吃啊!”方明湘提醒他們道。
蔣學華現在每天跟薑文彬一起吃快餐,花錢不說,總歸沒有自己做的健康和有營養。
“我叫過了。”蔣月華頭疼地叫道。“可是他寧願跟薑文彬膩在一起,我們也沒辦法。”
如果不是薑文彬談過女朋友,她都懷疑兩人有不可告人的關系了。
“你別多想。”方明湘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笑著安慰道:“他們兩人其實都是小孩子,難得碰到性格投緣的同類,所以喜歡在一起也正常。”
像薑文彬,如果叫他跟強勢的人在一起,肯定會受不了。
蔣學華也一樣,他以前會這樣不懂事,說到底,是因為家人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
現在能有朋友可以一起交流,說起來也是件幸事。
“唉,我也懶得管他了。”蔣月華歎了一口氣,嘴裡無奈地嚷道。
話雖然這樣說,心裡其實非常高興。
以前弟弟無所事事,還要用家裡的錢,她總擔心他被家裡人養廢了。
現在好了,天天堅持賣早餐賺錢,估計都有一兩千塊的收入了。
搞不好他能靠自己的雙手,給家裡造房子呢
做為姐姐,還有什麽比弟弟這樣上進,更令人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