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每年都有數十萬老兵退伍,大多數人複員回家,就成了普通人。
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軍人,擁有賀燁明甚至比他更強悍的能力,只要用心去招攬,運氣好的話,總能碰到幾個的。
“我明白了。”方明湘聽懂了謝國興的意思,興奮地叫道。
原以為這件事要很久才會有消息,沒想到幾天后,就有了結果。
方明湘接過賀燁明收集的資料,仔細看了看,頓時一陣無語。
難怪曉蘭姐的婆婆要過來鬧事,原來胡寶和別的女人來到深城後,沒有去找工作,天天遊山玩水,吃喝玩樂,短短一個月功夫,就把錢全部揮霍光了。
女人看他沒有錢了,屁股一拍就離開了。
胡寶榮沒辦法,隻好找了一家製衣廠,繼續乾回老本行,靠做衣服賺錢。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幹了幾天,就吃不消了。
集體宿舍住了十個人,一點隱私也沒有,食堂的飯菜,哪裡比得上外面的酒樓可口,他最後離開了工廠,回到了虞城。
回家後自然被老媽一頓教訓,怪他沒有把錢交給自己保管,這麽快就用完了。
不過母子沒有隔夜仇,當媽的很快原諒了兒子,見他現在這麽落魄,就替他出主意,怎麽樣能搞到錢。
最後把主意打到趙曉蘭身上。
打聽到她現在市裡開了家製衣坊,母子倆也沒法確定店是不是她開的,就上門去要錢了。
原本吳寶榮想自己出面,畢竟有兒子這條線在,趙曉蘭就算再恨自己,只要說幾句軟話,他就會回心轉意。
他老媽卻覺得趙曉蘭能自己開店,肯定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老實好說話,最後決定親自上門。
“這麽說來,想告他重婚或者姘居是沒希望了。”方明湘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錢被他用完了,要回來也沒可能了——”
“是的。”賀燁明點點頭。“以這對母子的本性,只要沒了生活來源,他們肯定還會來找趙曉蘭。”
一般來說,什麽樣的人,會幹什麽樣的事,是有跡可循的。
就像賭鬼手裡有了錢,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牌局。
一個無賴沒飯吃了,最先想到的,肯定是去自己的親朋那裡蹭吃蹭喝。
“對於這樣的人,你覺得怎麽樣解決最有效?”眼前的情形超出了自己的預計,方明湘有些把握不定了。
從賀燁明提供的法律知識來看,不管是姘居也好,將共同財產卷跑也好,這些都屬於民事案件,想馬上把吳寶榮抓起來,並不現實。
“除了以毒攻毒,我也想不出其它辦法。”賀燁明冷冷地回答。
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他的性格變得有些偏激,所以處理事件的方式,也比以前激進多了。
“以毒攻毒?你具體說說?”方明湘好奇地問。
她不是迂腐之人,如果有效又不違法,那她願意試試看。
“找幾個混混,就說受趙曉蘭一家所托,去找吳寶榮要債。”賀燁明不帶一點感情地說道:“只要付出很小的代價,就能逼得這對母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裡還有精力來找趙曉蘭,自身都難保了——”
“這個、能行?”方明湘猶豫地問。
惡人還須惡人磨,這個道理她當然清楚。
但是這樣做,算不算違法?她有些把握不住。
“就我個人而言,我想不出還有其它立竿見影的手段。”賀燁明平靜地說道。
“也對”方明湘想了想,對於這種做人沒有底線的無賴,不管你怎麽威脅勸說,都不會有效果,除了比他們更惡的人。“那就試試看,不過別動手打人,免得事情不可收拾。”
方明湘絕不會用違法手段,去伸張正義。
找人去討債,算是打了擦邊球,被人知道後,也不算違法。
“那我就去安排了。”賀燁明見她同意了,站起來說道。
“沒錢你怎麽找人?”方明湘想了想,從包裡拿出兩千塊錢遞給他。“如果不夠,再找我要,千萬別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放心。”賀燁明也沒客氣,接過錢後放進口袋裡。“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是你安排的。”
等他離開後,方明湘坐在原地,心裡總有點不安。
前世雖然武力爆表,但是從來沒有欺侮弱小,難道重生後反而沒底線了?
又覺得這樣做,是為了替弱者聲張正義,自己也沒有錯。
這樣糾結了一會,方明湘最後呼出一口氣,進了空間。
再次在靈泉邊盤腿坐下來,開始修煉。
經過無數次的小周天運行,任督二脈的雜質不斷被排出體外, 真氣在筋脈裡的運行速度,明顯比以前快了許多。
不過離小周天修煉圓滿,還差十萬八千裡,她還得繼續努力。
再次運行了一個周天,她才緩緩收了真氣,從地上站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煉時,需要大腦完全放空,所以這時候精神才會特別好。
還是因為修煉本身就能讓精神狀態變好。
每次修煉結束,她都有種從深層睡眠中醒來的感覺,全身特別輕松自在。
她甚至懷疑,如果修煉深入下去,都可以像仙俠小說裡寫的那樣,可以不睡覺了。
累了只要打坐一下,真氣運行一周天,就能完全恢復疲勞。
從空間出來,她去花店找哥哥和蔣月華。
哥哥這次來虞城,已經呆了一個星期,打算明天回家。
等秋芳姐生下孩子,自己管店了,再來虞城和月華一起開店。
方明湘也沒有挽留,如果想爸媽和哥哥了,開車回去一趟也不麻煩。
等哥哥的腿徹底好了,讓他也考了駕駛證,那就更方便了。
今天這頓晚飯,算是為哥哥餞行。
吃過晚飯,方明湘陪著蔣學華去買三輪車,以及其它餐具。
他現在已經學會了做雞蛋餅的所有技巧,準備單獨去擺攤賣了。
這件事很容易,花了兩個小時,就全部搞定了。
把三輪車放進附房,方明湘拿了一把鑰匙給他,方便他隨時進出。
至於他能堅持多久,誰也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