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兩人賣完野草莓後,看開店時間還早,方明湘拖著他來到一家美發店,要髮型師幫薑文彬理一個帥氣的髮型。
說了要求之後,髮型師把薑文彬原本鍋蓋一樣的頭髮削薄,又在額頭和兩鬢修出層次,於是前世明星最喜歡的火爆髮型就出爐了。
“這個髮型怎麽樣?”方明湘有些得意地問髮型師。
“非常帥。”髮型師圍著薑文彬前後轉了一圈,滿意地回答。“你這個方法,等於改良了蘑菇頭,說不定會成為今年新的流行風尚。”
“你是這個,有眼光。”方明湘朝他豎了豎大拇指。“這個髮型我叫它齊劉海蘑菇頭。”
“客氣客氣。”髮型師被方明湘誇得不好意思。
薑文彬見兩人一直欣賞自己的髮型,倒被他們看得不好意思。
隻是這樣一處理,自己原本七分的外貌,就變成了九分以上了。
“多少錢?”方明湘邊掏錢邊問。
“五塊錢。”髮型師說道。
原本這樣洗剪吹,要十塊錢,可是今天學了個新髮型,他沒好意思多要。
“老板爽快,下次再來找你。”方明湘也沒多說,笑著跟他告別。
兩人走出美發店,時間已經不早了,於是一起來到花店。
一般來說,花店早上沒什麽生意,她正好趁這個時間,教薑文彬認識一下花,並記住賣價。
至於鮮花搭配以及包裝技巧,隻能等生意來了,再具體教他了。
中午李老師送飯過來,方明湘把薑文彬介紹給他,並把昨天跟老板娘說的計劃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你能有這樣的想法,確實非常好,我替你秋芳姐謝謝你了。”李自強雖然是政治老師,這些商業常識當然不缺,於是讚歎了一句。
不管是做什麽生意,銷售都是放在第一位的,隻有賣得多,才能賺得多。
如果方明湘能跑到一筆一萬的單子,給她抽一成半的提成,依然還有二成多的利潤。
畢竟這是額外的收入,沒有增加房租和人工,等於是除去花草的本身成本和損耗外,就是淨賺的錢。
至於這個叫薑文彬的男孩子,他也覺得不錯,服務行業需要性格好,長得帥氣漂亮的年輕人,這樣比較容易吸引顧客。
“那我這個弟弟呢?”方明湘望了薑文彬一眼,見他一臉期待的模樣,於是又問了一句。
“沒問題。”李自強爽快地回答。
“謝謝李老師。”薑文彬一聽,高興地道謝。
等李自強離開,兩人把飯菜全部吃了,至於晚飯,再去買就是了。
因為高興,店裡沒有顧客時,薑文彬一直哼著歌。
方明湘看他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去揉他的頭,被他躲開了。
她總覺得薑文彬生錯了時代,如果他是九零後甚至零零後,就憑他這付長相,參加真人秀什麽的,隻要鏡頭前靦腆地笑一笑,就能讓那些女性尖叫了。
他們這邊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姚正豪這邊把一疊新搞到的資料,放到謝國興面前。
望著上面被圈出來的未婚兩個字,謝國興終於輕松地笑了。
他就說嘛!方明湘還有等自己,現在被證實了,他心裡特別開心。
“別高興得太早。”姚正豪在一邊潑冷水。“萬裡長征第一步還沒跨出去呢?你這麽樂觀幹什麽?”
他真的覺得謝國粉在感情方面太遲鈍了。
這件事如果換作是自己,
就不會搞得這麽糟了。 當初被老爺子強行拆散,確實是沒辦法,但是退伍後,去南方創業時,為什麽不主動聯系方明湘?
明明心裡對她念念不忘,隻想跟她在一起,如果那時候就認錯,兩人的關系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吧!
聽起來好像是他這樣做也有苦衷,其實還不是情聖心理在作怪?
女人怕男人癡纏,隻要你認準了她,放下臉皮去找她,他才不信方明湘會不心軟?
這種事,往往是時間拖得越久,就會越難辦?
你現在以為她未婚,你就成功了?
謝國興被他說得無言以對,隻好認真地看手上的資料,不再理他的嘮叨。
“一個剛從牢裡出來的家夥,居然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到一個叫彭學民的小混混,居然想跟方明湘家換親,他頓時光火了。
“她家也是沒辦法。”姚正豪體諒地說道。“方明湘的哥哥有小兒麻痹症,兩條腿有長有腿,走路都困難,家裡又窮,怎麽娶得起老婆?”
“那也不能把她往火坑裡推啊!”謝國興還是很生氣。
任何想打方明湘主意的人,在他看來,都是找死。
“他們不是沒同意嗎?”姚正豪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誰叫你這幾年玩失蹤?如果你能幫她一把,她也不會過得這麽苦了。”
因為是兄弟的老婆,他這次調查得特別細致。對方明湘的處境,非常同情。
姚正豪一直是憐香惜玉的男人,覺得這是自己的兄弟害了她。
換成別的女孩子,隻怕早找個有錢男人嫁了,等你這個負心漢做什麽?
她又不是長得難看沒有人要?
“還有, 這個薑文彬又是怎麽回事?”看到她現在跟一個男孩子同居在一起,謝國興又擔心地叫了起來。
“這個我了解過,兩人的關系像親姐弟。”姚正豪解釋道。
“是親姐弟也不能住在一起啊!”謝國興酸溜溜地說道。
“那你去跟她說啊!”姚正豪激他。“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去就去。”謝國興怒氣衝衝地站起來。
下一刻,又重重呼出一口氣,頹喪地坐了下來。
如果他真的去了,隻怕會被方明湘一把掌打出來吧!
兩人盡管相識時間不長,彼此的性格卻早已摸得很熟了。
在某些方面,兩人是同一類人,都是對感情很偏執的人,看準了一個人,就很難再回頭。
“據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方明湘打算替花店跑業務,準備賺錢給家裡造房子。”姚正豪又提醒了一句。
“啊?”謝國興驚叫一聲。“她準備去跑業務?”
“這很正常啊!”姚正豪回答。“以她的情況,想做生意沒本錢,打工的話,除非在外企當高管,工資才夠造房子,否則賺死工資,家裡的死結,一輩子都打不開。”
對於大多數窮人來說,跨出第一步,其實最難。
方明湘能下這個決心,其實非常不容易了。
“那你的酒店――”謝國興想了想,一臉期待地望著姚正豪。
“別打我的主意。”姚正豪沒理他。“她是你的女人,有什麽困難,你自己去幫她解決――”